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个好办法,省得你老是说溜嘴。”他亲了她一记。“呐,叫声老公听听吧。”
“老公?”她羞赧。
“嗯,听起来真不错。”他勾唇笑得迷人。“往后就叫老公。”
“不要,你又没跟我求婚。”
“耳环都戴上了,还想要给我装无辜?”他眯眼将它放在沙发上,拿来早就准备好的局烤义大刊面加起司饭给她。
“哇,你煮的?”她看着多年未见的菜色,感动得快掉泪。
基于她喜欢义大刊面和海鲜饭,他们刚交住时,他就帮地把两样东西给烹煮在一块,乍听之下有点可怕,但看过实品和尝过味道之后,会发现这两道菜混合得恰到好处,完美到极致。
回台之后,她想吃,还得各买一份回家,却再也尝不到他亲手烹煮的味道。
“服务老婆是应该的,不过这么难搞的菜单,大慨也只有我做得出来。”那可是他向奉在威请教研发的新菜单。他在她身旁坐下,托腮看她。“赶快吃,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瘦好多?瘦到我已经不太想抱你了。”
“嫌弃我?”舀了一口,原本凶巴巴的脸瞬间化为一摊柔情。“老公,好好吃~”
“多吃点。”他眸色温柔。
“这个很容易胖。”她软软撒娇。
“我喜欢你胖一点,抱起来比较舒服。”
“真的?”
“嗯。”最好是胖到无法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反正只能给我看。”
“嗯~”她开心地尝着这世界仅有的幸福味道。“对了,典圣呢?怎么没要他一道吃晚餐?”
“他凭什么吃我做的料理?”他哼了声。“我要他先过去现场。”
“欸?你放他鸽子?”
“对。”这样他才能在家里与她独处。
“他一定会很恨你。”据她所知,典圣非常厌恶那种商业性质的聚会。
“我宁可他恨我,也不准你过度劳累。”
是为了她?好吧,那她就当个幸福的罪人吧。
***
尝完幸福的味道后,魁里给了她一场终生难忘的销魂之旅,让她全然放松身心,两人沉沉跌入梦乡。
然而,半夜一道细微的声响让她清醒过来。
她眨着惺忪的眼,听见凌乱的脚步声接近又走远,猜想是典圣回来了,看了下时间,都凌晨三点了,
唉,辛苦他了。
舒服地又窝回魁里的怀里,蓦地再度张开眼。
对了!她突地想起今天买的礼物,看着他的睡脸,她唇角上扬,偷偷摸摸不惊
醒他的下床,穿妥衣眼,溜回房间,擦出礼物,装备整齐,再快快地回房,像贼似的摸上床,她先舔了舔他右边厚实的耳垂充当消毒,然后——
熟睡中的魁里蓦地张大眼,眼前是他的女人娇柔得逞的甜美笑容,那笑意和三年前初次得逞的弧度一模一样,老是在他心里折磨着他,现在却是暖得教他很想很狠再赏她一次销魂之旅。
“你不知道穿耳洞会痛吗?”他哑声问。
“知道。”所以她趁他熟睡时进行,够贴心吧。这可是她下午瞧见饰品摊时,下车跟老板买来的全新穿耳枪。
“那这是什么?”他指着右耳上热腾腾的新货。
“欸,我也是用心良苦。”
“洗耳恭听。”最好是能够说服他,否则他可以保证,她明天准备带着熊猫眼上班。
这个老是在半夜行凶的女人,不给她一点教训,他怕改天他两只耳朵会挂满耳环。
“你都不知道,因为你只戴左边的耳环,好多人都以为你是Gay。”她用力叹口气,唱作俱佳。
“有这种说法?”他懒洋洋的坐起身,刀凿似的完美体魄性感得教人垂涎。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典圣,他阅人无数,一定知道。”对,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别人身上,一切与她无关。
“还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在不知不觉中已取得凶器,冷冷银光在微暗的室内透着青光。
“嗯?”她发现了,准备逃亡。
“你只戴右边的耳环,我怕有人误以为你是出柜的拉子,为免有人跟我抢,所以我决定……”他往前扑。
“救命啊~”润白裸足在地板上轻点,冲出房门。
“你给我过来!”他扭曲着脸,赤裸着身躯,活像个可怕的混世大魔王。
“典圣——”她大力拍打着无辜第三者的房门。
“我要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受死吧你!”不忘咆哮两声,以彰显他天威无边。
“不要啦~”她咯咯笑着。
魁里轻易地将她压制在凉凉的地板上,凶器已近在眼前。“你说,你该要怎么赔我?老婆。”
“老公,你没有穿衣服。”她好心的提醒。
“没关系,我不冷。”他俯身舔着她圆润的耳垂。“另一只耳环呢?给我交出来!”他要行刑了。
“不给。”
“真的不给?”他眯眼。
“我给,好不好?”一抹沾满酒昧的身影不知何时从厨房晃到两人身边,眸色一只怨。
“关你什么事?”
“你跟我说,要我先去现场等你,结果咧,你们在家里玩亲亲,玩到衣服都没穿,我却被亚洲大环境的议题逼到快发疯,掰到想哭。”呜呜,他好命苦~不只好猛灌酒,假装喝醉,快快退场。”
瞧,都被人狠心背叛了,他还是不忘首要任务,就是得力保“吴冠荧”的身份。
“乖,辛苦你了。”叹门气,魁里动手安抚他。
“我又不是狗,你老摸我的头。”不爽拍开。看着两人不离不弃,他也要一个伴啦。“我也要玩亲亲,要玩大家一起玩——”
“不可以!”官亭又一巴掌推开他的脸。
出手瞬间,三人皆愕。
“你怎么可以打他?”魁里突地不悦的低咆。
那不满的神情教她愣住,而典圣则是骄傲地抬起眼,感动好友并非是重色轻友的泛泛之辈,下一刻却听他说——
“脸,是演员的生财工具,你要打,就要打看不见的地方,好比肚子。”长腿正中红心,典圣应声后倒,瞪大的眸瞳这着对人性的失望。
“老婆,走,我们回房间算帐。”快快将老婆抱进怀里,准备闪人。
“典圣呢?”刚才不小心赏他一巴掌,她还没道歉捏。
“不用管他,天气不冷,冻不死他。”
脚步声渐远,关门声啪嗒一声,典圣垂下泪来。
呜呜,重色轻友啊~老是要他,他又不是谐星,是第一男主角耶!
第7章(1)
离开台湾的日子进入倒数计时,但官亭又却迟迟未办交接,而魁里也不强迫她,每天早上还是如往常地陪她晨跑,然后准时送地上班。
“最近好奇怪。”在上班途中,她软绵绵地偎在魁里身上。
“嗯?”
“没人发函邀请我出席派对耶。”
魁里慵懒地扬起眉。“不好吗?”
“也不是好或不好的问题,而是我跑趴跑得很习惯,一天一场算正常,但近来却连半张邀请帖也没有。”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叹气。“老公,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谁敢嫌弃我老婆?”他佯怒沉下脸。
“不然他们为什么好像在排挤我一样?”大伙近来对她好冷淡,还真是教她不习惯。
“有我爱你,够了。”
“……”
“难道你不要?”这次是真的沉下脸。
“要~老公对我最好了。”她扬开笑脸。“这样也好,往后我们可以多点时间相聚,偶尔看场电影,甚至一起看电视也觉得人生很美妙。”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跑趴呢。”他冷哼,却享受她甜美的撒娇。
“其实并不喜欢,很累,要准备很多行头。”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呀了声。“对了,我还有好几套小礼服都没穿过呢。”
“回家穿给我看。”
“开两个人的轰趴?”先来场性感睡衣趴?
“喂,我还没死呢,怎么不邀我?”坐在后座的典圣忍不住开口。
“你干么老是要介入我们的两人世界?”魁里冷哼。
“因为我没伴,很寂寞。”
魁里勾笑,懒得理他。把车停在向阳银行门口。“老婆,我晚点再来接你,记得办交接。”
她看他一眼。“老公,你觉得我昨晚问你的问题会很严重吗?”
他笑意浅逸。“没问题的,向阳并不弱,只要把资金缺口补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昨晚两人的甜蜜之夜被乏味的向阳资金短缺问题给占住,他很不爽。
“真的?”
“嗯。”他没有迟疑地点头,亲吻她一下。“心情要放轻松。”
“好,晚上见。”她挥挥乎。
魁里将车子掉头,住四方集团大楼方向前进,身后传来典圣啧啧啧的声音。
“你啧个鬼。”
“我佩服你可以睁眼说瞎话。”简直是甘拜下风。
明明并购向阳的事是他下今执行的,现在居然还能回头当亭又的狗头军师,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她会知道我是为了她好。”魁里淡淡沉吟。“她没发现自己不适合应酬,过度的交际会让她神经紧张,而繁忙的工作步调让她情绪紧绷,太有责任感会让她把所有事都住肩上扛。凭什么一家破公司要她来扛?要我她哥没本事扛,换人操盘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员工权益不会因此受损。”
再者,她的胃向来不好,近来气色很差,他不过是帮她卸下压力而已。
典圣听得一愣一愣。“可是,你为什么不干脆照责跟她说就好了?”他是明白魁里的闲心,但问题是,万一东窗事发,会爆发大问题的。
“我不想说。”
“为什么?”
魁里吊儿郎当地斜挑眉。“因为我决定并购向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只要让她失去公司,她就再也不用周旋在其他男人之间。”
典圣瞪大眼。“你、你你……难怪近来你会对外施加压力,不准别人对她发帖,甚至还要财务长管好吴修身,不准他接近她。”好可怕的占有欲啊!
官亭又的生活步调被魁里给彻底颠覆却浑然不觉,究竟是魁里渗透得太犀利,还是亭又太信任他?
魁里挑超邪气的笑。
“如果被她发现的话……”典圣开始担心了。
“那就别让她发现。”
***
官亭又像只幸福的鸟儿飞进办公室,连椅子都还未坐下,官密之已经十万火急地冲进她办公室;
“哥?”她被他似风的狠劲给吓到,而后又被他脸上悲痛的神情给怔注。“发生什么事了?”
兄长神情严肃得教她打从心底发起寒颤。
“公司的经营权准备要转让了。”他深呼吸几次才说出最新消息。
“嘎?”
“待会要召开临时董事会,你准备一下。”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抓着他。“我们官家在向阳的股权超过半数,怎么可能丢了经营权?”
“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他脸色沉痛,不愿多说一句。
官亭又内心剧烈震荡着,不懂事态怎会变得如此严重。
随着哥哥进入会议室,发现二叔一家人并未出现,一颗心不禁更往下沉。
向阳是由她父亲和二叔共同建立的,但二叔有自己的事业,所以两家是以交叉持股方式,互相成为彼此经营体系下的大股东,要是二叔抛售属于他的股权,那么就算把她和哥的股权相加,也没超过百分之四十五……
会议正式进行,由两个陌生人主持,她才明白,原来在大家忙着补资金短缺的当头,无人发现股权正被外来势力不断吞噬,等到缺口补足,人家已经扬旗列座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向阳正式成为四方集团体系的子公司。”
台上的人说得落落长,只有最后一句吸引官亭又所有的注意力。
她拾眼瞪去,身旁的官密之却突地拍桌跳起。“胡来!今天的临时动议,是为了董事会改选,怎么会让向阳变成四方的子公司?”
“官先生,你可能有所误解,董事会既然改选,董事长自然由我方推派,我方的董事长决定加入四方集团,身为股东的你要投反对票,必须先问过其他股东的意见。”台上的人口条分明地诉说。
宫密之看着在场不超过八位的股东,立即发现大势已去。
接下来到底又加入什么临时动议,官家兄妹都说不出话,直到会议结束,两人依旧未回神。
“这样子,你懂了吗?”官密之愤怒地瞪着尚未回神的妹妹。
官亭又眨眨眼,脑袋混沌未明。“怎么会这样?”
“你还问?!”官密之气急败坏地吼着,“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要报复父亲当年说狠话逼迫他放弃你!”
“他不是那样的人!”她握紧粉拳,却觉得一股冷意从心底深处钻出,冰冻了它的血液。
“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巧合?资金缺口就发生在他接近你的时候!最近公司问题那么多,他还无所不用其极地引开你的注意力,还有,我听人说,近来一些社交名流都被四方威迫不许对你发帖。”
官密之声嘶力竭地吼着,“亭又,你清醒一点!他在报复我们,你感觉不到吗?否则,来并购我们公司的为什么凑巧就是四方,而且还是用这么下流的方式对付我们!”
官亭又听得冷汗直窜,胃部发狠地纠结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还问过他,资金的问题要怎么处理,他说没问题的。”指尖掐进掌心,像是要刺入肉中,可身上的寒栗依旧祛除不了。
“好,那我问你,身为总裁特助的他,集团内部有这么重大的决策案,他会不知道吗?”
官密之冷酷的话成为压死她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力地松开手,让寒意将她彻底包围。
“他在骗你!”官密之叹了口气。“也许,他是在报复你。”
酝酿已久的泪水像粉润珍珠滑落她的脸颊……
他说爱地,他让她品尝幸福的味道,带她去她所画的地图上的每个景点,和她嬉笑怒骂,就算不说话,只是彼此依偎,还是好开心,每天都过得好快乐……
昨天,他们还讨论要去哪里流浪,为什么今天却走样了?
他为什么要骗她?!
***
第7章(2)
“你说什么?!”魁里蓦地抬眼。
吴八德看了眼门口,压低声响说:“千真万确,今天早上已经过去办交接了。就跟你说了,吴冠荧那个人心机很重,他是玩真的,真的把向阳弄到手了,速度快得吓死人。”
魁里湛黑的眸沉冷地眯起,像头凶悍的猎豹,瞪着口沫横飞的吴八德。
“你怎么这样看我?”吴八德被看得好心虚。“我是故意要总经理把他调开,赶紧跟你通风报信,你怎么这样看我?”
那目光如弦上利箭,冷厉尖锐,看得他好毛。
仿佛在审判他,而非怀疑他。
“不是我,是吴冠荧下的指令,我什么都不知道。”吴八德慌了。
“你真的惹恼我了。”声音冰冷低沉得宛若是来自海底的低鸣。
“欸?不关我的事啊,那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