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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  第20页    作者:单飞雪

  死门关前走一回,他领悟到,只要和心爱的人相处,两人都活得好好,还有什么好去计较?

  脏就脏吧,无聊就无聊吧,她高兴最重要,只要阮罂笑亮了眼睛,他什么苦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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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到怪树林,这儿怪树“尸横遍野”,枯枝朽木一片,置身其中,恐怖、森然。

  “随手拾一块朽木,可能就有两千年历史吧!”萨巴说。

  “捡一块给我母亲,千年枯木,这好。”阮罂兴致勃勃跳下骆驼,挑选枯木。

  好什么?司徒剑沧一脸无聊地等阮罂捡枯木。唉,好吧,她高兴就好。他越来越没脾气了……

  将骆驼系在其中一株怪树,三人往林深处走。

  “死亡之虫在哪?”阮罂迫不及待要看。

  萨巴左顾右盼,紧张兮兮。“你们注意了,好好瞧着,小心着,死亡之虫,随时会出现!而且就在你们最不经意、最放松戒备的时候,在你们分心……啊、出现了啊,就在那里那里——”萨巴尖叫,指着前面土地。

  阮罂跟司徒剑沧跑过去,看着死亡之虫。萨巴惊恐的大叫着,咻地逃到一旁怪树后。

  为了将死亡之虫看得更清楚,阮罂跟司徒剑沧蹲在地上研究。

  “这就是死亡之虫?”司徒剑沧面无表情地看着。

  “就是这一只虫?”阮罂表情严肃。

  司徒剑沧分析:“跟你听说的一样吗?”

  “死亡之虫通体红色。”阮罂比对资料。

  “它是通体红色。还有呢?”

  “比肠虫大。”

  “它是比肠虫大。还有呢?”司徒剑沧确认虫的身分。

  阮罂陈述爷爷的描述:“身上有暗斑,尾部呈穗状,头部面目模糊,会喷致命毒液,还会从眼睛射出光,杀死猎物……”

  司徒剑沧不疾不徐对照道:“唔,确实有暗斑,嗯,确实面目模糊,但不知道这虫子要怎么喷出致命毒液,如何从眼睛射出光杀死猎物。”

  “我也正在想……”阮罂托着腮帮子道。

  “你们还不快逃?已经看见了,可以逃了,别靠那么近,危险啊——”萨巴吼他们。

  危险?

  阮罂跟司徒剑沧,回望向躲树后的萨巴。

  阮罂面色一凛,生气了。“萨巴,你来乱的吧?这是死亡之虫?不要蒙我啊!”

  司徒剑沧一直维持严肃表情,但微微抽搐的嘴角,泄漏很想笑的冲动。

  他能不笑吗?这地上,细细长,动也不动,长得像蚯蚓的虫,就是阮罂自小到大,朝思暮想,忍辱负重,无所不用其极想见的死亡之虫?这么小只,当然五官模糊,看不清楚五官嘛!

  萨巴吼:“我没骗你们啊,它就是啊——”尾音还颤抖。

  司徒剑沧索性坐下,微笑着,取出扇,扇着风,兴味盎然地看他们吵架。反正虫子找到,任务达成,接下来的日子可以不用东奔西找,好好找个地方住下。到这时候,他才真真正正地高兴了。

  阮罂骂萨巴:“不可能,”

  “真的、是真的啊,姑娘。”

  “这么小一只叫死亡之虫?!”

  “它很厉害的。”萨巴一脸无辜。

  “我轻轻一捏就可以捏死它,我吹一口气它可能就飞走了,这叫死亡之虫?你蒙我。”

  “我没骗你啦!”

  “我要没收你的赏金,你不老实,我爷爷说的不是这样……”

  “是这样,只是它看起来比你爷爷形容的温驯。”司徒剑沧忍不住纠正阮罂。

  阮罂大受打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可怜的阮罂,直到这时才尝到梦想破灭的滋味。她不接受,她很失望,她……

  “啊——”萨巴忽然大叫,转身就跑。

  “你装傻啊?还跑?骗子,给我站住!”阮罂起身追,司徒剑沧拉住她手。

  “阮罂,你看看后面。”

  阮罂转头,瞠目。

  怎么了?怎么回事?刚刚那条虫子怎么忽然变成人般高的大肥虫,上半身高昂,对他们吐信。天啊,爷爷没说死亡之虫会瞬间变大啊!

  死亡之虫发出诡异的毗声,忽喷出一口青色毒液。

  “小心!”司徒剑沧眼明手快,一把拽住阮罂,脚往地上一点,人就往旁飞掠。

  方才他们在的位置,立刻融出个大窟窿。

  死亡之虫又叫一声,眼睛射出银光,击毙骆驼。

  “啊,是死亡之虫、是死亡之虫、是死亡之虫——”阮罂怪叫。

  司徒剑沧拽住阮罂,将她拎起,纵身飞掠过树林。

  抓死亡之虫?别开玩笑了,他还想跟阮罂多活几年。死亡之虫在怪树林嚣张地吼叫,像跟瞧不起它的阮罂呛声。一会儿,两条人影,奔出林子,速速逃离。

  是夜,气温骤降,满天星斗,一轮明月浮在半空。

  “好了吧?还没回过神?”司徒剑沧问。他正挑着火焰堆里的石头,眼睛往后瞄着那坐在蒙古包前颤抖的阮罂,她裹着毯,因寒冷而发抖,不过更教她颤抖的是死亡之虫的狰狞。

  “真……真……真的……有……恐怖……”抖得话都讲不清了。

  回过头,他笑了,望着火光。“没看见时,一天到晚梦想着看。看到时,却吓成这样。”

  将火熄灭,拿厚毯,把石头裹住,起身,将热毯拎进蒙古包,铺在羊毛垫下,这就成了简易的御寒办法。再走出蒙古包,将那吓傻的女人抱起,带进去,放暖被上。

  “好了,别怕,没事了。”他坐上热毯,将阮罂搂在怀里安慰。

  阮罂回头,埋进他怀里,竟然哭了。“吓死我,没想到它忽然变那么大,我吓坏了,真的吓死了。呜……”

  “真没用。”他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揶揄:“看样子梦想实现了,你一点都不高兴啊,后悔了吗?”

  “不后悔。”她呜咽道。

  “是吗?你看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开心哪。”

  小手揪住他胸前衣服,她抬起脸,泪汪汪地看着他。钦?瞧他一副很想笑的样子,阮罂苦着脸,问:“我这样很好笑吗?”

  他的声音饱含笑意。“是挺好笑,教你轻功,结果遇到死亡之虫只会呆在地上。教你武功,结果死亡之虫一叫,你只会跟着尖叫。”

  阮罂哧地笑出来,抹抹泪。“是啊。”没想到自己也有怕的时候啊。

  “还好有陪你来。”

  是啊,要不是他够镇定,现在她恐怕已经成了那大窟窿里的死尸了。

  “师父……”阮罂仰起脸,摸了摸师父的脸。“我现在有新的梦想了。”

  “又想看什么怪物了?”

  阮罂柔媚地觑着他,她眼睛像在跟他说话,她笑得暧昧。

  司徒剑沧瞧着,眼睛也浮现笑意。

  “我希望你这次的梦想,小一点,容易一点。”他将阮罂放倒,凑身,在她身上,双手撑在热毯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她脸红,微笑着。“这梦想很容易啦,你放心。”

  他很有默契,扬了扬眉道:“我想,我知道你的梦想。”

  “你帮我吗?”她意有所指。

  他眸色暗下,低身,靠在她耳边说话,那热热的呼气,缠绵带点喑哑的鼻音,说着:“我很乐意。”

  她明亮的眼,立刻变得蒙胧恍惚。

  这一路都与他同榻共寝,但每一次缠绵,都像是第一次,教她脸红心跳,热血沸腾。

  “阮罂……”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里有火花在迸射。

  她深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喘了好大一口气。

  突然间,他吻上她唇瓣,吻上她颈项,用粗糙的大掌拨开她胸前袍领……

  身下的热毯与他沉重紧绷的身体,都像火,燃烧她。

  在这荒漠中,在人烟罕至,星群的见证下,他们隐身在蒙古包里,彻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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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来,阮罂陆陆续续托人送家书回去。阮夫人这些年收到阮罂送给她的礼物,千奇百怪,有骆驼铃,犀牛角,胡人琴,枯树干。

  阮罂透过家书,跟母亲报告近况。

  于是阮夫人知道那位阮罂口中的神秘男子,待女儿很好。他们游历国内外,甚至还乘船到过人人长黑皮肤的怪地方。   母亲大人:

  女儿昨晚,历经八时辰的剧痛,平安产下男婴。曾经,娘也是这么痛过的吗?女儿今晚,强烈思念着娘。此刻,女儿身旁睡着深爱的男子,被褥间,躺着心爱的儿子,您那爱冒险到处闯的女儿,终于渴望安定下来,懒再去其他地方。女儿感觉到什么都拥有了,这天地间的美丽,都输给亲生儿的可爱睑庞。

  我们在西域,经营丝绸买卖,跟胡人做生意,结交一群好友。这里风景美丽,生活朴素,但心灵富足。

  娘,女儿常想着,你何必守着不爱你的爹爹呢?何苦看着二娘脸色度日呢?

  娘,女儿安置了个忠仆在您身旁,只要你肯放下你名存实亡的婚姻,放下怎么努力也没好结果的爱情,就去跟勤儿说一声,她有办法保护你,带你到西域与女儿团聚。

  女儿期盼娘早日前来团聚。

  勤儿?那个相貌平庸,不起眼的壮丫头?她有何能耐?

  阮夫人放下信,走出房间,到下人住的地方,找到背对她,正在吃饭的勤儿。对着那肥硕背影,问:“我女儿说,你能带我去西域?”

  勤儿放下碗,搁下筷—抹抹嘴。她缓缓回过头,望着夫人,脸上表情,莫测高深。

  “是。”她帅气一笑,抖起腿来,很酷地问:“夫人想通了吗?”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去西域?”这丫头怪怪的喔?

  “没问题!”勤儿拍胸。“有我在。就算用背的也能背你到西域。”

  “听说西域很远,这……我们两个女人,会不会危险?”

  “哈哈哈!”勤儿骄傲地大手一挥。“夫人甭怕,有我在。”

  这么有把握?这真只是个单纯的丫头吗?阮夫人退一步,打量她。“你究竟何人?”

  勤儿微眯起眼,面色一凛。拍一下肥肚,霍地站起。“不瞒你说,我真正的身分是——”抓了筷子,沾了肉汁,咻,以筷当笔,在墙上题一行字。

  阮夫人很辛苦地辨认那奇丑无比、潦草至极的字迹。

  “锄……强扶弱,为正……义而战,我乃女……黑……侠……黄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鹦重拍肥肚,脚踏椅子,伸出食指,威风道:“万事皆可谈,唯有义无价。就让我黄鹦带夫人与女儿团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骄傲地大笑啊—!

  阮夫人惊诧地瞪着勤儿,看勤儿笑得像个疯子。

  “还是不用了。”阮夫人跑了。

  勤儿愣住,拔腿就追。

  “夫人?夫人?为什么不用?你不相信我吗?我很厉害的,你也听过女黑侠黄鹦吧?夫人,不然我表演耍刀?还是舞剑?还是飞上乱茶坊屋顶让你看看我的轻功?您别跑啊夫人,我带你去见小姐啊——”

  阮夫人乱奔乱跑,勤儿乱追乱讲。

  可怜的女黑侠,变身时多威风,可面对小姐的母亲只能认了。她锲而不舍地追,心中呐喊——

  “小姐——包我身上!小姐,很快带你母亲过去——小姐,勤儿想你……你等我啊,女黑侠黄鹦也要去西域啊!”

  【全书完】

  后记

   我被关起来了,好可怕  单飞雪

  不是我爱臭屁,既然要写古代稿,当然要写得煞有其事,身临其境,教读者老人们看了叹为观止,并骄之同侪,最后大家对飞雪老人产生景仰,心生崇拜,拿著书时想膜拜我,见作者名如见本人,仰慕得浑然忘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那骄傲光辉的时刻,不禁面向东方长空狂笑,眼角挂两行热泪。)

  是地,就是在如此雄心壮志下,明明时间紧迫,飞雪老人还企图饱览经书,狂搜资料,猛K史记,查到浑然忘我,想到如入无人之境。

  于是半个月过去,这稿子王八蛋地写到绝境里去,如迷雾森林,俺一再地重写重写重写,重复地重修重修重修,到最后竟忘记要怎么写出本小说来。大恐怖了啊——妈呀!

  呜呼,哀哉。

  立大志的结果,是自我挫折。本来历史非我强项,硬是妄想跟二月河、金庸等人比拚,结果连人家的凤毛麟角都沾不上,徒自取其辱,残杀自己,最后被自己立的雄志,吓得一千字写十天还写不好。然后焦虑到怀疑更年期早十五年光临,下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旁摆着参考书,绑手绑脚,反而不会写了。

  最后俺认输,抛弃史实,往娱乐性靠拢。并领悟到急就章地想把古代历史融会贯通不可能,只会让自己写成四不像。没点硬底子功夫,硬要往那方面逞强,只会自暴其短,惹来讪笑罢了。

  看破以后,四人皆主,这几大字在俺面前闪闪亮。嘿,管你的什么史实,管你的什么朝代,俺就是献丑怎样!抱着被看笑话也不管的勇敢气魄,这稿子……欸——怎么回事?竟莫名地顺起来了。

  瞎搞到这时,吾家阿编看着小单送来的书稿,是次次内容不同,走法迷乱,恐也已看到更年期要提早二十年光临。

  唉,我会记牢这次的迷路经验。

  这一段混乱迷惘的瞎写期,我绝望到以为不可能完书,也当其认为这就是俺的告别作了。(因无法交稿,开天窗,舆读者提前告别去——)但书展套书,岂容我任性地装潇洒,挥挥衣袖,腾云驾雾,不问红尘俗世摆烂去,留烂摊子让编辑哭。

  于是在这困境中,在下笔不顺,灵感便秘,故事展不开时,我对自已下了猛药,我把自己关起来,关在一间叫“漫画王”的监狱里,逼自己非得写稿子不可。

  于是我连着十夜,在深夜十一点前出门,带电脑到漫画王,窝在包厢里,待到早上七点天亮为止。夜间包台有优惠,加上那阵子强烈寒流来袭,店家生意冷清,空包厢任我选,我就这么耗十夜。我想,就算用最顶级的海洋娜拉保养我憔悴的老脸,恐也只是浪费海洋的精华罢了。(纯比喻,贵妇用的保养品与俺绝缘。)

  好在不断自我催眠,催眠自己一定没问题之下,以及午夜坐监的酷刑下(俺连毛毯、中药保温壶都带上,连香港读者送的暖蛋也上场),大概是我的“自关”行为,感动文字大神,抑或午夜时分,神经特别敏感、思路活跃?总算越写越顺,渐入佳境,走出迷雾森林,迈上完稿的康庄大道,压力大臧,我哈哈哈哈哈哈地终于完书。(不需为我感动,我相信你们不会了解我的痛,呜。)

  出书时,正逢喜气洋洋的农历年,这回,飞雪老人铿铿锵锵努力娱乐请者,卖弄半天,希望读者朋友开开心心过好年。

  最后,且让我和不曾谋面的文字工友们,信心喊话。

  (飞雪拿着大锣大槌,目露凶光,咚咚咚给大家打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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