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啦,换也没用,我已经把所有衣服都剪成和身上这件一样了。”她收回被他握住的手,说出事实。
“你!”阿道夫火了,想把她抓起来,好好打一打她的小屁股,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干嘛?我不过是穿短裙,又不是去找男人,那么生气做啥?不然这样好了,穿短裙或找男人,你选一个。”她很“委屈”的把决定权交给他。
“哼,你还真是善解人意,肯让我为你做决定啊。”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本来就很善良,怎么样,要哪个?不可以两个都不要,这样太奸诈了。”她知道他是在说反话,不过还是皮皮的顺水推舟。
“我还能选哪个?”这世界真是反了,堂堂的格坦利亚堡堡主,连国王都敬重的他,竟然会被一个小女人吃定。
“嗄?你要我去找男人喔?不会吧,怎么那么大方?你是看到我穿短裙,打击太大,还是……”她故意曲解他的话。
“少胡说八道,什么找男人,不许。”除非他疯了,否则他绝不允许她的身边除了自己,遗有其他男人。
“这样喔,呵呵,那我可以穿短裙啰,太好了,我再把其中两件改得更短些,嗯,就这么办。”她想改到只超过臀部五公分左右。
“不准,你敢再改短,我就把你软禁起来。”他使出最后一招,以她的人身自由作为威胁。
“哪有人这样啦,不公平。”她不服气的嚷嚷。
“哪里不公平了?”他好整以暇的反问。
“我……”对喔,哪里不公平,他又没穿短裙。
“怎么?舌头被猫咬啦,说下去啊!”
“哼,讨厌,不说了啦,我去散步。”
转怒为笑,开怀的笑了几声后,他走到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陪她散步。
她本来想踹他一腿、揍他一拳,但看在他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决定算了。
****
时光荏苒,景藜婳来到十八世纪已经一个月了,今天正巧是阿道夫的生日,堡里将为他举办一场生日舞会。
“阿道夫,今天你生日,可你怎么好像很不开心?”今天的这个生日舞会不是阿道夫的本意,而是景藜婳要来的。
“没什么。”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脸部线条不自觉的放柔,他没有不高兴,只是她身上的衣服让他很担心。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办舞会啊,如果是,那取消好了。”她之所以要办生日舞会,除了为他庆祝外,还希望堡里能热闹些。
“没那个必要,我没事。”为了让她安心,他淡淡一笑。
“那就好,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们该下去了。”她离开他的腿上,拉起他的手。
他站起身,她的礼服让他不由得皱起俊眉。
“你又皱眉了,我穿这样不好看吗?”她觉得很不错啊,这件衣服还是她亲自设计的呢。
“很美,只是……”就是因为太美,他才烦恼。
“只是太性感了,你担心我会被吃豆腐,对不对?放心啦,大家欣赏你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空管我啊!”他的美让连身为女人的她都比不上。
“我觉得你还是去换件衣服比较恰当。”他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敢对她不礼貌,但光是目光他就无法忍受,
“不用了啦,不会有事的。”话落,她率先走出寝宫。
“婳儿,走慢点。”他心急提醒,她可是有身孕的人。
她停了下来,转身走回他的身边,勾住他的手臂,撒娇说道:“阿道夫,别这样嘛,我保证等会儿绝不离开你,这总行了吧?”
他轻抚她的柔荑,比女人更加美艳的脸上写满对她的宠爱。
“阿道夫,你觉得我穿这样子,会不会吓到来参加生日舞会的客人啊?”八成会,呵呵!
“不会……才怪!”他可以想像大家看到她的表情。
“我也觉得会耶,你们这个年代真奇怪,竟然不许女人露腿。”这种大男人的沙文主义超不公平的。
“你也真是的,别抱怨了。”
“嗯,走吧,别让客人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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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出现在舞会现场时,立刻引来众人的注目。
“阿道夫还是一样出色,可他旁边的女人,天啊,那是什么衣服?有穿跟没穿一样,她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与会的尼克夫人一脸鄙视的看着走进会场的景藜婳,她身边的夫人和小姐们亦然,有的还充满敌意。
“好美的女人,和阿道夫简直有得比,只不过她的衣服……”
这是男人们看到景藜婳时的反应,虽然颇有微词,可还是对于她的美丽惊艳。
景藜婳姿态优雅的走在阿道夫的身旁,大家的表情她都看见,也明白了。她在心里大笑他们迂腐、无聊。
原本的红棕色直发卷成妩媚的波浪卷,单件式的细肩带银色礼服将那丰满的酥胸、曼妙的柳腰、圆翘的臀部、修长的美腿衬托得更加诱人,脚上踩着一双和衣服同色系的高跟鞋,她的美让女人嫉妒,她的性感让男人疯狂。
“阿道夫,祝你生日快乐,这个送你。”凯萨琳走了过来,嗲声嗲气的说,她之前为了他的拒绝而伤心了好些日子,但后来她明白哭不是方法,她要把他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手上给抢回来。
阿道夫冷淡颔首,示意女佣将凯萨琳的礼物收下。
他的反应让凯萨琳甚是不悦,但心头却又不由自主的小鹿乱撞。
阿道夫今晚的打扮相当简单,却掩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王者光芒,他穿了套白色欧洲贵族服饰,脚上穿着黑色马靴,让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更加迷人,另外,他还佩带着一把金色的剑。
“阿道夫,我们去跳舞,好吗?”凯萨琳不顾女人家该有的矜持,主动向阿道夫邀舞。
阿道夫没有同意,当他准备带着景藜婳到另一边时,尼克夫人带着一大群女人走了过来。
“路西弗,您不向大家介绍这位小姐吗?”
尼克夫人打算当场让景藜婳难堪,其他女人当然也有着相同的念头。
“各位好,我叫景藜婳,谢谢大家拨冗来参加阿道夫的生日舞会。”景藜婳大方的自我介绍。
“原来是你就是景小姐啊,幸会幸会,果然名不虚传。”尼克夫人笑得十分虚伪,景藜婳这个名字在贵族问早已传遍了。
“好说,夫人客气了,如果各位夫人、小姐没事,我想先去吃些东西。”她在给她们机会,希望她们能打消整她的笨念头,否则……嘿嘿!
“等等,不知景小姐来自何处,父母亲在哪儿高就,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你可别觉得我啰唆,我只是关心你,想知道你和路西弗是否可以交往顺利?”尼克夫人握住景藜婳的手,问了一堆问题,笑容里却尽是不屑。
阿道夫看出这群女人不怀好意,想将景藜婳带开,却被她拒绝。
第十章
用眼神告诉阿道夫没事后,景藜婳不着痕迹的收回被尼克夫人握着的手。
“夫人,很抱歉,在回答您的问题前,我想先问您一件事,您刚才的那些问题,跟我能否和阿道夫交往顺利有何关系?”肤浅的老女人,摆明是要说她配不上阿道夫,还说得那么好听,真够假仙的。
“当然有,路西弗贵为一堡之主,又是国王陛下面前的红人,这堡主夫人的身分自然是……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尼克夫人用扇子掩嘴讪笑。
“懂,当然懂,夫人还真是体玷,那么关心阿道夫,担心阿道夫会娶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妻子,想是因为夫人也和大部分的夫人、小姐一样,都希望和阿道夫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吧。”景藜婳娇艳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浅笑,出乎众人的意料,大家本以为她会动怒,或者自觉难堪而落泪。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别侮辱我。”尼克夫人恼羞成怒。
“是啊、是啊!”
其他已经嫁作人妇的夫人们异口同声的附和。
“侮辱?各位夫人言重了,我不过是说你们想和阿道夫做好朋友、做知己,这怎么算是侮辱呢?莫非你们认为和阿道夫交朋友是一种羞辱?”景藜婳佯装纳闷,心里其实快笑翻了。
“你……我……”尼克夫人无话反驳,她确实想和阿道夫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但不是友谊,而是在床上。
“夫人,您怎么啦?是不是口太渴、喉咙太干,所以说不出话啊?”一群笨女人,想让她当众难堪?先去秤秤自己几两重吧。
尼克夫人没有回答,只是气得发抖。
“哎呀,阿道夫你看,怎么办?夫人一直不说话,是我说错了什么,惹夫人生气吗?”景藜婳故作着急的问,心里其实乐得很。
“乖,没有,你没说错话。”就算有,他也不会有意见,这些傲慢的女人确实欠缺教训。
“真的吗?那是不是夫人自觉理亏,所以恼羞成……呃,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当我没说。”她故意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别太过分了,好歹我是个伯爵夫人,岂容你这样羞辱我?”骂完,尼克夫人仍不过瘾,还想出手教训景藜婳。
阿道大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的手,并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开。
尼克夫人就这样被摔倒在地,其他夫人见状,赶紧将她扶起。
“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阿道夫的女人都敢动。”阿道夫眯起双色魅眸,充满危险的睨着尼克夫人。
“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国王陛下,让陛下替我作主。”尼克夫人被他看得不寒而栗,却还是在逞口舌之快。
阿道夫冷冷一笑,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夫人,我劝您别白费心机了,我记得您说过,阿道夫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既然如此,您想陛下会因为您而惩戒阿道夫吗?况且,阿道夫本来就没错,是您先误会我的话,又想动手打我,阿道夫不过是保护我罢了。”说来说去,尼克夫人都是输家,都是理亏的那个。
“你们……”尼克夫人说不出话来,最后在其他夫人的陪伴下落荒而逃。
“呼,走了,说了那么多话,渴死了。”景藜婳转转脖子、动动嘴巴,模样可爱极了。
“你真是太可爱了。”阿道夫忘了在场的客人,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
她没有反抗,勾抱住他的颈子,加深这个吻,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气死我了,贱女人、不要睑。”凯萨琳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骂着。
终于他们离开了彼此的唇,景藜婳踮起脚尖,在阿道夫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可以吗?你的肚子……”阿道夫又是惊喜,又是担心。
“小心点就好。”景藜婳方才主动提出共赴云雨的要求。
开怀一笑,他搂着她离开舞会现场,留下错愕的众人。
“抱歉,我家主人有事先离开了,我会好好招待各位的,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欧恩话才说完,大家便纷纷窃窃私语,不只谈论阿道夫,对景藜婳更是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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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景藜婳现在已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却不失原本的美丽,反倒多了种初为人母的温柔。
“天啊,我现在终于了解做妈妈的辛苦,挺着这肚子,走没几步就好累,真希望快点生下来。”躺在椅子上,她嘟嘴抱怨。
蹲在她的身边,阿道夫充满爱怜的拨开她落在额上的发丝。“乖,再两个月就生了,到时候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同时也是他知道答案、她成为堡主夫人的时刻。
“谁说的,宝宝生下来之后,我要减肥,还得照顾宝宝,怎么会不辛苦?”抱怨归抱怨,她倒是很开心能生下心爱男人的孩子。
“孩子可以请保母来照顾。”他舍不得让她太累。
“不行,这样孩子会和我不亲,我要自己照顾。”看过那么多保母虐儿的事件,她哪敢冒这个险。
“好吧,我陪你。”他也坐到椅子上,眼里有着满满的爱意。
她躺在他的腿上,莞尔说道:“当然啊,你是宝宝的爸爸耶!”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阿道夫,你觉得啊,我们的第一个宝宝会是男生,还是女生?”她想不管是男或女,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娃儿。
阿道夫尚未回答,敲门声便传入。
“主人,很抱歉,打扰两位休息了,我发现帐目出了些问题。”说话的人是负责管帐的李。
“你乖乖休息,我去去就回来。”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后,他走出寝室。
目送阿道夫离开后,景藜婳起身走向阳台,摸着肚子,柔声低语:“宝宝,你好乖喔,今天都没踢妈妈。”
就在她打算上床休息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闪入阿道夫的寝宫,趁其不备从背后将她敲昏,然后掳走了她,还留下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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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帐目和一些堡内事务后,阿道夫随即回到自己的寝宫,不过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进到寝宫后,他习惯性的寻找佳人倩影,却遍寻不着,反倒在桌子的书本下看到了一封信。
打开信封,内容让他既震惊又愤怒。
阿道夫:
你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会相信我的话,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以为我是真的爱你。才不呢,我是看你有钱,想大捞一笔,好跟我的男人双宿双飞。你一定发现无故少了很多钱吧,哈哈哈,那些钱都是我拿的,笨蛋,我走啦,你自己慢慢生气、慢慢伤心吧,蠢男人。
景藜婳留
撕碎手上的信,摔破屋里的东西,阿道夫怒不可遏地咆哮:“该死的女人,竟敢骗我,该死的,可恶!”
凑巧经过的欧恩听到主人的怒吼声,焦急地敲门。“主人,发生什么事了?主人,您没事吧?”
打开门,阿道夫气急败坏的命令:“去把景藜婳那个贱女人给我抓回来。”
“藜婳小姐不是在堡里吗?”奇怪,主人怎么会骂她是贱女人,主人不是很疼爱她,甚至可能会娶她吗?
“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他后悔了,他不该同意她可以自由进出城堡,否则她怎能如此容易就逃走。
虽然一头雾水,可欧恩还是把主人的命令传了下去。
拿起酒,一杯接着一杯猛灌,阿道夫好恨,恨自己竟然笨到去相信女人的话,甚至笨到去爱上她。
他早就有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会是自己的,但这并不是让他发狂的最大原因,他认为她可能是走投无路,又因为某些缘故才来投靠他,而因为爱她,所以他愿意爱屋及乌。让他最痛心的事其实是她的不爱、她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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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五个多月,景藜婳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消息,自那天之后,阿道夫变得更冷、更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