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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娇妾  第23页    作者:春野樱

  霍晓涛却一脸的不以为意:“夫妻本是共生共荣,她出锋头,我也沾光。”

  “说得对。”霍腾溪点头附和,“谁出锋头,都是霍家跟天羽织的荣光。”

  花厅里,人人都是满脸的欢喜快意,就只有霍碧山不发一语,绷着一张脸,可他哪里笑得出来,眼看着霍晓涛跟贺春恩如踏青云,一飞冲天,他却还在泥底……

  他猛地站了起来,“父亲,儿子还要去巡视织坊,先告退了。”

  “碧山,留步。”霍晓涛神情轻松,语气和缓地唤住他,然后转头望向霍腾溪,“父亲,近来霍家如此多喜,实在值得大大庆祝一番。”

  “确实。”霍腾溪点头赞同。

  “我想择期在秦月园设宴,不知父亲是否同意?”他问。

  听到秦月园三字,崔姨娘及霍碧山都微微一怔。

  “晓涛。”崔姨娘语带试探地道:“怎么不是在畅春园设宴呢?春恩去年中秋在秦月园坠下,那儿实在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我倒有不同的想法,”霍晓涛笑道:“春恩在秦月园坠下重伤,丢失记忆后却活出了新貌,如今她与我重修夫妻之情,与霍府上下每个人都相处融洽,在我看来,秦月园反而是个吉地。”

  听他这么一说,霍腾溪深感有理,频频点头,“晓涛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么一想,那秦月园确实是吉地。好,就在秦月园办宴,晓涛,你去安排吧。”

  霍晓涛眼底闪过一道难以捉摸的精光,“孩儿遵命。”

  秦月园的家宴择在半个月之后的十五,亦是月圆之日。

  霍晓涛着人送了一袭新衫裙给赵媛,两件狐毛坎肩给崔姨娘及苏翠堤,再送了一条金丝云纹的腰带给霍碧山,说是给他们在夜宴当晚添色。

  夜宴所有事宜由霍晓涛着人一手包办,没让崔姨娘、春恩或是任何人插手。

  夜宴当天,秦月园的楼阁亭台上灯火通明,仆从如云穿梭其间,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亭台上,霍家人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共十人在亭台上,一边享用着佳肴美酒,一边闲话家常,欢声笑语,天伦和乐,好不令人艳羡。

  一旁,仆婢们勤快侍候着,一会儿送上甜点,一会儿斟上美酒,久未沾酒的霍腾溪也因为喝了几杯白酒而脸泛红光。

  “老爷,看来你是醉了。”崔姨娘笑视着他,“可别喝多。”

  “放心吧,我只是脸红得快,没醉。”霍腾溪说着,转头笑视着霍晓涛跟霍碧山,“晓涛、碧山,来,再跟爹喝一杯。”

  霍晓涛举起酒杯,一旁的霍碧山见状,也立即举起酒杯。

  “我跟碧山敬父亲一杯,祝父亲福乐绵绵,笑口常开,儿子先干为敬。”霍晓涛说完,仰头便喝掉杯中酒。

  霍碧山看着,也赶紧地饮下。

  今天的霍碧山有点心神不宁,不为别的,只因他还牢牢记着,去年的中秋就在此处,他是如何胆战心惊地趁着黑灯瞎火,人仰马翻之际,一手将贺春恩推了下去。

  虽说贺春恩没死,但旧地重游,他还是莫名地有点心惊。

  为此,今天出门前,他姨娘还不断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千万警醒,莫有差池。

  他原本想称病缺席的,可姨娘说霍晓涛都把礼送到了,要是驳了他的好意,恐怕会让霍腾溪有其他联想,认为他是因为眼红妒嫉兄长而不乐意出席。

  就这样,他为了配戴霍晓涛送来的金丝云纹腰带,穿上自去年中秋过后便被他收在深柜之中的长衫。

  “碧山,大哥也敬你一杯。”霍晓涛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笑望着他。

  迎上霍晓涛的笑颜,不知怎么地,霍碧山觉得心直跳,他难掩慌张无措,快快举起酒杯。

  霍晓涛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大哥希望我们兄弟和乐,从今以后不……”

  话未说完,众人突然听见一阵疯狂急躁的狗吠声,个个脸上现出惊色,不为别的,只因去年中秋亦是这般场景。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十余条大狗冲上楼阁,在亭台上乱窜。

  尖叫声四起,顿时灯火俱灭,一片漆黑。

  黑暗中,脚步声、惊呼声、狗吠声扰乱了每个人的判断,没有人知道谁在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霍碧山回想起去年的事,一颗心七上八下,冲着黑暗中大喊,“来人、来人!”

  突然间,有人拉住了他,他一惊,“谁?”

  拉住他的人没有响应,只是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将他往后推。

  “啊啊!这是……”霍碧山脚步踉跄,整个人向后仰去,他感觉到自己的腰靠住了什么,但上半身已是悬空,他这才惊觉到自己被推到栏上了。

  这情景、这状况……他太熟悉了!因为熟悉,他忍不住放声大叫,“啊,放手!放开我!”他像个害怕的小孩,“别、不要!”

  霍碧山死命地抓住那扯着他脖子的手,那是男人的手,瞬间,他背脊一凉,一股寒气自他脚底往头顶窜,“不……别推我下去……”

  突然,一道低沉的冷嗤传来,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她连求你的机会都没有,她以为你要拉住她的……”

  听见黑暗中传来的霍晓涛的声音,霍碧山双腿发软。

  “你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霍晓涛沉声问。

  “我、我没有!你胡说什么?她是自己掉下去的!”霍碧山出言反驳,立刻就感受到霍晓涛的手往下加压。

  “啊,不要——”两脚几乎要悬空,吓得他哇哇大叫。

  “这群恶犬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吧?”霍晓涛冷哼一声,“说,你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碧山声音颤抖着,“你不能把我推下去啊!”

  “谁看见我把你推下去了?”霍晓涛冷笑道:“人人都知道我分了铺子跟银子给你,咱俩兄友弟恭,我岂有害你的道理?”

  “你、你……你敢!”虽看不见霍晓涛脸上的表情,但光是听着他冷厉的声音,再加上自己脚已悬空,已经让霍碧山吓到都快尿裤子了。

  霍晓涛也不跟他啰嗦,一个扫腿让他连脚尖都构不着地,他整个人几乎都在栏外,只要霍晓涛放手,他必死无疑。

  这下子,霍碧山全招了,“都怪贺春恩,是她把我逼急了,我才狗急跳墙!”他大叫道:“大哥,别推我下去,这一切都怪那个女人,是她……”

  自白未竟,突然亮起一簇光,接着一簇又一簇的烛光亮起。

  楼阁上不只霍晓涛及霍碧山两人,还有崔姨娘、春恩、赵媛、苏翠堤跟贞平。

  崔姨娘让春恩跟贞平拉着,贞平捂着崔姨娘的嘴,从头至尾没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时,贞平松开了手,崔姨娘泪流满面,一脸的绝望。

  霍晓涛将霍碧山拉了回来,霍碧山缓过神,看着母亲及所有人,顿时身子软乏,瘫坐在地。

  崔姨娘抬起那不甘的眼看着霍晓涛,语调颤抖得厉害,“霍晓涛,你高呀……”

  霍晓涛冷冷地看着她,“姨娘,刚才碧山都已经招了,您呢?”

  “……”

  “您做过的事,不用我一一细数提醒您吧?”霍晓涛唇角悬着一抹气定神闲的微笑。

  崔姨娘看着在楼阁上的春恩等人,突然目光一定,停留在苏翠堤身上,不禁咬牙切齿地道:“苏翠堤,你胆子也忒肥大了,居然吃里扒外!”

  “过去是媳妇无知,一直被蒙在鼓里,竟不知您与夫君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有着春恩撑腰,苏翠堤终于学会勇敢,“您认罪吧!”

  崔姨娘知道自己中计,已无退路,笑看着霍晓涛,“霍晓涛,你想怎样?”

  “姨娘,我没死,春恩也活着,过去的事也都过去了,我本已不想追究……”说着,霍晓涛顿了顿,黑眸中迸射出两道锐芒,“可你们母子俩却不知及时悔悟,一再进逼,为求个心安,我不得不出手,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霍晓涛,你……你陷害我跟我姨娘!”霍碧山缓过气来,咬牙切齿地吼着。

  “碧山。”霍晓涛笑睨着他,“你可小点儿声,父亲才走不久,要是他听见,我可真救不了你们了。”

  闻言,霍碧山语滞,“你……”

  “废话就不多说了,”霍晓涛眉梢一挑,直视着崔姨娘,“姨娘,我给您两条路走,是您留下来继续陪侍父亲终老,放心,该给您的,我一毛都不会少给,但碧山他得离开霍家,出府自立门户。

  “第二条路,你们母子俩都离开。”霍晓涛打断她,不给商量,“快,虽然我让人先将父亲带下去,但他什么时候起了疑心回来,我可不确定。”

  崔姨娘不甘心,可事已至此,她没得犹豫跟选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沉沉呼出,目光一定,直视着霍晓涛,道:“你保证该给的都会给?碧山呢?”

  “为了向父亲隐瞒你们的罪行,您尽管放心,我会做最好的安排以免父亲起疑心。”他说:“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人证。”

  崔姨娘环视着每人,若有所思,须臾,低下头,又哭又笑起来,“想不到我等了这么多年,居然是这种结果。”

  “姨娘,这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春恩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及恨憎,“老爷信赖您,您也将他侍候得极为周到,从今以后,您便好生伴着老爷安享余生,含饴弄孙,有何不好?”

  崔姨娘沉默时,忽然听到底下传来霍腾溪的声音,“云娘在哪里?云娘呢?”

  云娘是崔姨娘的闺名,此时,霍腾溪正心急如焚地在寻她。

  听见他的声音,崔姨娘心里一紧,再次泪下,“好……”她深呼吸了两口气,果断决定,“一切依你。”

  霍晓涛唇角两侧慢慢地延展开来,“姨娘这是明智的决定。”

  之后,霍碧山依着霍晓涛指示,声称自己想出府自立,不想一直仰仗大哥,不求精进。在霍晓涛的赞同及说服下,霍腾溪同意分家。

  霍晓涛在最快的时间里,对店面及资产做了一些处置及分配,除了先前的三家工坊,他再给霍碧山三家铺面以及城南的宅子,外加万两白银。

  至于苏翠堤,她并未跟着霍碧山出府,而是以照顾婆母及入伙春恩的小工坊为由,续留在向阳院,为母的她没走,珠落跟知学当然也跟着留下。

  对于此事,霍腾溪觉得不妥,嫁鸡随鸡,夫君出府,岂有妻儿子女留下的道理?可霍碧山跟崔姨娘却都赞同此事,就连春恩也极力说服他。

  最后,霍腾溪首肯,没有多问。

  霍腾溪其实不傻,他多少感觉得到这府里似乎在运作着什么,但他已不管事,许多事他睁只眼闭只眼,便也阖府太平。

  分家之后,霍晓涛手上虽然少了几家铺子跟一些现银,但因为之前先是为相国府小公子制作家宴礼服,接着又是公主嫁衣,天羽织如今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根本应接不暇。

  而他先前积极筹备的童服工坊在分家不久后开张,他将童服工坊全权交由春恩打理,帮她实现了在现代时无法实现的梦想。

  正月前,又是天羽织例行汇报的时候,京城分号的大掌柜即将卸任,许多决策已交由高天晴主导决定。

  盛京初雪那日,高天晴入城了。

  这天,赵媛在童服工坊里忙着,却一直心不在焉。

  “媛姊姊,这里是蓝色四号线,你这是绿色。”春恩发现她取错绣线,连忙提醒她。

  赵媛回过神,十分歉然。

  “媛姊姊,怎么魂不守舍的?”在工坊里做事时,苏翠堤也不称呼她为大太太,三人以姊妹互称,感情相当融洽。

  “没什么,许是昨晚失眠……”赵媛皱了皱眉,又挤挤眼,努力回神。

  春恩瞟了她一眼,眼底有抹狡黠,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去吧,我知道他来了。”

  赵媛一听,耳朵一热,难为情地看着她,“春恩妹妹……”

  春恩朝她眨了个眼,然后一把拉起她催促着,“去去去,你先回府里去歇着吧,要是待会儿扎了手,污损了布料,那可就麻烦了。”

  “是呀。”苏翠堤全然不知发生何事,体贴地道:“这儿人手足够,姊姊先回去歇着吧。”

  赵媛犹豫了下,“春恩,这样好吗?”

  “好,哪里不好?”春恩拉着她往门口走:“快去。”

  赵媛望着她,眼底满是感激,“谢谢你,春恩。”

  春恩对着她挥挥手,“别啰嗦了,快去。”

  赵媛点了点头,旋身而去。

  见她离去,春恩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贼兮兮地笑了。

  第十二章  跨过难关享安乐(2)

  城北小茶馆的银花房里,赵媛与高天晴紧紧相拥,互诉情衷。

  见他腰上围着她之前托人送到京城给他的腰带,她满足地笑了,“果然很适合晴哥哥。”

  “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了。”高天晴圈着她的腰肢,细细地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看出来了,蹙眉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嗯。”他点头,“过了这个年,我就是天羽织京城分号的大掌柜了。”

  “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吗?”她问:“怎么看你没半点欢喜?”

  “我……今年三十了,老家一直催婚,说给我觅了几位姑娘。”

  赵媛一听,神情瞬间黯淡,她推开他,背过身去,低头啜泣起来。

  见状,高天晴立即上前,自身后环抱住她:“媛媛,你放心,我拒绝了,我没答应。”

  赵媛噙着泪,颤抖地道:“你我相守无望,难道要你终身不娶,不留子息?”

  高天晴抓着她的肩头,将她转了过来,又将她拥入怀中,“我对不起你,我……”他眉心一拧,满是懊恼无奈,却无法再多语。

  忽地,门板被敲得砰砰作响,两人陡然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看着那震动着的门板,再看看彼此,心惊不已。

  “晴哥哥……”赵媛害怕地抓着高天晴。

  “你被跟踪了?”高天晴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开门!”门外传来霍晓涛的声音,听不出怒意,但让高天晴跟赵媛都吓破了胆。

  赵媛知道霍晓涛早已知悉他们两人的事,之前也未有追究,为何突然……难道他只是在等待机会惩戒她跟高天晴?

  就算霍晓涛不追究此事,可高天晴辛苦了这么多年才求来的一切也将尽毁,就差那么一步,他就是大掌柜了,虽然她曾要求他带她远走高飞,可一想到他的一切都将失去,她又为他不舍。

  只是这小房间就一个出入口,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再不开门,我可撞进去了。”门外,霍晓涛语带威胁,“高天晴,你是男人吧?”

  听见霍晓涛指名道姓,高天晴反倒冷静下来,看来霍晓涛早已知道他与赵媛的事,他不解的是……霍晓涛是何时知道?又若霍晓涛知情,为何还重用他这个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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