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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小淘气  第9页    作者:席晴

  她的心跳一直往下降,心电图上的曲线图也渐渐趋平。

  “强心针!”马里立刻命令道:“准备电击!”

  慕林简直不敢相信,之前还靠在他肩头,说着她深信不疑的家族故事,还有那部给小孩子看的电影的葛风蝶,如今却成了与死神拔河的无助女子。

  他失控地大喊:“葛风蝶,你给我回来!伊莎贝拉!伊莎贝拉!回来!我命令你回来!”

  仍然没有反应,而且心电图已近直线。

  慕林觉得整个人快被撕成两半,痛不可言,“回来!葛风蝶!”

  急救仍在进行,慕林失去理智追问:“你到底为她注射了什么抗生素?”

  “红霉素家族的一种……”马里说着药名。

  “应该没问题啊!”他也承认马里做的没错,如果是他也会用这种药的。

  “之前,你可曾让她服用任何的药方?如果有,那是哪一类?药名是什么?”马里一边急救一边问。

  “有。但是成分不明。”

  “天啊!你真是该死!你的医学书读到哪里去了?”马里大咒。

  “闭嘴!”慕林的自责不在马里之下。

  这时葛风蝶的心跳几乎是零。

  “不!”慕林抢过马里的电击器,还未使用就被推开。

  “这不合规定,你若执意这么做,从此咱们都会失去执照!”马里提醒他医生的职责与规定。

  “我不在乎!”他大吼。

  马里重重地吸一口气,认真地再问一遍:“她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只有近亲才可以决定,最后一刻是否要急救、急救到哪种程度。”

  “她是--”他说不出话来。

  “她的家人呢?”马里冷静地问,又命令护士为她打了一针强心针。

  “也许在纽约吧。”他的肩头垮了下来。

  “你不是她的丈夫吧?!”马里点出了事实。

  “现在是了。”他肯定地说。

  “那好,你要全力救她吗?即使她变成植物人也愿意守护她?”马里直言无讳地问。

  “是的。”他从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的感觉。

  “我必须说,她很危险,很可能--”他指了指加护病房的上方,也就是死亡的意思,“再想想,你给她服用了什么药?”

  “药茶。”

  “什么成分的药茶?”

  “是--”他的心灯一亮,突然想起离开前夕,老太太的一段话--

  “如果她感觉很不舒服,你就抽取伊莎贝拉蛹中的萃取液,喝下它或是直接注射也可以。”

  “我有法子了!”慕林决心搏它一回。

  “来不及了!”马里沉重的说。

  慕林随着马里的目光转向已成平线的心电图,这代表病人已无生息,慕林的世界瞬间瓦解。

  第七章

  “不!”慕林睇见心电图已呈水平状,立刻推开马里。

  “葛风蝶,我不管你听得到听不到,我都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给我醒过来!”他大声疾呼。

  神魂仿佛离位的葛风蝶,瞧见他这模样也感到好心疼,很想开口安慰他,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她不断地自问:她真的“死亡”了吗?

  只见慕林翻搅着他的皮包,将里面的东西一占脑儿地全倒了出来,胡乱翻找着某样东西,最后见到一只安放着伊莎贝拉的蛹盒。

  他对马里大声喝道:“给我一支空针管!快!”

  “你要做什么?人死了不能复生。”马甲试图安抚他。

  “放屁!快拿给我。既然她在法律上的界定是死亡的,那我就死马当活马医。”

  马里只好快速将针管交给慕林,他立刻抓出一黑夜型的伊莎贝拉的蛹,一针刺了进去,再缓缓地抽出它体内的液体,接着又命令马卫给他一些综合剂,迅速在针管综合后,将它注射至她的静脉里。

  马里不可思议地看着慕林,很想出声阻止,也想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但还是忍住。

  慕林在医学院就读时,系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大胆”,总是研究一些其他同学想都想不到的治病方法,常令人咋舌不已。

  奇怪的是,他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去做某些实验,只是他没有像一般医学院师生一样先诉诸文字,然后再做实验,仿佛所有的计划与疗程全在他的脑中。

  他的大脑就是一座智库,除非他愿意开放,否则没有人可以进得去,就连他也不曾真正走进慕林的内心世界。

  他对慕林研究蝴蝶对大脑的影响,早从他们偶尔E-mail的互动中得知,只是亲眼目睹以“人体”实验,还是第一回。

  慕林安静地做着注射的动作,双眼一直在心电图与葛风蝶的脸上来回梭巡,整间加护病房显得格外肃穆与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部被迫降争最低,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这个急于救同心爱女人的慕林。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已知这个慕林的来头,大伙也希望看看他,之否真的能将一个被宣判死亡的人,重斩救活过来。

  医学告诉他们,心电图停止的五分钟内,是抢救的关键期,错过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令死者起死回生。

  时间一秒秒地流逝,慕林沉住气等待着。

  其实担任医师多年,他早已习惯每个人都会定上这一遭,只是没料到,在葛风蝶被心电图宣判死亡的那一刻,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崩溃了。

  是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还是她对他而言真的是有别于一般人?

  就在答案呼之欲出的刹那,心电图突然动了,那条代表生命启动的线重新有了起伏。

  “快!”他大叫,“再急救!她又有生命迹象了!”

  马里及其他的工作人员有几秒的不可置信,全都像雕像杵在原地。

  “快!急救!马里,你在干什么!”他再次嚷道。

  马里旋即回神,所有的医护人员也在这时忙碌起来,不久后,葛风蝶也在急救之下恢复了心跳,虽然薄弱,但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此刻,心电图上方的曲线图,已恢复到几近正常的律动中,大伙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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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里与慕林再次回到私人的办公室,他递给慕林一杯普罗旺斯的迷迭香花茶,“喝一点,可以放松你的神经。”

  他接过它,轻轻地啜了一口,双方都没再开口说话。

  花茶喝完了之后,慕林站了起来,“我要去看她。”

  “她?谁?”马里故意问道。

  “你欠揍!”他恼怒道。

  “你已欠我一拳。”他提醒道。

  “我--很抱歉。”他拉开门,准备离去。

  “慕林,让她休息一下,倒是我们该聊一聊。”马里喊住他。

  慕林站在门边好几秒,最后还是折回马卫的身边坐下,“有话快问,我还要去看她。”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你为什么知道用这种方法救她?”马里快人快语地问。

  “这问题复杂,一时很难道尽。”慕林轻描淡写地回应。其实这也是他的困惑。

  “我有时间听。”

  “可是我没时间讲。”他冷淡地拒绝道。

  “你不是小气的人。”这是他对慕林的认知。

  慕林迅速抬头睇了他一眼,“你错了。我一直是,不是吗?”

  “那是同学的误解。”

  “谢谢。”他苦笑。

  “可以告诉我吗?起码我的医学领域和你所学的在某部分是相通的。如果你不吝分享,我想这对人类的脑神经,甚至大脑,是有极大的帮助。”马里道。

  “你对蝴蝶了解多少?”他终于松口。

  “只能分出它与蛾的差别。”马里直言不讳。

  “亏你的国家有这么多珍贵的蝴蝶。”他冷笑道。

  “你就饶了我吧。”

  “首先我必须说,葛风蝶应该对红霉素过敏,所以在抢救中,产生休克的现象。我们都知道红霉素这种抗生素,只有万分之一的人会有不良的药物反应,我想这点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的急救方向出了问题?”马里追问。

  “不算是。因为你的医疗流程没有疏失,若有差池,仅在于她对某种药物过敏而我们不知道。外加在这之前,她喝了一杯以伊莎贝拉,也就是蝴蝶的蛹所萃取的液体,加上多种该地特有的花茶调制而成的药方,所以体内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就跟中药一样,这些花草药方与西药共服时,有几个重要的禁忌,其中最大、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它们中间必须间隔两小时。

  而她在离开阿尔卑斯山的小屋前,她又喝了一杯那种药茶,到现在时间没有超过两小时,所以在急救时才会产生致命的反应。

  其实,也许这对一些人来说没有问题,但她却出了问题,所以我才推断她对红霉素过敏。”

  “原来是这么回事。”马里直点头。

  “其实,我研究蝴蝶多年,一直拿它们做实验,发现一种奇妙的现象,就是蝴蝶在真正变成蝴蝶时,必须经过蛹这个阶段。

  这阶段看似完全静止,但在蛹的体内却又无时不在进行大革命。它一方面要破坏幼虫时又丑陋又难看的身躯,另一方面又要创造它美丽的蝴蝶身躯,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种大力破坏性与困难的建设性工作,却是同步进行。

  最妙的是,有些蛹需几天完成,有些则需几个小时。例如被喻为欧洲最美丽的蝴蝶--伊莎贝拉,它便是在短短的三天内经历四个阶段,三天内死亡。”他说出他多年的观察。

  “这么奇妙!”马里大为赞叹。

  “更奇妙的还在后头。”

  “是什么?”

  “就是在它们交配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通常得等到次年,才会再看到另一批蝴蝶飞来。这就是我要研究它的原因之一,也是最困难的部分。”

  “那和你救她有什么关联?”

  “因为当时她和蛹一样看似完全静止,因此,我想既然她已被宣判死亡,那何不以蛹的蜕变生命,换回她的生息。”

  “结果你做到了!”

  “这只是起步,也是侥幸,这条路还很长,我不敢居功,只希望她赶快好起来。我--我想我需要她的帮忙。”他意味深长地说。

  “需要她的帮忙?还是需要她的陪伴?”马里问了道艰难的习题。

  慕林登时不语。

  “我会喝到你们的喜酒吧?”马里又问。

  “你不是不喝酒?”他故意回避问题。

  “为了你的幸福,我非喝一杯。”

  “你慢慢等吧,我去看她了。”他连忙起身。

  “你说过她是你的妻子!”马里在他身后提醒道。

  他背着马里挥挥手,“我只想快点带她回纽约,我不喜欢这里突来的雪。”他答非所问地将问题挡了回去。

  马里坐在原地,扯着嘴低声笑着。

  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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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巴黎机场。

  慕林将已痊愈的葛风蝶带离医院,直接赶往机场。雪也退了,蓝天白云美丽极了。就在他们连同他的保镳一行六人,一起走进机场的贵宾室时,迎面就瞧见好整以暇等着他们的区约书。

  远远地,区约书就站了起来,走近他们,“好几天不见!”

  “这么巧,你也搭这班飞机?”笑容灿烂的葛风蝶毫不掩饰她的友善。

  慕林却是冷着一张脸,直瞪着区约书。

  区约书倒是胸有成竹地应对,“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们。”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她的话未尽,就被截断。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自有办法查出你们返航的班次。”区约书道。

  “有事?”她问。

  “只是关心你,伊莎贝拉。”区约书笑道,“你好吗?都怪那个怪老太婆不让我留下。”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慕林立刻将她拉向自己,“她很好。”

  区约书看着慕林霸气的宣誓动作,再加上葛风蝶并没有抽出手时,他明白了一件事--

  在山上的那些天,他们俩的感情拉近了许多。

  “一起坐吧!”区约书试图挽回。

  “不够坐。”慕林不待对方引路,就牵着葛风蝶往另一区走去。

  “慕林,我老妹得罪你,我可没有!你何必做得那么绝?”区约书终于沉不住气。

  “慕林--”她也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他朝区约书冷哼了声,不加理会。

  “伊莎贝拉你和我一起坐,和慕林那块石头在一起,只会短寿。”区约书越说越激动。

  “约书,你不该这么说的,慕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命还是他救的--”

  “葛风蝶,不需和他多费唇舌,再说,这种事没什么值得说的。”慕林道。

  良心说,救她是他自愿,而非让他人对他的印象改观。

  经过这次几近生离死别的经验,他发现自己对葛风蝶的感情放得越深,就越容不得他人靠近她,即使只是示好也不成。

  这是嫉妒吗?

  是,他知道是。

  他珍惜他们相众的时光,不管日后会如何,他只想把握当下。

  葛风蝶没有反驳他的说法,只好对区约书露出抱歉的笑容,便随慕林坐进角落最里面的位置。

  区约书突然说了几句颇具隐喻的话,“有一种蝴蝶叫伊莎贝拉,没有人可以真正禁锢它;有个女人她叫伊莎贝拉,没有人可以牵制她,除非它或她自愿!伊莎贝拉呀伊莎贝拉,张开你鼓动的翅膀,飞向青天吧!”

  那话像是吟诵似的出自区约书的口中,话落,他就往吧台坐下,拿起可以随意取用的酒,调了一杯色彩鲜艳的调酒。

  “这杯酒是我调制的,它也叫伊莎贝拉。”举起蓝绿相间的调酒,他朝葛风蝶的方向致意。

  慕林走近他,取过区约书曾调配的酒瓶,依样画葫芦,接着冷冷地纠正道:

  “这酒真正的名字叫‘蓝色夏威夷’,也叫‘活在当下’。你诗吟的不错,可惜对酒的认知只有幼稚园的程度。很抱歉,不论哪种伊莎贝拉,她们都做了她们的自由选择。”

  然后,他凑近区约书的耳际低语,“她们站在我这一边!抱歉,你来迟了。”

  “你!”区约书瞪大双眼,一口饮尽口中的酒,然后奔向葛风蝶,“如果这个男子是你的选择,小心点,他是个狂人,疯汉!”

  “别这样!”她的眉心蹙了起来。

  瞬间,区约书的衣领被人拎了起来。

  “啊!”他大声叫嚷着。

  原来是慕林的保镳为了保护主人及葛风蝶,将区约书拎离地面。

  “快放下他!放下啊!”她急道。

  但保镳只听慕林一个人的话,葛风蝶只好求他,“别这样,我不希望他说对了。”

  慕林吸了口气,“区约书,你听好,我只说一遍,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是狂人或是疯汉这类的字眼,尽管我就是,但我不要再听到你说,否则,后果不是你负担得起的!”话落,在他的示意下,保镳才将他放下。

  区约书连忙离开贵宾室,偌大的房间,顿时异常安静。

  慕林心里明白,“疯狂”这两个字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母亲自戕而亡,父亲也因自责及童年创伤抑郁以终,这两个字对他根本就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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