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瑜说着又淫/荡地看着她,“韩酌那家伙能满足你?跟着我,我让你每晚都爽得晕过去。”比起韩酌的精壮,端木瑜的腰身的确更壮,几乎可以媲美西方人的身材。
慕容新锦的酒量其实不怎么样,虽然比一般女孩子好一点点,但比起浸淫在风月场所的人,她是真的弱得可怜,刚刚她只抿了一小口,这下子她就已经觉得头有点发晕,眼前的景物也有点朦胧了,她还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脸颊越来越烫,烫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
慕容新锦甩了甩头,却越甩越重、越来越晕,但她意识还算清晰,思绪也没有打结。
包厢里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其他人,慕容新锦一听他这么说,汗都冒出来了,不会吧,她最近真的这么衰?
第4章
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人敲了敲门,然后步履沉稳地走进房间。
楚天澈正坐在办公桌前,他抬头看向手下。
“当家,慕容小姐似乎有点麻烦,我们要出手吗?”楚天澈沉思了一下,笑得有点像狐狸,他挥挥手让手下离开,“不必再看守了,你们撤吧。”
“是。”指令一下,几乎没有一丝迟疑,隐藏在慕容新锦所在包厢周围的人全部静悄悄地撤离了。
“有一件事情,我认为你一定特别想知道,你要用什么来交换?”楚天澈语气轻快地问。
“什么事?关于什么?”韩酌的声音依然懒懒的,透过电波也丝毫不减其魅惑程度。
“我敢跟你谈交换的事,你说会是关于谁?”韩酌思绪转得很快,转瞬之间就猜到楚天澈说的意思,他停了停。
楚天澈也没有催他,似乎笃定他最后一定会屈服,果然……
“一次。”一次任由楚天澈差遣,楚天澈想救谁、害谁,他就救谁、害谁的机会。
楚天澈听到满意的答案便笑了,同时也扬了扬眉,有点惊讶韩酌对慕容新锦竟如此用心。
要知道,让韩酌看个病可是要提前半年预约的,有时候甚至是要看他心情办事,即使你预约了,他看你不顺眼,说不接就是不接,不论你多有权有势,而且据楚天澈所知,这算是韩酌有生以来最卑微的承诺了,他可从来没为其他人做牛做马过。
楚天澈心中暗爽,心满意足,“你那个小佳人似乎跟端木瑜那个家伙打得正火热。”电话那头的吵闹声似乎有点减弱,楚天澈听见有人锐:“韩酌,你去哪里?”然后吵闹的声源被隔绝了。
“哪里?”
“就在你隔壁的那个包厢。”指的是韩酌私人包厢的隔壁。
楚天澈听着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不由得笑着摇摇头,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传说要改写了,要改成什么呢?楚天澈摸了摸下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呢,还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好呢?
韩酌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脸色寒得如沉潭一般。
他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不就是个女人嘛,男女之事他一向看得开,工作的时候很常见,偶尔放松时也总是女伴在畔,人们都说他浪荡,但其实他心底早就腻了,这样的心理就像杀猪的屠夫猪杀多了,就不想吃猪肉了。
他可不想再娶个女人回家,把自己独处那一点时间也消磨在女人身上。
但是现在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呢?听见慕容新锦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他心里就已经怒火冲天了,心底涌上的愤怒让他突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是因为不甘心吗?明明是他先来的,却被她狠狠抛在后头,她无视他多次邀请、暗示,现在还把他撇在一边让人插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还是因为肉欲?因为她一直不肯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被他的魅力所俘获,激起了他想要占有她的征服欲?
已经走到包厢门前了,他还是想不通,算了,想不通就想不通,不是有人说,人一辈子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尽人意,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想得通,他算是难得胡涂一次。
就在他整理好情绪,准备开门的刹那,听见包厢里发出哐啷一声响声。
韩酌难得地眉目冷峻,目光锐利得如寒箭,他连敲门都无法顾及,几乎是以眨眼的速度,立刻转动门把开门,而后映入他眼帘的情景却让他哭笑不得。
慕容新锦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站在包厢中央,壮硕如熊的端木瑜躺在地面上,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但还没彻底晕过去,在韩酌面前不逮处有个酒瓶打碎了。
端木瑜抬头看见韩酌站在门口,他挣扎着想起来,慕容新锦的手上还拿着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手一挥又砸在端木瑜的脑袋上。
咚的一声,韩酌站在门口都依然清晰可闻。
慕容新锦嘴里还一直喊着,“他妈的敢压我?老娘我骑马的时候,你都不知道碰过女人没有!”说完又一屁股坐在端木瑜背上,像是真的在骑马一样,“走啊,怎么不走了?这匹烂马。”
端木瑜彻底晕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是被砸晕还是气晕的。
慕容新锦又眯着眼睛看向站在门口斜靠着墙,正一脸笑意看着她的韩酌,向他说:“你!过来帮我牵马。”
韩酌摇摇头,像以往一样笑得邪气魅惑,暗暗的感叹,“啧啧,真威风。”
慕容新锦圆脸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而杏眼却更大、更水亮,她眼波流转,直直看着韩酌,目光像是黏在韩酌身上,他移动,她就跟着移动,直到韩酌在她身前蹲下,她还是看着他。
慕容新锦看了半晌才趾高气扬地说出一句话,“你笑什么?叫你帮我牵马。”说着就准备要骑马。
韩酌一把拉过慕容新锦,把她箍进怀里,箍住她不让她乱动。
“你放手!”慕容新锦拍打着他。
“嘘,我们玩比骑马更有趣的事好吗?小新锦。”
慕容新锦总算停了下来,她侧着脑袋思考的样子十分可爱,“比骑马更有趣的是什么?”
韩酌看着慕容新锦亮晶晶的杏眼,手一时鬼迷心窍摸上了她的脸蛋,一碰触就舍不得放手了,琼白如凝脂、滑腻如丝绸,都不足以形容那样的触感。
韩酌早就知道她皮肤好,那天晚上他把她吻得昏昏沉沉时,他与她的距离那么近,那时他就看了出来,只是没想到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
他嗓音喑哑,“翻筋斗。”
慕容新锦开心地拍拍双手,“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翻筋斗了。”
韩酌眼底一暗,抚在她脸上的手稍稍用力,托起她的脸,低头压住她的红唇。
慕容新锦嘤咛一声,却没有反抗,像是一只被顺着毛的猫,十分乖巧。
喝醉了的慕容新锦像个孩子一样,喜欢玩游戏,她认为这也是另外一种游戏,她很高兴有人愿意陪她玩游戏,于是她学着韩酌的动作,笨拙地嘟着唇,缓缓蠕动着小舌,跟他你来我往地玩游戏。
胶着在一起的嘴唇好不容易有了分开的时候,慕容新锦已是气喘吁吁,而韩酌更是硬得全身发痛,他退开一点点,正想将慕容新锦抱起,游说她回家玩游戏,她却整个人朝他扑来,双手挂在他的颈项,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双脚缠着他的腰。
“我还要玩。”她霸道地说出宣言,并主动寻找着他的嘴唇,找到目标后马上贴上去,还生怕韩酌不跟她玩似的,双手捧着他的俊脸。
韩酌一怔,他居然被这个逗一逗就脸红的女人强吻了?好吧,其实感觉也不赖。
享受着慕容新锦的主动,韩酌环上她的腰,让她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软嫩他没有摸过,但昨晚只是短短与她紧贴十几二十秒,那温香软玉的感觉让他意犹未尽。
慕容新锦专心地吻着他,他眯着眼尝出了她的生涩,却又觉得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韩酌突然觉得好想立刻压倒她,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两道纠缠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撞到门边,韩酌刚一松开唇想要低头开门,慕容新锦便嘤咛出声,然后送上红唇,“嗯,还要……”
韩酌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开门,但慕容新锦似乎对他的分心不满意,“韩酌,你连玩游戏都不认真……”
门总算打开了,韩酌带着她走进屋,把门关上后立刻把她压在门上。
他低头亲吻她雪白的颈项,在她颈间的嫩肉吮出一抹抹红痕,“哪有不认真,嗯?小新锦不满意?”
以她如此柔媚地勾着他的姿态,他能忍住把她带回家再压倒,已经算是自制力超强了,他要是再认真点那怎么得了。
慕容新锦急促地喘着气,一手环着他的颈项,声音呈现出喝醉以后的娇嗲,软软地抱怨着,“你不好,总是欺负我,我不要跟你玩了。”
韩酌吻上她的耳垂,轻轻噬咬,双手在她腰间流连,他低低笑出声,“我哪有欺负你,跟我说。”
……
第5章(1)
慕容新锦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放眼望去,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装潢、陌生的床……床上怎么会有个男人,而且还是韩酌?
她捂住额头、皱着眉,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采访、端木瑜……她扁了端木瑜,天啊,她这次真的得回家吃自己了,她瞄了瞄睡在她旁边的人,完全想不起来怎么会跟他搞在一起。
慢着!他怎么是裸体?慕容新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僵硬地将视线收回看向自己。
当她拉开薄被往里看,看见自己同样没穿衣服,而这时她也感觉到下身有一点点不适,这下惨了,她欲哭无泪地扶额摇头。
人?再看看韩的背部被抓伤的抓痕,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嗯,想不到自己的爪子这么利,然后又再看看自己的胸前,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没有吻痕!
难道说她扁了端木瑜以后醉死在包厢,他是赶来救她的,但没想到她兽性大发,把他给……强暴了?她的头又疼又晕,眼前也有点发黑。
“早。”
其实韩酌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了,看她自己想自己的,脸色变化五彩斑斓,有趣极了,他可舍不得打断她,但他似乎更期待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呃……早。”
慕容新锦立刻变得警惕,有点紧张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薄被。
韩酌饶富趣味地望着她,看得慕容新锦有点窘迫,脸蛋越来越红,然后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她清了清嗓音,“那个……”
“嗯?你要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用浴室,谢谢了。”说完她就揪着薄被转身狂奔进浴室,砰的关上浴室门,像是怕他会追上去一样。
竟然逃了,似乎有点偏离他的想象呢,不过这样才是她,她就是让他永远无法猜透,才让他觉得有趣。
慕容新锦才刚把浴室门关好,就差点瘫在地上。
怎么办呢?韩酌对她那么好,特地跑来救她,她却把他给强暴了,她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呜呜呜,刚刚他还那么关心她,问她要什么……她真是愧对他了。
嗯,出去以后就好好向他道个歉吧,但是这样会不会很伤他的男性自尊?毕竟被一个女人强暴了,呃,不怎么好听……那不然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嗯,就这样吧,就说是酒后乱性,一场误会好了。
整理好一切思绪以后,慕容新锦略略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便打开门走出浴室。
她脸上的慌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镇定,还有点冷若冰霜的感觉,韩酌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半抬着眼看着她,难道她是打算吃干抹净爽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慕容新看他以道个姿势躺在床上,连他的脸都不敢看了,就怕她一看,整个人又傻了,她装作镇定冷静地说:“其实你也知道,我昨晚喝醉了。”
“嗯,所以?”
慕容新锦进浴室前脸还红得跟关公有得比,这么短时间就调整为这样的状态,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我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包括我们现在会在这里说话的原因。”
天啊,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脸好像越来越黑?呜呜呜,上帝啊、圣母玛丽亚啊、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救救她吧!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提醒你一下?”跟他玩?哼!
呃,不是吧?慕容新锦有点欲哭无泪,她真心不是故意要强暴他的,他不会这么记仇,要报复她或者勒索她什么的吧?还是说,嗯,他需要找个台阶下?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些男欢女爱的事,忘记了就不必再提起了,你说是吗?”
“如果我说不是呢?”韩酌反问,语气轻轻的,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微沙哑,却还是那么性感魅惑,“小新锦,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爽完了就说忘了、算了?”
那他呢?
他还没爽够。
慕容新锦几乎都要双眼含泪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强暴你的。”
她强暴了他?韩酌很想笑,她怎么这么活宝,可以想到这么……有创意的事?
她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强压着的笑意,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件事说出去,你会很丢脸,我保证出了这房门,我什么都不会记得,我昨天晚上扁了端木瑜以后,在欢场过了一夜,因为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看韩酌抽搐的脸颊,慕容新锦觉得很抱歉,他心里肯定受伤了,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啦。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装作没发生过这样有意义吗,你为何不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好,你说,我办得到的就绝对没问题。”韩酌双眼一眯,“那就随便对我负个责任吧。”
什么,那不就是相当于卖身肉偿?不要啊!慕容新锦双眼含着热泪望着他,希望他可以换一种补偿方法。
“满意?好,成交。”韩酌把薄被一掀,毫无顾忌地大剌剌全裸下床,走进浴室,“帮我准备衣服,待会出门。”
慕容新锦看见他关上了浴室门,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让她肉偿的心意已决,呜呜呜……她泪眼婆娑地跑到浴室外敲门,“韩酌,伙食费你会负责吗?”
一周的期限早就过了,慕容新锦没有拿到薛睿渊的独家专访,而主编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工作,叫端木瑜这位名人的访问也被慕容新锦搞砸了,这段时间只要回杂志社,慕容新锦都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原本以为肯定会被主编抓住狠狠地骂一顿,谁知道这件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似乎采访的工作已经打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