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小看她,表面装得像个清高纯洁的女人,背地里都不知耍了什么手段,不但迷惑住卓望,就连舅父都被她迷了魂般,差点把家业拱手让给她。”这就是曾鸣凤对童若蕾恨之入骨的原因。
“工作能力她可能还不差,但迷惑男人的技俩,我绝对有信心胜过她。”一点也不担心的郑采颖并不把童若蕾放在眼里。
别说童若蕾只不过是表哥的未婚妻,纵使他们结婚了又如何,她一样会把表哥抢过来。
郑采颖对殷卓望是志在必得,只要掌握住殷卓望,届时她便是殷家的女主人,整个殷氏都在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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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成交的土地,由殷氏以高于底价五成夺标,据业界人士估计,兴建后出售的住宅单位,在扣除建筑成本费用后,售价必会创下新高,远远超过同区住宅的价码。
这则大字标题的新闻好不醒目,是褒是贬则见仁见智,对业界行情全不知情的人或许会当做是一则利多新闻,一笑置之;但熟谙内情的人士就可能会偷偷窃笑,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心情。
而殷老爷看着这则新闻,则是气得发抖,面色有够难看,为何会捅出这个大楼子来?到底他们在干什么?
气极的殷老爷赶忙急召殷卓望与童若蕾回来,非要好好听他们的解释不可。
古典清幽的书房内此刻气氛凝重。正经严肃的殷老爷,睿智有神的眼眸徘徊在孙儿殷卓望与童若蕾身上。
两人看着摊放在书桌上的报导,彼此心中有数。
“这块地皮是谁提出竞投的?”殷老爷怒气难当地兴师问罪。
“是二叔,不过我也有份。”殷卓望自首。
殷老爷难以置信地挑高白眉。“卓望你怎会这么糊涂?这块土地的价值多少,你应该心知肚明。”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决策失当与疏忽。”殷卓望表情愧疚。
“凭你的经验与判断,不该犯下这种错误的。”向来精明干练的孙儿怎会如此失策?殷老爷好不痛心忧虑。
难道卓望想要一个人把所有责任扛上身吗?童若蕾忙不迭请罪。“其实并不全然是卓望的错,我也要负上责任,如果在卓望批核这个方案的时候,我曾极力反对便不会造成今天的错误。”
“若蕾,你毋须为此事负责,追根究底都是我的责任。”殷卓望不能让她来顶罪。
“也不能怪你会批准竞标,其实这块土地并不是无利可图,只要竞标价不高于底价的三成还是大有作为。”童若蕾代为解释。
“那为何最终会以五成夺标?到底是谁去竞标出价的?”殷老爷的脑筋还灵光得很。
“都是我不好,那天本来我与二叔一起出席拍卖会的,可是到达会场时却出了点意外,我被绊住赶不上出席拍卖会。”殷卓望只好和盘托出。
原来卓望出了意外,幸而不是他办事不力,殷老爷稍微放宽心,不过愤怒之情不减。“又是荣祖,真是不长进,一定是他罔顾你们给的指示,自作主张出高价,这下公司的损失惨重,我们殷家迟早给他这个不肖子败尽家财。”
“爷爷,别生气,小心身体。”殷卓望连忙安抚。“我们会重整土地规画,研究这土地的发展潜力,寻求其他更高利润的方案,尽量把亏损的数目减至最低。”
这也是现在唯一可以亡羊补牢的办法了!“卓望,你这次真要看牢点,不能再让荣祖胡来。”
“我知道。”殷卓望应允。“爷爷,你也别太担心。”
“以后殷氏就只能靠你与若蕾了。”殷老爷语重心长交代。“好了,你们回去工作吧!”
两人离开书房,殷卓望不忘小声叮嘱。“若蕾,暂时不要让爷爷知道本季业绩亏损,我不想他太担心。”
“嗯。”童若蕾知道他出于一片孝心。“下季如能追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没错,我们下季一定能做出好业绩。”殷卓望虚应。
殷卓望只是在信口雌黄,在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恰好相反。
不可能了!不论是下一季,还是下下李,殷氏以后的业绩都不可能理想了,因为真正败尽殷氏家产的不肖子孙,正是他殷卓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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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太过聪明着实令男人头痛,殷卓望翻阅童若蕾提交的最新建议书,那块殷氏以超高价买人的土地,她想化朽木为金块吗?
无烟绿化都市,高机能先进豪宅,尖端科技商厦,大型娱乐休闲商场。
与其兴建普通没特色的豪宅,注定亏大本,何不好好投资发展,趁外界吵得火热时,做出一番成绩,这的确是险中求胜的机会。
不过很可惜,只要有任何差池或是疏于监督便会漏洞百出,即使再棒的计划都会泡汤、注定失败的下场。
这样一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实在教他又爱又恨,在童若蕾聪颖的脑袋里还没起疑心之前,他一定要尽快把事情搞定。
“你找我?”推开办公室大门而入的殷敏聪面无表情地问。
“坐。”殷卓望指一指对面的椅子,很少单独坐下来谈话的两人生疏得很,当然除了长年累积的心结外,还因为某人的关系。
“近来工作是否顺利,有无需要协助或增聘人手?”殷卓望随便找个开场白。
“对于工作与人手分配,贵为殷氏总裁怎会不了若指掌?又何须咨询我这个小小经理。”殷敏聪的语气绝对是充满酸溜溜与火药味。
殷卓望当然不会指望这个一向与他不和的堂弟会有好脸色。“关于与亨氏公司合作的企划,我想让你继续跟进,你有没有问题?”
亨氏是美商公司,最近打算来台兴建连锁式酒店,并且提供综合娱乐设施,与殷氏多番接洽后,彼此都颇有诚意合作。
“为什么要找我?”殷敏聪不相信殷卓望会把这种大企划交给他负责。
“不是只有你一个,这次你会与若蕾一起负责企划。”殷卓望说得漫不经心。
“你放心让我……负责这种大企划吗?”其实殷敏聪想问的是,为何殷卓望会放心让他与童若蕾共事。
“如果我说我信任你的办事能力,你会相信吗?”殷卓望勾勾唇角浅笑。
才不!“你存心耍我吗?”
“这是个让你在若蕾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殷卓望言之有物。
心头一突的殷敏聪装蒜。“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抱歉,那天你在茶水间与若蕾所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殷卓望不再隐瞒。
终于肯说真话了!“既然你知道我对若蕾有意思,你还故意让我们一起共事,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别误会,我这么做并不表示我把未婚妻拱手相让。”殷卓望的黑瞳闪烁着自信光芒。“相反,我对自己非常有自信,对若蕾也很有信心。”
“你毋须用这种方法去证明你的本事有多大。”殷敏聪握紧拳头,按捺亟欲挥拳相向的冲动。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你有自信可以把若蕾从我手中抢过去,这会是你唯一的机会。”盛气凌人的殷卓望满脸挑衅。“但如果你失败,我希望你能对若蕾死心,从此把她当成堂嫂来尊重。”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殷敏聪抬高下巴欣然应战。“身为男人,我绝对不会逃避挑战。”
“很好。”朗目带笑的殷卓望满意地点头。“稍后我请若蕾把相关资料给你,你们要好好相处。”
“我不会让你失望,到时我会教你后悔今天的决定。”他会教这个自负狂妄的堂哥悔不当初!
凭他?还早十年!不过这样斗志激昂才有意思,游戏才会好玩!
殷卓望对着悻悻然离去的背影,浮起一个戏谑嘲讽的笑容。
第六章
被吓得差点噎着的童若蕾瞠目结舌,放下刀叉大为紧张地追问:“什么?你是认真的?”
“没错,与亨氏的合作企划将由你与敏聪一起跟进。”反观殷卓望则是继续悠哉悠哉地进攻他的牛排。
“为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敏聪对我……”童若蕾说不下去。
殷卓望替她接下去。“我就是知道敏聪对你还没死心,所以我才要你们一起共事,好让他知难而退。”
“你说的真轻松,如何让他知难而退?”她不禁眉头大皱。
“你一直逃避他也不是办法,与其拖拉下去,倒不如用行动来证明你的决心,让他彻底死心。”他可是用心良苦哦!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一定不会变心吗?”她不服气地努努小嘴。
“我是对自己有信心。”他扬起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
有够猖狂!“自大狂!”
“这是根治问题的最好方法。”殷卓望娓娓道来。“而且我也真的没时间处理亨氏的案子,二叔那块地皮已经够我们头痛,亨氏那边不可以再出任何岔子了。”
“我知道,亨氏那边我会看牢点。”她只好顾全大局了。
“敏聪冲动的性子你也知道,我担心他经验不足鲁莽行事。”他轻拢眉头。“其他事情你还是暂时交给我处理,你替我专心看牢敏聪与亨氏。”
“行吗?你会不会兼顾不来?”童若蕾担心他的工作太繁重。
“放心,我没问题。”殷卓望拍胸口保证。
“那好吧!”她呼了一口气,继续用餐。
这可是殷卓望处心积虑的布署,以免让童若蕾发现更多秘密,妨碍他行事,他有必要削她的权。
此时,有一名外籍男子经过他们的桌子,男子突然停下来,欢天喜地拍打殷卓望的肩膀。“真巧,想不到会在台湾遇见你。”
微愣的殷卓望很快回过神,并以流利的英语回答。“先生,你认错人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不就是江卓希吗?”男子不以为然。
“当然不是,而且我也不认识你。”殷卓望无奈苦笑。
男子抓抓头发。“怎么可能?你不认得我吗?我是……”
“先生,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童若蕾帮忙解围。
“是吗?可是怎么会这么相似?”男子相当疑惑,来来回回端详殷卓望,最后也只能道歉离去。“对不起,打扰了。”
“真是的。”殷卓望摇头抱怨。“东方人的面孔在西方人眼中根本没分别。”
童若蕾莞尔一笑。“对,就像是我们看洋人一样,个个都相差无几。”
出了一身冷汗的殷卓望小心观察童若蕾,她并无异样的俏脸终于让他放宽心,松一口气下来。
她并没发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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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表哥,我有事情想请教你。”郑采颖先声夺人的娇嗲声音成功吸引住办公室内的人注意。
真刺耳!正站在殷卓望办公桌前,等候他签名批阅文件的童若蕾禁不住蹙眉。
从文件中抬头的殷卓望循声看去,身穿火红贴身低胸洋装的郑采颖正款摆腰肢入内,短身小外套遮掩不住她的姣好曲线,艳如桃李的笑脸分外妩媚。
殷卓望抿唇浅笑,把签妥的文件递给童若蕾,瞧她全身包裹得密实不透风,一张淡扫蛾眉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相较之下的确是逊色了。
殷卓望深靠在座椅内,看着郑采颖大剌剌坐下来,并好整以暇拿起咖啡杯,却发现已然是只空杯子。
“我先出去。”童若蕾面无表情接过文件,并细心地收起他的咖啡杯。“我帮你再倒杯咖啡。”
“麻烦你。”殷卓望就是喜欢童若蕾的贴心表现。
“麻烦你,我也要一杯咖啡,一颗糖就好。”郑采颖态度颐指气使,她连眼角也没看童若蕾一眼,迳自向殷卓望抛媚眼。“望表哥,刚才的会议,我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明白。”
扭头转身离去的童若蕾按捺怒气,极力维持她良好的风度,不与那种蛮横女人计较。
可是当童若蕾再度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进去时,好不刺耳的娇笑声令她什么风度和理智都不翼而飞了。
本来端坐在殷卓望对面的郑采颖竟然站在他身旁,她正弯腰俯首靠在殷卓望身边说话,并且一点也不介意胸前那片春光正完全外泄。
瞧他们毫不避忌地有说有笑的亲昵模样,简直把她这个未婚妻视若无睹,童若蕾看得眼冒火光、怒气攻心。
“咖啡!”童若蕾重重放下,浑身散发焰火。
“谢谢。”头顶那两道凌厉强劲的怨怼恶瞪,殷卓望怎可能没感觉。
巴不得碍手碍脚的闲人快点消失,郑采颖很不客气地送客。“麻烦你出去时记得关门,别让人进来打扰。”
即使再迟钝的女人都听得出郑采颖的暧昧暗示,她的故意挑衅令童若蕾更是火冒三丈。
砰一声!无辜的办公室大门遭殃了!
“真是的,什么态度嘛,一点礼貌也没有。”郑采颖噘起小嘴嘟嚷。
殷卓望瞟她一眼,语气不愠不火。“你的言行这么傲慢,若蕾当然生气了。”
“你怕她生气吗?”郑采颖一把转过他的椅子,姿态撩人地站在他修长的两腿之间。
她胸前的宏伟实在很难令男人忽视,无意拒绝美人恩的殷卓望半眯起电眼肆意地一饱眼福。
很满意自己傲人的身材可以吸引住他,郑采颖放肆地一骨碌坐在他大腿上,轻扯他的领带巧笑销魂。“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我使唤她、心痛她受气。”
殷卓望熟练地一手揽上她的蛇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邪魅地戏谑。“采颖,你这样坐在我身上,万一若蕾进来看到会做何感想?”
明明相当享受软玉温香,显然是个调情的个中高手,却说得好像个正人君子般,郑采颖伸出纤纤柔荑拴住他的颈项,撩拨他的鬓角在耳侧吐气如兰。“男人不是都喜欢偷情的感觉吗?”
殷卓望勾唇不语,深邃的黑瞳狂放诡魅。
坦然迎上他侵略的视线,郑采颖主动献上双唇,吻住他好看的薄唇,仿似无骨的柔软身子紧贴住他。
反客为主的殷卓望收拢手臂,加重力道拥紧郑采颖,技巧纯熟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与满室的绮丽炽热比较之下,外面的室温则是异常低迷,童若蕾尽量不去想象办公室之内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尝试专心工作,什么都不要想、不要理,可惜事与愿违。
他们单独在办公室的时间越长,她便越会胡思乱想,童若蕾不想揣测怀疑殷卓望越轨的可能性,可是他对郑采颖的态度却暧昧得教她不能安心。
良久,办公室的大门终于再度打开,殷卓望与郑采颖双双步出,童若蕾连忙假装专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