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会等你,但,倘若是因为你变心,在外面另有女人而故意离开我,以为你和外面的女人玩腻了,回头还有我在那痴痴的等你?想都别想!”这种蠢事她死都不干!
“相信我,我这辈子爱的永远只有你,今生今世,绝不会变心。”
“那你会离开我吗?”她反问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和你在一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却为他对她的心意感到愉悦,而没注意到他在回避她的问题。
“我也希望我们能一辈子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扬起充满幸福的笑容,她喜孜孜地说着,完全不知拓跋靳内心的痛苦。
握紧她的手搁在自己心窝,拓跋靳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舞蝶,不论将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等我。”
“靳,你怪怪的哦!”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及语重心长的口吻,终于引起她的侧目,“你有什么心事没告诉我?”
他轻轻摇着头,“你只要记得我爱你,我们一定会在一起,这样就好了。”
秀眉轻颦,她知道拓跋靳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她,她想追问,拓跋靳却是一副不想多谈的表情,令她满腹的疑问只能放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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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拓跋藤边看着电脑荧幕,边拂着下巴的落腮胡,一副沉思状。
泉父看向他,“是的,她是我小女儿,也就是你儿子未来的老婆。”
“看起来很漂亮。”
“她本人更漂亮。”自家出品,他很有信心。
“不过我听说,姊姊能力比较好,妹妹能力很差。”
“我两个女儿长得一模一样,能力也一模一样。”
“你会不会太坦护自己女儿?”拓跋藤莞尔地看着泉父。
“如果舞蝶很差,你儿子会看上她吗?藤老,你不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吗?”泉父很轻松的就把问题丢回拓跋藤身上。
拓跋藤笑了笑,再度把目光移回电脑荧幕上,“话说回来,我儿子受了那么多委屈,帮你们龙帮训练一个帮主,对我们拓跋家有何好处?”
“你会得到一个才貌皆备的儿媳妇,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训练完,她是帮你们龙帮做事,又不是帮我们做事,怎么算我们都划不来。”
“藤老,你们家的事可不是小事,是一个国家的大事哪!”
除了龙帮的重要人物知道拓跋藤及拓跋靳的真实身分,其实是东方一个富裕国家的国王及王储外,其余人完全不知他们的身分有多么尊贵。
拓跋藤和泉父是拜把之交,也知龙帮内卧虎藏龙,因此在自己儿子也就是拓跋靳尚小时,就把他送到龙帮接受训练,以便将来回国后,能接下国王之位。
殊不知,龙帮竟会反过来,要拓跋靳也帮忙训练龙帮的接班人,两方谁也没占到便宜,谁也没吃亏。
“你刚才不是才对自己女儿很有信心,怎么这会儿却觉得她帮不了我国的忙了?”
“当然不是。藤老,帮龙帮也等于是帮贵国,帮贵国也等于是帮龙帮,等他们结了婚,我们就不分彼此了,不是吗?所以何必执著名义上谁帮谁呢?”
“怪了,为何我听来,怎么都觉得你较有利?”这只老狐狸。
“你多虑了。”
“算了算了,不想和你计较那么多。总之,我儿子喜欢上你女儿是事实,未来我们会结为亲家,这也是事实,其他就不用多说了。”
再说,他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训练他儿子,让他练习凡事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暂放在旁,以免到时接了他的王位,却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他也占了些便宜,就别计较太多。
泉父深深一笑,“没错。”
“两年后,我会把婚礼筹备好,保证不会让你们龙帮丢到脸。”
“放心,我们龙帮也会把婚礼办得很风光,不会失你堂堂一国之君的面子。”
“很好很好,那一切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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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两滴水……三滴水……
清水从纤纤十指慢慢的下滑,一滴、两滴的滴上了床上熟睡中的俊容上。
浓眉微拢,下意识伸手想拭去那稍痒的感觉,过了会儿,发现有液体沿颊滑落,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他不会睡太热,流了一摊口水吧!?
思及此,所有瞌睡虫瞬间逃窜无踪,拓跋靳眼皮弹开,霍地翻身而起。
看着自己枕头边一堆水渍,俊容上浮起一丝红赧,想拿毛巾赶快擦掉这丢人的痕迹,可,才一转身,纳入眼底的却是一张笑盈盈的美颜,及一双……湿漉漉的双手──
见状,拓跋靳愣了下,看着泉舞蝶的手,黑眸先是微微眯起,尔后突然瞪大。
“泉舞蝶……你干什么!?”
“叫你起床啊!”她甩掉手上的水,瘪着小嘴,很是无辜的回答。
“叫我起床犯不着用水吧!”该死的,害他以为他是流了一堆口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证据处理掉,没想到搞半天,是泉舞蝶恶作剧。
“我叫你叫很久了,你就是不起来,所以我才想用水啊!”
“我一点都没感觉你有试着叫我起床过。”拭去脸上的水痕,他没好气地走进浴室盥洗。
泉舞蝶一脸不可思议的跟上,“你没感觉?我叫你起床叫了快一个小时耶!我用摇的、用打的、用扁的,你说不起来就不起来,我已经试到没有方法可以试了,你居然说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有那么夸张吗?”
“有!”
“好吧!大概是昨晚我太累了,所以一时间爬不起来。”他不在意地耸耸肩,还对她暧昧地眨眨眼,显然在暗示他昨晚之所以太累,是因为什么缘故。
一想起昨晚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事,泉舞蝶耳根子就克制不住的烧红。
“累什么累,这表示你体力太差,要再加强。”她红着脸,吐他槽。
“原来你嫌我昨晚不够卖力?亲爱的,我要留点精力到我们结完婚再好好发挥,这样才能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用鼻孔哼出声,“最好是有惊喜。你动作快一点,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想找你去看。”
用毛巾擦脸的手在听见她的话之后,顿了一下,“秘密?这小岛上我们已经待了半个多月,岛上有几棵树都数得出来了,还有什么秘密?”
“你废话那么多干嘛,我说有就有,你动作快一点就是了。”她不耐地催促。
“好好。”他将毛巾挂回架子上,“走吧!我们去看你所谓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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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地上的那个大洞,拓跋靳额冒三条抖动的黑线,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算是秘密吧?”
“你没事挖一个大洞,告诉我,它是秘密?”
“别急,秘密就在这洞下面。”她要他稍安勿躁,蹲下身,伸手进洞里胡乱捉了一通,再伸出来时,手中居然捉了一大把的金沙。
“瞧见没?这是天大的秘密吧?”
拓跋靳学她伸手探进洞内捉了一把沙子出来,仔细一瞧,果真是金沙。
“我挖了很多洞,只要深入三十公分以上,都能挖出大量的金沙,这表示这整座岛都是金子。”泉舞蝶兴奋地对他宣布她的发现。
“难道这座岛是传说中的──”
拓跋靳忆起小时他父亲曾对他说过的一个秘密,他说,他将几十吨的黄金藏在一座小岛上,他称它为黄金岛,更说那座小岛虽隶属于他们国家,但在地图上完全找不到,重点是,那座小岛是将来他要送给他儿媳妇的结婚礼物……
当时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父亲对他说的枕边故事,并不以为真,没想到是真有此地!
“你知道这座岛?”见他一脸恍然大悟,泉舞蝶立刻知道拓跋靳一定晓得这座岛的事。
震惊过后,他失笑的摇摇头。没想到他父亲会如此大手笔,七早八早就替他准备好聘金。
“你笑什么?快回答我。”她好奇死了,他却只会一劲地笑,想急死她呀!
“这座岛叫黄金岛,岛上有几十吨的黄金。”他不疾不徐地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们脚底下踩的这片土地,价值高到想买下一个国家都行?”几十吨耶!她没听错吧?泉舞蝶咋舌。
“没错。”他点头,“再告诉你一件让你更开心的事,这座岛是你的。”
“我的!?”泉舞蝶错愕地嚷出声,“怎么可能!龙帮再怎么富裕也不可能送给我那么多钱,你别开玩笑了。”
“这是我爸要送给他儿媳妇的结婚礼物,那不是你的会是谁的?”
“啊?”她惊讶的下巴几乎脱落,“你爸!?你是说真的?”
他莞尔一笑,伸手帮她合不拢的嘴合上,顺便还取笑道:“我知道你很开心,但请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刚才那表情说有多蠢就有多蠢。”
“喂──”她白了他一眼,“你方才对我说的那番话全是骗我的对不对?”
“没事我为什么要骗你?”
“世上哪有那么慷慨的公公,送给媳妇这么大的礼物?再说,你家很有钱?否则怎能送出如此惊人的大礼?”任谁也不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我家钱不多,石油倒很多。”
“你是阿拉伯王子?”她挑眉。
“当然不是,我是一座岛国的人,我们国家海域底下的石油产量比沙乌地阿拉伯还要高上五倍。”
“我认识你几乎一辈子,现在才晓得,原来我们是不同国家的人?”一样是黑头发、黄皮肤,说的一样是中、英文,她怎么想象的到,原来拓跋靳是外国人?
“我是哪一国人有妨碍到我们谈恋爱吗?”他笑笑地问她。
“那倒没有。”
“所以我是哪国人有何好计较的?”双手一摊,他企图简单带过。
她眯起美眸瞪他,不如他愿,“我计较的是,你有太多事我不晓得,而且,你从不肯对我提起。即便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爱的人,但是你的一切,我几乎都不晓得,我就像被你排挤在外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你知道吗?”
“……我的确欠你很多答案。”这是事实。
“想得到我的原谅,劝你早早供出。”
“以后你自然会晓得一切真相。”
“……”有说等于没说,害她白期待一场。
没好气地送了一颗卫生眼给他后,她才悻悻然地掉头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拓跋靳本想立刻追上,但天空无预警地滴下一滴水珠,让他打住动作。
抬头看向天际,不知何时竟一片乌云笼罩,空气中更弥漫着浓厚的水气,四周的风开始强烈,连海浪都愈打愈大。
“似乎快下大雨了……”他担心这场雨会下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他急忙追上泉舞蝶,他们得在雨势还没下大之前先储好食粮,以免有断炊之虞。
第六章
“咳咳咳!咳!”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咳嗽,一声又一声,不曾间断。
众人围在病床旁,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那个咳到不行的女人。
“怎么咳成这样?咳久了会得内伤的,要不要再叫医生来看看?”泉母忧心不已。
“她得了重感冒,咳嗽是一定会的,医生说她不会有事,你们就甭再操心了。”泉媟娘挺个大肚子,将围在病床的众人赶开,“倒是你们,围在这阻挡她呼吸新鲜空气,对她才更不好。”
“别说我们,你大着肚子,不留在家里,还跑到满是细菌的医院来,小心生病。”
“我没事。”泉媟娘挥挥手,一脸不在乎。
恍惚中,好似听见了亲人的声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就在她耳边,泉舞蝶无力地稍微掀开眼帘,纳入眼里的果然是她许久未见的家人们。
“你们怎么都出现了?”她虚弱地发出疑问,吸引大家的注意。
“你醒了。”泉媟娘第一个挨上前去,“现在感觉如何?”
“好累……好难过……”
她怎么了?为什么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了,她连要持续睁眼都觉困难,说不到几句话,眼皮又沉重的合上,停了几秒,才又费力掀起。
“你福大命大,要不是我们及早发现你,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哪还有什么感觉。”
疑惑的眼神飘向泉媟娘,表情充满困惑。
“你记得你和靳一起待的那座小岛吗?”泉媟娘见状,好心的替她解惑。
她轻轻点个头。
“你们遇上了暴风雨,海浪卷走了你们,你们在海中浮载了六个多小时,我们才救起你。”
经泉媟娘的描述,泉舞蝶隐约记起这事。
岛上刮着狂风、下着暴雨,她和拓跋靳虽躲在屋中,但海浪却卷上了岸,将整间屋子淹没,他们一时不察,被退出的海水冲出屋外,还来不及反应,另一波大浪又卷上,就这样,她与拓跋靳瞬间消失在岛上。
她看见拓跋靳奋力的挥舞着手臂,朝她的方向游来,她也想朝他游去,可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却将她愈冲愈远,不晓得过了多久,拓跋靳终于游到了她的身边,他将游来的途中捉到的浮木让她攀住,防止她因体力流失而葬身在海中。
“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的。”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一句话……
“靳呢?”她抬起头,快速地搜寻眼前的每一张脸孔,却遍寻不着她最想见的那一张。
“靳呢?姊,靳人呢?”她拉住泉媟娘的手臂,着急的追问。
众人互觑了一眼,脸上皆流露出一抹哀恸的神情。
见状,泉舞蝶心一紧,隐约察觉得出事情不对劲。
扯紧了胸口,舔舔干燥的唇瓣,她极力压下不安的情绪,紧张地加大了询问的嗓音。
“告诉我,靳在哪?你们有救到他吗?”
她看向泉父,泉父别开头没回答;她再转头对上泉母,泉母低泣一声,开始流泪,此举代表何种意义,她实在不愿去面对。
“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他!”她挣扎着想下床,众人一拥而上的阻止她。
“走开!你们不要阻止我去找靳,走开──咳咳咳!咳……”
见她再度咳个不停,泉媟娘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瞧,你自己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管的了靳现在如何?”
“你告诉我!”她低吼,情绪太过激动,害她险些昏厥过去。
“舞蝶!”大家慌成一团。
“靳失踪了。”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划破吵杂,狠狠劈进泉舞蝶混沌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