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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疯魔  第8页    作者:雷恩那

  女子同体柔软似水,亲昵无端贴靠过来,燕影的颈项被一只雪臂揽下,嘴在一张软热流蜜的小嘴里……这是她可恶的伎俩,天知、地知,女知、男更知,但下流归下流,他一直想拔开双唇,却迟迟不能。

  她心里有事,便如他心中有结。

  或者,他们连这一点也相似,有个不愿被谁瞧去的秘密,只是他的底细早被她掀尽,而她的……仍待他探究。

  气闷的心口滚过热流,既热且痛,他忽地反守为攻,猛烈与她缠吻,她之前被啃伤的内颊和唇角,润泽后生出薄膜,都见愈合了,此刻四片唇再次乱闹纠缠,八成又要伤了。

  伤过,舔愈,愈合后,再伤……臂弯里的女子发起狠来,他简直不能招架。

  放开那细致的腕,他双手抚摸她香娆身体,两人的发丝似吻般缠绵。

  这一回,她背心剑伤虽恢复得更好,他还是将她揽至身上,让她趴在胸前,那双修长玉腿很快缠绕上来,紧贴他,淫蜜的腿心迂回摩挲,在他将要冒出墨羽的躯体上留下气味,他像被订下了,属于她一人……

  下身泛痛,昏乱间,他听到她在耳畔低低幽喃——

  “燕影,我没要干什么的……”

  这个混蛋!都这样了,还没要干什么吗?

  被腹诽是混蛋的姑娘轻捧他的脸,红唇挲过他的肤,又道——

  “我们这样……在一块儿,就这样而已,我没要你跟我一起过日子……所以,谁也不必对谁负责,谁也不辜负谁,我没要干什么的……”

  闻言,等那些从她小嘴吐出的话,一字字被理解了,燕影头一晕,这会儿连“混蛋”二字都骂不出。

  自古以来,这种“在一块儿”的事,向来是姑娘家吃亏,她既然这样“雍容大度”,这样“不忮不求”,他当然得成全她。

  掌着她腰臀,他胀痛的下身猛地一挺,顺着那大胆开启的蜜径刺穿她。

  她陡然蹙眉,受不住般低叫,指尖捺进他刚硬的肌肉里。

  “当然,你没要干什么,我也不想干什么,只想这样在一块儿罢了……”

  他报复般酸出一句,可惜姑娘家听不出他话中恨意,而这一点,让他更恨,深入她体内,紧扣她的腰,墨羽细细渗出时,他学着她发狠,很野蛮地要了她,也许在她身上又留下伤口……

  伤过,舔愈,愈合后,再伤……大概,会一直这样轮回吧?

  而这般的恨,乱七八糟又晦暗难明,除非是拿她来祭,不然又该如何排解?

  第6章(1)

  两年后

  西海玉灵峰上。

  燕影背负神识已昏迷的凤锦疾驰下山。

  后者近日跟爱妻闹得不可开交……不,并非“闹”,遭凤主“请君入瓮”诱婚得手的上官净,自凤主底细爆开后,人家根本对他不理不睬、视若无睹,半点也不闹,然,正是这个“不闹”,才让嚣张不可一世的人气得快升天。

  今夜恰逢月圆时候,凤主最好别妄动体内灵能,但他偏没脸没皮,硬跟着出走南蛮的妻子返回师门“西海玉灵峰”,为了解决上官净师门内变所引发的乱事,亦为了救醒上官净的小师妹杜青青,他在今日大纵灵能,强悍灵动震撼整座玉灵峰,也使得久未发作的血咒再起,未入夜,七窍已又渗血。

  燕影心里清楚,待入夜,凤主身上的血咒将更严重,四肢百骸剧痛,瞧这势态,这颗魔星是存心折腾他自己,折腾给妻子看的。

  情况虽严峻无端,他心里某个小角落却觉得……天理昭彰啊!

  恶马恶人骑,魔星终于也遇到教他吃瘪的对手。

  突地,身后跟来一人,那人正全力施展轻身功夫,落后他一小段距离。

  他并未回头,然疾驰间仍分神留意,确定对方跟上。

  玉灵峰地形陡峭,来时,他们将马系于峰下,直到将凤锦扛上马背固定稳妥,燕影才转身看向那个追随之人。

  “你左臂伤势如何?”对方刚至,气都未换上一口,燕影沉声便问。

  “血已止……”好、好喘,为赶上他,紫鸢提气一路狂奔。“……不碍事的。”

  前几日,知妻子非回西海玉灵峰不可,凤锦先遣了紫鸢过来一探,今日众人才在玉灵峰下会合,那时她左臂已带伤,还是上官净当场撕了干净的袖底衣布,为她包扎止血。

  她的任务仅是监看玉灵峰上的动静,她却跟那些霸占峰顶的人马动手了吗?

  压抑火气,燕影绷着五官,简短有力道:“上马。”

  她在此处的事已办妥,自然跟他们一道儿走。

  紫鸢一跃上马,与他护着凤主离开西海玉灵峰。

  以凤锦目前状况,若能回凤鸟神地那处充满灵能的锥穴里躺躺,那再好不过,但要从西海赶回南蛮,日夜兼程的话,至快也得花上十天。

  一将凤主带离让他深恶痛绝的“伤心地”后,燕影暂且放弃赶路,而是先选一个适合野宿之地。

  刚决定下马扎营,一批十人左右的马队迎将过来,带头的正是鬼叔。

  八成是山里的老人们听闻凤主和自个儿媳妇儿闹僵,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上官净出事,才托鬼叔领着几名好手跑这么一趟。

  只不过,现下要出大事的是凤锦。

  与燕影简单谈过后,鬼叔一行人亦跟随入林,下马准备过夜。

  人一多,守夜之事就便于安排,而且多了鬼叔这般老手,燕影无后顾之忧,更有心力来对付两名伤者。

  伤者之一,魔星凤主。

  燕影知凤锦昏过又痛醒,内劲虚空几已见底,他们二人所习心法尽管相同,但要助凤主疗伤不易,他的火凤精血优雅邪巧,他的燕族血气则质朴野蛮,能相互感应,却不易相融。

  燕影能为他做的,不必动用异能,而是长年习武所练下的内力。

  他盘腿而坐,双掌虚贴凤锦背心,催发内劲,先护住凤锦的心脉,余下的劫,就得靠造劫之人自行渡化。

  伤者之一——混蛋姑娘。

  骂她混蛋,是她根本人前人后两张脸。

  今夜鬼叔与众位好手加入,野宿于林,她在人前显得沉静拘谨,尤其待他,连正眼也不给他一个。

  以往她总一瞬也不瞬地直勾勾看他,想看尽他一切似的,但自从两人“没要干什么”地在一块儿后,她渐渐就变了,在旁人面前对他特别冷漠,像怕被人觉察出什么。

  这样……在一块儿,就这样而已,我没要你跟我一起过日子……

  所以,谁也不必对谁负责,谁也不辜负谁,我没要干什么的……

  既是如此,他跟她之间真说穿了也……没什么!不是吗?

  胸中那把火仿佛腾烧了许久,自与她相遇,火就没灭过,怒恨纠结得很。

  寻到她时,她避开众人在林中一泉小池边净脸。

  此地仍属西海高原地,高原林中藏有不少泉眼,涌出的泉水异常甘甜,紫鸢捧水喝了好几口,也将两根竹筒子装满水,最后才净洗风尘仆仆的面容。

  用巾子拭过脸上水珠,浸湿再拧干,她将前襟扯松了些,抓着巾子开始擦拭颈子和肩胛,然后解开上官净替她包扎的那方衣布,衣布尽红,不过臂上这道靠近肩头的刀伤,血确实止了,她小心翼翼擦去周遭血渍。

  那人像老早就来到身后,她却太晚察觉。

  一惊,她按住襟口蓦地回首,见到是他,她颊面在夜中泛红,紧绷的心一弛。

  燕影朝她走去,脚步无声,炯峻双目直直盯住她。

  此际,她没有闪避,而是坦率地承受他的注视,眸底聚流光,谧谧漾开某种情怀。

  他一来到她面前,便由她手中抽走巾子,为了便于探看,他将她衣领拉得更低,露出整片左肩以及半截上臂。

  刀伤平整,约三寸长,幸得口子不深。

  他接手替她净洗伤处,但峻唇一直抿着,下巴也绷绷的。

  紫鸢原想解释,但其实也不用多说,反正是玉灵峰上起冲突,她跳进去打了一架,立马从监视者变成当局者,大乱之间挨上一刀,就这样,而提及这些,唔……他应该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吧?

  那……倘是这样呢?

  心念一动,她脸突然靠过去,在他冷硬唇上啄落一吻。

  擦拭她伤处的大手顿了顿,燕影双目转回她脸上。

  只见他眼瞳绽光,下一瞬,她偷吻的小嘴就被惩办了,男性气息强势窜进娇口中,缠得她舌根都疼了。

  人前冷淡,人后乱来,想对付他,她比谁都狠。

  他颈后的发被揪住,姑娘家柔软身子整个贴过来,他坐倒在地,她干脆跨坐在他大腿上,腿心亲密地抵住他胯下。

  所有血气都冲至疼痛的下身,燕影脑中发热,肤孔又渗出细细黑羽,他想解开两人劲装腰绑……

  “咦?紫鸢那丫头跑哪儿去了?咱把这祖传金创药从马背袋里翻找出来了,给她上药用呢,怎不见人影?”

  “该不是跟大铲一块儿蹲屎去了吧?”

  人语交谈,伴随脚步声接近,燕影迅速捞起怀中娇躯,飞快闪进泉池另一边的密林中,他们躲在一棵粗高大树后头。

  紫鸢的背贴靠树干,男人刚硬身体压着她,而她的双腿依然环在他腰上,亲密攀附,她将发烫脸蛋埋在他脉动略剧的颈窝。

  说话的两人很快出现在小池边,有人的后脑勺被拍了清脆一记——

  “那丫头真去蹲屎,也不会跟大铲一块儿蹲!”

  “噢!痛啦!鬼叔您成名之技铁沙掌别乱使啊,要出人命的——”哀哀叫,不满又辩。“跟大铲一块儿蹲屎有啥不好?他老实头一个,蹲前帮忙挖小坑,蹲完了还会帮忙掩盖,真是蹲屎良伴!”

  “那你小子一肚子鬼屎要不要顺道托大铲一块儿拉?”再一记铁沙掌。“就只会欺负人家老实!”

  “呜,哪有……”委委屈屈。

  来的其中一个是鬼叔,燕影不敢大意,几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气息尽隐。

  然而,偎紧他的姑娘此际却不住轻颤,热息一阵阵拂上他的颈肤。

  他先是一怔,跟着才发觉她在忍笑,忍得极其辛苦,泪水都渗出眼角,胸脯不住鼓震,偏偏得把猛往喉儿窜的笑气忍下。

  再待下去,迟早会被觉察出来。

  他遂抱紧她,提气往林中更深处飞入,接着又飞燕漾空,他带她迂回飞窜,最后停在大树高高的一段粗壮枝桠上。

  他尚未坐定,紫鸢知危机已解,早按捺不住,微微嘶哑的笑音成串倾泄,泄出一种带媚的、慵懒软腻的风情。

  燕影拥她在怀,扳起那张低垂的容颜,一看,左胸如中巨槌。

  他是头一回见她这样的笑。

  丽眸弯弯漾水,唇角不但勾起,还笑露两排贝齿,那模样极开怀似的,有着小女儿家该有的活泼娇软。

  他气息一浓,凑去攫夺她唇上那抹娇意,心如此震荡,直撼神魂,都已这样侵夺亲近,依旧有满满渴望。

  简直跟发情的禽兽没两样!

  重重喘息,又沉沉吐气,他试图自制。

  费劲再用力,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唇,他颊面紧贴她的耳鬓,内心长长一叹。

  “今夜月儿好圆、月色好美,但想要好在一块儿,唔……是不太容易呢!”紫鸢听出他的暗叹,毕竟,她也想大声叹息啊!

  从她不知羞耻地抢他到手的这两年来,他们虽聚少离多,然几是每回遇到一块儿,就好在一块儿,用短暂时候尽情纠缠,若能,就会在他的水帘洞内共度,他们吸食彼此动欲的气味,内化成兽,凭本能夺取渴望的,也任由对方在自己这具赤裸裸的身躯上恣意深进。

  但,这一次不行,鬼叔都寻过来了,还有其他那几位大叔、大哥,再加上正在度劫的凤主,她若跟燕影避进林间胡天胡地,待被发觉,她真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和他一块儿埋掉。

  紧紧拥抱她的男人沉默无语,但他的唇舌已静静移至她左上臂。

  潮湿、柔软、温热……他又舔起她的伤,一遍又一遍,仔细无比,如每一下的舔舐都带有他深心的念想,要她伤口快些愈合、快些复原。

  紫鸢细细颤怀,从心到外,就要抖成碎片一般。

  他来回舔着那处刀伤,她则偏低螓首,用热烘烘的嫩颊去摩挲他的脸、他的发,只这样相贴着、亲近着,荒芜内在亦丰裕起来,觉得满足。

  好半晌过去,她伤处渐渐愈合,留下一条粉色疤痕。

  彼此似还不愿分离,最后却是燕影牙一咬,为她拉拢衣襟,再抱她落回地面。

  “该回去了。”他哑声道,放她双足落地。

  “嗯。”紫鸢乖顺颔首,敛下双眸,有些怅然若失。

  忽而间,她眼前出现一只大手。

  他轻功绝顶,方才入林甚深,此时欲返原处是担心她跟不上,失去方向吗?望着男人腼腆又故作冷淡的侧脸,她内心一漾,笑弧浅静。

  “握好,别走丢了。”燕影粗鲁地补了句。

  “嗯。”她伸手握住那只厚实的大手,刚贴触他的掌,那修长五指陡收,将她的手裹在温热掌握里。

  他头也没回,随即拉她飞奔。

  有他在前方引路,有他的力量扶持,她很轻易跟上,不迷失,而望着男人飞扬黑发和刚健背影的双眸,不自觉竟有些潮湿……

  *****

  三个月后

  这阵子对燕影来说颇为折腾。

  先是凤主内伤严重被送回南蛮,那几日,箭泾上游的竹坞简直是人间炼狱,凤主既娇且傲的脾性说爆就爆,纸仆们个个自危,怕极一个没留神便引火上身,烧个透透澈澈,连点儿灰烬也不留。

  突然之间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全掉在他肩头,便如——

  纸仆们遇事不敢请示,全来求他当挡箭牌。

  山里那群老人们鼓噪着要“杀”上竹坞教训臭小子凤主,怒其被妻弃,他一挡再挡,三挡又四挡,但挡得了别人,拦不住太婆。

  而太婆跟凤主对上的那日,十九小爷亦溜进竹坞,非常兴致勃勃且绝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纸仆们吓得东奔西窜,全面飞逃,但他不能也去奔窜,他有护卫之责在身,即使不能维护凤主,也可尽道义收收尸……

  幸得,魔星毕竟是魔星,太婆道行再高,也没能把魔星弄死,只令其残上加残,在榻上多躺好几日。

  再然后,老天终于懂得开眼,魔星的“克星”终于返回南蛮。

  上官净踏进结界,出现在竹坞的那一刻,他尽管面无表情,内心却澎湃如浪潮,如释重负之感兜头冲淋下来,通体舒快,感动得几难把持。

  重要的人物一旦返回,诸事自然渐渐好转了。

  近来,凤主亦应了太婆之令,与失而复得的自家媳妇儿回到凤鸟神地小住,正式拜见了山里那些长辈们。

  搅出这么一场,惊天动地的,如今各归各位,终觉安生了些。

  再三天就十五了,今夜,月光通明皎洁。

  他立在最高的树梢头,莽林在银色月华下似沙丘般温柔起伏,奇诡神秘。

  耳中一动,捕捉风声,他直直从顶端飞落,一眼便找到那个踏进莽林的女子,紫鸢凝望陡然飞落的男人,似早在期待他的出现,她眉眸静谧,嘴角噙着幽然的一抹软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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