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好,那我再说仔细一点好了。”笑笑,郈霓接着说:“今天的剧本呢,是负心汉始乱终弃,暂定剧名为‘现代陈世美’……”
现代陈世美!?还始乱终弃?哇哩咧——“郈霓!你他X的是吃饱太闲了是不是?”
“是啊,就是闲。”两手一摊,郈霓回得很欠扁,笑得更让人想开扁。
“你……”有姊如此,想不疯真的都难!
“我怎样?”挑眉,撇唇笑,郈霓斜睨他,眸底满是挑衅。
“你!”真的很火很恼,也真的很想抓人起来扁,但——“好,算我怕了你,你到底想我怎样?”最后,他选择投降,不然他能怎样?
难道,真把人抓起来扁?别开玩笑了,她可是他“姊”耶!就算他很想、非常想、想到不能再想,他还是不能动她,因为她是他姊、他的家人。
他啊,别看他脾气很糟,其实还是很注重纲常伦理的,而且还是个重情又重义的男子汉。
“你投降了?”眉挑更高,笑颜灿烂,郈霓乐开怀。
“对。”翻翻白眼,郈武不是很想看见她的得意。
“好,那我也阿莎力一点。”咧嘴笑开,郈霓道:“一,道歉;二,跟我说实话。”
道歉?!天,她还真够会记恨!深呼吸,重吐气,抹抹脸,郈武没力叹道:“一,对不起,我不该挂你电话;二,不懂你问什么,所以没办法回答。”
“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赢得了第一场胜利,郈霓很开心却不满足,因为还想赢得第二场。“别跟我装傻,我要知道那女人是谁。”
“啊?”眯着眼,郈武有片刻怔仲,旋即才明白——“哦,你说她啊?”
“对,就她。说,她是谁?”点头,郈霓很认真在等答案。
“奇怪了,她跟你又没关系,你干嘛这么关心她啊?”他知道老姊在问哪个“她”,但重点是她根本不认识“她”,那她现在到底是在问什么意思的?
“谁说我是在关心她?”眼儿瞠大,郈霓觉得好笑。
“不然你干嘛一直问?”昨晚问,现在又问,不是关心是什么?
“你白痴啊!”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我问,是因为我‘关心’你!”
当然啦,好奇兼探八卦的心也是有啦!不过,真的哦,她真的是有在“关心”!
“嗯哼?”倏地,眉挑高高,郈武可惊奇了。“哟——说真的假的?”
打小就百般欺凌他的人,此时此刻竟然也说出了人话!哈,他该不该感动一下?
“当然是真的!也不想想,你从来没找过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的叫你姊我当然要很用力‘关心’。”嗯,这理由有没有很冠冕堂皇?
“伴?”消化完老姊的语意,郈武直觉好气又好笑。“伴你个头啦!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乱加油添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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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拧眉,眯眼,郈霓疑惑。
“不是!”瞪眼,撇唇,郈武严正否决。
“真的不是?”眼更眯,眉更皱,郈霓很怀疑。
“真的不是!拜托,你不要随便乱想好不好?我被怎么想还没差,人家她是女孩子耶。”听说,女人名节很重要,要是因为他而被损毁,他不就要对她很抱歉?啧,才不要,他最讨厌这种亏欠的感觉了。
“哟——我有没有听错?你也懂得要保护人家名节?”这太奇怪了吧?认识他这么久,她可从没见他这么“有心”过耶!
对她家老弟而言,男女是一样的生物,所以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套方式,只要看不爽、听不爽又让他觉得烦,不论男女都给予一样的“招待”,差别只在于——下手时的轻重。
那轻重怎么分?对女人“轻”,对男人“重”?
NoNoNo,大错特错!她说过了,郈武对人是没有性别的,所以他绝对不是以男女来做区分,他是很“公平”的以对方身型跟耐打度来做考量啦。
So,这就是郈武!然而,那样的他,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只是有偏袒守护意味,还有那么点“怜香惜玉”耶!怪怪,难不成他转性了?
“啧,啧啧,啧啧啧。”好玩,真是太好玩了!这会儿,郈霓对那素末谋面的女人更感兴趣了。
“啧什么啧?好了啦,都跟你说完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浪费他一堆时问!郈武现在只想快点把人送走。
“嗯……”偏头,看了下,再想了下,郈霓有了决定。“好,今天就这样。”
接下来,她要去查查那女人,因为她实在太让人好奇了!郈霓笑笑挥手,打算道再见。
“等一下!”郈武却挡下了人。
“干嘛?”怪了,不是想她定?回过首,郈霓斜睨他。
“是你导的闹剧,记得自己去收拾。”
“收拾?”挑眉,郈霓觉得听见笑话。“不用了啦,有什么好收拾的?我啊,可是在为你打响名号哩,不过你就别感恩在心头了,Bye。”说完,再挥手,郈霓走得从容又潇洒。
“拷!”然后,被留下的人,只能气到得内伤。
算了!能解决就解决,要是不能……那就随便了。反正,媒体报导都嘛很无聊,真真假假也就随人去看了,他——不Care了啦!
第五章
“喂,你去问……”小米推着洁美。
“不要啦,香玲姊去啦……”洁美推去给香玲。
“又我!怎么每次都我去?”指着自己鼻头,香玲拧眉眯眼又皱鼻,心里有着诸多不满及不快。
“你是老板娘嘛!”好像只能这么说。
“嘿,对,所以我活该倒霉。”哇!知道“头家”不好做了吧!
“去啦,去问嘛,她已经闷好久了,再让她这样闷下去,我怕不只她闷出病,连我们都要被影响了。”大家都处在同一个环境里,磁场当然是会相互影响啊!
“可你们昨天也看到啦,怎么问都问不出答案,那现在是还要问什么?”就算她有心要“关心”,也得看对方肯不肯配合吧?唉。
“哎哟,不一样啦!你看——”小米食指一扬,直往店门外指去。“看见那个人了没?”
“看见了。又怎样?”两人头一点,但还是不明白。
“后,你们忘了吗?安娜今天是被他送来的耶!”
“然后?”
“还什么然后!想想看,都把人送到了,为什么他还不走?”
“啊——”恍然大悟。“对哦!为什么?”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更要去问清楚啊!你们想,会不会是安娜惹上不该惹的人,所以人家才会派人来‘跟监’?”
“对后,有可能耶!”洁美连连点头。
“这,该不会是昨天那个人吧?”光想到昨天那个大块头,香玲就忍不住冷汗直流。
“很有可能哦,我觉得应该是他,因为他真的很恐怖说……”洁美点头点得更用力了。
“嗯,对对对,没有错,肯定是他,不然怎么会昨天才出现,今天就……”小米想继续发表高见,却被一道冷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很闲后?”不知何时,安娜已悄悄走进,正站在三角团体边缘。当然,脸色不是太好看。
“呃?喝——”同时转颈,三人看向同一处,却被那张阴森脸孔给骇住。
说真的,只差没打上青光,不然可真是要被她吓死了!
“要说人家闲话,拜托也小声一点!”眼一横,三人同时中箭。
“呃,嘿,嘿嘿。”似乎,只能傻笑了。
“嘿,嘿嘿。”咧嘴,安娜则是干笑,然后立刻拉下脸,,非常不爽的瞪大眼。“笑什么?很好笑吗?这么想知道是不是?好啦,对啦,你们说得都没错,就是跟昨天那混帐有关,外头那个人也的确是他派来的,怎样?还想知道什么?”
哗——火气真大!登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全都选择沉默以对。
“不是很想问?问啊!”哼!重重哼气,安娜吠得更大声了。
“呃……”糟了,炸弹好像快爆了,她们该不该先逃命?
“怎么全没声了?不是一直很想问?给你们机会了,干嘛还不问?来啊,给你们问啊!”不能怪她火气大,实在是她心情真的很差很差很差!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凶,可憋了满满一肚子气,她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现在只想——吠吠吠,用力吠。
“你、安娜你还好吧?”看情况,再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香玲只好挺身而出。
“还好?我看起来像还好吗?不好不好,我非常不好!”用力一跺脚,旋即来回踱步走,安娜陷入完全的焦躁情绪。
“到底怎么回事?”六只眼,跟着安娜走,非常明白她的确很“不好”。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认识这么久,安娜从没这么生气过,老实讲,她们有点被吓住了。虽然,安娜的脾气是有些娇,偶尔也会要点小任性,可真的从来没这样过啊!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谁知道那神经病是打哪来的?混蛋混蛋混蛋,他是可恶又该死的混帐王八蛋,他活该被杀千刀、被下油锅、被煎煮炒炸……啊——反正他该死啦!我恨死他、我诅咒他、我唾弃他!”呼呼呼——骂了一长串,好累。
“你……”才起头,没人来得及安抚,却又被安娜给打断。
“我真搞不懂!他到底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绑架我、凭什么掌控我?他该死的以为自己是谁啊?神吗?”愈骂愈是激昂,情绪也愈亢奋。
“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耶,是有思想的个体耶,他怎么可以那样对我?你们说,他怎么可以?”霍地,停下脚步,转而面对三人,安娜已经怒火冲天。
“……”无言,是唯一的回应方式。唉,没办法啊,根本没人了解情况,她们是能说什么?
“说话啊,你们干嘛都不出声?”踩着重重步伐,安娜怒冲冲来到三人眼前。
“呃?”三人又互看一眼,最后才同时看向安娜。“你……想我们说什么?”
“说他很烂、很差劲、很恶劣啊!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还同样都是女性同胞,难道你们不该为我评评理吗?”现在,她迫切需要声援,因为一个人骂很无趣,要大家一起骂下去才够力!
“啊?这……”很为难耶!她们又不认识人家,也真的完全不清楚状况,跟着骂下去不大好吧?
“这什么这?你们敢不帮着我骂?”眼一瞠一横,安娜很凶狠。
“呃,那个……我们……”很为难,真的很为难,所幸——
叮钤——自动门滑开,门上风铃唱出悦耳音符。
“啊,有客人!”太好了,有人来解救她们了。
登时,三人迅速散开,全都刻意绕过安娜,一同奔向自由……呃,不是啦,是迎向客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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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送上Magic Nails的招牌甜美笑容,三人都想好好款待这位解救了自己的大贵客,可……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耶!
怎么个不对法?那就请往下看——
“大姊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难跟少主交代……”说这话的,是原先在外头站岗的那位酷哥。
“很难交代?安啦,你放心,有我就万事OK,继续去外头站你的岗吧。”这位是个打扮中性的酷姊。
“这……”喔哦,酷哥酷不起来了哦,那张酷酷脸蛋变形了呢!
“这什么这?叫你去就去!是怎样?你眼里只有少主,没我这大姊头不成?”嗯,酷姊原来不冷酷,而是非常火爆。
“没有,阿勇不敢。”酷哥头垂低低,不敢大声。
“不敢就给我滚出去!”酷姊沉声斥暍,执意要将酷哥驱逐出境。
“我……是。”最后,酷哥犹如战败公鸡,乖乖站回原先所站定的位子上。
OK,到这儿,该懂她们为啥觉得不对劲了吧?
啥?还不懂?怎么那么笨啊,就不对在“大姊头”三个字,还有酷哥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咩!哦,对,忘了补充,最可怕的是门外那伙人,个个都身着黑西装,看起来就是很“江湖”。
“喂,你们。”
“什么、什么事?”突然,酷姊对她们喊话,吓得一干人心慌慌,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奇怪了,平平都是女人,怎么气势上就是输人家一大截?
瞧,黑色方框墨镜戴起来好帅,合身剪裁的黑色西服穿起来真酷,随意扎在脑后的黑色长发随性却有型,目测起码175的高挑身段不禁给人压迫感……唉,没办法,人家真的是一身江湖味,她们这些市井小民拿什么跟人家比?
“谁是负责人?”没理会大伙的惊慌,酷姊只是淡淡问着。
“我、是我。”很不想承认,但却被人给推了出来,香玲只好很哀怨的举手承认。
“好,那——”大步走上前,却又突然拐了个弯,酷姊走到安娜眼前,然后一把抓住她手臂。“她今天要请假。”
别惊讶她怎么知道要抓哪只,这种小事哪有什么困难,直接问阿勇就知啦!
“啊?”一阵傻眼,全场静悄悄一片。当然,这其中又以安娜最为错愕。
“啊什么啊?是可以还是不行?”一个撇唇,酷姊看起来很凶恶。
“这……”天呐!这要她怎么回答?不敢摇头说不行——因为怕死,却也不能点头说可以——这样很没道义,香玲为难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什么这?老娘可没耐心,你再拖拖拉拉试试看。”红唇紧抿成一线,酷姊脸色相当不善。
奇怪,怎么觉得那说话方式很耳熟?突然问,安娜陷入沉思,为那莫名的熟悉感到困惑。
“我……”呜呜,干嘛这么凶?香玲无法回答,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安娜。
“龟龟毛毛,懒得理你。”说完,扯着人就走。
“喂——”想出声制止,结果人家才一回头,香玲就又说不出话了。
没办法啊,人家气势这么强,啊她只是一介弱女子,哪有本事跟“大姊头”拚?所以,安娜啊,只好对不起你了!
啊——知道了,她知道那语气是跟谁很像了啦!
呆呆想了好一阵子,安娜终于想到答案,但一回神才发现……哇咧,她是啥时离开店里的?还有,她又是啥时坐上人家的车?再来,为什么她又遇上这样莫名其妙的事?!
“喂,这位小姐,能不能借我问一下,我现在是跟你有仇还怎样?”虽然这车是很大很舒适很豪华,后座大得不像话,前后座还有隔开,但——那又怎样?管她是谁,她都不该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