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温热的舌尖侵袭着她的耳垂。
“你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其他的女人是吗?只有我--”
“是的。”安胜昊意乱情迷的回答她奇怪的问题。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她感觉整个人在旋转,喉咙低吟出声,蛊惑着他。
水巽倏地在他的面前褪去上衣,双手故意举得高高地,上身只剩下一件无比性感的蕾丝内衣,圆润的胸脯几乎跳了出来。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将上衣绕在他的脖子上,坚挺的胸脯轻轻抵住他的胸膛,他简直被她的魅惑催眠了。
他饥渴地俯下头,想咬住那令他心猿意马的粉红色蓓蕾,她却逗弄他一下之后躲开。
娇颜露出让人心荡神驰的妩媚娇笑,“有耐心的人才能得到奖品,胜昊。”她双手推着他,直到他倒入椅子里,她娇笑一声方才罢手。
安胜昊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欣赏着水巽,所有恼人的事情此刻全抛在脑后。他热爱危险,他现在正玩着最危险的游戏--
他面对一股足以致命的吸引力,这股致命的吸引力正紧紧地将他绑住,而且可能永远都甭想再挣脱!
“亲爱的胜昊,有没有听到音乐呢?”
虽然屋里除了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声音,可是当水巽的臀部开始摇摆,他几乎可以听到远方传来一阵神秘的旋律。
水巽高高地举起手,骄傲地挺起胸脯,愈来愈激烈地摇摆着她的臀,她裙子上的钮扣也一颗颗地解开,每解开一颗扣子,她的裙子就往下滑一寸。
她不停地摇摆着,直到她的臀部完全地裸露出来,一件极薄的黑色蕾丝镂空内裤裹着她的俏臀。
他必须紧握着拳头才能让自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禁轻叹,这个女人真是个妖女、巫师,然而他已经中了她的蛊。
终于最后一颗钮扣解开了,她的裙子滑过她的腿,他身上每一根神经都随着沸腾的血液而兴奋,连呼吸也变得紊乱,而他还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水巽。
“我是你的。”
她轻柔地说着,他必须伸长了耳朵才听得见。他迫不及待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将她凌空抱起,放在床上将她压在自己下面,深情地看着她,“你从哪儿学来的魔法?水巽。”
“电视。”她绽出一抹柔中带媚的笑靥。
“那我还真的要感谢电视公司。”他随即愉悦狂笑。
“我真的迷住你了吗?”她还有些怀疑。
“你不但迷住了我,现在我全身的血液都在为你怒吼,你的魔力征服了我的全部,现在让我为你沉醉。”
他站了起来,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弯下身,将她性感的内衣从中间撕开,双手握住她的双峰,释放出对她的饥渴,用嘴和舌攫夺她的娇躯;当那件镂空的内裤妨碍了他,他也毫不思索的撕毁丢在一旁。
“你是我的女人,永远、永远--”他很快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和她合而为一。
他们成为不可驯服的一对,他引出她心底的野性,她也一样将他的兽性引爆开来,彼此前所未有的紧密结合,他狂野如闪电般在她的体内冲刺、律动……
*****
安胜昊拥着水巽沉睡,水巽却是醒着,倾听他平稳的心跳,在寂静的房间内,她的思绪反而益显清晰。
她心里非常明白,她和安胜昊之间的结合掺杂了正与邪和深深的渴望,其中还有一样,是美好又强烈,也是永远也无法消失的,那就是--爱!
她今天之所以会接近安胜昊,也是由于身负着密令的任务,而今她能完全了解他是被冤枉,为了爱她有义务为他洗清,再说,她接下局长的密令,也该回去覆命。
她深情地望着身旁的他,她知道今天就算她没完成局长托付的任务,往后的日子里,局长还是会处心积虑的再派第二个水巽、第三个水巽--直到安胜昊命丧黄泉岛止,局长方可能罢休。
还有,李正雄告诉过她,身为黑岩王朝后裔,除非觅得今生真爱,否则绝逃不过魔咒,她不要他在三十岁生日那天从她的身边消失,她愿意对天发誓,对他的爱、对他的情,永远不变。
李正雄说过,他们就像罂粟花一样,不是吗?她和他都是在夹缝中生存,就如罂粟花一样,拥有着美丽却无从选择的拥有罪恶……
她心申明白是该道别的时候了,心痛的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流入她的口中,可是她并没有出声。今天选择再见的是她,要离开的也是她,不过要她向他道别,真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做到的事。
然而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候。
她走到房门前,依依不舍回眸望着安胜昊,“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为了爱你,我必须回去做完所有该做的事,胜昊,你一定要记住我的爱。”
接着她用力咬住下唇,此刻的她泪如雨下,心中纵然有百般不舍,但是她还是坚决地走出房间。
*****
倏然,楼下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安胜昊不悦地翻个身想寻找昨天充满热情的水巽,却没想到扑了一个空,他不情愿地睁开双眸,“水巽、水巽--”他低唤她的名字。
房间里不但没有回音,甚至连她的呼吸声也没有,他疑惑地坐起身子,梭巡着屋里每一个角落,始终还是不见水巽的身影,散落一地的,是水巽破碎的内衣裤,昨日激情的铁证。
思起昨天的激情缠绵,他的嘴边露出一抹愉悦的笑。
屋外的嘈杂声愈来愈激昂,安胜昊的脸色益加沉愠,愤而踏出阳台对下面嘶吼:“吵什么?”
楼下所有的工人莫不仰起头望着安胜昊,其中一人大声喊着:“公子,昨晚水巽小姐押了我们其中一人,并威胁我们带她到停机坪,她驾了一架飞机离开忘忧岛了。”
安胜昊闻言,面色瞬间一阵惨白,心中泛起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心痛,双手紧握着院子的栏杆,拳头的关节几近泛白。“你说什么,水巽驾机离开这里?”
所有的工人莫不惊慌失色的望着他,噤若寒蝉。
这消息对他而言,显然是他这一生中最致命的打击,他脸上的血色瞬间尽失,随后痛苦地嗤笑一声,他不能置信在他表明爱她的时候,她却悄然地离开他。
“这怎么可能?她怎会如此狠心对我--”他悲愤地猛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他沉默好一会儿。
他记得水巽昨晚曾经提起警局的事,他要她辞去警局的工作,她并没有答应,还说她会做这一份工作,只是为了生活。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还记忆犹新。
“天啊!她该不会是回警局吧?”他的脑子轰然作响。
李璒因为李正雄的关系始终怀恨着他,他也非常清楚李磴的手段,而今李璒派水巽刺杀他,而水巽并没有完成他的密令,只怕水巽这一回去下场堪虑。
“不行!我一定要救她回来。”安胜昊此刻心乱如麻,像头毫无头绪的狮子般慌乱。
*****
安胜昊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妥善的办法。今天要是换成要救其他人,他尚可沉着应对,但是今天面对的是自己心爱女人的安危,他早巳乱了方寸。
安胜昊只得匆匆来到禁地,看看李正雄是否有好的对策。
李正雄惊愕地看着一脸仓皇神色的胜昊,“出了什么事?”
“水巽--昨晚驾机离开忘忧岛。”安胜昊心情沉重的道。
李正雄窥视出安胜昊心中沉重的无奈和心碎,水巽默默的离开想必带给他极大的打击。“胜昊,你打算怎么做?”
安胜昊看着正雄,他的眸中竟有着浓浓的哀愁,“我揣测她一定是回警局。”
在一旁的赤狐闻言不禁大叫:“她回警局!?可恶的女人,万一她带大批警察来这里,我们岂不全玩完了?”
安胜昊忍着心中从未有的椎心之痛,“不!不会的。她虽然是一个尽职的警官,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出卖我。”心痛的眼神望着外面一片足以定他死罪的罂粟花田。
“我早提醒过你,这女人是个祸水,你偏不信!”赤狐激愤地叫嚷。
安胜昊刹那间愤怒地一个箭步冲到赤狐的面前,单手揪住赤狐的衣领,眼底一簇怒火掠过,“你如果再说一句水巽的坏话,当心我会毫不客气的揍人。”他狂怒地警告赤狐。
赤狐知道一旦惹恼了他,其下场一定会很悲惨,他只有无奈地闭上嘴巴。
李正雄此时更确定安胜昊对水巽的情意,他思索半晌后道:“不如让我走一趟警局。”
“你!?”安胜昊震惊的凝视着李正雄,“你父亲一直认为你已经不在人世。”
李正雄无奈地淡然一笑,“就因为如此,我更应该回去一趟。他是我父亲,相信当他看到我还活得好好的,一来他心中的怨恨将一扫而尽,二来也可以消弭你和他之间的误会,最重要的是可以救回水巽。”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安胜昊面带难色的看着李正雄。
李正雄却苦笑一声,“胜昊,你救了我一命,并从人生的苦海里拉了我一把,这次就算是我回报你对我的情分,我是应该出面帮你。”
“你--”安胜昊无法反驳。
李正雄又握住安胜昊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待我又如亲兄弟般,我看得出来水巽是你这一生中唯一所爱的女人,我不能因此自私地毁了你一生的幸福,再说你为了我,已经背负许多误解。”
他的一番话震撼住安胜昊,没想到他与外界隔绝多年,所有的事他却都一清二楚。“正雄,你全都知道--”
他眼底露出感激之情,“就算是亲兄弟相信都不比你这个朋友来得忠诚,谢谢你。”
“正雄。”安胜昊神情激动地拥抱着他,“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来得更真、更浓。”
“是的,我相信。”
李正雄紧拥着这一份朋友的真诚,内心无比激动。
第九章
无故失踪一个月的水巽突然出现在警局,立即引起一阵不小的议论,她神情自若地和警局的同仁打招呼。
抛下同仁们惊讶错愕的眼神,水巽迳自来到局长的办公室。“局长!”
李璒登时惊愕地半晌说不出话来,瞬即面带惊慌失措的笑容迎向水巽,“你可终于出现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害我为你担心好一阵子。”他大手按在水巽的肩上。
“是吗?让你担心了。”心里有数的水巽,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李璒惶惶然收回手,坐回自己的座位,他以长辈的口吻心疼道:“为了密令,可辛苦你了。”
他见水巽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他接着以激动又庆幸的语气说:“幸好你安然无恙地回来,否则警局会损失一位优秀警官。”
水巽的静默不语立即引起李璒的质疑,“关于密令……不知道你顺利完成了吗?”
此时水巽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她掀了掀嘴角,“局长,你是指--”
“我指将安胜昊就地正法一事!”李璒语气急迫追问。
“没有完成,失败了。”水巽神情泰然,实话实说。
“失败?”李璒愤怒的大声咆哮。
“是的,你给我的任务,我无法达成。”水巽语气冷如冰霜。
李璒顿时怒从中来,一怒之下拍桌,“你失踪近一个月后出现在我的面前,居然告诉我,你无法达成任务!”
“是的,我已经有了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水巽将身上所有警察的证件和佩枪,如数地搁在他的桌上,“我立刻请辞。”
李璒先是一怔,随即以讥讽的笑容取代。“辞职!?你以为辞职就可以了事了吗?”
水巽惊愕地望着李璒,“不然要怎么处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据我所知,从你回家的当晚你就失踪了,据线民的报告,你是和安胜昊在一起,在这一个月里,你到底和他做什么,我不知道,或许你已经被他收买--一起贩毒。”李璒恶毒地睨视着水巽。
“胡说!”水巽再也忍不下,顿时心头一火,“你诬陷我!”
“我有诬陷你吗?如果不是和安胜昊一起狼狈为奸,在这一个月里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报?”李璒不屑的反唇相讥。
水巽顿觉错愕,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敬重的局长竟是这样一个人。“你凭什么说我和安胜昊狼狈为奸?这一个月的相处后,我倒认为安胜昊是个谦谦君子,我怀疑你所说安胜昊的一切罪状都是子虚乌有。”
李璒哈哈大笑,“还说不是和安胜昊狼狈为奸,你都已经和他相处一个月,敢情是他的床上功夫赢得你的同情,唉!女人--”他说话的语气净是讥笑与嘲讽,令人气结。
“你--”水巽没想到自己会遭受到如此不堪的侮辱,“你太可恶了!没想到你满脑子的龌龊、下流。”
“哈哈!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反正你的任务既然失败,又加上你和安胜昊一气相通,我只好将你送上法庭,到时你去和法官说。”李璒顿时沉着一张阴冷的脸,冷冷地说着。
“不!你不能这么做--”水巽惊惶的瞪着李璒。
她没想到局长是如此阴险狡诈,本来还打算这一趟回来替安胜昊洗清他的不白之冤,但是没想到自己却落入困境中。
突地一阵敲门声,惊扰了李璒和水巽,李璒愤怒大吼:“进来!”
“局长,外面有联邦调查局的干员坚持要见你。”一名警察神色匆匆地报告。
“烦死人了!他们有什么事?”李璒疾言厉色咆哮。
“不--不知道。”那名警察神色仓皇,不知所措。
联邦调查局的干员立刻闯了进来,当着李璒的面出示了他们的证件。“李璒,我们局长要跟您谈谈。”
李璒不屑地嗤哼一声,“想和我聊天?那他为什么不来我的局里,还派人来要我去你们局里?”
联邦调查局的干员个个面面相觑,“李局长,我们局长抽不出时间,所以特地让我们来请您过去一趟,如果您继续坚持要我们局长亲自前来请您,只怕到时李局长的面子会挂不住。”来人话中句句隐含着警告,
“我会面子挂不住?开什么玩笑,我李璒向来行事端正,我会怕你们局长请我?”李璒蔑视地嗤哼。
“真的吗?我们这里有李正雄所做的口供,他还提供有关您贪污、渎职的罪证。”调查局的干员神色凛然的逼视着李璒。
李璒乍听儿子的名字,登时目瞪口呆。即使是空中出现三个青天霹雳也没有这般惊天动地,随后神情激动地抓住其中一名调查局干员,“你说告我的人是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