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黄昏直到深夜,始终贪恋。
幼幼终于知道XX周刊问的那个关于尔坚性能力超强的答案了。
但是她永远不可能会说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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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昏“累”到即将天明,幼幼又睡了十几个小时才醒过来。
可是神奇的是,当她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精气神都饱满畅快极了,简直比吸了一百根药草蜡烛的香气与力量还要有效。
只是在她要翻身下床的时候,全身却像被大卡车辗过一样酸痛不堪,尤其是私密的双腿之间……啊!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的脸霎时红得跟番茄一样,急急地将发烫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天哪!她就跟个色女没两样,和他在床上“滚来滚去”那么久……可是这么销魂的滋味,原来就是人们说的做爱做的事啊?
真的好震撼,尤其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
幼幼忽然惊醒了过来,猛然抬头,四处找寻着他的身影。
她勉强撑起身体,不顾饿得阵阵虚软揪痛的胃,爬下了床。
赤裸着脚搜寻过客房和客厅,甚至连浴室和厨房也都找过了,但是哪有他的人影呢?
她胃揪成了一团,强烈失望地跌坐进沙发里。
“我真傻,现在他应该在上班吧?又怎 可能留在这里陪我?”她吁了一口气,神情落寞,眼角不经意瞥见了一张纸。
她一震,手微微发抖地拿起那张纸,上头苍劲有力的字刹那间温暖了她空洞寂寥的心--
幼幼:
我实验室里临时有事,处理完了就回来,晚上我来接你,一起 吃饭好吗?
ps抱歉,我把你的门瑞坏了,出门前已督请工人换了扇新
的,钥匙在我身上,所以……你一定得等我。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手紧紧地捂住嘴巴,却怎么也管不住冲入眼眶的泪水。
幸好……他还是没有忘记她的。
“傻瓜,真是个傻瓜。”她又哭又笑,脸上却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他们……这样就算是破除魔咒了吗?从今以后,她这颗忐忐忑忑不安的心啊,终于可以安心地、幸福地系在他身上,再也不怕任何的纷纷扰扰了吗?
“啊,我今天没有请假……糟了!”幼幼慌忙地站起来,饿到腿软又体力不支地抓住了椅背。
还是先弄点东西吃吧。
就在她有气无力地蹭向厨房,并且暗笑自己差点丢脸地饿晕在家里时,蓦然,一道白光亮闪闪地划过她的脑际,跟着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浑身无法自抑地发抖,眼前闯入一幕幕昏暗却真实无比的影像--
“为什么你不要我?”她在冰寒的雨中,冻得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努力抹掉遮住视线的泪水和雨水,双眼迷蒙刺痛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庞。
“你以为我会再心软,再相信你的谎言吗?”他冷冷地道,恨意令他眯起了双眼。“你从头到尾要的就不是我,而是我所代表的富贵和尊荣地位,不是吗?”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她泣不成声。
“我不会再相信这样的谎言了,尤其是从楚楚可怜的你口中说出的!”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锐利的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她纤弱的身予被大雨淋湿了,冷得不断打哆嗦,但是霜风冰雨尚且不及她椎心刺骨的寒冷。
“你是个女巫,该死的!你还差点害死了公主!”他目光痛楚地盯着她,英俊的脸庞上满是受伤之色。“你让我以为你是个最纯洁善良的天使,谁知道你竟然是魔鬼的使徒……你滚吧!公主大难不死,我可以因此而饶你一命,但是别想挑战我的耐性。”
公主……
她悲哀地笑了,他的不信任和无情的指责狠狠地刺进她的胸口,相较之下,寒彻骨髓的痛苦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宁愿公主的说辞,也不肯相信朝夕相处的她……
她冰冷的手指颓然地垂落,不再紧紧抓住骏马的缰绳。恍惚间,她似乎看见骏马黑亮温柔的大眼,忧伤同情地凝视着她。
真可悲……连马儿尚且都对她有一丝信任,可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他呢?
不!她不能让公主的诡计得逞,她一定要做最后的努力。
“那盘馅饼是公主骗我说要毒老鼠的,她说王宫里有很多老鼠咬破了她漂亮的衣裳,所以央求我用药草烘烤一盘毒老鼠的馅饼,她……”她拚命地解释着,仰着头恳求地望着他。
“住口!”他冷冷地盯着她,眼里最后的一丝怜惜与不舍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悲愤与厌恶。“公主还为你求情,没想到你竟然把所有的过错统统推到她身上!”
她呆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去,然后,碎成了一地……
无论再怎么拼拼凑凑,永远也拼不回来了。
“滚!从今以后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滚!滚!滚……
幼幼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却像是怎 样也无法顺利把空气吸进肺里,喉头肿胀紧缩灼热着,直到她觉得自己像是快死掉了。
“不要……不要……”她抖着手摸索抓住了石榴石项链,终于在温润暖和的宝石上汲取到了一丝力量,她总算得以正常的呼吸。
影像已经消失,留下来的震撼却不断在她心里荡漾扩大。
“那已经是过去了,统统都过去了……”她喃喃低语,拚命安慰说服自己。“诅咒已经破除,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千年前的事已是尘归尘、土归土,不会再来影响我了。”
毕竟他昨夜的温柔,他的体温,拥抱着她的臂弯是那样温暖有力,仿佛还残存在她的肌肤上……对她而言,这就是最美也最真实的印记。
他们,终究还是能够幸福的吧?
她回头瞥了一眼他的纸笺,虚弱的笑容渐渐变得明亮美丽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她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是吗?
第九章
那天黄昏,尔坚真的出现在她家门前。
清瘦的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浅咖啡色长裙,雪白小巧的脚穿着双亚麻色凉鞋,玉颈上的石榴石隐约透着莹然光芒,衬着她怯怯然的笑容,让他看得心脏怦然狂跳不已。
“嗨。”他忽然觉得自己回到十七岁青涩笨手笨脚的年纪。
“谢谢你来接我吃饭。”她温柔地说。
“应该的。”他清了清喉咙,两人之间亲密的火花与电流隐隐流窜着,他伸出大手握住她,“准备好了吗?”
“嗯。”她嫣然一笑,随即关切地看着他的手臂,“你的手……还没好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快好。不过说也奇怪,我的主治大夫说它恢复得出奇的好,也许过两天就可以拆石膏了。”他也有点纳罕。
她暗付,得再找机会煮些药草茶,多点几根马鞭草蜡烛让他的手臂好得更快才行。
“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微笑的摇摇头。
他动作轻柔地搀扶着她坐入宾士车后座,好似她是尊易碎的白瓷娃娃般。
她的心跳得好快,又不禁带着一丝迷惘。
真的……可以这么快乐吗?完全不需要去担忧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完全不必去思索究竟怎么样,诅咒才算消逝?
就因为他们共度了缠绵俳恻的一夜,所以她就可以放心了吗?
不,她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也许千年前,她就是让一次又一次的犹豫毁了他们俩幸福的机会,才让公主有机可乘,彻底粉碎了他们的爱情。
这一次,她要勇敢挺身而出,全心全力争取、捍卫自己的爱情。
“你一定在想什么,否则不会笑得这么奇怪。”尔坚轻拨开她粉颊边的长发,“我很喜欢你头发放下来的模样,很美……以俊别再绾着小老太婆的发髻了好不好?我不喜欢。”
“你好霸道。”她低下头,小脸羞红了。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关于昨天晚上我们做爱的……”
“啊,不要讲!”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小脸红绋得像熟透的藏果。“司机先生会听到啦。”
“放心,前座和后座间隔了层防弹玻璃,我们就算在车后头翻云覆雨都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的眸色加深了,目光邪恶灼热地盯着她。
“不要开玩笑了,这、这怎么可能……”她的脸尴尬到火红,手足无措地结巴了起来。
糟糕!她说错话了。
“我们可以马上来试试,看这究竟可不可能……”尔坚拥紧她,嘴唇压在她敏感的耳畔,诱惑地呵气。
“唐……尔坚,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来不及了!
他已经用力而需索地吻上她,阵阵炽烈热潮冲涌而上,刹那间包围住了他们俩。
她可以感觉到下体越来越湿,要命的,羞人的热……
天啊!他是认真的,他打算在车上爱她!
幼幼无法呼吸,可是那个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像是吸入了最销魂的麝香春药般,而他,就是她唯一的解药!
“老天,我永远要不够你!”他沙哑地呻吟了一声,轻而易举地褪去她的衬衫,露出了雪白莹然的半弧酥胸。
随即,他炽热的唇办印上她的胸口,舌头诱惑地撩拨着她敏感轻颤的乳房。
“尔坚……”她几乎尖叫。
“嘘,别忘了我们只隔着一层防弹玻璃,Jam还是有可能听见。”他坏坏地低语。
幼幼一惊,忙憋住呼吸,却觉得浑身热火更加烧灼难禁。
脑袋理智的那一部分羞傀尴尬得想要警告她再次三思,可是要命的是她骨子里的情欲却心痒难忍,冲动地想要体验这偷情般的极致欢愉……
他的手轻轻探入她的裙底,爱怜火热地往上抚摸。
“尔……尔坚……”她再也忍不住,晕眩又激动地紧咬住他厚实的肩头,窒息地一喘。
“别怕,我在这里,”他声音沙哑紧绷地喃喃抚慰着她,“我一直在这里,安心的接受我,成为我的女人。”
一个强而有力的冲刺进入,他俩再度被狂野震撼的高潮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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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司机Jam脸红耳热地将车子停在饭店大门口,他已经多绕了好几圈了,在感觉到后座不断强烈地摇晃震动后,了然于心地放着浪漫的“当男人爱上女人”的英文歌,重复一次又一次。
老板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这么认真并冲动到直接在车上过呢,Jam觉得也许自己终于有充当结婚礼车司机,赚大红包的一天了,呵呵呵。
车子停下来的静寂终于将他俩自激情之后的酣然幻境中唤醒,幼幼首先惊觉,低呼了一声,急急忙忙把扔了一地的衣裳穿回去,手忙脚乱,面红耳赤。
“天哪,我变成一个大色女了。”她凌乱的长发和被吻肿的小嘴,以及迷蒙的眼神,在在显示她还未从方才狂野的情欲中完全清醒过来,她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镇定了心神。
尔坚心满意足,温柔地凝视着她,修长的指尖顽皮地抚触着她备受疼爱的小嘴,“太好了,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拘谨害羞的模样,肚子都像被踢了一脚。”
“为什么?”她愣了下,小手停留在最后的一颗扣子上。
“总觉得……你不快乐。”他刻意地停顿一下,深情地凝视着她。“你的日子过得平静,矜持,压抑,似乎让别人满意胜过让你自己开心,你太重视别人的感觉,却忽略了自己的需要,当你脆弱的时候,总是偷偷躲在角落里,当你勇敢的时候,却是用尽了力气去帮助你所珍惜的每一个人。”
幼幼震动地望着他,胸口有处僵硬纠结紧栓着的东西,刹那间松掉、融化了开来。
他……竟然懂得她,了解她这么深?!
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热了起来,泪雾弥漫了眼前,却令他英俊的脸庞更加清晰。
怎么可能呢?她还以为他只是单纯要她,没想到他竟然比任何人还要明白了解她。
“你真是个傻丫头,我不仅你为什么能够同时拥有柔弱却坚强的特质,更不仅你为什么可以让我又爱又恨,又气恼又疯狂地渴望着你?”他深感疑惑困扰地喃喃自问。
“彼此、彼此。”幼幼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强烈的、幸福的感动,深深地投入他的怀里。
尔坚紧拥着她,吸嗅着她发间淡淡好闻的迷迭香味,低哑地道:“也许这是上天注定,我们怎样抗拒也没有用,是不是?我注定要遇上你,为你神魂颠倒,而你也是。”
“是缘分宿命……”她把脸埋入他温暖的胸膛里,模糊地低喃。“希望,这次能成功。”
“嗯?”他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她只是紧紧抱着他结实有力的腰。
这一刻好美好美,已然不需要任何言语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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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也无法抵抗那股神奇的,强大的情缘力量,终究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生命里,接受了发生在彼此之间的美丽感觉。
就连XX周刊记者不断拨打她的电话,也不能影响幼幼的好心情。
但她还辞了工作,因为在经过报纸渲染以及道歉启事后,她自觉很难面对女霸王龙和其他同事。
无论是猜疑的,还是讨好的,甚至是打探的眼神,都令生性不善交际与解释的幼幼备戚压力。
明明知道无法面对,她还是乖乖地认命妥协,离开这一个她熟悉了三年的工作。
虽然女霸王龙和公司的总经理试图要联络上她,央求她回公司上班,还不惜以加薪与升职来诱惑她,但是幼幼实在也累了。
她当然知道总经理是因为她是尔坚的“未婚妻”,深怕得罪财大势大的唐氏金融集团,所以才想要一力讨好她。
但就算她与尔坚感情进展得很顺利,她并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也不想要狐假虎威,依仗唐家的势力得到什么好处。
她就是她,就算住在老旧租来的公寓里,生活过得有点辛苦,至少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挣来的,不欠谁也不靠谁。
千年前的记忆深深地提醒了她这点--人到无求品自高,只要对别人无所求,就不至于招来太大的误解和侮辱。
她还是不能忘记,千年前,“他”眼底的厌恶和残忍的话……
“你为什么要辞掉工作?啊,也对。”这一天中午,梅书坐在幼幼小公寓的客厅里,边偷偷拈着她煮好的炸鱼柳吃,边扬声跟厨房里的她说话。“你和尔坚的好事也近了,专心准备婚礼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