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古朴色泽显示它是上百年的好玉,精雕的美丽纹路布满玉佩,而玉佩上的丰头栩栩如生,据说东方家是以牧羊起家,所以才以羊为家徽。
家徽玉佩早在圣女出生前就遗失了,可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小紫身上?
“小紫,醒醒。”南炙拿着玉佩询问着刚被他摇醒的衡方紫。“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衡方紫揉着惺忪的眼睛,一看清楚南炙拿的东西,才想起她忘了告诉他。“我在陷阱里从一个死人手上拿下来的。怎么了吗?”
陷阱里?那种普通陷阱在山里到处都有,不足为奇,平常人也不会笨得像她误踩陷阱;但要不是小紫意外掉入陷阱,也许玉佩将永远埋在那里没人知道。
南炙陷入沉思。
家徽玉佩跟这次的事件有关联吗?据说家徽玉佩是被八俊之中的叛徒盗走的,自从叛徒死后就失去下落了。
南炙严肃地看着衡方紫。“小紫,从现在起你要时时刻刻带着它,绝对不能弄丢它,它会保护你。听见了没?”
有了家徽玉佩,就代表是东方家的传人,或许在危险时刻,它能救小紫一命。
衡方紫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玉佩似乎很重要,她紧抓住玉佩点点头。
南炙严肃的脸在她眼前晃,她视线里却只看见他性感的薄唇……
啊咧,今天早上似乎发生了很重要的事……她只记得她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就、就……啊!
想到今早南炙热烈的吻,衡方紫一下子从脸红到脚趾头。
南炙看见衡方紫双颊红得发烫,焦急地伸手摸向她的额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该死的,他刚刚怎么没发现?
衡方紫轻推掉他的手,羞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没事干嘛……乱亲人家?”
南炙惊讶了一下,忍不住想捉弄她。“我不可以亲你吗?”
这小妮子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现在怎么又说他乱亲?
衡方紫歪着小脑袋想着。
他不可以亲她吗?
呿!开什么玩笑啊,那可是她纯洁的初吻耶,当她是那么随便的人喔!想亲她好歹也要先问问她,能不能亲再亲啊。这是礼貌,他懂不懂啊?
小脑袋又歪向另一边。
欸,那只要他问就可以亲噜?
亲完之后,她算不算随便?那问不问她,不都一样随便吗?
啊--她想不透啦!
衡方紫气呼呼地看着他。“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啦,而且是我先问你的耶!”
太复杂?南炙好笑地看着她。“那么你想知道答案吗?”
衡方紫用力地点点头。废话,不然她问他做什么?
“那你再让我亲一下不就知道了?”
虾米!?
衡方紫气得大叫。“你是不会用说的吗?”当她是白痴再被他骗一次?
“我正想用嘴说啊。”南炙好笑地看她气红了一张小脸。
南炙环胸,一脸正经地看着她。“你老是说喜欢我,难道从没想过要亲我吗?”
“呃……想过……可是……”怎么好象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南炙忽然凑近她的脸,在她红扑扑的颊上呼气。“还不懂吗?我的理由就跟你的一样。”
南炙没等她回话,就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双唇。
又来了,他又没问她了……咦?他的意思是,他跟她一样喜欢她?
来不及深想,衡方紫已经被吻得昏头转向,根本搞不清楚天南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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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总部 绿林园
液晶屏幕闪烁了下,结束了对话。
看着屏幕上的家徽玉佩图档,卫迟晋沉思许久,严肃地对众人说:“彻、慎,你们去帮南炙,立刻出发。”
刑彻和白川慎异口同声回答:“是。”
卫迟晋又接着交代:“慎,多带点解毒剂和血清。”
白川慎不明白他的用意。“老大,带那些做什么?”他们不是去帮忙打架吗,那些要用来干嘛?
更何况只不过是找到家徽玉佩,怎么事情突然好象变得很严重?
卫迟晋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思绪。“只是以防万一,希望用不上。”他心底担心的事也许会发生……
送她远离是非之地,却无意让她进了敌人真正的巢穴;让她假冒圣女之名,却真找到家徽玉佩,在敌人眼中成了真圣女。
这真是小紫的命吗?才短短十七年啊!
叱咤上海的东方八俊,居然没有一个人能保护她吗?
“我知道了。”卫迟晋的严肃让白川慎下再多问。
一旁没有出声的段元廷忽然起身,面色冷凝地对卫迟晋说:“我也去。”
回视段元廷的绿眸闪着坚决,卫迟晋对他摇摇头。“不,从现在起你要留守总部,没有我的指令,你不许有任何动作。”
“你不相信我吗?”段元廷冷笑,却不惊讶他的回答。
“我只是怕你感情用事,元廷,这是为了你好。”卫迟晋终于叹了口气说。
“那就让我去。”段元廷不见平日的冷静自持,眼眸中燃着狂烈莫名的情绪。
段元廷异于平日的态度惹来大家的关注,向鸣海忍不住问:“元廷,你是怎么了,何必那么坚持?”平常他接任务也没这么积极。
“这是我的事,你少管。”段元廷冷冷地道。
向鸣海好心被狗咬,简直气疯了。“你!”
他是关心他耶!要不是看在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早就抡起拳头海扁他一顿了!
“让我代替彻去。”段元廷一再对卫迟晋重复,他的坚决令人咋舌。
然而,那双绿眸中的坚决也不下于他。“翻羽留守总部,这是命令!”
段元廷见卫迟晋竟用命令禁止他,气得当场拂袖而去。
“元廷!”
衡方昱原本起身要追,马上被卫迟晋喊住。
“昱,让他去,他需要静一静。”
“可是……”衡方昱似乎知道什么,表情为难。
卫迟晋意味深长地道:“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白川慎再也忍不住了。“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该让我们知道了吧?”
卫迟晋点点头,又对衡方昱交代:“昱,把家徽玉佩的资料给他们,也传一份给南炙。”
衡方昱深深地叹了口气。“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衡方昱坐回计算机前,快速敲着键盘,从层层关卡里叫出机密档案,五分钟后答案终于在大型液晶屏幕上出现。
原本不明所以的四人在快速浏览过后,皆倒抽了一口气,也明白了段元廷的异常所为何来。
“这……”四人都不知该如何接口。
“彻、慎,你们立即出发,我怕敌人等不及,对小紫出手了。”
刑彻和白川慎不敢再耽搁,领了指令随即离去。
担心妹妹的衡方昱忍不住开口。“老大,小紫……”
“南炙会保护她的。”
“可是,万一南炙不是小紫的……”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啊!
卫迟晋的神秘绿眸坚定地看着衡方昱。“她选了他不是吗?现在我们只能相信小紫的选择了。”
第七章
家徽玉佩
家徽玉佩为东方家族之宝,拥有者乃为东方家之传人、八俊之主。
有恩于东方家族者,赠予玉佩为信物,待东方传人完成赠与者要求之事,始得取回……
鉴于世风日下、道德颓丧,家徽玉佩于东方第十七代后不再赠予他人,只列为东方家族镇家之宝,不作他用。
南炙看着总部传来的资料,不禁深深攒起两道剑眉。
难怪长老们要八俊对家徽玉佩的遗失三缄其口,连在八俊家族内都是禁语。
长老们兢兢业业地过了二十年,就是深怕家徽玉佩会落在有心人的手里,藉以要胁八俊和主子,没想到现在会被小紫给瞎蒙到。
快速掠过一些不必要的繁文,南炙却被接下来的文字给吓住了。
家徽玉佩不幸于东方第十九代遭盗,盗者为翻羽第十九代之妻与其妻之弟,后证实十九代翻羽之姑舅已遭人杀害,但未知尸于何处;而翻羽之妻行踪成谜,至今家徽玉佩仍下落不明。
叛徒居然是,元廷的母亲?
这对八俊来说是何等的丑事,身为翻羽的继承者又情何以堪?
南炙沉着脸烧毁文件。每一次传出的文件都必须彻底销毁,这是每一个八俊都知晓的。可是文件虽销毁,但里头的内容却使南炙久久无法消化。
我在陷阱里从一个死人手上拿下来的……
那个人难道是元廷的舅舅?死在那个地方,难怪没有人知道。
不行!他得去查查看。
才甫一走出门,南炙就遇见来找他的衡方紫。
看着南炙急着出门的模样,衡方紫一脸不满。“阿炙,你要去哪里?”又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玩!
南炙低头亲啄了一下她噘起的小嘴,宠溺地捏捏她的双颊。“我再去看看那个陷阱,去去就回来,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衡方紫依旧不满地皱着小脸蛋。“那我也要去。”他想用吻蒙混过去?没那么简单!
南炙皱眉。“不行,你的脚伤好不容易才好一点,哪里也不准去!”被她吓了一次还不够吗?
“那个陷阱有什么好看的嘛?”了不起也只有一副死人骨头。
叹了口气,他好声好气地说:“听话,乖乖待在这里。”
小脸迅速换上哀求的神色。“带我去嘛!我保证不会惹麻烦。”小人儿说完还举起双手,信誓旦旦地发誓。
不过这句话听在南炙耳里,却是--她绝对会惹麻烦!
南炙没法子,只好威胁她。“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绑在床上!”
衡方紫接到威胁,也只好老大不愿地嘟着嘴,狠瞪着他快速离开的身影。
南炙离开后没多久,无聊的衡方紫听见门铃响起。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婆婆的儿子王尊贵,年过四十,却还依旧不务正业,拚命做发财梦。
“太太,我妈今天腰痛,所以叫我送饭来。”他的普通话混着浓重的乡音。
衡方紫柔柔一笑。“谢谢你,还麻烦你跑一赵。婆婆不舒服的话,不做饭也没关系。”
“应该的、应该的。”王尊贵不好意思地搔着头,眼一瞥,正巧瞧见从衡方紫领口跑出来的玉佩。
王尊贵惊讶地直盯着玉佩瞧。那不是……
衡方紫被他瞧得不自在极了。“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什么。”王尊贵忍不住多看了那玉佩几眼。
衡方紫不疑有他,拿过饭菜笑着说:“慢走。”
王尊贵的神色犹疑不定,猛地抓住要关上门的衡方紫。“太太,对不起!”说完就拿起一块石头,往她头上狠狠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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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一些村民帮忙,无名枯骨已经从三尺深的陷阱里挖了出来。村民只知道要挖东西,却不知挖出来的竟是一堆枯骨,吓得一群人口中念念有词。
不理惊吓的村民,南炙弯下身子,仔细查看刚见天日的骨骸。他伸手撕下一块衣角,随即被风吹散成灰,南炙不由陷入沉思。
肉早已完全腐化消失,按照衣服风化和骨骼钙化的程度看来,这个人死去已超过十五年之久了;而发紫的骨头则显示,这个人的真正死因是中毒。
现在他敢肯定化成一堆白骨的这人,的确就是现任翻羽段元廷的舅舅。
南炙转头对村长说:“暂时把他收进尸袋里,送到这个地址去,后续会有人处理。”
脸色早已吓白的村长一听见有人会处理这麻烦事,赶紧点点头,收下地址的纸条,指挥村民们收拾骨骸,领着村民赶紧离去。
“他们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确定村民已经走远,南炙开口说。
下一秒南炙身后闪出一道人影,那是奔宵刑彻。
“那就是元廷的舅舅吗?”刑彻淡淡地说。当总部接到有关家徽玉佩的消息,老大就派他们两个前来支持,也告诉其它五人有关当年家徽玉佩失窃的来龙去脉。
南炙点点头。“嗯,我想八九不离十。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还有慎,他去查看小屋。”
“看来事情似乎很棘手。”南炙不禁叹了口气,他指的是翻羽。
刑彻知道他的意思。“老大已经下令这次任务不准元廷插手。”他知道老大并非不信任段元廷,但事关自己的母亲,他免不了会有所顾虑。
此时,刑彻的通讯器显示腾雾传来讯息,他皱起眉,严肃地看着南炙。“小屋出事了。”
小紫!
南炙的心顿时纠在一块,心慌地大步冲回小屋,暗骂自己为何把她留下。
小屋还是维持着原本的模样,只是搜遍小屋里里外外,那爱笑闹的人儿却消失不见了。
“炙、彻,看我带了什么回来?”白川慎拖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走进小屋,男人脸上、身上伤痕累累,似乎已被白川慎给狠狠“拷问”过。
“王尊贵?”南炙见到男人的瞬间,想杀人的怒火在他瞳眸中熊熊燃起。
“这家伙带着大把钞票潜逃时被我抓回来,还有,看看这个。”白川慎拿出他在小屋外找到的东西。
南炙一接过白川慎递来的石头,两眼愤怒地几乎要喷出火来!
石头上还有衡方紫的血迹,一想到她受了伤,南炙的心像被千刀万剐般疼痛,石头被他捏得掉下点点碎屑。
“你砸她?”南炙恨不得将他撕裂,怒瞪着王尊贵。
王尊贵被白川慎抓回来时已认命,可是一见到南炙捏碎石头的愤恨模样,又忍不住开始发抖,跪在地上直求饶。“先生,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南炙一把将他抓离地面,全身都冒出怒气。“说!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把她藏到哪去了?”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为何要帮助这个人,好让他有机可乘,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王尊贵害怕得不敢直视他,抖着声音说:“……我不知道……”
“你再说一次不知道我就杀了你!快说!”南炙一手压住他的太阳穴,只稍再用点力,就能送他上西天!
王尊贵怕得吓出了眼泪,老泪纵横地哭着说:“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有一个人告诉我,只要看见太太身上挂着羊头玉佩,就将她带到他那里,然后我就能拿到钱……所以我、我……”
“该死的!”南炙压住他太阳穴的手更为用力,气得想杀了他。
“炙,冷静点!”白川慎见情况不对,马上拉离两人,免得南炙在一时冲动下杀了目前唯一的“线索”。
南炙气愤地猛捶墙,另外两人互望了一眼,心里了然。
何时见过为女人如此心焦的南炙?他那副摧心裂肺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丢了心爱的老婆,谁想得到小紫是他最讨厌的跟屁虫。
“你们的交易地点在哪里?你怎么跟他联络的?”除了研究武器外,对其他事情看似漠不关心的刑彻,也阴冷地盯着见钱眼开的王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