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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贝勒  第6页    作者:掬月

  她记得当日在桂花树下他也是这样放浪形骸,当着她的面和女人欢爱,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放浪到这般惊世骇俗的地步。

  颛顗眼角余光注视着白冉云,从她一入厅里,他就看见她了。

  她的样子恍若是误闯禁地的精灵,惊骇自己从清灵的仙境陷入堕落地狱。

  呵,他喜欢看见她眼中的骇然,那让他奇异的有股愉悦感。

  他托起女人的胸房,邪淫的凑上唇,满意地见到她眼中那抹骇然加深。

  这样就惊骇至此!他邪气的睨了眼惊骇的白冉云,那如果这样呢?他恶意的伸手顺着女人身侧的曲线往下游移,然后在女人的身下流连。

  啧啧啧,这样就气喘吁吁了!他扯开一抹邪笑,扫了眼此刻正抚着胸际猛吸气的白冉云。

  “啊……”

  一声轻吟传入颛顗的耳里,接着他感觉掌下一阵湿濡。

  显然这女人的欲望已被他挑起,他倏地收手,将女人一把推离。

  他没打算要这名女人,尽管她此刻是欲火难耐,尽管自己是那恶意挑起她欲火的男人。

  “过来。”他的目光穿过众人,直直落在白冉云身上。

  白冉云怔愣不动,完全没料原本还沉浸在情欲游戏的他,下一瞬却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堂下起舞抚乐的女人全因颛顗突来的喊叫而止住动作,纷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然后众人的目光纷纷露出仇视、排斥、厌恶。

  “在叫你过来呀,你聋了吗?”在瞧见引起贝勒爷注意力的女人竟是她,一个女人尖酸刻薄道。

  这些女人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瞧着她?这几天大家不是还相处得不错吗?她虽未曾与她们任何一个人深交,但至少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到底何时与她们交恶了?白冉云纳闷的想着。

  “贝勒爷叫你过来你竟敢不听!”另一名女子怒骂着。

  哦喔!他的小东西现在正被围攻呢!颛顗噙着一抹邪笑,冷眼看着一切。

  众人见贝勒爷默不作声,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对白冉云叫骂。

  面对众人的谩骂,白冉云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无可奈何。

  十贝勒到底何时会出声阻止这荒唐的场面?她无奈的抬起眼睫望向软榻上的十贝勒,却清楚的看见他嘴角噙着恶意的笑和眼底那抹算计的兴味。

  他竟把这当成一场戏在看!

  白冉云忿忿不平的瞪视他,忽地明白是这个邪恶的男人故意挑拨众人对付她。

  望着她燃着怒焰的一双杏眼,颛顗眼底闪过一抹幽幽邪光。

  小东西,我不是说过你这顽强倔傲的脾气得收敛吗?

  “剥了她的衣服,省得我看了碍眼。”他淡淡的道。

  他的话语刚落,白冉云身上的衣服随即被撕得粉碎,连贴身的衣裳亵裤也被剥得精光,光洁着身子站在众人面前。

  颛顗倏地眯起黑眸。

  眼前的同体曲线玲珑、肌肤白皙、吹弹可破,高耸的浑圆上是一抹含苞的艳红玫瑰,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停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流连。

  他的视线往下落在那双完美修长的腿时,黑眸忽地转成幽黯不见底的黑潭。

  他的身体还记得那双腿紧紧环上他腰际时的感觉,记忆是如此清晰,清晰到他此刻仍能感受到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紧着贴他的感觉。

  该死的记忆!颛顗暗地里诅咒了一声。

  因为清楚记得那夜他在她体内驰骋的感觉,他的身体现在明显的在渴望她,全身的血液像燃烧般在体内奔腾,然后聚集在下腹,引起阵阵悸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光只是站着就能撩拨他的欲望。

  丝毫未察觉自己的模样引得一个男人血脉偾张的白冉云,只是挺直背脊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虽然她羞窘得想将手臂环上胸际挡住胸口的浑圆,让自己可以在众人的眼前少暴露些,但她仍是遏止住那个念头,没抬起手臂。

  她骄傲的不允许自己向那可恶的男人示弱,抬起手臂遮掩就表示她怕了这个恶魔,而她是绝对不会向他示弱的。

  “你这女人,怎么用那种眼神看贝勒爷,简直不将贝勒爷放在眼里。”

  众女人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咒骂。

  在一阵叫骂及推打中,白冉云只觉左臂上传来一阵刺麻,她初时不以为意,直到刺麻渐渐变成抽痛时,她再也无法忽视。

  她蹙起眉侧头瞧去,只见自己的手臂上横呈着一道被利刃割破的伤口,不断冒出的鲜红正顺着手臂滴落在地。

  看着直冒出血的伤口,白冉云不禁呆愣在原地,她以为这些女人只不过是骂骂她、推推她罢了,完全没料到有人会伤害她。

  颛顗好整以暇地斜躺在软榻上,无动于衷地睨了眼她臂上不断流出的鲜血,等着她哭疼喊痛地向他求饶。

  第5章(1)

  等了半晌,预期中的求饶声没响起,倒是血已在她脚边流聚成一滩。

  “该死的女人,你是没感觉吗?血都流了一地连哼也不哼一声。”他大吼道。

  白冉云被他的暴吼拉回游离的神智。

  他这是在生气吗?不可能!她摇头否定这想法。他不就希望这些人这样待她吗?最好是能在他面前将她给生吞活剥,他还乐得有好戏可看。

  这女人真是该死的顽固,他只等她吃疼的轻哼一句,他就会放过她;可没想到血都流了一地,她却一动也不动,无关痛痒似的立着,看得他不禁怒不可遏。

  好,很好,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到什么程度。

  “既然你那么无动于衷,想来是无关紧要,那么去倒杯酒过来。”他冷冷的道。

  白冉云原想不理会他的命令,却被身后一票女人强押着倒了一杯酒走向他。

  臂上的血随着她的步伐一路滴落而下,她努力忽视愈来愈重的晕眩感,挺直了背脊往前走。在接近软榻时,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她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她以为软榻上的十贝勒至少会伸手扶住她,没想到她却低估了他的冷血,他伸出的手接住的是她端来的酒杯,却任由她的身子笔直栽向地板。

  这男人冷血无情得可怕!她不该寄望他会有一丝同情心的。

  白冉云躺在地上,等晕眩感稍止后,才扶着椅背挣扎起身。

  她不意外额际传来阵阵刺痛,因为方才那一跌,她来不及护住头,硬生生的撞上软榻边硬实的木头,想必额角现在是一片红肿吧!

  颛顗冷冷的睇了眼她额际那片红肿,端起酒杯就口。

  “这酒好喝,尤其是——其中渗了你甘甜的鲜血。”他伸出舌头缓缓的舔舐杯缘的血液。

  看着他嗜血的邪气举动,白冉云顿时怔愣住,那浑身散发的诡邪气息教人觉得他是来自地狱的魑魅。她不禁悄悄地打了个冷颤,缓缓的移后半步。

  她逃离的小举动没能逃过颛顗诡邪的厉眼,他猿臂一伸,钳住她受伤的藕臂,丝毫不顾会扯痛她的伤口使劲一扯,将她带上软榻,一个翻身就以颀长壮硕的身躯压制住她,让她无法移动半分。

  “你在怕我吗?”他带着酒气的唇贴近她的脸邪气的道。

  他贴近的气息,让白冉云下意识地缩往身后的软榻,拒绝让他如此贴近自己。

  方才他那一扯,伤口似乎是被他又撕裂了一些,她痛得紧抿唇瓣,努力忍住不呼疼。

  “你是没办法逃的。”他再次贴近,让她明白不仅她的人他能掌控,连她的心思也躲不过他的眼。

  她着实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针对她,他分明不缺女人陪伴却强将她留住,留住她后又故意戏弄她,他到底为了哪一桩?

  终于,白冉云受不了的朝他大吼:“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眼前就有十几位才色双全的美人儿等着你垂怜,你又何必将我这个满身反抗、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强留下来?”她顿了会儿又道:“不值得的,我一点也不值得你花任何心思,放了我吧!”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了算。”你想要走,本贝勒就偏不让你走!他伸出两根指头捻搓着她胸前的花蕾,邪邪的接着道:“再说要论值得与否,至少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现再决定,不是吗?”

  “你——你无耻!”她用力挥去他的手,什么在床上表现的,他休想碰自己一根寒毛,否则她定要让他好看。

  身后的美人们因她的话而静下来。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从来没人敢这么对贝勒爷说话的,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她们冷笑着,等着看她会落得如何残酷的下场。

  “也许我该给你点苦头尝尝,不然你永远也记不住要服从我。”颛顗冷冷的道。

  她挥去他爱抚的不驯举动和那公然的挑衅,在在逼得他怒火狂烧。

  望着杯中未饮完的金澄酒液,他轻轻摇晃着,双唇诡佞的徐缓荡出噬人的邪笑。他的笑教白冉云心惊,全身寒毛直竖。

  他要做什么?她瞠大杏眼望着他高举酒杯,惊骇的看着他将杯身缓缓倾斜。

  “你敢这么做我会……啊……”烈酒缓缓的倒在她被划破的伤口上,她疼得呼出声来,用力挣扎却教他紧紧压制住身躯无法移动分毫。

  “放开,放开!啊……好痛、好痛……”白冉云声嘶力竭的呐喊着,酒精与伤口接触时产生的灼热疼痛,似火烧蔓延至全身,她疼得不断挣扎,眼泪溢出眼眶。

  “说!说你记住了服从,说!”他冷血的不放过她,非得逼着她低头臣服不可。

  “不!你休想!你永远都别想,别想我会心甘情愿臣服,做个陪寝的女人。”

  白冉云气息不稳的喘着气。

  “很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气愤的在她的伤口用力握紧,鲜血随即像开了闸门般溢流而出。

  “啊……”白冉云疼得尖叫挣扎,失血苍白的脸色逐渐转为透明的死白。

  为什么他就是针对她,不肯放过她?

  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晃,一阵黑暗狂猛地向她袭来,强烈的晕眩感教她没有力气再抵抗;她缓缓的闭上眼帘,让黑暗将她包围吞噬。

  在她躲进一片不见光明的黑暗、失去意识前,她听见一道声音似乎自遥远的远方飘渺传来——

  “这一回合算是你赢了,哈哈哈……”

  言  白冉云因手臂上的阵阵刺痛而疼得幽幽转醒。

  情  没想道自己又晕倒了,她不禁轻扯丹唇漾了抹苦笑。

  小  这十贝勒还真是她的克星,遇上他之后的几天,自己晕倒的次数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说  窗外纺织娘一声声的鸣叫,白冉云无奈的轻喟了口气。

  独  这些虫儿真是扰人清梦啊,若是换个时间,这会是浪漫的夜晚;可是此刻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让疼得睡不着的白冉云只觉得这些虫子吟诵的不是浪漫,而是噪音。

  家  她抬起手想拿起枕头掩住耳朵,阻隔这恼人的虫鸣,却发现自己竟虚弱得连移动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

  “嗯,唔……”她气恼的想咒骂,口中逸出的仍只是嘤咛细语。

  “你醒了?我想你最好别乱动,你现在的样子虚弱得只比新生儿好一点。”房间里阴暗的一角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未点上烛火的房间幽暗无光,勉强算得上亮的地方只除了自窗口投射进来的幽幽月光。

  白冉云先前并未发觉房内还有其他人,因此被突然响起的男音吓了一大跳。

  “是你!别这么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她听出是那晚在亭子里的男人,她有气无力的说着。

  知道房内的人是他,她莫名的放宽了心,虽然从未见着他的脸孔,但她却没来由的无法对他有任何防备之心。难道说是女人的宿命论调,只因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信任他?

  白冉云无力的甩甩头,抛开这烦人的思绪,不想在手臂疼痛难忍的时候再烦上加烦。“你的行径简直就像山魈,说出现就出现。”她抱怨着。

  山魈?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说他像鬼。颛顗掀动唇角荡开邪气的笑。

  “你没这么不经吓的,不是吗?要不今天在那群张牙舞爪的女人面前,怎不见你有半丝惧色!”

  虽然房内暗得不见五指,但他仍伸手拉下窗上的丝绒帘幕,挡去窗外泄进的光线。他可不想让他的新玩物发现自己的身分,坏了他游戏的乐趣。

  他有趣的发现,这女人面对“十贝勒”时是那么厌恶的恨不得能远远避开,但对“他”却友善多了;她是真的没发现他就是十贝勒,这情形真是有意思极了。他邪恶的想着。

  “你怎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难道他真的神通广大到除了可以自由来去馨园之外,连园里发生的大小事也了如指掌。

  黑暗中,他敏捷的朝她的方向移近,不一会儿人已来到她床畔。

  “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我都会知道。”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包括……你今天挑起了十贝勒的欲望。”

  “我没勾引他。”白冉云迅速抢白,急着为自己辩驳。

  她避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勾引他。

  “你当然有,你还不清楚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你这身子天生就有蛊惑男人的本能。”他来回轻舔她如贝扇的耳朵。

  在一片漆黑的室内,白冉云只觉得眼睛犹如被罩上黑巾似的看不见任何事物,可是身体其他感官却像被完全打开似的,变得异常敏感。她清楚的感觉到他湿滑的舌头舔过她的耳背,再轻探入耳里轻舔着,惹得她一阵轻颤。

  “别……别这样。”她轻耸起右肩阻挡他恼人的挑逗。

  她非常不习惯自己如此敏感的反应,敏感得脑袋逐渐混沌起来。

  颛顗对她的抗拒置若未闻,她虚弱的抗议对她自己都没有半丝说服力,更何况是对他?他挑逗的将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项,令她又是一阵战栗。

  瞧!她的反应分明不是厌恶,他邪气的笑着。

  “别抗拒自己的感觉,顺着你的本能,别怕。”他的双唇自耳际转移至她圆润的耳垂,挑逗的用牙齿轻咬,灵巧的舌尖来回挑弄着小巧的耳垂,感觉她的身体似被他唤醒般渐渐觉醒。

  这种感觉好陌生。“可是我……唔……”她的抗议被一只探入她檀口的长指截断。

  略带粗糙的手指不断撩拨她滑嫩的丁香小舌,随即他的唇也加入挑弄的行列。

  “这樱唇还是不咬破的触感好。”他轻佻的道。

  白冉云的心绪忽地飘向那个闇黑的夜晚,她还记得当唇瓣被他无情咬破时的痛楚,身体猛地一颤。

  感受到她害怕的颤动,他邪气的道:“放心,我不会再咬破你的唇,只要……这个唇没沾上其他男人的味儿。”在他厌倦她前,他绝不允许她勾上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他说得好似她多浪荡似的。“别这样,放开我。”她这回用力的推开他欺近的身躯,一并将他恼人的舌尖和指头推离。

  白冉云因为这么一使劲,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她吃疼的拧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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