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随着她的话语慢慢往上移,所到之处都带给他一份无法形容的酥麻!老天,他不是没知觉了?为何会对她这样的挑逗产生反应?
“住手。”他用力抓住她不诡的小手,嗓音痦地说:“你玩够了没,一个残废也能带给你这么大的兴趣呀?”
“你如果真要把自己当作残废,那我也没办法,等你这么修长有力的大腿萎缩了,看我还玩不玩?”她挑起眉,目光闪着挑战,“不过你放心,在我被咒死之前,我会一直赖着你不走,就算你整个人瘫了,我还是会在你面前晃动,直到你不耐烦地想逃。”
“你就这么想死。”他简直快气毙了!
如果他站得起来,一定会掐死她,省得她真出车祸,像他一样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错了,我可一点儿都不想死,不但不想死,还想就这样玩你一辈子。”她勾起嘴角,小手继续往上……
葳葳眯起眼,笑容满面地看着他那张火冒三丈的俊脸,“别气,再气的话,这里可是会爆开的。”
“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点心,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开饭啰!幸好王嫂不姓嘉,要不然你吃我做的菜连胃都受了虐待。”她仍蹲在他面前,托着腮,笑看他那张忽白忽黑,像极黑白无常变身的脸孔。
“滚……你给我滚……”他吼出震天价响的声音。
“才不,现在我是女主人。”她对他露出抹甜笑。
“丝……”
“丝什么丝?还要跟我提丝晴吗?她早在我离开你的那天就走了,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翻翻身上的外套,“看见没?这是你送我的衣服,我天天穿着,就要把你我的味道融合为一了。”
她站了起来,轻巧地奔向门外,“对了,我今晚得回去吃饭,顺便告诉我爸我的决定,所以现在先回去,待会儿回来再喂你吃饭。”
“我不需要你喂!”他冷着张脸,脸部线条都埋上铁灰的颜色。
“是吗?那你就自己乖乖吃,如果让我瞧见剩下一颗饭粒,我就用嘴喂你。”她对他眨眨眼。
才要离开,就听见嘉祺天沉着嗓说:“等一下……”
“嗯?”
“你……”他想说,要她路上小心点,千万得注意车子、注意周遭事物,甚至是天上飞的东西,就怕砸下来让她遭到意外……可他怎么说得出口?
“你想说什么,我在听呢!”葳葳靠在门边,眨着大眼等着。
“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受欢迎就别再来烦人。”他说不出那样的话,只能刺激她别再见他,就忘了他吧!
“偏偏我就是有扰人的劣根性,怎么样?来呀,你来打我呀!”她在他面前故意做着怪异的讨人厌动作,不就是想激他站起来吗?
但是他只是用那双火眼金睛瞪着她,脸孔像抹了黑炭一样,就快喷出火来。
“算了,遇到一只残废的喷火恐龙,我就得养精蓄锐对付,我晚点儿再来,拜!”对他笑了笑,葳葳开心的奔下楼,当嘉祺天听见她对王嫂说了几句话后,便打开门离开了。
老天,怎么会这样?他牺牲这么多不就是希望她平安,希望她好吗?
现在只求宛达仁会阻止她过来,老天,你可得万万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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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尔,宛达仁一定反对,只不过葳葳的意志坚定,说什么都要去照顾嘉祺天,毕竟他是因为她的接近才变成这样,她又怎能袖手旁观。
宛达仁虽不舍、虽担心,但他也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对方让出家业救出了他,而且葳葳又是这么的离不开他,他又怎能绑住她不让她离开。
“爸不能说什么,只想要你一切小心。”宛达仁急急握着她的手。
“我会的,爸,如果妹妹或家人有了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喔!”她现在仍挂在心上的就是这些了,想去帮忙,可妹妹们没一个愿意透露消息,她知道她们的心态跟她一样,就是不想带给他人麻烦。
“好,我知道。现在只求芯芯她们别再爱上姓嘉的男人。”这也是他唯一担心的。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所以您就不要太担忧,一切靠缘分。”葳葳笑着安慰着父亲的情绪。
“我想也是,世事哪有这么多的巧合,你们的姻缘全和姓嘉的扯上线。”这么想之后,他也安心不少。
“那我定啰!一定会天天CALL您,让您安心。”说完之后,葳葳就提着一袋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宛家。
当来到嘉祺天的家里,她第一件事就是问王嫂他吃得如何?
王嫂的回答仍是一句叹息,“就吃两口,跟以前一样。”
“哦,这么说他是非得让我喂不可啰!”她鼓着腮,跟着向王嫂拿来已热过的饭菜,“我去喂他。”
“宛小姐,你说什么?”王嫂吓了跳,以前没人敢这么对先生,如今先生受伤后更没人敢这么对他。
“我说我要喂他,用我的嘴喂。”她说着让王嫂脸红的话后,便上了楼。
可想而知在楼上看书的嘉祺天已经听见了她在楼下所说的话,翻书的手早已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房门开启声一响起,他立刻说:“请你出去。”
“不出去。”她拿起碗走了过来,“你吃掉这碗饭,我就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让人厌恶。”长臂一挥,他就打算挥掉她手中餐盘。幸好她早有心理准备,俐落往后一闪,闪开他的可恶大手。
“你挥呀!再挥我就逼你吃两碗。”她抬起下巴,微露一抹笑颜。
“你……”
“不要这么样,小心会脑充血喔!”她先舀了一匙饭抵在他唇边,“喏,赶紧吃下吧!”
他撇开脸,不肯开口。
“你!”她咬着下唇,“你真要我用嘴巴喂你吗?”说完,她就真的含了一口饭,然后坐在他不太有知觉的大腿上,以唇贴唇。
嘉祺天发着抖,真想一把推开她,可又怕摔伤她,只好扶在她腰口尽可能往外推……但她纤柔的腰绵软细滑,竟让他在半迷惑下被她喂了一口饭。
“好啊,你吃了耶!”葳葳开心不已地笑开嘴,“那我们再来一口。”
“不要闹了!”他凛着眉,“下去。”
“不要。”她非但下下去,还在他大腿上扭起臀来。看着他咬牙硬撑的模样,
“痛下痛,痛的话就起来走,不要赖在这张椅子上。”
“你太过分了。”他一气之下还真的将她推下地,却忘了她身后就是床,于是葳葳的后脑便硬生生的敲上床缘。
碗飞了、饭粒抛得满天飞……
“呃!”葳葳扶着后脑,痛得淌泪,脑袋还晕眩得很。
嘉祺天顿时傻了,他瞪大眼看着她,抖着嗓问:“你……你没事吧?”
“死不了。”好疼呀!可她还嘴硬,看来脑袋没被床缘切成两半也撞出脑震荡了。
“王……”
“别把王嫂喊来。”葳葳及时阻止,“我没事。”
“真没事?”他忧焚的瞳瞒不了她,她在心底感动的微笑,可眼眶却仍止不住的溢出泪……
“只要你把饭吃了,我就没事。”算是她这一撞的交换条件吧!
“饭已经砸了。”他看着这屋里满天、满墙、满地沾着的饭粒。
“我再去楼下盛一碗。”葳葳撑着站起,扶着墙往外走,走到门口仍不忘回头再望一眼他那双灼热的眼,“一定得吃喔!”
他瞪大了眼,望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每一步都深怕她踩空摔了下去,转着轮椅一直到楼梯口眼看她平安抵达一楼,他才松了口气。下一刻,他又回到房间,拿起话筒打了通电话……
第十章
“我说我没事嘛!”
这男人好阴喔!居然背着她把家庭医师给请了来,害她得躺在床上三天……不行哪,她可是要伺候他的人耶!
“你虽然还没到达轻微脑震荡的地步,可是撞得不轻,后脑都肿了起来,得好好休息。”医生交代几句话,留下药之后便离开了。
这时候嘉祺天转着轮椅到她房间,“要你别太靠近我,是你自找的。”
“你还真狠!”葳葳撑起上身。
“喂喂喂~~你给我乖一点。”他沉声说。
“你笑呀!我跟你说,我根本不需要躺着。”现在是在看谁发狠比较厉害嘛!
“你敢不乖乖躺三天,看我吃不吃饭!”他这句话一冲出口,便后悔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躺三天,你就会乖乖吃饭?”好兴奋喔!这么说来他已经半投降了。
“我!”他梗了声。
“不准说不,否则我一定马上起来,还到处乱跑给你看。”她眼珠子开心地转了转,被人在意的感觉真不错。如果他可以不要老黑着张脸赶她离开,她会觉得更快乐了。
“不想理你。”他用力回转身,俐落地转着轮椅打算离开。
“祺天!”看他这副样子,她忍不住喊了他,“医生说你有复原的机会,可以重新找回走路的感觉,为什么你不试试?”
“哼!”他没说话,只是猛力将门合上。
葳葳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他几时才能弄明白她爱他的心,即便努力得不到成果,她也不会嫌他的;就算跟着他,真会有一堆无法预期的危机,她也甘愿受呀!
待在房间直到天黑了,她突然想起三楼阳台的那朵兰花!
记得他曾说过,兰花在他们嘉氏代表着“幸福、快乐、无忧”,只要养好它,就能排除一堆困难,既是如此,她一定要救活它才是。
葳葳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偷偷摸摸地爬上楼,来到阳台,将那盆已半枯萎的嘉德丽亚兰捧回自己房间,然后又打了通电话回家,向老爸讨教救它的方法,“爸,对不起,那么晚还吵您,您睡了吗?”
“是葳葳,还没睡呢,什么事?”女儿不在,宛达仁正失眠呢!
“我想问您有关养兰花的方法,嗯……祺天这儿有株兰花已经快枯萎了,这是他们的传家宝,我想试着将它救活。”看着这株奄奄一息的兰花,她不禁愁上眉梢。
“爸是有份秘方,不过还没真正实验过,所以我才说还没完成,你要试试吗?”他想了想才说。
“我试,我愿意试,反正再不救,它可能也活不成了。”她细眉轻拢,“对了,嘉氏的三株兰同时枯萎,就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你拿回来让我看看,我得亲眼看过才知道有没有被下药。”既是如此,可就不能乱用配方了。
“好,那我明天一早拿回去给您确认。”
“没问题,你呢?还好吧!”他不放心地问。
“呃……好,非常好。”她笑出声音,好掩饰自己刚刚钝了下的纰漏。
“无论做什么、去哪儿,都得小心点。”想要她别留在那儿,但也明白她绝不会答应,宛达仁只好忍着了。不过明天能看见她,让他安心点,也是好的。
“我知道啦!爸,那您早点休息,我明天会捧花回去。”听见老爸再次叮咛后,她才挂了电话,此时她心中漾满了亲情的温暖,这是种鼓励呀!
将花儿捧到窗边放好,她闭上眼,诚心祈求上天,希望它和他……都能够快点儿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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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经过宛达仁的诊断后,发现它并没中毒,也没受污染,纯粹是自发性的一种枯萎。怎么会这样,没人知道。不过他给了葳葳他的独特秘方,只要按时用药,相信它一定会复活的。
葳葳开心地提着它回到嘉家,才上楼就见嘉祺天坐在轮椅上,正用一双雷达眼瞪着她,“你不待在房间,一太早就跑出去?”非但如此,还去了一整天。
“我回家一趟。”她开心的从提篮内捧出那株嘉德丽亚兰,“我把它拿给我爸看,他说它有救耶!”
“我已不指望能救回它了。”不知请过多少专家来,几乎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倒是你,脑子清楚了,不肿了?”
“我!”她摸摸后脑,滋……还是很疼,但她却嬉皮笑脸地不当一回事,“已经好多啰!睡一觉就不疼了。”
“医生要你躺三天。”他没好气地重复一遍,“是三天不是一晚。”
“我有吃药就好了,老躺着多无趣。”她顺手拎起另一个袋子,“看,我买了什么回来?”
“谁知道?”他皱起眉。
“谜底晚点儿再揭晓。对了,刚刚我放了王嫂半天假,她明天中午才会过来。”将花放上窗边,洒上营养剂。
“你说什么?你放了王嫂假!”他冷着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爬到我的头上,当起一家之主!”
“你现在这样,还像一家之主吗?”她回头对他眨眨眼,“要吃晚餐了,今天我下厨,你就将就点。”刚刚她顺道买了些小菜,只要再简单炒个青菜就行。
说完,她就拿着刚刚那个纸袋走进浴室,“出去一天,流了满多汗,我想先去洗个澡。”
见她走进浴室,嘉祺天忍不住爬了爬头发,仰首叹息,“老天,该怎么办?我不能愈来愈依赖她,更不能忘了我只会带给她灾厄呀!”
转着轮椅回到房间,他看着自己的腿,从没想过要再站起来的他,居然有了想走路的冲动。扶着桌子,他用力想撑起自己,但不论他怎么使劲儿,臀还是黏在椅子上,抬不起来。
“去他的鬼医生,什么复健就有机会,简直是放屁。”他气得重重捶着桌子,找所有的东西发泄,直到葳葳推门进来看见屋里狼籍一片,忍不住定在门边。
“发生什么事了?”她诧异地问。
嘉祺天没回头,淡淡的说:“你离开好吗?”
“我说过我不会走,你就算把房子烧了,我也不会走。”她走近他,转过他的轮椅往外走,“到楼下吧!我做饭,你看电视,别老闷在楼上。”
在他行动不便后,嘉震东便命人在家里装了台起落架。葳葳小心地将他推到里头,按下升降钮,他们就一块儿降至一楼。
从出房门一直到楼下,嘉祺天始终没有转头看她,只是闷着一张脸,“我没办法走路了,你就别白费心机。”
“谁说你不能,不刺激一下怎么知道。”她别有含义地说着,将他推到沙发边后,她拿来遥控器按开电视。
也就在这刹那,他才看见她身上挂着的竟是件比他这辈子所见过的任何睡衣都性感的薄纱。
“你这是做什么?”他眯起一双眼,眼底泛出冷肖的幽光。
“没什么,太热了!”拨拨头发,她回眸一笑,笑得好妩媚。
“热!现在可是冬天。”
“怕你冷,我开了暖气,而且厨房是最闷热的地方了。”他以为她爱这样穿呀!还不是为了“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