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铁家庄成为代罪羔羊?在野党未免大贪心了。“不可能。”
“铁家随便找一个族人出来顶罪,不会太难。”苏立委继续游说,他们没有要求铁少主亲自顶罪已算仁慈了。
“办不到。”铁维臣斩钉截铁。
敬酒不吃,唯有吃罚酒了!“如果明天早晨新闻,我看不到铁家出来忏悔认错的报导,自然会有人拿着证据指证你们,还有铁家庄和总统先生的私交,也会绘声绘影被报导出来,当然最重要的是……”苏立委冷笑两声后,阴森森地撂下话。“你永远也见不到心爱的女人了。”
铁维臣闭目,敛去心忧焦急、狂怒紊乱的情绪。“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相信五个小时足够你想好一篇洋洋洒洒、情词恳切的悔过书。”苏立委看着刚好午夜一点的时钟笑言。“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毕竟时间宝贵,现在对你来说更是分秒必争,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年轻人做事要三思,不要鲁莽冲动,更不要
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
放下手机,铁维臣靠在椅背上,神色凝重地环视紧张的众人。“他们要铁家出来顶罪,明早的新闻若没有看到报导便杀人灭口,还会伪造证人、证据指控铁家,散布铁家庄和总统先生勾结的谣言。”
“明早?”温瑞行看一下手表。
“我们只剩五个小时。”铁维臣点一下头,扬手阻止川井隆离席的意图,开始逐一交代任务。
“方茜,在这五个小时内,你们务必成功游说疑犯答应作污点证人,再加上偷拍的会面情况,应该有足够证据指控苏立委,还有叫万署长向法务部申请特许拘捕令,你收到我们的通知后,立刻派人逮捕苏立委。”
“是。”方茜只好尽力而为。
“瑞行,你回铁家庄等候消息,如果我们五点前还没通知你成功救到人,你便召开记者会公开致歉谢罪。”
“少主,这万万不行,事关铁家庄的声誉,请你务必三思。”温瑞行惊跳起来反对。
“没有什么事情比人命来得重要。”铁维臣心意已决。
“我们可以采拖延战术,铃木是重要的人质,他们不会立刻对她不利。”
“我不能拿心爱的女人冒险。”
“什么?”这回同一时间站起来惊叫的是川井隆及方茜。
铁维臣没空理会反应过度的他们,迳自起来预备行动。“就这样决定,昭群你跟我一起去救人。”
“铁维臣,你给我站住。”川井隆冲上前,一把揪住铁维臣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铃木大小姐是怎么一回事?”
铁维臣睥睨着情敌,面不改色地宣告。“她已是我的女人,就这么一回事。”
昭群轻吹一声口哨,差点想替少主欢呼拍掌,想不到这个木头般的男人行动这么迅速,不爱则已,一爱上则热情如火,竟然已经把人家吃个精光,他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吧。
方茜颓然跌回座位上,这回她不彻底死心也不行了,难怪铁维臣要担任行动总指挥,知道铃木被带走后更急忙冲了出去,原来全是为了心爱的女人。
“你竟敢对铃木大小姐不敬。”川井隆气愤难耐,霍地挥拳相向。
一个退后闪避,铁维臣抓牢威力不弱的拳头,大声喝止失控的男人。“现在不是打架、争风吃醋的时候,待我们把人救出来后,你要如何找碴我都奉陪到底。”
这当头棒喝唤醒妒火中烧的川井隆,终教他隐忍下来,虽不甘心亦只有暂时鸣金收兵,直至救到人为止。
毫不耽误,以铁维臣为首的拯救队伍火速赶往瑞芳,估计不用二小时便能到达目的地,疾速飙车的铁维臣全副心神只想着铃木千羽,老天一定要保佑他,让他及时赶上,阻止伟家业的兽行。
不管铃木千羽所爱的是谁,铁维臣知道自己都不会放手,决计不让她走出他的生命,即使要用铁链把她锁起来,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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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声浪反复持续,一则又一则的新闻重复报导,虽然各大新闻台的报导大同小异,伟家业仍然不停转台,密切留意着最新动向。
他眼角瞥见侧躺在床上的铃木身体微颤,双手动了一下,头颅接着晃动,似是苏醒过来,他随即丢下遥控器,走往床边,居高临下睨着缓缓坐起来的女人。
“醒了?”伟家业看一看手表,深夜三点钟,女人转醒得比预期中还快。
难闻的哥罗方气味残留在鼻间,铃木千羽感到不适,被手铐扣上的双腕有点刺痛,她用力摇晃头颅驱散药力,渐渐清醒后环视室内。简陋的房间空间不大,放了一张床、一桌一椅、矮柜及电视机,她的手机及微型手枪放在桌上,幸而佩戴的耳环仍在,不用担心川井找不到她的位置了。
铃木千羽抬头看向好整以暇、双手环胸的伟家业,他一脸骄傲自负地俯瞰她,嘴唇挂着得逞的狡猞笑容。
她飞快理清所有事情,他使计把她带走,明显早已识破交易的真正目的,想必逮捕行动失败了,至于把她抓起来的用意,应该是想以她来威胁铁家或警方,从中获取什么利益吧。
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片段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是警政署总部大楼,被记者们追问的正是万署长,记者的旁述令她大为震惊,想不到事情被揭露出来了。镜头一转,铁家庄的巨型牌坊下挤满记者,直把整个雕龙大铁门堵住。
什么?铁家就是幕后黑手引原来他们想把一切全赖在铁家头上!
“你何时发现的?”铃木千羽已大抵掌握情况,她首要做的是先脱困。
“发现什么?”伟家业捏住她的下巴抬高,玩味的眼神留连在她身上。“发现鬼冢组和铁家联手设局对付我们,还是你和铁维臣勾搭上,成为他的床伴?”
尽管惊讶羞恼,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挑衅姿态。“你羡慕还是嫉妒?”
“你胡说什么?”他生气地半眯眼眸,更用力捏紧她的下巴。
“你羡慕铁维臣出身名门、地位尊贵,还是妒忌他天资过人?”她继续刺激着他。
“他只是运气比我好,懂得投胎,根本没什么了不起。”伟家业放开她,过去敲打电视荧幕。“再过不久,唯我独尊的铁家少主便会像只丧家之犬,站出来招认铁家的罪行,铁家庄百年来的傲人名誉就毁在他手里了,我何须羡慕妒忌这种千古罪人。”
他们以她来要胁铁维臣就范吗?这下子她一定要尽快逃脱了!铃木千羽瞟一眼他,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不管如何,你都不会胜过他,不论哪一方面你都不可能超越他。”
痛处被踏个正着,伟家业狠狠瞪着她,没错,他一直很想要超越铁维臣,眼红他什么都比人强、处处占尽优势,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为何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不是他?!
“你以为他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吗?他不可能什么都比别人好,他不是圣人。”
“但和你这种利欲熏心、野心勃勃的卑鄙小人相比,可是绰绰有余。”铃木千羽要把他气得失去理智。“手下败将始终是手下败将,无能之辈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强者。”
“你这个婊子没资格批评我。”伟家业街上前一把推倒她,抓紧她的双肩按在床上,邪里邪气地瞄着她起伏不定的酥胸。“就算我什么都比不上他,有一样事情我绝对比他优越,像他那种不解风情的木头男人,取悦女人的技巧,我绝对比他厉室口。”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炫耀自夸,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铃木千羽面不改色地嘲讽他。“男人一向喜欢拿这种事来自吹自擂。”
“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比他更能令你得到欢愉满足,我一定要你跪下来求我好好爱你。”
气昏头的伟家业从裤袋取出钥匙,打开她手上的手铐,获得自由的铃木千羽随即道谢。“谢谢。”
有点意会不过来的他,已被铃木千羽突然弓起的膝头踢中胯下,痛得呼天抢地的叫声没来得及发出,她已重重一掌劈在他的肩颈间,再使劲的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击昏在地。
迅速弹起身的铃木千羽不敢怠慢,知道他只是短暂性昏厥,很快便会醒过来,她第一时间用手铐把他铐在床柱上,再撕破床单把他五花大绑,不忘堵住嘴巴不让他发声求救。
“你连我都胜不了,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个男人。”铃木千羽丢下这一句后,过去拿起手机打算联络铁维臣,可惜手机无法开机,似乎是撞坏了。
此时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楼下传来若干声响,她立刻取回手枪,然后飞快摸黑出去查看。
楼上的另外两个房间空无一人,枪声及打斗声全来自楼下,铃木千羽背靠楼梯下去,悄悄接近正在火拚的大厅,突然一个高大黑影出现在不远处,她登时举枪瞄准。
正要射击时,黑影的侧面暴露在微弱的月光下,她及时改变方向,子弹呼啸而过黑影的脸庞,射中后方突袭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回过头来发现她的黑影,朝她挥出银灿灿的小刀,命中她身后的偷袭者,再转身扔掷出另外两把小刀,解决掉其余的人。
危机解除,铁维臣过去一把拉着铃木千羽躲起来,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小心凝神戒备之余,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耳垂低声道:“想不到你枪法如神。”
突然看见他出现,她有点喜出望外,一时忘情地拥抱着他。“我也不知道你是用刀高手。”
“技术有点生疏了。”他笑言,她小鸟依人的亲昵举止,害他心中狂喜。
最后一阵枪响后,顿时灯火通明,两人马上分开。
“Clear!”昭群站在中央宣布,他早已瞧见一对鸳鸯在情话绵绵了,所以知道行动顺利结束。
看见铃木千羽现身,川井隆忙不迭上前慰问。“铃木大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铃木千羽不忘交代。“伟家业在楼上。”
铁维臣示意昭群上去逮人,拿出手机步往一旁报捷。“方茜,人质安全,你那边顺利吗?”
听着方茜劈里啪啦的兴奋汇报,铁维臣抿嘴一笑,在野党实在松懈得太早,事
情未到最后一刻胜负仍未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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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家庄的风波总算平息,记者们现在全指向在野党以及被逮捕的苏立委,不管事情往后的发展如何,都已经和鬼冢家无关了。
回鬼冢组总部好好休息了一天后,铃木千羽独自回到铁家庄,拿着早已收拾好的简便行李,走往铁维臣的房间,相信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善后的工作全部交给方茜及温瑞行处理,铁维臣同样留在家里休息,因为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所以他要好好养精蓄锐,务必以最佳状态来应付。
精神饱满的铁维臣梳洗完毕,在房间内用过简单的晚餐,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也是时候来找他做个了断。
他站在阳台上轻摇着酒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然信心十足、半点也不焦急,当铃木千羽随川井隆回鬼冢组时,他并没阻止,亦不担心她会不告而别,因为他手上握有“王牌”,所以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叩!叩!
做好充足心理准备的铃木千羽推门而入,伫立在阳台上的铁维臣从容不迫地折返回室内,施然放下酒杯。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行李,不发一言地深深凝视着她,静待她道明来意。
“我来向你辞行的。”铃木千羽放下行李走上前,朝他伸出手。“并且取回我的东西。”
“如果我坚持不还?”铁维臣耍赖到底。
唉!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还给她,唯有使出这个下下策了。
铃木千羽猝然投入他怀里,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颈项,主动亲吻他。
她的主动热情的确令他意外错愕,而且还相当惊喜,纵然她的小指头想要悄悄解下项链,他也不介意,既然她使用美人计,他岂有拒绝的道理?盛情难却嘛,铁维臣趁她的小手忙碌着,一把腾空横抱起她,害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改而拴紧他的颈项。
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他立即发动柔情攻势,直把她吻得天昏地暗,完全不能分心“工作”,最后更只能专心一意地回应他的热情。心思各异的两人,一方抱着离别在即的心态,一方则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基于不同因素下,两人都表现得特别热情激昂,好像想要令对方终生不忘般,刻骨铭心地将彼此烙印在身心上,共同奏着世界上最美妙的灵魂交响曲,融和着汗水交织出最震撼美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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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铁维臣看来满足愉悦,铃木千羽轻吻他的脸庞,终于把项链弄到手了。
“你要去哪?”伸出的铁臂把想要悄然下床的女人拉回来,铁维臣微侧身压着她,一只大掌搂紧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撑着脸颊,如炬的黑瞳盯着她。
“办完事,当然要走了。”这样子赤身裸体和他谈话,令她非常不自在,拿着项链的手不时拉着被子,想要遮掩住身体。
“你指办完哪档子事?”他暧昧地瞄着她裸露的酥胸,看着她的动作便感到好笑,明明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都看过了,她还要遮掩什么?
可恶!他分明要她难堪,她整张粉脸羞赧通红。“不管是哪档子事,都已经办完了。”
“铁家庄可不是让你来去自如的地方,我不准你走。”他理所当然地命令。
“谁要你的准许!”她嗤之以鼻。
“你们日本人不是一向最注重礼数吗?我这个主人的话你竟敢不听从。”铁维臣轻捏她的鼻尖警告。
铃木千羽推开他的手,瞪着他抗议道:“主仆游戏早已结束,我并不是你的女佣。”
“没错,你早已不是我的贴身女佣。”他亲昵地轻咬她性感的锁骨。“而是我专属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拚命推着他的肩膀反抗。
玩物?“你这样看扁自己?”
“我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妄想高攀尊贵的少主。”他说不出口的话,就由她代劳吧。
他身体一僵,霍地抬头,梭巡着她自嘲的表情。“这就是你用来拒绝我的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