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不过这应该不是你来找我的主因吧?”
一听到这儿,她就生气,一把推开綦毋昊。
“我问你,那个靳娇娇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走?”这三日靳娇娇变本加厉,对服侍她的下人动不动就打骂一顿,她已经听到太多的控诉了,也看过那些伤痕,真是太过分了!
“她又找你麻烦了?”綦毋昊惊问。
“不是我!”
“那是谁?”不是她的话就好。
“你知不知道这三天她换了几个侍女?七个,七个耶!”綦毋会里侍女原本就不多,而现在,除了若梅之外,每个人都服侍过靳娇娇,身上也都留下纪念品——大大小小的伤痕。
“七个?为什么?”
“我真不懂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家主子的,自己的人遭虐待还不知道,竟然问起我这个外人为什么!”盛清华真的很生气。
“虐待?她打下人?”
“没错,而且有几个甚至比若梅还严重。你说,这事怎么善了?”
綦毋昊蹙眉,对靳娇娇的行为也感到非常愤怒,但是他最近真的很忙,实在没空管这种事。
“我会交代管家……”
“就是因为管家已经无法可想,没有人愿意去伺候靳娇娇,事情才会闹上我这里。”
“伺候人本来就是他们的义务,他们无权说不!”綦毋昊皱眉。
“綦毋昊,你搞错方向发火了吧!我来告诉你,是要你对靳娇娇的行为想个办法,而不是要听你批评那些劳苦功高、主人又不体恤的可怜人的不是!”
“清华,我真的很忙,你就要他们再忍耐忍耐,反正靳姑娘就要离开了。”
“你!”盛清华气得想吐血,直说靳娇娇要离开,连个日期都没定,要人忍耐到什么时候?
“是真的,我好忙,已经三天没合眼了,难道你都没发觉我好憔悴?”綦毋昊转移她的注意力。
盛清华仔细的看着他,说憔悴是夸张了点,但他眼下明显的暗影,证明他说的不假。
“到底在忙些什么?”她软下语气,觉得有点心疼。
“做些预防工作,就算这次靳娇娇回去之后,在她父亲面前搬弄任何是非而影响两帮的交好,也不怕会有任何麻烦。”
盛清华恍然大悟,也才知道,原来他考虑到的层面如此广,而她却都不知道,还怪罪他。
“对不起,我都没想到两帮交恶的后果,不仅没帮上忙,还怪罪于你。”
“我的傻姑娘,你又何错之有呢?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这阵子綦毋会的内务若不是由你发落,我哪能全心在预防工作上呢?”
盛清华不好意思的一笑,“那你喜欢吗?”她指的是环境的改变。
“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綦毋昊说的却是她。“喜欢得好想将你一口吞下肚。”
“哎呀!你在胡说什么呀!不理你了啦!”盛清华一羞,红着脸奔出书楼。
望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綦毋昊长长的一叹。
是真的很想啊!不过他知道,时候未到,还是耐心点等吧!
第7章(1)
她知道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否则等明天一早爹爹抵达綦毋会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端起准备好的一壶酒,靳娇娇避开监视她的守卫,前往书楼。
她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靳姑娘?”綦毋昊听到声响,原以为又是傻姑娘,没想到一抬头,看见的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蹙着眉才刚要斥责她的擅闯,靳娇娇反倒先开口:“綦毋魁首,对不住,擅自前来。”
一反过去骄蛮的模样,她的态度是得体有礼的。
既然人家都先认错了,他还能说什么。
“有事吗?”他冷淡的问,没有请她坐的意思,很明显的,要她速速把话说完就离开。
“娇娇知道这阵子给綦毋魁首惹来很多麻烦,所以在临去的前夕,特地以这壶水酒聊表歉意。”靳娇娇走上前,将托盘放在书桌上,她倒了两杯酒。
“靳姑娘客气了,是在下招待不周。”这酒不会下了毒吧?綦毋昊可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綦毋魁首原谅了娇娇,那就和娇娇干了这杯酒。放心,这酒中无毒,为表歉意,娇娇就先干为敬了。”一仰头,靳娇娇喝下手中的酒。
綦毋昊见她都率先干了,他身为一个大男人,岂可太过于小家子气,于是便端起酒杯,“既然如此,在下……”
“慢着!”伴随着一声娇喝,盛清华走了进来。
真是巧,方才她正想上书楼来打扰綦毋昊,半路上就见到靳娇娇鬼鬼祟祟的往书楼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就知道有问题。哼!就算要陪罪,也陪错对象了吧!
“清华,你怎么来了?”綦毋昊欣喜的放下酒杯迎上前,轻揽住她的肩头。
“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盛清华故意说道。“如果打扰了你们,我可以离开。”嘴上是这么说,可脚步还是继续往里面走。
“怎么会呢?盛姑娘来得正好,等会儿我也想到你那儿去向你陪罪呢!”靳娇娇嘴上笑着,暗里则差点咬断一口牙。这贱人早不来晚不来,眼看綦毋昊就要喝下那杯酒,她竟出现搅和。
“是吗?那还真巧,幸好我来了,否则有劳靳姑娘跑一趟!”
“应该的,毕竟错在我。”靳娇娇客气的说。
“我要说的是,如果靳姑娘专程跑这一趟,恐怕会吵醒我那个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侍女,那可就不太好。”
靳娇娇手上的酒杯差点就被她捏碎,不过她仍力持镇定。
“清华。”瞧她给靳娇娇排头吃,綦毋昊既想笑又无奈,不过基于主人的立场,他还是象征性的喝止盛清华的无礼。
白他一眼,盛清华端起綦毋昊先前放下的酒杯。
“既然靳姑娘想陪罪,那我也接受了,免得有人认为我小心眼,先干为敬了。”
她正想喝下那杯酒,不料靳娇娇却阻止道:“盛姑娘,那杯酒是綦毋魁首的,我再另外斟一杯给你吧!”
“不用了,我代表喝下这一杯,你与綦毋会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在这里我最大,当然由我代表。”一仰头,在靳娇娇懊恼的眼神下,盛清华豪气干云的喝下那杯酒。
一杯酒,让两个女人脸色各异,一个惨白脸色,一个嫣红双颊。
靳娇娇看到计划彻底失败,忿忿的甩袖离开。她的计划全都被盛清华给破坏了!可恶!
“好奇怪喔,她不是来陪罪道歉的吗?那种态度像吗?”盛清华嘀咕。
“既然人家有心化解恩怨,那就算了。”
“哼!我看她是不安好心,搞不好她是假陪罪之名,来行使某个阴谋;也许她打算将你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你就非娶她不可了。”盛清华猜测。
可怕,虽不中亦不远矣!
“一壶酒醉不倒我的,除非那壶酒是七日醉,不过我闻过了,那只是普通的水酒。”
“反正我就是认为她不安好心。”对靳娇娇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盛清华根本不相信她只是纯粹来陪罪。
“好了啦!反正你出现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不是吗?”将她安置在一旁,他回到书桌前。“你坐一下,我只剩一点公事,等我一起回兰院。”
言“好吧!”
情 时间缓缓的流逝,一刻钟后——
小“嗯……”盛清华低吟一声,突然觉得一股热气由小腹窜起,焚烧至四肢百骸。
说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独 綦毋昊疑惑的抬起头来,瞬间惊愕的睁大眼。
家“清华,你在做什么?”他飞快的跳起来,窜到她身前,将她敞开的前襟拉拢。
“好热喔!嗯……我好热……”贪求他手上冰凉的感觉,盛清华抓住他的手,往她的胸口抚去。
“清华?”太过震惊,以至于当手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时,綦毋昊只能狠狠的倒抽口气,要抽手已经有点困难。
“清华,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疑惑的自问。
当他瞥见桌上的酒时,他突然了解,酒里被下了药……
不,应该不是酒,而是酒杯!
看来那药是抹在杯缘。
一知道发生何事,他当机立断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在他怀里;然后抱起她,快步的往兰院而去。
綦毋昊愤怒的踢开菊院的大门,冷冷的看着立在黑暗中的身影。
“我正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靳娇娇说。
“既然如此,把解药交出来,我就不予追究。”
“呵呵,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下的是什么药了吧!既然如此,相信以綦毋魁首的见多识广,就该知道媚药是没有解药的,除了行鱼水之欢外,无药可解。”
“你为什么……”
“要快喔!綦毋魁首,如果超过一个时辰没有阴阳交合的话,盛清华就会全身血液逆流而亡。”靳娇娇打断他。
“该死!”綦毋昊转身离开。
回到兰院,他望着床上的盛清华。
可恶!他是爱她、想要她,可不是在她意识不清的这种状况下啊!这种不得不做的窘况,对清醒后的她会造成什么影响?
可事情已容不得他多作考虑,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立刻传来她痛苦的申吟。
“嗯……”盛清华茫然的张开眼,为什么她这么难受?全身仿佛火在烧般,亟须……亟须什么?
“乖,宝贝,等一下就舒服了。”綦毋昊安抚她,双唇轻刷过她红艳的嘴唇,惹来她饥渴的吸吮。
喔!她的唇如此美好,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好好品尝,如今终于得尝宿愿。
持续的热吻再也满足不了彼此,他的双唇转移阵地,来到她的耳边轻轻舔舐柔软的耳垂,引来她一阵轻颤;双手也不安分的抚上她高耸的胸部揉捏……
“啊……嗯……好舒服……嗯……”被药物控制的盛清华,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身子也由着原始的本能主导,不住的往綦毋昊身上磨蹭。
“唔!这么热情的你会让我功亏一篑的。”綦毋昊低声的申吟,差点忍不住撕裂她的衣衫。
他必须慢慢来,就算她被药物控制,但毕竟是初尝人事。
压在她柔软汗湿的躯体上,綦毋昊喘着气,鼻间嗅闻她动情的芳香,聆听着两人狂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而后他翻身离开她身上,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抚着已经沉沉入睡的她。
“等你醒来,你会有何反应呢,我的傻姑娘?”
东边天际缓缓出现第一道曙光,有一道尖叫声由兰院传出,却又立刻消失。
綦毋昊吻住她的唇,止住了盛清华的惊声尖叫。就见她瞪大眼,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孔,红霞爬上她的脸颊,熏熏然的感觉让她缓缓的闭上眼。
终于,他放开她。
“我们怎么会……”盛清华羞赧的躲在被子里,闷着声问。
“真的都忘记了吗?”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望。
其实她并非全然没有记忆,只是模模糊糊的,似梦似幻,极不真切;但是依稀记得,是她自己主动的。
“为什么我会……”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恬不知耻。
“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中了媚药,身不由己。”听出她语气里的自厌,綦毋昊连忙说道。
“中了媚药?”脑子一转,她就明白了。“是那杯酒?”
“对。”
棉被突然掀起,盛清华俯卧,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得意的望着他。“看吧!我就说她一定有阴谋你就不信,瞧我猜得多准,只是灌醉换成了媚药,目的是一样的。”
没想到她的反应异于常人。
“对,你聪明,是我笨,行了吧!”綦毋昊宠溺的点点她的俏鼻,拥着她,觉得心满意足。
“你要好好的感谢我挽救了你的清白,知道吗?”
“我以为我已经好好的谢过你了。”
“哪有?什么时候?”
“我都以身相许了,不是吗?”
“哎呀!你好讨厌耶!”
第7章(2)
终于把瘟神送走了!整个綦毋会几乎要放鞭炮庆祝。
“撒盐巴!若梅,快撒盐巴!”大门口,盛清华指挥着。
于是,大把大把的盐巴就这么的往外撒去。
“瘟神速速去!”盛清华嘴里念念有词。
“好了,小姐,赶快进去吧,乌云好厚,怕是要下雨了。”若梅催促着。
结果,话才刚说完,哗的一声,大雨滂沱而下,连让人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就全身湿透。
“哇!怎么说下就下!”盛清华大叫,在若梅的扶持下,沿着回廊快速的跑回兰院,仍避免不了浑身湿透的命运。
“好……好冷喔!哈……哈啾!”她打着哆嗦,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哎呀!小姐你受凉了,快把湿衣服脱下来,我去换人烧热水。”若梅飞快的拿出干的衣衫,要盛清华换下。
“你啊!还不是一样湿透了,我自己换,你也赶紧把湿衣服换下吧!”
“小姐比较重要,我皮粗肉厚,才不会这么容易受寒。”若梅执意先帮她。
盛清华无奈的将衣服交给她,再争下去反而拖延时间。
“我也没你说得那么虚弱吧?淋了点雨就受寒,不是太不济了吗?只是打个喷嚏罢了……哈啾……”才说着,她又打了个喷嚏。
“还说呢!明明受寒了。我赶紧去催促人送热水来,顺道要人煮碗姜汤,好让小姐袪寒用。”若梅焦急的说。
“我不要紧,我只是……”眼前一黑,盛清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小姐!”若梅惊呼,飞快的扶住她。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放心,不是淋雨的关系,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都是若梅不好,小姐不舒服竟然都没发现。”若梅难过的扶着盛清华上床躺着。
“若梅,别什么事都怪自己,我不说你又怎么会知道。”盛清华突然觉得好想睡。“不知道綦毋昊他们回来了没?”
想到綦毋昊他们基于礼仪护送靳娇娇那些人离开,不知道回来了没?
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会是因为靳娇娇临去前那别具深意的一笑吗?
好累,好想睡喔……
“小姐?小姐……”
“綦毋魁首请留步。”靳帮帮主有礼的拱手。
“靳帮主,招待不周,改日一定登门道歉。”綦毋昊客气的说。
“不敢、不敢,是小女的错,都是被我宠坏的,让綦毋魁首见笑了。”
綦毋昊但笑不语。
“娇娇,还不过来向綦毋魁首陪不是?”靳帮主将女儿拉到身前。
“爹,我有话要单独对綦毋魁首说。”靳娇娇说道。
“娇娇!”靳帮主为难的喊。
“没关系,靳姑娘,就到那树下吧!”綦毋昊率先走向几尺外的一棵大树下。“说吧!”
“相信昨晚綦毋魁首一定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吧!”靳娇娇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