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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上司怎么办?  第9页    作者:夏晴风

  “夫人,您别伤心,大少爷不是故意冲撞您的。”

  “他就是故意的!”高仪仁又气又怒,声音哽咽,也不知为何,今日她特别控制不住怒气,肯定是那句“你真是笨”惹怒了她!

  “唉,夫人,您从没对大少爷发过那么大的火……”

  “他说我真是笨,我还不火吗?对,我多笨,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把好的留给他,我在禅寺早跪晚跪地整整九十九天,差一满百,伤了膝盖,现在只要天一变就痛,对,是我笨,我自己心甘情愿,我没要他感  激,但他怎么可以说我笨!”

  “夫人,大少爷不知道您膝盖伤了,他要是知道……”

  春绿说了一半,厢房门被推开。

  刚换妥衣服的高仪仁楞了一下,就见余棠骐冲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抱起她。

  “啊!”她没有防备,惊呼出声。

  他将她抱到椅上,让她坐妥了,便动手掀她裙子,她太过惊吓,没来得及阻止,竟让他瞧见了膝盖的旧伤疤。

  “你做什么!”她慌忙扯下裙子,遮住膝盖。

  “你没跟我提过……”

  他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紧得让她感觉痛了,她挣扎着抽出来,有点心慌意乱,他痛惜的神情,让她有些明白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出去,我在生你的气。”她压紧裙子,深怕他再有过分的动作。

  余棠骐原本蹲在她面前,这会儿,他低低一叹,跪了下来,说:“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我不还手也不还口,你不要生气了。”

  他突然一跪,令高仪仁大受惊吓,原压不下的冲天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你快点起来!”

  她拉他,却被他反手握住。

  “仪仁,你答应我,这辈子留在余家,绝对不改嫁,让我养你一辈子。”他语气泄漏了些许痛苦。

  “我不会改嫁,抓你来当我儿子,将来就是要靠你养啊。”她恢复往常的口吻,装作不知他的痛苦。

  “你答应我了,一辈子不嫁别的男人,让我养,不可反悔。”他仍抓着她的手,这是他唯一能拥有她的方法了。

  “傻儿子,我不会反悔,赖定你了。”

  余棠骐望进她眼里,苦涩一笑,没对平时令他气怒的儿子一词有任何反应。高仪仁不知自己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她欲言又止地望他,最后敛眉低目,掩去眼里那抹淡淡的了然,这样就好,哪怕她只有一点点明了他说不出也不能说的情意……这样就好。

  她轻轻抽出被握住的手,“你快起来,我不生气了。”

  他起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没看大夫吗?”他望向她膝盖。

  “又没什么,一点旧伤。”

  “为什么伤成那样?”那伤疤看起来并不小。

  她有点恼自己方才气得口不择言了,早知他会在门外听,她什么也不会说。

  见她不语,余棠骐转向春绿问:“夫人不说,你来说,没请大夫看过吗?”

  “夫人说只是小伤,我跟夏荷劝过夫人,可夫人不听,那时夫人日日上鸡鸣寺诵经礼佛,早晚跪一时辰,去禅寺诵经礼佛的夫人们都会绑厚厚的护膝,可夫人坚持不肯,说真心诚意才能感动人。

  “可石子地板跪上一刻钟便能让人膝盖发疼,夫人天天跪到膝盖淤青、发疼,回来就自个儿用药酒推,推着便破皮流血,伤没好隔天又跪,反反复覆地,有阵子走路都疼,可每次在大公子面前,夫人总强忍着,像没事一样,我们劝不动。

  “第九十九日那天早课诵经完,夫人才起来,膝盖处的裙子沾一大片血,方丈惊问夫人,夫人原也不说,是夏荷忍不住说夫人日日跪拜,跪得膝盖伤了,衣上的血是膝盖破了皮化脓出血,一直没好,方丈才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答应在钟老爷面前说说话……”

  “春绿,你可以再夸张一点,哪有化脓出血这么严重。”她打断春绿喋喋不休,本想让余棠骐稍稍觉得内疚,可听春绿越说越夸张,余棠祺脸色越来越阴沉,她后悔了。

  “哪没有那么严重!要不夫人膝上也不会留那么难看的疤了,幸好夫人不需争宠,否则那么难看的疤……”

  “春绿!”高仪仁这会儿真动怒了。

  春绿立刻噤声,不再说话。

  “春绿,你去找大夫来替夫人看看。”余棠骐声音很冷。

  “是。”春绿福了福身,立刻飞奔而出,找大夫去了。

  “你别听春绿瞎说……”她想解释。

  “仪仁,现下没别的人,话我只说一次,往后,你不必再为我做什么,哪怕再小的事全不需你为我做。从今以后,换我为你做事,换我来照顾你,我帮你找好吃好玩的,帮你做最漂亮的新裳、买最好看的步摇、首饰。

  “我长大了,换我给你最好的。答应我,你不会再为我做傻事,去鸡鸣禅寺跪九十九日太傻了,你应该对我有点信心,就算不是钟老爷当我夫子,我也有本事考上状元,你根本不需要受那种苦。”

  “棠骐,现下没别的人,话我也只说一次,我知道你感激我,因为我对你好,可其实我做那些事,也是为我自己,你不必觉得欠了我什么……”

  “我没觉得我欠你什么,你带我来金陵前,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往后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就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

  “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去做?”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露出贼兮兮的模样。

  余棠骐无奈地笑,她是大了他八岁,可在他眼里,她就是比他孩子气啊……

  “对,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

  “有两句俗语说,男子到菜田‘跳菜股就会娶好某’、‘偷老古就会得好某’。”

  余棠骐皱眉,“那两句听起来像福州地方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没结婚的年轻男子去菜园跳田畦就能娶好娘子,偷人墙头上的老石头就会得到好娘子,明年元宵夜,你去跳菜园的田畦、偷一户人家墙头上的老石头,娶个好媳妇回来,我好快快抱到孙子……”她哈哈笑起来,余棠骐去跳菜股、偷老古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好笑。

  “你就这么希望我娶媳妇?”余棠骐低问,神情难掩落寞。

  “当然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余家长房的香火靠你了!”她拍拍他的肩膀。

  他望入她清澈的眼,片刻,淡淡道:“我不必跳田畦、偷老石头,你觉得哪家姑娘好,告诉我,我去娶回来。”

  “真的假的?”她有些不相信,这小子变得这么乖顺,是不是有诈?

  “当然。你想要哪家姑娘当媳妇?”

  “俞二爷说吏部尚书嫡长女柳兰芳是金陵城最好的姑娘,若是能娶了她,对你仕途也有帮助,可我不知你喜不喜欢……”

  “好,我娶柳兰芳。”

  怎么听起来有那么点……自暴自弃的味道?“棠骐,你若不喜欢……”

  “高仪仁,你要我娶谁,我便娶,因为这世上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

  说完,他旋即起身走出厢房,留下一脸错愕的高仪仁。

  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余棠骐真把话说白了吗?不,一定是听错了!

  第7章(1)

  “这世上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

  说完那句话后,余棠骐像个没事人,早晚晨昏定省,平静地对高仪仁嘘寒问暖,压根像没说过那话似的,弄得高仪仁想开口规劝也不是,当成没听见也奇怪。

  随日子一天天过去、季节更替,那句话带来的震撼渐渐褪色,却埋进高仪仁心里。

  暮夏,余棠骐迎娶柳兰芳进门。

  成婚这夜,他喝得醉醺醺,来到她房里,笑问:“仪仁,今日你开心吗?我成亲了,娶了你想我娶的柳兰芳。你开心吗?”

  他拉椅子,坐在圆桌边手撑下颚,帮自己倒了杯水,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苦涩,让高仪仁无法当作没看见。

  她坐到他面前,苦口婆心说:“你不开心吗?兰芳确实是金陵城里最好的姑娘了,年轻貌美、知书达礼,配你再好不过。”

  “你少说一样,柳兰芳对我死心塌地,非我不嫁。你知不知道,两个月前她在路上堵了我,她府上护卫扮成劫匪,让我不得不‘出手相救’,打斗过程护卫撕裂她上衫,她扑到我身上,半裸着胸,大喊我占了她便宜,意欲引人观看评理,护卫听见聚集来的人声便四散,我将她带到僻静巷弄,轻薄了她一把,说,‘这才是占便

  宜’。”他邪肆地笑了笑,浑然不觉轻薄人家姑娘有什么。

  “她楚楚可怜望着我,梨花带雨地说,我必须娶她。我说没问题,两个月后本公子必定八人大轿抬她入余  府,她破涕为笑。我走出巷弄,她的丫头马上拿披风奔去寻她。一切全是她设计好的,以为能把我当傻子耍。用那么粗糙拙劣的手段,就为了嫁我。”

  他耸肩,语带讥讽,继续道:“你说她是金陵城里最好的姑娘,这个最好的姑娘,不惜自毁清白逼我娶她,可见她多爱我。是不?这么爱我又这么好的姑娘,我不娶不是可惜了?

  “仪仁,你确定柳兰芳是金陵城里最好的吗?确定她知书达礼?而非忝不知耻?无所猬了,大家说她好,我当她极好便是,反正娶谁对我来说都一样。”他喝下那杯茶水,刷地起身,伸手施力一把拉起高仪仁。

  她被拉起来,又被他用力一扯,跌进他怀里,扑鼻的酒气袭来,他的宽阔胸膛厚实得令她心惊胆跳,她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一会儿就好,让我抱一刻钟,像我病了一场那回,你抱着高烧的我,哄我喝药吃粥那样,让我抱一抱就好……”

  他似乎极为煎熬痛苦的声音传来,她心软了,安静下来。

  “春绿、夏荷被我支开了……”他松开手,低头望她。

  她仰头那刹,看见他如夜幕般漆黑的眸子里,满盈纠结复杂的情绪,她心房微震,什么时候……那个孱弱的十二岁男孩长成眼前的男人?

  在她怔住一瞬,他俯首,凶猛狂热地吻了她!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整个人懵了。

  他趁势掠夺,唇舌霸道钻进她檀口后,攻城掠地,摩挲她唇舌,贪婪汲取她口中的香甜津液,他吻得狂猛而绝望……

  她脑子昏乱,双膝发软,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霸道又猛烈,瞬间笼罩了她,她无法抵抗,思绪搅成一滩烂  泥,抓紧了他胸前大红锦袍,整个脑子都在疯狂叫嚣,翻腾着连她也理不清的感觉……该推开他的,该推开他啊!可她使不上半点力气……

  像是过了一生那么漫长,他终于松开她,哑着声音说:“明天起,在外人面前,我会喊你娘亲。”

  不等她有任何回应,他转身开门,大步离开了。

  她呆怔许久,才伸手抚了抚唇,从震撼与迷茫里回过神,她暗暗骂一句“shit”,为什么事情会变这样?

  为什么她的心脏怦怦怦地狂跳?为什么……她有想哭的冲动?那明明是她养大的孩子,他带了绝望疯狂的气息霸道吻她后……为何她不是想甩他两巴掌,而是心疼得想哭……到底哪里错了?

  那吻,是余棠骐最后的逾矩,像那句话一样,全似船过水无痕。

  隔一日,他面不改色,清早天未亮,便带着刚过门的媳妇,意态端肃、恭恭敬敬向她请安,且如他所言,喊了她“娘亲”。

  她没能忍住,笑了出来,一旁的春绿、夏荷瞪大眼睛,像见着什么怪物,脸色惊恐。

  刚进门的柳兰芳弄不清状况,沉浸在成亲的喜悦里,笑得含羞带怯,十分有礼柔顺地喊她一声“婆婆”。

  唉,她真被叫老了,这身子才二十五岁就成了婆婆……而且昨晚强吻她的人还喊她“娘亲”,她好错乱,也莫名的心虚。

  若不是她的道德标准没古人高,她恐怕要投河自尽了。

  错乱归错乱,她很快平抚了情绪,摆出慈祥和蔼的长辈模样,温和回应柳兰芳,“好孩子,希望你跟骐儿早生贵子,为娘方能早日含饴弄孙……”这像是当娘的该说的话吧?可惜,她没说完,余棠骐杀来一记凶狠目  光,她只得生生住了嘴。

  “娘亲,若无其他事交代兰芳,我让她去忙了。这些年,您太过劳累,昨晚我同兰芳说了,往后家中大小事由她操持,不再让您辛劳。”

  余棠骐面色冰冷,语气却温和,高仪仁不停猜想,他不会错乱吗?

  是谁说过这辈子是不可能喊她“娘”的?瞧,此时他喊得多顺口。

  唉,怪她养歪了他,否则事情不会如此。

  不过他方才说的话……十六岁的小丫头,能持家了?高仪仁有些犹豫,却也不想反对,当个闲闲等饭吃、心无烦恼的夫人,一直是她的愿望。

  “骐儿长大成人,也成家了,余家的事,往后由你作主。”她笑说,一句话交出掌家大权,正式成为闲闲无事等饭吃的闲人一枚。

  那日过后,余棠骐不再领媳妇向她问安,每日天未亮,他让春绿、夏荷备妥早膳,送进她房里,在早膳送来后,他会进来同她一块儿进膳,用完膳便出门上朝。

  而柳兰芳每日午前才过来请安,高仪仁有些困惑却不曾深究,日子在淡淡困惑里,缓缓流逝……

  这日天未亮,春绿敲门进来,手里的早膳有盅汤药,浓郁药味在房里漫开。

  高仪仁躺在床上,咳了两声,时节又要入冬,那么冷的天,她容易犯懒,不想起来。可从余棠骐成亲后,他们每日一起用早膳已成习惯,她不得不起来。

  “唉……”她叹一声,掀开温暖厚被,接着又咳两声,此时床帐被拉开,她以为是春绿,没想到是余棠骐,他拿着白狐大氅坐下来。

  他伸手摸摸她额头,眉头微微一紧,将白狐大氅披在她身上。

  春绿端来汤药,余棠骐接手,用汤匙舀起一口吹凉,送到她唇边,“药凉了,不烫。”

  她想拿过碗自己喝药,却被他瞪了一眼。

  他冷冷道:“我喂你,喝完药,身子暖一些,再下床用早膳。”

  高仪仁低低叹气,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被他豢养了……无奈地喝完他喂来的药,让他为她穿上绣鞋,春绿拿来黑檀木梳,她坐在床榻边,由着他一把一把梳开长发。

  “仪仁真乖。”他握着手里最后一把梳开的长发,笑了一笑。

  她才是娘啊!真乖是娘对孩儿讲的话才对……不过她没反驳,如今余棠骐身上挟着沉沉官威,跟初中状元时的模样相差甚大,让人不太敢违抗他。

  高仪仁在心里哀号,好想回到余棠骐十二岁的时候,若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要把他养成现在这么英勇威武的男人样……太扼腕,人生无法重来。

  余棠骐在朝为官已两年有余,初为官时,他仅是翰林院编修,但有吏部尚书岳父的鼎力支持,加之本身能力卓越,才短短两年余,他被皇帝亲自拔擢为太子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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