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送的?”她诧异的看着得用两手方能环抱的花束,“为什么?你不是跟戴姝丽……”
“追求女孩不是要送花?还是我误解了什么?”他微整点苦恼神色,“这花是我到店里挑选订购,你喜欢吗?”
前九天送的花是他亲自上网挑选,电话下打的,目的就是不要让楼临意知道送花者是谁,就等着第十天给她惊喜。
楼临意蓦然发现,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听到戴姝丽的名字,就迅速打断她,仿佛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会脏了耳朵似的。
“你跟她又分手了?”这次她故意跳过名字。
他端凝了她半秒钟,方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们复合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上上个礼拜三……”她连忙住嘴,懊恼那记得太清楚的伤心日竟这么容易就脱口而出。
“那日我的确与她有约。”
她蹙起眉心,望着那好像眉眼略带笑意的男人。
“很在意吗?”他问。
“我才不……”她气恼的将花丢回去,“不要愚弄我!”又气又恼的推开他,大踏步走向社区大门。
见她难过,看她尴尬不知所措,有这么有趣吗?
为什么他们要三番两次轮流来羞辱人?
“我没愚弄你,”他一把将她拉回来,“我那日约她,是要斩断后顾之忧。”
“什么意思?”她不解回头。
严竟楼自西装口袋拿出一张照片,上头是戴姝丽跟健身教练亲密走在一块儿的画面。
“她再也不会来纠缠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她惊愕抬头。
“告诉我,我的追求方法可以吗?是否还要再多做点什么?”他抿了下嘴,笑道:“我是爱情生手,还请大师多指导。”
“你……要……追求……我?”她提着心,弱弱的问。
“摆在眼前的事实。”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她震惊得整个人都傻了。
他竟然说“喜欢”?
他竟然对她说“喜欢”?
她以为这个动词永远不可能从他嘴里吐出来。
“怎么……怎么可能?”她会不会听错了?
“我经由爱情大师的指导而有了顿悟,明白我该找的是个适合自己的女人。”他拉起她的左手握着,“能与我一起分享、感动,有共同的嗜好与兴趣,与我个性互补又有诸多地方相似,可以走上一辈子的结婚对象。”
他说的是她吗?
他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吗?
感到的泪水盈上眼眶,不过——
“我跟你哪里相似了?”他们的确有些喜好是相同的,譬如爱看同类型的书籍,对户外活动兴趣十足,但他们个性可是天差地别。
“我喜欢你有话就说的个性。”不用让他处处疑猜。
“但你不是啊。”
“我也是一样干脆的。”
“哪有?”完全看不出来。
“我刚不就说“我喜欢你”了吗?是事实我才说的。”
“但是……”
“对,你这点不干脆,还好,我还是懂得观察的。”即使还是曾经被气得跳脚过。
可他后来想明白了,她的身分处境,真有爱意也不可能说出口,她是站在帮助者的立场,怎么可能反过来夺人所爱。
严竟楼轻抚她柔润的双颊,一滴带着感动的眼泪跌出眼眶,没入他的指缝中。
这小巧脸蛋的软嫩嫩触感,他可是想好久了。
“我刚又想,也许不是“喜欢你”。”想拥有她的渴望,在碰触到她的瞬间强烈得几乎将他淹没。
她倏地浑身一僵。
“想听吗?”俊容倾近,未给予她太多想歪的机会,“我爱你。”
他说了……那三个字?
楼临意吃惊掩嘴,欣喜的泪水掉得更凶。
认识他多日,她晓得这三个字有多宝贵,比世上任何一样东西都还要来得珍稀。
薄唇在几乎贴近嫩唇忽道:“回应啊。”
“回应?”水眸写满困惑。
他直起身,不太高兴地说:“你才是不解风情的吧?”
楼临意瞬间明白了。
“我……”她难掩欣喜的扭捏道:“我也……很……喜欢……你……”
“多了好多字。”严竟楼轻蹙眉头,“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去计较这种无聊的芝麻小事,他是看得透的,这女孩的心。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好好品尝她的甜蜜,而他,也在下一瞬间,如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