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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嫣然弟弟(上)  第14页    作者:雷恩那

  “这些日子,贤弟过得可好?”

  “嗯。”返回南离山脚探望,被师父疼,被师娘养,然后再次离开南离山脚下,天南地北任她闯,算来是过得挺好。她点点头。

  她抿抿唇,从善如流地问:“这些日子,兄长过得可好?”

  “不好。”他摇摇头。“为兄这张脸都瘦了,贤弟没摸出来吗?”

  用不着摸,她光用眼晴眷看出他确实凊减了些,再加上青丝垂散,衬得一张白玉俊脸更添颓靡青色,看多了心荡漾,头要发晕的。

  “对不起……”她敛下双眸,道歉的话自然而然出口。

  真扣心自问,却地不知道为何要低首认错,好像……就是觉得……他过得不好、衣带渐宽,她是罪魁祸首。

  凌渊然瞳心湛亮,露齿又笑,得寸进尺问:“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唔……”她欲收回手,他任她从脸上撤下,却仍将她的手握在掌中。

  他微微加重握力,低声道,“我娘亲当年中了‘赤炼艳绝’,中毒甚深,那时幻影花未开,无法炼制解药,而用尽各种能救到的解毒药丸皆无效,后来是我爹行了险招,拼着数十载功力与性命不要,以自身内力将娘亲已深入肌理血骨的剧骨催逼而出,并在过程中承受剧毒的反噬……”

  惠羽贤不懂他为何突然提及双亲的往事?

  但关于“赤炼艳绝”与他娘亲曾中比毒而后死里逃生之事,她本就想知道得更详细些,此时他愿提,她自然听得仔细,脸色已跟着大变。

  “那令尊大人他如何了?”

  他轻挲她的手,神情从容。

  “我爹带着我娘亲硬生生闯过那一关。娘亲身体无碍,仅容颜有损,是为大幸,我爹则是耗去数十年的内力修为,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之后虽几年将养,身体状况一直不见起色。”

  她有些明白地点点头,将许久前听闻到的消息与他现下所说的事连结。

  “你在弱冠之年正式接手乘清阁,说是‘正式’,其实早几年已都是你在代为打理,毕竟令尊大人需静养,所以责任全落在你身上,而你二十岁那时,是因为令尊大人去世了,所以你这个新任阁主也才算正式走马上任。”

  他像嘉许她思绪敏锐般略重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唇角淡扬。“似有记忆以来,乘清阁就直是我肩上重任,但责任虽重,我亦是甘之如诒的,唯盼贤弟体谅,能多给为兄一些机会。”

  她表情愣怔。“……机会?”

  他叹息般道:“我一直在忙,忙着许多大事,小事、江湖事,如今年过而立,家母烦忧,家里其它长辈也忧心不已,还逼得幻宗的三位高祖爷爷出手,而我仔细思量,确实该为自身打算一下了,只不过……嗯……咳咳……毕竟从未跟女儿家求欢过,这是为兄的第一次,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贤弟总得给个机会。”

  ……阁主大人在说什么?

  惠羽贤都听懵了,掀着唇瓣仅会重复学语。“……机、机会……”

  “是的,是机会。”那双迷蒙美丽的长目眨了眨。“我若做得不好,惹贤弟气恼,总得令我明白了才好,待一次次修正后,总能修到令你喜欢、让你欢喜,渐渐的我就能求到了……唔,不要一做得不好,你就从我身边跑开,连句道别都不肯给,贤弟心里受伤了,为兄心里又何尝好受?”略顿,他认真地再次请求——

  “所以,我没求过欢,你要给我机会去学。”

  求……欢?

  给他机会学什么?

  学……学怎么跟女儿家求欢?

  而那个被求欢的女儿家,是她……

  砰!嗡——眼前,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炸开!

  惠羽贤耳里闹哄哄,脑袋瓜里也热烘烘了。

  第9章(1)

  阁主大人的求欢方式,一是先直接告白,有种“先说先赢”的味道,不由分说地把“烫手山芋”丢给对方,再狠狠搅动一池春水之后,他静待响应,都不知被告白的人有多苦恼。

  然后当他察觉该来的响应迟迟不到时,他隐藏的霸气开始展开,连声询问也没有,两下轻易便将对方的生活又颠覆一回,都不知她这个突然变成“无债一身轻”的人,瞵间心里有多彷徨。

  但他说,这是他头一遭跟姑娘家求欢,语气低柔诚挚,苦恼显而易见,似除了求欢之外,也求她多担待些、多多海涵。

  伴随轰轰作响的耳鸣,惠羽贤胸房一阵促跳,喉间蓦然有些干,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指尖禁不住地泛麻。

  她望着他,涩涩掀唇。“我以为求欢……应该不仅这样。”

  凌渊然上身前后轻晃着,迷醉般的眼神漾笑。“贤弟说得极是,不该仅是这样……”说完,他晃向前,脑袋瓜再次朝她靠去。

  惠羽贤以为他又无力撑持般想把头往她肩上靠,岂知竟是料错。

  他的头在贴近她时突然一顿,俊颜略偏,薄而好看的嘴随即含住她的唇。

  感觉……石室中的空气变得如水清凉。

  不是寻常的水,是春天里才有的柔水,水气点点滴滴聚在她唇瓣上,徐徐渗进,滋润她干涸燥热的唇齿与舌喉。

  沉醉甚深,悸动不止,惠羽贤忘了闭眸。

  她两眼近得不能再近地望着男人那张俊丽面庞,直到他墨睫微扬,两人的瞳心深映彼此,她才吓一跳般紧闭双眼。

  但……她闭眼干什么?!她、她其实……

  她其实根本不晓得自己该干什么!

  一闭眼,她唇齿里那点柔软就被缠上,有些瑟缩地往后退,颈后突然被阁主大人以单掌按住……她没再试着退开,一口气却从急剧跳动的心底叹出,涌出的羞涩情怀连她者觉得不像自己。

  慢慢结束这个亲吻后,额抵着额,浅浅调着气息,然后他抬起头,挹在她颈后的手移到她脸上轻抚。

  “这事,为兄亦是头一回。这辈子第一次亲吻姑娘家,若亲得不好,还请贤弟多包涵,往后多给机会练练,定能突飞猛进,令贤弟心满意足。”

  惠羽贤双颊火烫不已。

  “兄长一点也不像……不像头一回亲人……”体内有股莫名的麻痒直窜出来,她下意识扭动身体,甚至悄悄夹紧腿心。她知道那代表什么,却不曾想过自个儿有一天会因男人的一个吻而春潮汹涌,任她怎么调息都是乱。

  凌渊然眼带桃花,低低笑道:“贤弟自是不知,为兄早在脑海中将这事琢磨过无数回,想过又相,斟酌再斟酌。一直忍住未动,是怕贤弟说我孟浪,亦怕着你,今你逃得更远。”

  他面庞再次倾近,在她耳畔低幽吐息。“贤弟,为兄想对你做的事可不仅仅如此,你可明白了……。”

  他的气息一荡,烘得人耳根与脸肤几要着火,惠羽贤顿觉整个人都不对了。

  尽管阁主大人俊美到令人垂涎三尺,心痒难耐,她对自己的定力还是有些信心的,怎会一下子火烧火燎到连呼吸吐纳都控不住?

  她垂眸一瞧,发现没被握住的那手竟揪着他的阔袖,揪得紧紧的,何时对他做出这个举动,她完全不知。

  “松脂香气有问题!”她蓦然理会。

  做为灯油照明用的松脂油不对劲,所以她在踏进时,才会见他抱元守一与之对抗,而她毫无预警闯进,令他行气中断,加上他已被软禁在此好些天,混在松香中的异物或多或少已从七窍与周身肤孔侵入,根本防不胜防。

  “为兄知道啊……”他吸息。

  “兄长!”她吃了一惊,因他突然像被剪掉提线的木偶,上半身骤软,再次往她身上倾去。

  惠羽贤自认力气甚大,两条胳臂虽说没男人的粗壮,确是结实有力,但阁主大人这一次往她身上瘫,按理能轻松顶住才对,她竟觉有一股近似泰山压顶的力道迫近,瞬间压得人头晕目眩,她没能撑住,只好往后倒下,顺势卸劲。

  他的脸埋在她肩窝,流泉黑发披散她半个身躯。

  她两边额穴直抽,心音重到胸骨能感受那一下下的撞击。

  “兄长?”她探手去扶他的头,欲确认他是否还清醒?散在她身上的整幕发丝徐缓滑动,男人终于扬起那颗脑袋瓜迎视她。

  提得高高的心略定,她撩开他俊庞上的青丝连忙道:“松香有异,不能多嗅,我们需得立即出去。”

  凌渊然嗓声低柔道:“好啊……”

  他应好却没动作,接着说:“一进山腹这石泂地道,蜿蜒盘旋长长一路,两边的灯火百余盏盏,所用的松脂油皆混异物,当然,这座石室内所点的灯火亦是一样的……那物无味无形,掩在松脂清香之下,说好听些是润物无声,实如温水煮青蛙,待嗅闻过松香的人察觉有异已然太迟……”

  “……太、太迟?”她问声变得沙哑。“如何太迟?”

  “脑门发烫,因血气左突右冲难受控制,丹田酸软,有股闷气直往下坠,腿间异样,男人胯下胀痛,女子春潮益涌。而心之所向,渴欲倍增,无法抵挡。”他目光似醉似醒,极慢地挪动身躯,与她一起面对面侧卧。

  他直望她,温柔眨眸,哑声问,“怎么流泪了?”

  惠羽贤完全不知自己眼里渗出泪水。

  她只是听着他所叙说的,每听他说一句,她眼皮便重跳一记,因为从他唇间吐出的每一种症状,她皆有之。

  眼皮每每重跳,将方寸狠扯,她眸子忘记要眨,定定睁瞠,眼泪便也一颗颗生成渗出。

  踏进这座谷中山腹,怕会重蹈覆辙掉进幻阵,她强令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严防再严防,把持心性神志,留神周遭动静,不想三位老前辈这一次未设幻阵,而是使起下三滥的手段直接下药……

  这未免……未免太欺负人!

  “难受吗?”他问。

  她没有应话,仅张着泪眸怔怔看他。

  那模样倔气中带着难得一见的软弱,其中又渗进星星点点的慌惧,仿佛极力掩饰了仍然没能掩尽。

  因为倔强,因为少见的软弱与惊惧,当这样的惠羽贤落进男人眼里,反差得令人心脏激颤,几要麻痹,某种“想狠狠去欺负,又舍不得对方太受罪”的心绪正迅速漫开,奇诡地想见她多吃些苦头,然见她吃苦了、难受了,一颗心却又会为她疼得不象话。

  原来他凌渊然喜欢上一个姑娘家,当真动心动情,占有强烈便也罢了,还变态到连自身都感惊愕。

  看来,从此已不能孤家寡人活着。

  内心有所顿悟,并非得道,而是私情满满地觉悀心之所向。

  颤栗由心而出,拓至四肢百骸,他微屈着身躯细细发颤,问声充满怜惜——

  “我再亲亲你吧?”

  惠羽贤陡然明白过来,光是这一路而来、混在松香中嗅进体内的药也许不算什么,最蚀心销魂的催情物,其实是眼前这个男人。

  一旦有所意会,便一发不可收拾,因意志与心魂都将自己带向他。

  属于他的那两片唇再次濡湿她的嘴时,这一次热到几要自燃的她凭着本能回应,仿佛已食髓知味。

  她含他、亲他、吮他,甚至颤着两排贝齿忍不住咬人,像头未经世事、奋起挣动的小狼。

  之前他的脸埋在她颈窝,此时两人面对面,她的一只臂膀被他枕着,另一只手则从他的袖口探进,抚摸那结实滑顺的肌理,从他的腕到他的前臂,然后五指又微微用力地掐揉他上臂肌肉,像恨不得融进他血肉里似的。

  他探出一手抱她,再次缩短彼此距离。

  当她感觉腰间被箍紧,身体被亲密挤压,禁不住发出哼声。

  这声因为舒服而逸出唇的哼叫倒把她惊醒了几分。

  ……不是她!根本不像她啊!她、她……噢,她的双腿竟夹住他一条腿,紧紧纠缠,半边身子都覆在他身上了!

  “贤弟想试试在上位的滋味吗?也奷好……”凌渊然从侧卧姿势变成躺平,仰望悬在上方的俊俏红脸,慢幽幽眨眼,副等着仼人鱼肉的模样。

  这样不对啊!“兄长,我们……我们坐起身,我们一起练‘激浊引清诀’,可以扛过去的,好不好?”眼前“美人”太催情,她不敢多看,死命扯着一缕好不容易才寻回的意志,试图拉他起身。

  但阁主大人嘴上说好,还是赖着不动,她只好先坐起再去拉他。

  结果她没能拉起他,反倒被他拽趴在他胸前,换她一大把长发散在他身上。

  一抬眼便是他好看的俊唇与美颚,心头又不安分地骚动。

  她贴着他的身躯往上蹭,蹭到四目与他相接,男人的瞳仁里拢着点点星光,很醉人,诱着人去摘星。

  她低下头去“摘星”了,噘唇去吻他的眼,吻过左眼换右眼,然后是眉峰、鼻头、面颊、下巴,乱七八糟啄吻个遍,最后去啃他的嘴。

  凌渊然非常从善如流,由着姑娘家主导。

  “兄长把我……把我点晕吧?”她语调带着鼻音和颤抖,显然忍过头,眼泪又要无意识渗出。

  惠羽贤觉得像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她快要毅力瓦解,终听到他一声长叹——“贤弟宁愿晕了,也不愿与为兄欢好吗?”

  他话中带怨慰,但她的本意绝非他所说的那样,她是因为……因为……

  “不能这样,要清醒着才好,清醒着才能记住一切啊……不能因旁人的计谋而去做这样的事,那样很委屈,我不想你受委屈……”她攒起眉尖不断呢喃,额头来回磨蹭着他的肩,此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悄惜绕到她背后,将她两臂和身躯完全环抱住。

  她的背心被一只摊开的掌心微重地往下压,整个人伏贴在阁主大人身上。

  她听到他血肉底下的心跳声,那并不促急,而是一下下能直入神魂的单音。她下意识去听,一直听着、数着,不觉间那股暴涌的躁乱已缓下许多。

  “我不想那样……我不要……不要……”她垂下眼睫,唇间犹在细语。

  “好,我们不那样。”男人适才的哀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凊清浅浅的愉悦,“贤弟不愿我受委屈,为兄不受便是,全听你的。”

  “嗯……”她又拿脸蛋挨着他蹭。

  “乖,睡一觉便会转好的。”

  惠羽贤只觉颈后温烫,有股暖意温柔注进,舒服得不得了。

  真的……好舒服啊。

  她唇角不禁翘起,连一声哼声都来不及逸出,意识便已陷进香甜梦乡……

  第9章(2)

  感觉是冬日里的暖阳露出脸,透暖的天光迤逦到榻上,把她连人带被全都包裹住,也好像年幼时候在大山小村过冬,爹把炕头烧得暖烘烘,她贪恋被窝里的暖气,即使醒了仍卷在一团瑗热中赖床。

  有谁抚着她面、她的发,她嚅着啰呢喃:“娘……”

  下一瞬,她嘴上陡沉,被细细啃咬了一口。

  不是阿娘,娘不会这样咬人,她眸珠微滚,努力撑开眼皮去看。

  阁主大人清逸身影侧对着她,盘腿静坐,离她仅半臂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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