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本书宝宝要跟大家见面了,心情略激动。
梦梦实在不是一个勤奋的好孩子,估计这辈子也没得治了,大家就勉强接受一下吧。当然,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就无视好了。
虽然是不大……嗯,应该是非常不勤快吧,好在梦梦一直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书宝宝的数量不断在增加,这也算是梦梦对自己人生的一个交代吧。
作为资深宅女,梦梦越来越不爱参与社交活动,为此,梦梦的母亲大人深恨梦梦的人生太过单调。
不过呢,梦梦倒觉得单调的人生也是一种人生,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一无二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相信大家小时候都经历过被母亲、父亲大人拿别人家的孩子作比较来教训,或者说教育咱们长大要成材名单不得不说,有一些人就是在这样被比较的过程中变得叛逆,甚至因此走上不归路……
不过梦梦的人生是阳光且积极向上的,在母亲大人无数次对我的打击下,梦梦一直保持着乐观的态度,锲而不舍地挑衅着母亲大人的底线。
母亲大人万安,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实在没必要跟我太较真儿,俗话说“认真就输了”呗。哈哈。
每次一本书交稿的时候,梦梦就开始愁啊,愁我下一本要写啥,愁啊愁啊书宝宝的数量就多了起来,在不知不觉中梦梦在写作的路上也走了好久,蓦然回首,哇靠,又老了一岁。
所以说嘛,男人不问钱包,女人甭提年龄,提了就内伤啊。
人如果不长大多好,这让我又想起了那首《不想长大》,是呀,不长大真的很好。可是,人总是要长大的。
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了却又很想回到小时候,于是乎,近几年一些网站上就看到了重生之类的文章,看着看着就会想,如果我们也能重活一次该多好。
虽然有时候特别想重活一次,但是又忍不住会想,重活一次就真的可以不一样吗?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既然性格决定人生,所有我对重生也仅止于想一想,就当一个梦,但梦毕竟是梦,这种梦如果真的实现,梦梦倒不确定那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
过去无法改变,未来遥不可及,只有当下是我们抓得住的。
所以要珍惜所有,珍惜当下。
第1章(1)
三月初,郊外踏青放风筝。
这一天不论皇亲贵胄还是市井平民,都扶老携幼到野外赏春,田野之间的生机勃勃消散了三冬的寂寂冷清。
风氛和她的丫鬟小果也是人群中的一员,此时的她正在放风筝。
“小姐,剪断吧。”
听到小果的话,风氛望了一眼自己手中那只高高飞在天空中的纸鸢,伸手拿过了小果递来的剪刀,轻轻一剪,那纸鸢便乘风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天际。
小果在一旁微笑道:“这样就好,小姐把病和不好的运气都放掉了。”
风氛嘴角也勾起一抹淡笑,点了下头。
小果的目光落到那些相携踏青的人身上,说了句,“还是外面的风景好啊。”
“你这丫头,就爱往外跑。”
“难道小姐整日待在府中就不闷吗?”
风氛侧头看她一眼,“没有你闷吧。”
小果微微嘟嘴,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小姐,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风氛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好啊。”
得到自家小姐首肯,小果马上欢快地朝那边跑了过去,风氛见状笑着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身后几步开外,一个相貌朴实壮硕的家丁也沉默地跟着。
还未走近便已经听到了争执声,这时小果也回来了。
风氛问道:“怎么回事?”
小果喘了一下,指着河边道:“是两位小姐不慎摔到河里去了,刚被人救上来。”
“只是这样?”
小果立刻摇头,上前两步,声音也压得低了些,目光透着兴奋,“当然不只,现下那两位小姐和身边伺候的下人正相互指责呢,都说是对方下的黑手。”
风氛忍不住笑了,语气带了点儿兴味,“还有吗?”
小果故意吊胃口,“小姐猜她们是谁?”
风氛伸手在她的额头戳了一指,“我不猜。”
小果撇撇嘴,一脸的无趣,“小姐,您怎么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呢?”
“因为你的好奇心已经太重了。”
小果半点儿没有被调侃的自觉,兀自往下说道:“是大理寺丞和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呢。”
“然后呢?”风氛很自然地接着问。
“小姐您忘了?”小果闻言显得有些讶异。
“什么?”风氛回给她一个茫然的表情。
小果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颇为无奈地道:“前些日子奴婢不是告诉过您一个大消息吗?”
风氛皱了皱眉,“你经常都会告诉我大消息,是哪件?”
“就是那件啊。”她试图唤醒自家小姐的记忆。
“哪件?”
“就是关于冀王妃人选的事啊。”
风氛恍然大悟,却又分外不解地问:“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跟咱们没关系,可跟那边的两家小姐有关啊。”
风氛大抵明白了,一把抓住跟跳豆一样又要跑掉的丫鬟,道:“她们都已经摔河里去了,你怎么不吸取一下教训,还想过去?”
小果满不在乎地说:“现在大家只管看热闹,奴婢只是个丫鬟,不会有人盯着奴婢不放的。”
“我会。”
小果一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风氛很认真地看着她,又说了一遍,“我会。”
“小姐—”
“我没事的时候就会想盯着你。”有一个太过随兴的贴身丫鬟,有时候也真的是件满无奈的事,可没办法,谁教她是她的人,她也只好多花些心思照看了。
“大树。”
一直跟在她身后默然不语的家丁,此时终于开口应了一声,“小姐。”
“把你妹妹拉好。”
闻言,大树立刻上前几步,抓住妹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下意识往河边看了一眼,那边已经是是非之地了,果儿还想往上凑,难怪小姐不许她再过去。
小果看着闹烘烘的河边,表情难掩失望。
风氛也朝那方看了过去,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会两个人都摔到河里去的?”
精神因这话为之一振,小果嘿嘿笑了两声,“根据奴婢听来的消息分析啊,是有预谋的计划和意外之料的突发状况一起出现的结果。”
风氛点头,这跟她想的一样。
小果继续报告她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据说这两家的小姐都是冀王妃的热门人选。”
“哦。”
“小姐,您怎么一点儿都不捧场啊。”没得到预期中的反应,小果嘟起嘴。
“我不是在问吗?”
“可是您的表情好无趣。”小果微微抱怨。
风氛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为什么?”
“有竞争就会有矛盾,有矛盾出事故就很正常了。”
“小姐说得对。”看来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小果。”
“是,小姐。”
“你说那边的人是谁?”
小果顺着自家小姐的手指看过去,犹豫了一下,道:“好像不是普通百姓。”
“嗯。”
“要不奴婢过去看一下?”
“过去你就一定认识了?”风氛对此表示怀疑。
“不一定。”
“那就算了。”
“啊?”
“风筝放完了,该回去找我爹了。”
“嗯。”
主仆三人转身往来时路返回。
他们回到凉亭的时候,风辙正在亭子里与人下棋,风府的老管家忠叔则守在亭外,在里面伺候的明显是别人的小厮。
风氛有些好奇,以口型问了老管家,“什么人?”
老管家尚未给出回应,亭子里已经有人说话了,“这是你家姑娘?”
正捏着棋子思忖的风辙闻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由得面上挂笑,“正是小女,氛儿,过来给先生见礼。”
风氛走进亭子,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先生好。”
坐在风辙对面的男子约四、五十岁,虽然身材有些微发福,但眉眼长得还算不错,想必年轻时是个俊秀的男子。
风氛的目光在他身后的两个侍从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他们给她的感觉有些怪,似乎随时在警惕着什么似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风氛一遍,笑着对风辙道:“你家的姑娘不错。”
风辙捏棋子的手微紧,面上不动声色地道:“这是在人前,私下性子颇有些顽劣呢。”
“已经除服了吧?”
风辙被这突然的话题问得微怔了一下,“前几日刚除。”想到妻子的亡故,他心中顿时有些酸楚,如今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下棋。
风辙的心中却忐忑起来,果然不应该在京中多做停留。
他不过是想着女儿守孝三年没出过家门,趁着今天出来踏踏青,父女两个再扶着亡妻的灵柩归乡,谁知会碰到眼前这位大老爷,拜托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啊。
风氛安静地站在父亲身旁,目光落在棋盘上,看着棋局的走向她心中慢慢产生出疑惑。
这局棋,父亲早就可以赢了的,怎么走到现在非但不赢,反而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输子?
她忍不住又悄悄地扫了那名中年男人一眼,看来这个人的身分一定很特别!
“老爷,七少爷过来了。”
听到亭外传来一个略带尖细的嗓音,风氛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中年男子正准备落下手中的棋子,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笑着说:“他倒是来得巧。”
“老爷?”外面那名白面无须的瘦高老者轻声询问。
“让他进来。”
不远处,一名锦衣男子很快便走了过来,在那老者做出“请”手势后,踏入了凉亭。“儿子给父亲请安。”
中年男子笑着点点头,“还不给先生请安。”
龙安恪听吩咐照办,朝着风辙规矩地行了一个弟子礼,“给先生请安。”
风辙忙道:“不敢。”
一旁的风氛见状,眉心一跳,顿时这两人的身分已经猜了个大概。
中年男子又将目光投向风氛,而后看了儿子一眼,对着风辙笑道:“这两个孩子看着倒是满般配的。”
风辙心里一惊,只觉满嘴都是苦涩,强撑着道:“令公子如此俊秀的人物岂是小女高攀得起的,您太抬举她了。”
龙安恪的目光落到了风氛身上,美丽娉婷的一名少女,整个人便如一株淡然安静的百合,清清淡淡的。
“高攀吗?”中年男子话音拖长,漫不经心地扫了儿子一眼。
龙安恪微微一笑,温煦地道:“是先生太谦虚了。”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儿子身上停了一下就转开了,看向一直垂眸不语的人,“风姑娘觉得小儿如何?”
被突然点名的风氛微惊,只得抬眼看了那锦衣男子一眼。
他一身宝蓝色的锦衣,腰束锦带,鼻梁挺直,双目炯炯有神,眉形英挺,是个极俊的少年,且似乎与不久之前她在河边看到的人有些相似……
不期然她的目光与对方的视线相撞,风氛马上收回视线,再次垂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令公子自然是极好的。”
中年男子不由得朗笑出声,“如此便好。”
风氛心中便有些着急。
风辙干笑道:“公子人品贵重,当配淑女,微臣不日便要携小女归乡,只怕到时候小人是喝不到公子的喜酒了。”
龙安恪看了他一眼,跟着又看了风氛一眼。
中年男子闻言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仍旧要回乡啊。”
“落叶归根是内人与微臣的心愿。”
“算了,没心思下了,便到这里吧。”说着,那中年男子站起身,朝亭外走去。
风辙也急忙跟着站起,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
第1章(2)
龙安恪目送父亲离开,回首看了风氏父女一眼,唇线轻勾,笑道:“不知先生几时离京?我也好去相送。”
“不敢有劳公子。”
“先生毋须如此拘谨,您到底曾教过我几年,师生之礼不可废。”
风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龙安恪不等他回答,又看向风氛道:“说来风姑娘也是我的师妹呢,不知师妹如何称呼?”
风辙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
风氛越发小心的回答,“不敢当师妹之称。”
龙安恪笑了笑,“今日出来的时间很久了,我就先告辞了,先生不必相送。”说完,他便领着自己的几个随从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风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风氛扶住父亲,不抱希望的问道:“爹,你有教过别的学生吗?”
风辙摇头,“为父教过的学生只有那家。”
她抿了抿唇,又道:“那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
他苦笑一声,“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吧。”冀王年过弱冠,却迟迟没有成亲的打算,皇上这是急了呢。
“爹,咱们还是提早离京吧。”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风辙用力点头,“今天回去就收拾行装。”
清晨的阳光明亮而温和,这是个简单又带着些微凉意的三月清晨。
在这还算不错的天气里却不能睡懒觉,反而要进行繁琐的打包行李事宜,让风氛有些不开心。
“小姐,您就不要不开心了,我们已经打包得差不多了。”小果一边快手快脚地给手里的大包袱打结,一边安慰道。
风氛将箱笼阖上,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么赶,在爹遣散多余家仆的时候我就应该拦着的。”
小果马上道:“可是老爷已经告老还乡,若不遣散多余的家仆,钱财上就会有麻烦啊。”
“小果,有时候不要随便把实话说出来。”这真的很打击人的。
小果受教的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风氛开始装另一只箱笼,无奈地道:“爹当太傅多年,却依旧过得清贫如水,每每想来我都觉得难过。”
小果点头,夫人在世时,因身体不好,家中的事早早就全交付到了小姐手中,这些年下来她都看在眼里,小姐管家真的很辛苦。
“对了,小姐,这幢宅子要卖吗?”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这样一幢宅子卖了未免有些可惜,若是日后家中有人再入京,不知要花多少钱才能再买下这样一处宅子呢。”
“那就不卖了?”
“咱们走后就放租吧,如此也不浪费。”
小果应了声,又觉得不对,忍不住看着自家小姐,很是狐疑地问道:“小姐,您说的日后家中有人再入京,说的是谁啊?”小姐是老爷和夫人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掌上明珠,并没有其他兄弟姊妹。
风氛一脸正经地道:“我以后总要嫁人的。”
小果点头。
她脸色不变地继续道:“女子嫁人总是要生儿育女的。”
小果继续点头。
风氛却不再继续往下说。
小果本要问,突然福至心灵,一脸敬仰地看着自家小姐,由衷地说道:“小姐,您真是思虑周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