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记挂对方的身体,一时间没有去计较对方不同寻常的表现,惊慌失措地又去摸手机,“我再打个电话给辛医生。”
横空一只手臂探来,轻松地从她手中抢走了手机。
指尖交错,劈里啪啦,仿佛有火光闪烁。
成媛惊讶地抬眸,却落入一双黑黑黝黝的眸子,心跳忽然慢了不只一拍。
他勾着唇,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又立刻分开,“我的症状只能你来治,就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了?”
成媛完全被这出其不意的变化给惊住了,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对方再次俯下身,捕获了自己的双唇。
这次却不是简单的蜻蜓点水,柔嫩的双唇被当成最美味的甜点,先是不停地吮吸,又用坚硬的牙齿轻轻噬咬,好闻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让她有点晕头晕脑,竞无意识地张开了唇。
她的酒量不错,但只有菜里的米酒,好像就让她醉了。
“呵呵,我当你默认了……”伴随着邪肆的笑声,灵活的长舌长驱直入。
成媛虽然每次都偷吻杜非云,但玩的都是纯情少年少女的把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弄,小脸儿越发红透,无助地张着嘴,任由对方恶作剧地搅弄自己的舌头,神经好像也被那不厌其烦的吸吮给吸麻木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糊的状态。
杜非云一手扣住对方的下颔,以便自己能够更深地侵入对方甜美的领地,另一只手扶住不盈一握的腰肢,贴近两人的距离。
客厅里明明开着冷气,但紧贴的身躯却仿佛着了火,一个劲蹭蹭蹭地向上升温,成媛被吻得有点喘不过气,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软绵绵的,竟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要不是对方撑着自己的腰,她一定会丢脸的瘫软在地。
仿佛永远吻不厌似的,男人终于放过了小舌,却又跑去舔吻敏感的口腔,一点都不肯放过,带来陌生酥麻的同时,让她的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明天的报纸上就会以她为头条,大肆报导头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的大小姐。
相依的胸口传来若有若无的推力,更像是一种甜美的调情。
杜非云终于放过那两片被他蹂躏得湿亮的红唇,抓住不规矩的手,低笑,“怎么了?”
先用力深吸两口气,闷闷发疼的胸口才好过了一点,成媛慢慢地抬起脸,露出一双泛着水气的眸子,连眼角都微微红了,含着三分委屈地控诉:“我喘不过气。”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又别扭地垂下头去。
杜非云笑得越发放肆,成媛有点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挥过去,可惜四肢无力,打在胸膛上轻飘飘的,只惹得对面的男人越发心痒难耐。
“好,我不吻嘴了。”
迷糊的大脑不是很适合思考,花了好一会时间,她才感觉到失落,然后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你的卧室在哪?”
成媛手指下意识地指了个方向,还没想明白男人的意图,侵略性十足的薄唇又压了下来,不过这次却不亲她的唇,缠绵而热烈的吻落在额头上,又挑逗性十足地含住了她的耳垂,血液一下子全部冲到了大脑里,四肢酥软无力的任由男人横抱着她,对着她的耳朵亲来亲去,舔来舔去,身子越发地热了。
“唔……”
眼前视线再次一变,身体已经落入柔软的被褥中,成媛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望着俊美的男人站在一边,手脚利落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呀,皮肤真好,跟白瓷似的,好想伸出手摸摸,还有这腰、这腿,看得她眼冒精光,恨不得扑上去实行十八摸。
但是,火辣辣的目光,直到触及平口内裤褪下后的无限春光,才慌不迭地移了开去,脑子里仿佛降下来一道闪电,终于把她的迷糊劲给劈了个精光,她从床上撑起身子,故作自然地要自己视线只准停留在下巴以上。
“怎么,也要我帮你脱衣服吗?”杜非云低低的笑,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无限性感,再加上那一张俊美无双的脸蛋,深不见底的黑眸幽幽望过来,仿佛蕴藏着满天的星光。
“要不要打个商量产我更喜欢边做边脱衣服呢,这样比较有情趣。”
成媛差点陷在那双眸子里不可自拔,费尽心力才找回了理智,她索性闭上了眼,不敢再看那张妖孽得令她无法抗拒的脸,问:“你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杜非云,他是冷淡而理智,总穿得中规中矩、一丝不茍,浑身散发着冰山的气息,怎么转眼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男性气场全开,妖孽极了。
“我很好啊,喝了点酒,让我特别放松呢。”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挂着邪肆的笑容,朝着大床走来。
“对,酒,是酒!”成媛终于想起辛琛那含义未明的语气,立刻明白了个通透,喝了酒确实不会怎么样,醉着晕过去也不会怎么样,但是,她偏偏听信了辛琛的话,把醉酒晕过去的杜非云叫醒了。
有点无助地看着男人上了床,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无处可逃,眼睁睁地望着沉重的男性躯体压了下来。
“停!”
杜非云正要动手扯成媛的上衣,硬生生地停了动作,困惑的眸子望着不再露出意乱情迷的小脸。
她清冷的眸子认真地盯住他,轻轻问:“这是第二人格吗?”
杜非云嗤笑一声,“小姐,你以为分裂出第二人格那么容易啊,正常的一个人喝了酒也总会露出与众不同的一面吧。”
成媛点点头,有点不放心地继续追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
成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请叫我的名字。”
“小媛……”香甜的美食摆在面前,杜非云有点克制不住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把缠绵的声音送进交缠的吻里,手下的动作也丝毫不停,三两下地剥了对方的上衣。
黑暗的视线里,感觉越发鲜明起来,成媛感觉到赤裸的肌肤袒露在了外面,来不及感觉冰凉,火热的吻就沿着颈项一路向下,一路肆无忌惮地点火横行。她扬着修长的脖子,双手紧紧地抓住底下柔软的被褥,默默地承受对方的爱抚,只有身子轻轻发抖,无助极了。
好好的一顿饭,不知怎的,走向了一个令她始料未及的方向。
成媛虽然行为举止大胆,不同常人,但在这方面却出奇得固执。
国外大学男女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乱得一塌糊涂,只要有感觉跟谁都能上床,她很多朋友寂寞了、无聊了,甚至会跑到酒吧找一夜情的对象,她一直嗤之以鼻,她并没有保守到一定要把贞洁留到新婚之夜,但好歹也要双方情投意合。
所以,在这方面,她的经验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仗着对杜非云的喜欢,终于愿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出来,她,这样爱他。
杜非云的手已经伸到了双腿之间,长裤早已脱下,隔着洁白的小内裤,他覆上娇嫩的柔软,她一直强制忍耐的颤抖终于克制不住,身体重重地抖动起来,如同砧板上垂死挣扎的一尾鱼。
杜非云停了动作,暗沉的眸子里闪了闪光,收回了手,安抚的吻落在洁白的额头,“如果想反悔,跟我说一声就行。”
他自从醒过来后,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解放,仿佛被压抑了久了,一旦没了束缚,体内囚禁的野兽吼叫着要冲出牢笼。而面前的小女人又是这样的诱人,如同成熟的苹果,散发着甜蜜的香味,几乎让他难以忍耐,不过,再如何被yu\望折腾,他也不至于去强迫一个女人。
成媛缓缓地睁开眼睛,男人忍耐的俊美面容随即映入眼帘,那双眼睛虽然没有了以往的清冷,但是却有着相同的东西,坚持着某种原则,绝不动摇,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确定,悬在她身上的男人,真的是杜非云。
见身下的女人半晌没有动静,杜非云以为这件事情泡汤了,但身体里的野兽还在嚎叫,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从她身上离开了,看得到吃不到,只会更加心烦气躁。
然而,在他悻悻然地抬起自己身体的时候,脖颈上突然被一双莲藕般的玉臂抱住,他投以疑惑的目光,美丽的小女人微微笑着,“请继续,我只是有点紧张。”
“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了。”低哑的嗓音里透着浓郁的yu\望,让成媛听得心尖都微微地颤了起来。
“我不会后悔……”只要对象是你。
她鼓足勇气拉着对方靠近自己,送上自己的唇。
美人投怀送抱,要是再拒绝,不是同性恋就是不举,而显然杜非云两样都不是,他的眸子里燃起两朵小火焰,两只手揉捏着柔嫩的丰软,成媛低低喘息,小舌一动却又被火热的长舌卷住,任由他吞咽下自己的shen\吟。
仿佛有了某种信念,成媛不再无助颤抖,而是全然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所爱的男人,任其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一点点地探索着连她都从未涉及的奥秘。
……
第7章(1)
头很疼,身体却异常畅快。
杜非云睁开眼睛,望见全然陌生的房间,然后眸光落到了身边沉睡的小女人身上,她睡得非常熟,眉眼安静,纯洁得像个小天使。
脑子里自动地回放了昨晚的激狂场面,光是回想,就让已经发泄了一整晚的家伙再次升旗了。
“非云,我爱你。”沉睡中的美人突然发出了甜美的梦呓,她弯起唇角,也不知在作着什么美梦。
轻轻的梦呓声却仿佛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杜非云一颗心变得冰凉冰凉的,小家伙又重新回归了正常状态。
他当然没有失忆,他甚至知道自己的症状。
高中毕业的时候,他被同学拉去KTV狂欢,本来滴酒不沾的他也被逼得喝了一些酒,然后就晕睡了过去,可那些人不肯这样简单放过他,还以为他在装醉,居然又把他摇醒了。
摇醒后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无比亲和热情,好几个女生都趁势在当晚跟他告白,虽然醉酒后会变得愿意与人交流,不再是人形移动冰库,但他后来对那些女生全拒绝了。
因为觉得自己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所以平时他也不是特别在意这点小症状,怎么昨晚一反常态,居然把人都拉上了床,是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吗?
身旁的女人还是甜甜睡着,长长的睫毛投下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杜非云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捡起摊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又摸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到房间外给辛琛打了个电话。
辛琛本就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听到两人昨晚连跳三级,直奔本垒去了,还是止不住地惊讶,“你行呀,趁着酒醉把人都给吃了。”
他本来只是想推波助澜一下,也没预料到向来清心寡欲的圣人会化身为狼,急不可耐地直接把人给吃干抹净了。
有求于人,杜非云也冷不下脸,迟疑地问:“前几次喝醉我顶多变得热情一点,也不见得……”
“摇身一变成色狼是吧。”辛琛不给面子地把好友羞于启齿的话给说了出来。
杜非云实在汗颜,闻言也没立场辩解,只是有点担心地问:“我这样,是不是症状加重恶化了?”
辛琛嗤笑:“去你的,分明是你心里有鬼,本来就对美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喝了酒,原形毕露了。”这个家伙平时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要是耍起流氓来,他们这群损友都自愧不如。
杜非云听得耳朵隐隐作痛,一声不吭地给挂了电话。
分明是你心里有鬼,分明是你心里有鬼……
辛琛的话仿佛一针见血,让很多扑朔迷离的事情反而明朗起来,怪不得性情冷淡的他愿意忍受她的骚扰,怪不得他面对着她偶尔会腹部充血,怪不得昨晚他会化身为狼,把成媛要了一遍又一遍……
一旦想清楚了,脑子立刻不疼了,杜非云甚至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纠结着自己对成媛是什么感情,就怕负了她的一番心意,现在看来一切都能功德圆满了。
好像身旁少了什么东西,连心都变得空荡荡的,成媛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探出手试图寻找熟悉的温暖,不仅摸了个空,身体也因为动作而产生了尖锐的疼痛。仅存的瞌睡虫也被痛苦赶跑。
她睁开眸子,茫然地盯着挂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几分钟,昨晚激烈的床事才慢慢地回到脑中。
脸色微微红了,昨晚的放荡无忌,被压着做了一次又一次,明明累得连指尖都没了力气,却在对方刻意的诱惑下发出销-魂的shen\吟,以至于今天整个身体仿佛被大卡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纵欲果然伤身呀!
不过,大清早的,杜非云跑去哪里了?不会是吃了不想认帐,所以趁她睡着溜了?他看起来不像那么不可靠的家伙呀。
正疑惑着,成媛望见门被轻轻推开,俊雅的男人迎着璀璨的阳光,缓缓地走进她的视线,“你醒了?”
这不是典型的废话嘛!成媛顾不着吐槽,没来由地觉得脸颊发烫,有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一想到昨晚毫无反抗地被这样那样圈圈叉叉的,就想找条地缝给钻进去。
难得地能从她的脸上看到羞涩的神情,大概比彗星撞地球还稀奇,杜非云忽然觉得十分愉快,他甚至坐到了床沿上,故意问道:“还疼吗?”
又是一句废话!成媛恨恨地转开了头,小脸儿似乎要着火了。
杜非云看得稀奇,又正儿八经地问了一句:“你不说话,是因为嗓子疼得无法说话吗?对不起,昨晚我太鲁莽了。”
嗓子为什么会疼,还不是被他刺激的!那一声声娇软的shen\吟仿佛犹在耳边,无论她怎样求饶都不肯放过,一次一次被索求,到后来几乎都发不出声来。
羞耻积累到一个高度,酝酿成了极待宣泄的怒火,成媛猛地转过头,恰好望见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黑眸里漾开的淡淡笑意。
她是个耳聪目明的,联想到男人接二连三的“关心”,瞬间明白她被捉弄了,顷刻间怒气再也忍耐不住,凤眸瞪着对方冷哼一声,二大早就不见人,我还以为你吃了想赖帐呢!”
可她嗓子还是哑哑的,降低了气势,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杜非云的愧疚被勾了出来,“我哪里敢,昨晚真是对不起,我……”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急,所以现在连自己那一关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