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可是东旭王朝第一战将,据说是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墨东大将军啊!另一位,可是和周家公子周弼定了亲的路大小姐呵……
本来,墨大将军出手救了路大小姐,让路大小姐从二楼跳下来还毫发未伤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众人都该开心的拍手狂欢的,可眼前这一幕,却震慑了他们的眼和心,听到路大小姐那哀伤的哭声,她紧紧圈着墨大将军的模样,竟然他们都难过得想哭。
“大小姐!你没事吧?”小芳激动又紧张得连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的奔上前来,仰头望着还坐在马背上,不,不是坐在马背上,根本就是坐在墨大将军怀中的她家主子。“大小姐,你烧伤了吗?还是摔伤了哪里?怎么哭成这样?奴婢马上去叫大夫……”
被这丫头一问,墨东也紧紧皱眉,低头问道,“受伤了吗?伤到哪里?”
这一惊一叫一问,终是让埋在墨大将军怀中的路兰雪回过神来,才睁眼,就看见一旁众人复杂的目光,想到方才激动忘情的抱着他狂哭,定要惹来不少非议了,她忙不迭从他怀中退开。
“谢墨大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没事,还烦劳将军让小女子下马。”路兰雪刻意想把嗓音压低压沉,但话才出口便觉喉咙又痛又哑,倒是刚刚被烟呛的,还真是帮了她的忙,免得他认出她的声音来。
闻声,墨东冷冷地看着她,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路兰雪头垂得更低了,“……小子姓路,是路县令家的嫡长女。”
“可去过京城?”
“没去过。”
“你该却道,骗本将军可是死罪。”
“小女子知道,小女子万不敢欺骗大将军。”路兰雪咬咬牙,不知道他究竟还想要问她多少话,再问下去,再哑的嗓子也要露馅。
墨东瞪着她,听着她说话的模样和调调,有一股冲动想直接伸手掀开她脸上的面纱,看着她会不会连长相似他的暖暖……
他知道在大庭广之下这么做不妥,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正要扬手揭去她的面纱,赵信和李承已骑马奔上前来——
“主子,已经找到客栈掌柜的了,主子要亲自问话吗?”
墨东低眸又看了怀中女子一眼,陡地铁臂一束环上她的纤腰,一个旋身下马便抱着她落了地。
脚才沾地,路兰雪却双腿一软,再次跌进他怀里。
墨东立刻扶住了她,却只是盯着她那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面容瞧。
“对……对不起,大将军……”她靠着他想站直身子,却发现自己脚步虚浮,但她还是推开了他,身子微微一晃。
“小姐!”小芳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脸上还有泪痕未干,“你脚受伤了吗?”
路兰雪摇摇头,微笑的安抚她,“只是方才在雅间里吸进了太多的烟,头有点昏,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走吧。”
“小姐你快吓死奴婢了!”
路兰雪微笑,再次回头施礼,“感谢大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会将这份恩情永记于心,不敢或忘。”
小芳见状干脆朝墨东跪了下去,“谢谢墨大将军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会禀明我家老爷,以报大将军对小姐的救命之恩。”
墨东不在意的袖袍一挥,旋身上了马,走前又瞧了始终低着头的路家大小姐一眼,这才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
马速很慢很慢,像是根本不想走。
“人在哪里?”
赵信回道,“就在前方的小医馆里,掌柜烧伤了手臂,大夫正在处理。”
不若赵信的古板性子,李承小小声地问,“主子,你刚刚回头看见客栈那边火光冲天就立刻拨马回头,就是因为担心这位姑娘?”
当时主子二话不说丢下一堆人就立马回头疾奔而去,把大伙都搞得一愣一愣地,当是主子心慈要大家回头救火呢,虽然大伙也的确赶忙下马替当地居民递水救火,但以方才态势来看,主子像是一心系着那位姑娘才回去的。
墨东冷眸扫过去,根本懒得搭理他。
赵信却忍不住跟李承眨眼睛,两人偷偷笑了起来。
已经多么了?他家主子没再正眼看过哪个姑娘,更别提对哪个姑娘上过心了,刚刚竟然紧抱着人家姑娘不放,还依依不舍,天啊,害得他这当属下的两眼都要发奇光,忍不住多看了那姑娘几眼,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姿才吸引了他家伟大的主子,没想到那姑娘一张脸都被薄纱遮住了,啥也看不到。
不管怎样,反正是值得高兴的事,至少可以证明他家主子还会对姑娘感兴趣。
想着,李承突然道,“主子,我刚刚在路上听人家说,这被困在客栈二楼的路大小姐失踪了五年多才回的兰城,之前落入山谷失忆了,后来恢复了才找回家,说来就可怜,才回家就发现以前的未婚夫跟妹子正要议亲,可没想到啊,那打小订亲的周刺史家公子还愿意娶路大小姐为妻,啧,在兰城博得不少美名……”
闻言,墨东陡地一扯缰绳停了马,一张冷脸更加冻得吓人,“你说什么?”
“我说……主子是问哪一句?”
该死的!
他根本不必再问!因为他早就听得一清二楚!
跌入山谷?失踪了五年多?失忆?刚回来……
连串的字眼全在此刻兜在了一块。
她曾说过她的冰寒入体之症是因为在冰冷的山谷里躺了太久,也曾说过她失去记忆了,想不起来之前的所有事,还有她落入山谷之后待在她师傅身边的时间,再加上她到了京城后香消玉殒到现在,算算,不刚好是五年多的时间?
还有那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腔调,那熟悉的药香味,抱住她时那熟悉的触感……
她若不是宋暖暖会是谁?
她竟诈死?还该死的不认他!
第十一章 谁是幕后黑手?(1)
墨大将军一离开,路兰雪往前走了几步便软脚跌坐在地。
小芳忙跟着蹲下身,慌急不已,“小姐!你怎么了?不是说没受伤吗?”
路兰雪没说话,怔怔地看着方才墨东策马离开的方向,顿时觉得身子被掏空了,所有的气力也都没了,就像是个躯壳,没有了灵魂。
她是没受伤,可是方才那股惊险与惊吓,还有面对墨东调头回来救了她一命的激动与无措,却让她的身子紧绷了太久太久,这一松懈,身子软了,脚更软了,像是生了重病的人,一时之间竟站不起来。
“我没事。”只是不想动,不想走,不想离开,“我在这坐一会就好。”
“坐这里吗?”小芳愕然不已。
在地上坐一会?这可是大街上!小姐这是怎么了?像失了魂似的!也是,小姐才刚经历一场生死交关,会如此反常也合理!
“那小姐,奴婢去找大夫……”小芳把她家小姐扶到一旁,想想又觉不对,“奴婢还是先去街角那儿雇辆马车好了,小姐等等奴婢,奴婢马上回来。”
为掩人耳目,原来载她们来的马车早被她绐打发走了,方才那一场混乱,客栈里的权贵也都搭了马车离去,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车。
“去吧。”路兰雪此刻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芳一离开,路兰雪软又跌坐在地,目光依然落在方才墨东离开的街头。
这回,他真的走了,或许,这辈子不会再相见……
他娶他的公主,她嫁她本已订亲的周弼,就算再见,也可能相见不相识……
又如诃?这不就是本已写下的宿的?宋暖暖这个身分,只是她人生中意处的插曲,两个人的人生终是要回到最初的原点。
可她的心好难受呵,像被一把利剑刺进了胸口,疼得她都快要无法呼吸,就像那一回她差点死在他怀里一模一样……
她终是再次哭了起来,本是隐隐地哭声,变成控制不住地呜咽。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哭声掩盖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一直到那个坐在马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都还没意识到这个突然间替她遮去日阳的身影是谁。
她在哭。
一个大姑娘家就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墨东的心被这一幕狠狠撞击着,又是痛又是恨又是心疼又是气。
“你哭什么?”他冷冷地问。
这冷冰冰的嗓音……
她产生幻听了吗?
路兰雪胄手抹去泪,眨眨眼眨眨眼,竟见墨东那张俊美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墨东?”
她冷不防便脱口叫出他的名讳。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那眼神像是想要掐死她……
“你叫我什么?”
一愣,她忙改口,“墨……大将军。”
“上来!”他朝她伸出手。
路兰雪一双泪眼瞪着那只手,依然赖在地上不起身,“大将军想……干什么?”
他嘲弄的看着她,“你说呢?”
“小女子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想知?”
闻言,盈盈的水眸瞅着他,不言不语。
他,猜出她是谁了吧?
所以才又怒气冲冲的回来寻她?
“你不自己上来,我可以抱你上来。”他的神情可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颤悠悠地起身,她终是把手交给了他——
不知骑了多久的马,路兰雪始终紧抱着墨东的腰不放,她整个身子都贴住他,小脸也埋在他宽大温暖的胸前,一开始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让她害怕,到后来是觉得安心,不想要移开。
耳边的风声似乎越来越大了,她还闻到青草的味道,这男人是她带来到荒野了吗?正当路兰雪在猜疑中,马停了,她还没回神就被这男人抱下马,他走得又急又快,身子绷得又硬又紧,他的全身上下都在告诉她他有多愤怒与生气,那一身的冷烈就像她在京中第一次遇见他时一样,却又不一样。
那回,他想杀了她,却忍住了。
这回,他或许也想杀了她,可他舍不得。
路兰雪猜得一点都没错。墨东是舍不得杀了她,但他这一年来因为她的死而伤而痛而郁闷而悲,他铁定要从她身上全找回来!
一进山洞他便将她放在柔软的草堆上,伸手揭去了她面上薄纱,宋暖暖那张脸再也毫无隐藏的展现在他眼前。
“果真是你!”
“墨东,你听我说……”
“我一句话都不想听你说!”
他整个身子半压上她的,不由分说地低头便攫住她的小嘴,狠狠地吸吮着,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含进嘴里。
他粗犷的男性气息罩住了她,让她有刹那间的晕眩,路兰雪因他的吻轻喘,伸手想推开他,他却一掌把她的双手制住,高举过头,更加肆无忌惮……
空出的手去解开她的紫色外袍,拉去她的衣带,扯开她的外衣和中衣,略带相糙的大手不住地往里探去,直到抚摸上那柔软的丰盈……
“你……想干什么?”这样的他,很难让人不害怕。
“你给我闭嘴!”
“唔……”路兰雪的唇被他密密的封住了,说不出半句话,当他修长的指尖握住她胸前那抹柔软时,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蠕动着身子想要躲,他带着粗茧的手却拈起她胸前的蓓蕾把玩着,轻轻地揉搓,让她的身子不住地颤抖。
那是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她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掌心下烧烫着,随着他长指的拨弄挑逗,她不自觉地拱起身子更加迎上他。
她听见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从自己的嘴里逸出,那样的无助又煽情,羞得她恨不得把自已藏进地底下去,却又在他的唇舌覆上她坚挺的花蕾时,情不自禁的对他更敞开了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明知道该推开他,却又情不自禁的陷进他对她的逗弄撩拨里无法自拔。
他温热的舌勾惹着她,火热的大掌沿着她的胸,她紧绷的平坦小腹,再往下触及那柔软上。
路兰雪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你不可以……”她求饶似的睨着他。
“没有人可以拒绝我。”他狠狠瞪着她。想到他之前所听见的,她即将嫁给周刺史家的公子,还是打小定过亲的,他就满肚子火。
她紧咬住唇,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下,“你就这么气我?气到想要这样污辱我?”
闻言,墨东松开了箝制她的手,恶狠地瞪着她——
这女人究竟在胡说人道什么?谁在污辱她了?
也是渴望极了她!渴望到都快要疯了!她死而复生,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却不认他,她可明白他有多生气?可当他想到她宁可抱着他哭却不认他,他一走,她又赖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他又心疼了,难过了,不舍了……
既生气又心疼,对她不能打又不能骂,也就只能这样欺负她一下。
这样还不行了?过分了?
比起她对他所像的,他也只是想爱她抱她而已。
算是趁机想要抱她的借口也罢,他就是要好好惩罚她,这女人却把他的渴望与爱当成了对她的污辱吗?
此刻凝眸望着他的她,柔弱无比,可怜兮兮,又迷人娇弱……
害他更想要她了……
而不仅仅是这样让她愉说的惩罚她……
“宋暖暖,我要你。”他低哑地道,黑眸深处尽是燃烧的欲火。
这一声宋暖暖,让路兰雪蓦地回过神来,此刻的她虚弱得没力气跟他吵,但她没忘,这男人明明要娶公主了,怎能说他要她?
想着,好不容易被松开的双手使劲推他,“我不是宋暖暖。”
“你明明是!”他咬上她耳垂,咬得她痛,痛到她的泪跟着掉下。
“我不是!不是!”她伸手打他槌他。
“到现在你还敢骗我吗?骗我的代价绝不只有刚刚那些!”
“我是路兰雪,不是宋暖暖。”就算被他咬得耳垂疼,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你也不能要我,不管我是谁。”
闻言,墨东恼了,冷冷地瞪视着她,此刻的她说有多美就有多美,眼眸含春,脸若芙蓉,还有那微敞的衣衫底下的无限春色,无一不令人着迷。
“为什么不能?”她怎能如此轻易拒绝他。
“当然不能!我要成亲了。”她不经意地吼。吼完她便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了他眼底闪过一抹痛,像刀一样划进她胸口。
他痛,她也会疼。
很想伸手替他抹去那些痛,可他一定不愿吧?
这一吼,让墨东的黑眸更加沉上几分,“你谁都不准嫁!你敢嫁,后果自负!你该知道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你想做什么?”路兰雪担心地问,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她不能让他把周弼给毁了,周弼没有做错什么,甚至还对她很好。
瞧她紧张的样子,墨东冷笑,体内那把火烧得更旺,“怎么?心疼了?”
“不是……”
“那是什么?”
路兰雪看着他,明明知道现在的他还在被欺骗的盛怒中,她该服软的,可她不能,如果她朝他服一次软,铁定找不出其它理由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