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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百无禁忌  第14页    作者:寄秋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十万两银子就买了这些玩意?

  解冰云越听脸越黑,布满阴云的双眼雷光电闪,他不敢相信那厮愚蠢至此,把他的终身大事当儿戏。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若由我置办相同的聘礼,不用三万两也能闪瞎所有的人,还能更盛况空前,此后十年莱阳县百姓都会记得这一天。”他被坑了。

  他咬着牙,闷闷的道:“我说的是用五万两置办,要最好的,缺一不可,另外五万是聘金,四万两是银票,直接交到你手中,你想使钱也方便,另一万两换成十两一锭的金子,放在前抬送入周家。”十两一锭的金子……这才疯了吧!他是想把盗贼引进她家来吗?

  “看来你们的交情不太好,他听不懂你的意思。”好在她把该退的退,该卖的卖,买了田地和铺子,手上还有四万两银子,和他一开始的安排差不多。

  脸色阴郁的解冰云重重一哼。“他不是听不懂,而是有意玩我,他在报复我有银子置办聘礼却不借给他。”夜华玉太懂得怎么玩两手把戏,既能让他阴沟里跌一跤,又不能拿人出气,毕竟这礼有模有样的走完了。

  “还有,你是真的想娶我吗?”他有嘴说别人,倒没看看自个儿办了什么糊涂事。

  “什么意思?”他有哪里做错了?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此为六礼,你做到了哪几样?”他不懂难道不会问媒人吗?

  “这……”他是急了些,没考虑太多。

  “还有,我们至今没交换过庚帖,未合八字不算正式订亲,只是过礼。”还在谈的意思,不到论定。

  闻言,解冰云的脸更黑了。

  “婚书呢?无媒无聘为之妾,没有婚书就表示这桩婚事不成立,你身为地方官竟丝毫不知,这就是你对我的诚意?”这是在玩她吧,而且还是他一厢情愿玩得欢。

  看过聘礼她的确是吓了一跳,虽然他总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但她从来没放在心上,毕竟两家结亲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起码要有长辈上门,先确定双方意愿再遣媒。

  可他是聘礼先上门,找的媒人又没沟通好,连交换庚帖这么重大的事也没说,再者,送聘的又是个不靠谱的,以为送上一堆东西就成礼了,女方的回礼没拿就走了。

  问她为何不把他的话当真,周静秋倒是要笑了,向来是他自说自话,没问过她可不可行,教她如何当事来看?

  “八字给我。”解冰云神情凝肃地道。

  “然后呢?”

  “合八字,写婚书,八月二十七我上门迎娶。”

  第八章  洞房一直被打扰(1)

  根据黄历,八月二十七大凶,不宜嫁娶,诸事不吉,退避。

  退?

  对于已经箭在弦上的解冰云而言,他才不管什么吉不吉日,新娘子一及笄不到数日,他便急着一顶大红花轿上门。

  八名衙役充当轿夫,书吏、主簿、典史、师爷开道,敲锣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陈县丞,他胸口也系了一朵红花,代表来迎亲的男方。

  解冰云无亲众到场,勉强算上一个是夜华玉。

  而周家人也不多,五根手指头数得出来,加上他们数代是干仵作的,人情往来并不热络,因此真正称得上亲朋好友的坐不满一桌,个个拘谨得很,不大能放得开。

  大凶日果然不吉利呀!

  原本风和日丽,清风拂过树梢,转首的树叶一颤一颤地飘落,数着秋天的诗意,谁知花轿走到半路,却突然变天了,东边飘来好大一片乌云,倾盆大雨说下就下,把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可这样的雨阻止不了解冰云娶妻的决心,他骑在马上冒雨前进,以自身破除迷信。

  不过说也奇怪,一到周家门口,又放晴了,天色湛蓝得宛若晕开的宝石颜色,澄净清澈。

  “京城那边没人知晓我今日成亲吧?”为防万一,解冰云仔细做好布置,里里外外三层人。

  “放心,这次没扯你后腿,我瞒得滴水不漏,连我娘都没露半点口风。”夜华玉保证道,不过回去后他定是少不了被抽一顿,跪祠堂,大概被禁足半年,然后所有人都来数落他一番,骂他知情不报。

  不过,值得。

  谁能有幸亲眼目睹向来清冷、对人不假辞色的解五爷,也有像莽撞少年的一天,鬼迷心窍的看上与尸体为伍的女仵作,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变成他的,软硬兼施的抢人。

  “你办事不牢靠,不能信服。”瞧他干了什么,差点把他的婚事变成闹剧,被淮媳妇嘲笑不会当官。

  为了让婚礼顺顺当当,解冰云还特地去翻了本朝律法,一条条不漏看,务必让双方婚姻成立,不因外人干涉而失去约束力,造成伪婚。

  “呿!我才觉得你有病,娶个娘子像作贼似的,唯恐府里知道,还要我帮着打点。”真是够了,一个小姑娘而已,瞧他弄得仿佛两国交战,防细作渗透。

  夜华玉虽然一脸不屑,但心底着实为好兄弟欢喜,以他孤傲的性子,要找个契合的女子为妻不容易,还连拐带诈耍阴招,让人弄不清虚实,一下子花轿上门才知要出门。

  只是他看不像迎娶,倒似要抢亲,大门不开一脚踢开,蝗虫过境似长驱直入,什么吟诗作对全免了,小舅子挡门被无视,拜别爹的仪式一完,确认是本尊无误,红袍惹眼的新郎官便拦腰抱起新娘子,直奔布置好的喜堂。

  解冰云急呀!

  急什么?

  他怕中途生变,会有人跳出来喊“不许拜堂”。

  因此他看似从容,不疾不徐,一派清风明月的雅逸,实则脚步比往日快上许多。

  拜了天地后朝高堂空位一拜,虽是不妥,却也是权宜行事,解冰云以路途遥玩为由解释亲族的不便出席,而后的夫妻交拜,他倒是好整以暇,不再急迫,多了热切。

  “送入洞……”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出事了,出事了!”孙典史满头大汗,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解冰云顿时心一紧,但表面上依然冷然应对,“何事匆匆忙忙,不知今日是本官大喜吗?闲杂事一律不理。”

  “大人,‘素女院’出事了,下官接获婆子来报,赶紧给你通传。”他也不想做触霉头的事,可事态紧急。

  “素女院?”那是什么地方?

  看大人不甚明了的神情,孙典史缓了口气,解释道:“就是教个月前杜捕头带回来的那些女子,因家中人不愿领回,无处可去,大人仁慈就租了一处院子暂时安置她们。”

  “有吃有住还闹什么?”对她们太好才得寸进尺,若是流落在外三餐无着落,看她们还闹什么闹。

  “是这样的,大人,你用县衙的银子租借东街王大旺的宅子,租期为半年,暂时让这些落难的女子居住,在租期到期前,还替她们安排谋生的差事,让她们能够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在这段期间免费供应伙食,吃住无虞,还各给她们裁了两件替换衣裙。

  “本官仁至义尽了,她们还想要什么?”难不成要他养她们一辈子不成?

  “大人,半年租期将至,她们不愿离开,想继续住下去,但县府不再拨款支付,她们认为活不下去了,就、就……”孙典史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似有难处。

  “就怎样?快说。”婚礼被打断的解冰云很不耐烦,他手里红色网布的另一端还拉着他的媳妇儿,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入不了洞房还得站着听废话,他能心平气和才有鬼。

  “上吊自杀了。”这个日子说这种话太不合宜了,可他不说不行呀,人命关天,不得轻忽。

  “死了几个?”

  “没人死。”都救下来了。

  “没人死你报什么报,这也叫大事?”解冰云不悦地道,亏他还做到了典史,还分不轻事有轻重缓负吗?

  “可……可不报就死了,她们说没银子,若强迫她们离开只有死路一条,若大人不怜惜,她们只好死给你看。”一个个死意坚定,没有活路了,不死还能怎么办?

  解冰云气笑了。“倒是威胁起本官了,当初要她们学一技之长,她们是怎么答应本官的,如今是赖上本官了,真当本官会让她们予取予求吗?一群天真又可笑的女人。”

  “大人……”孙典史搓着手,想替可怜的女子求惰。

  “咱们莱阳县有多少兵?”一劳永逸的方法。

  “唉!一万两千多名吧!”驻扎在城外。

  “有多少人尚未娶亲?”

  “大部分单身。”有家眷者甚少。

  “好,把素女院的女人全送进军营,让他们自个儿相看去,三天后成亲,本官一人给五两嫁妆。”孙典史惊出一身冷汗。“大人……”你这是乱点鸳鸯谱呀!那些被卖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配个糙汉子太可惜了。

  年届四十的孙典史还想纳个美妾,他看中了其中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但大人没放话他不敢动,只能老藤开花巴望着,看能不能沾沾蜜。

  “这事交给社捕头去处理,人是他带回来的,就由他善后。”杜松展敢觊觎他的妻子,他不介意阴他一次。

  “可是杜捕头没来……”听说在家里喝闷酒。

  “没来不能找他来吗?本官成亲你都敢大胆来寻,他一个捕头你还怕他什么?”他都接手县衙事物了还想欺生,这一个个油头早晚收拾他们。

  “是,下官马上去。”孙典史一抹颜,满手汗。

  因为心上人另嫁他人,娶不到所爱的杜松展心中苦闷,他拎了一坛酒,不用酒杯,就在女儿河的河边对河独饮。

  其实他不晓得他一心求娶,他娘却从无此意,他娘看中了一户教书先生的女儿,年方十六,知书达礼又善诗词,其父为秀才,兄长今年高中举人,之后再参加会试、殿武,中了进士,她便是官家千金了。

  一样心,两样情,母亲为儿子婚事奔波,眼高手低的想挑个出身良好的媳妇,儿子却为了别人的女人伤心,黯然神伤,后悔没早一日开口,明明是他先结识她的……“马主簿,愣着干什么,还不念完最后一道仪式。”解冰云没好气地道。一个、两个都蠢笨如牛,耽误他的好事。

  “啊!是,大人,送入洞房。”礼成。

  吁!终于完了。担任司仪的马主簿吁了口气。

  “秋儿,入洞房了,你小心走,我牵着你。”提心吊胆一整天的解冰云放松紧绷的皮肉,眉宇间的厉色为之柔软,深幽的瞳眸也染上一丝喜色。

  打从下聘以后,他就一直担心安国公府会有动静,他下了死令瞒着不传回府中,暗暗筹备好,打算先斩后奏,他一环扣一环不敢轻忽,直到人到面前,他才有真实拥有的感觉。

  “掀喜帕呀!你还在干什么?”周静秋催促道。这凤冠真重,快要把她脖子压断了,难怪古代的女人都从一而终,因为嫁人太辛苦了,可不想再受一次苦。

  “怕是假的。”解冰云将喜秤拿在手中,迟迟不动。

  闻言,她忍不住笑了。“你是假的还是我是假的?或许我们都不真实,是虚幻的影子。”太快了,快得像在作梦。

  “不,我捉住你了,你是真的。”她的小手温暖又柔嫩,教人不忍放开。

  “所以你是假的,是用来朦骗我的幻觉。”周静秋故意把他推开,让他一边清醒去,未饮先说醉话。

  解冰云低笑,微弯身掀开盖头,看到妆扮后的明黠面容,他惊艳地醉了。“秋儿,你真美……”

  “我以前不美?”她美目一睐,光彩流溢。

  “美,不然我怎会为你神魂颠倒,想着法子把你弄到我身边。”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又是落水,又是生病,让她眼中只能有他。

  “弄?”她娇语轻柔。

  听出她柔声的刺儿,他改口改得快,“是娶,让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便能独占你的全部。”正想一亲芳泽的解冰云落了空,新娘子不给亲。

  “你还不出去敬酒。”婚礼的习俗,不把人灌到醉不放人。

  他摇着头,将她连人带嫁衣抱入怀中。“大人不敬酒,我吩咐过了,客人想怎么喝随意,酒管够。”她讶然。“还能这么做?”看到妻子的佩服眼神,解冰云扬唇一笑。“当然,我是大人我最大,我说了算,谁敢不服气,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胡闹。”哪能随便用刑。

  他扬眉低视,双瞳眸色转深。“还有更胡闹的事在后头,我们有一整夜能闹腾……”

  “等一下,我这一身得先弄掉。”粉上得太厚了,皮肤快不能呼吸,她身上穿戴的有十几斤吧!

  “我帮你。”他非常乐意。

  “不用。”他只会越帮越忙。

  她的不用对他而言是不用客气,自己来,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经伸向她的细腰,解着腰带。“你的腰真细……”

  “解续……”周静秋娇斥。

  “害羞什么,早晚都得让我看,我不过是提早享用当丈夫的甜头。”解冰云拦腰将人抱起,走向浴间。

  新房设在县衙,独栋的院子植满四季花卉,潺潺的水声是府外引进的河水,流经奇石造的假山,再流入鱼儿游来游去的池塘,塘里有水草,悠悠荡荡地随水流轻晃。

  “没人像你这么不知羞的,什么话也敢说出口,你出去,不许和我抢。”女人卸妆有什么好看的,糊成一团像女鬼。

  “不。”他一脚跨进能容纳两人的浴桶,贴着她凝脂般的雪背。

  “解续,你挤到我了。”这男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拿他没辙的周静秋只好往上拨水,试着洗掉残妆。

  “我来。”解冰云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一丝不挂,他拿起有着桂花香气的皂角在手上搓出沫来,再轻柔地揉搓她嫩如豆腐的芙颊、挺翘的鼻、柔美下颚……他的力道很轻,怕碰坏她,每一个轻蚀都像在呵护,诉说着他对她的情意。

  “我……我自己来……”周静秋面一臊,直到现在才有了他是自己丈夫的感觉。

  丈夫,好奇妙……他们真能执手一生吗?

  即使拜了堂,裸身共浴,她还是没有真实感,总觉得这是个玩得很大的闹剧,剧中的她是木偶,被人用线扯过来、扯过去,她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想做的事。

  也许是他们的婚事太不寻常了,决定得太仓促,结得太草率,赶得有点急,在她没回过神时就已经是人妻了。

  周静秋是个步调缓慢的人,她也习惯按部就班的一样一样来,偏偏解冰云打乱她的步调,让她乱了心,伤了神,有点踌躇,她在等待不变,却早已变了。

  “秋儿,你冷吗?”他的手往下滑,捧住有一点茱萸的丰盈,大手包握,轻轻一掐。“热。”水热。

  “你在颤抖。”肯定是冷了。

  还不是你害的,净身就净身,东摸西摸的搓什么火,害她禁不起逗弄的身躯起了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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