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出名!你想干吗?”她想要后退,但可惜身后是一家店面的大片油璃。
关克汉若无其事的说:“有狗仔在拍我们。”
“什么?”侯艳芸吓傻了。
“你会马上成为大红人。”他预告。
“为什么?”
“因为我要吻你。”关克汉说完便把她搂进怀里。“我要好好的吻你!”
“关克汉……”她花容失色的看他。
“配合一些。”
“我不要!”她想挣扎。
“由不得你!”他将她搂得更紧,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像是对连体婴般。“艳芸,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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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奇帮侯芷萍准备了份小礼物,上次逛街时,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完全被这条白金项链给吸引住,所以他贴心的为她买来。
吃过晚饭后,他将礼物交给了她。
“看你今晚闷闷不乐的,这项礼物应该会令你开心。”欧阳奇自信的说。
侯芷萍狐疑的打开,拿出项链,眼神却只闪过一秒的喜悦。
他既然能心细的注意到她喜欢这条项链,为什么却无法体会她的心情,想想她闷闷不乐的原因是什么、
“我帮你戴上。”他热情地道。
“我今天不想戴。”说完她就把项链收进自己的皮包里。或许……这条项链可以当成是分手的纪念物吧!
“你心情不好?”他关心的问。
“我是。”她承认。
“心情不好的理由是什么?”他再问。
喝了一口酒,她才说:“我要和你分手了。”
“芷萍,即使只是玩笑话,都会叫人消化不良哦,才刚吃过饭而已。”欧阳奇沉着以对,他知道只要是正常女人都会使使性子、发发小姐脾气,不需要太认真看待。“你为什么想分手?”
“因为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她冷淡的说。
“不想继续下去的原因呢?”
“你这种问法会叫我抓狂!”她没有什么耐性的迳自决定,“一句话,分手!”
欧阳奇是一个脾气还不错的男人,如果是换一个性格爆烈或是冲动的男人,现在说不定几个巴掌已经打了过去,不会还平静的坐着。
侯芷萍也在等他的反应,好歹他也要给个一句话来回应,大家才能好聚好散。
“讲话啊!”她催促。
“我是做了什么令你受不了的事吗?”他突然问。
“没什么我受不了的。”
“我说错了什么话,令你忍无可忍?”
“没有啦!”她—副烦死了的表情。“你不必—副自己需要反省检讨的样子,是我!问题出在我身上,所以你可以免去心中的罪恶感或是内疚,你很好,不是你的问题。”
“那我不同意分手。”欧阳奇难得正经的说。
她冷笑。“你不同意?”
“你说问题不是出在我的身上。”
“但我要分手。”她坚持。
“芷萍。”他以一种无比坚忍的耐心说道:“或许问题真在你的身上,但是我不介意、我不在乎,我可以接受这样的你。”
“你可以接受……”她还是笑,但是多了个摇头的动作。
“反正我要分手。”
“你是在要我吗?”欧阳奇仍是耐着性子的问:“嫌日子太无聊?”
“欧阳奇,好歹我们朋友一场,所以我收下你的礼物,当作是纪念。”她自顾自的说。
“朋友?!我们上过床了!”他的声音开始提高。“你只当我是朋友?!”
“好吧!情人也会分手。”
“我了解,连夫妻都可能会分道扬镳,但是芷萍……”他很压抑的要求,“你起码给个对方可以接受的理由,不要随便判人家死刑。”
“什么死刑?你自由了啊!”侯芷萍瞪他。
“如果我不要自由呢?”
“没有人会不要自由。”
“如果我们处得不好,如果我们真的不合,在一起时是水深火热、痛苦不堪的情形,那是该分手,但是……”他一脸很忍耐、很纵容她的神情。“我们没有这样吧!”
“随便你说,反正我要分手。”她绷着脸,不管他说了什么,都是心意已决的模样。
“你不可以这么任性!”欧阳奇冷着脸。
“我当然可以!”
“没有人说分手就分手,你—定要给个交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再碰上这种事,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他就是没有女人缘?“侯芷萍,你有了其他更好的对象吗?”
“你乱讲什么?!”侯芷萍不敢置信,“你是说我劈腿吗?”
他平静问道:“你有吗?”
“你居然敢这么想……”她气到头上快要冒烟,“你居然认为我……脚踏两条船引”
“不然我们没有分手的理由。”
“智障!”她不客气的骂道:“欧阳奇,你是一个智障,光是这个原因……我就该和你分手!”
“你不要太过份!”他也火大了。
“关克汉至少比你有情、比你像个男人!”
“你为什么把克汉扯进来?”他更加混乱,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突然发现你喜欢的人是他?!”他一脸受到打击。
“白痴!”侯芷萍大骂的起身。
“讲清楚!”欧阳奇亦吼。
“分手!”她只有两个字。
“别想!”他亦回敬。
“反正玩完了!”
“我没玩完!”他一哼,“侯芷萍,你别想这么轻易甩了我,你别作这种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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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艳芸真的红了。
当她发现自己上了报,发现自己走在路上居然会成为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时,便立刻请了长假,即使丢了工作也无所谓。
没想到关克汉居然让她陷于这种情境!他为什么不干脆掐死她或是宰了她,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凌迟她,他该下油锅,一天被炸个两次的!
冯刚回国之后才看到报纸,当下他立即和侯艳芸连络,因为他不太相信报纸上所写的,所以他宁可问本人。
和冯刚约在和市区有一段距离的阳明山国家公园,由于今天不是假日,游客应该不会很多,而且侯艳芸特别戴了一顶渔夫帽,由她一身低调暗沉的穿着看来,其实她这只是……鸵鸟心态而已。
“你这样反而引人注意!”冯刚一碰面就好笑的指正她。
“反而叫人想多看你一眼。”
“是吗?”侯艳芸沮丧的拿掉渔夫帽,也是哭笑不得。“真的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因为吻你的是关克汉。”冯刚没有任何情绪的说,他知道火大、生气都解决不了问题。
“你看到报纸了?!”她苦涩的口气。
“是事实吧?”他想知道。
“强吻。”她回答的坦然。
“强吻?!你说关克汉强吻你?!”冯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要不要再说得清楚一些?”
她下巴一抬,“他没经过我的同意。”
“所以你反抗了?!”
“我当然要反抗!”
他还是怀疑,“但是由报上的相片看起来……”
“你看不出他在体型上的优势吗?”侯艳芸好像有很多委屈、很多辛酸的说:“我阻止不了他!”
“可是……”他还是没有搞懂。“关克汉有强吻你的理由吗?”
“他有病啊!”她冷冷的说。
“他……对你有兴趣?”如果他的对手真是关克汉,那他还是别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力气了。
“学长,“兴趣”这两个字很剌耳!”她忙不迭抗议。
“那他……真是在追你?”
她也希望关克汉是在追她,她希望他是真心的,但是……她有那个条件吗?她要凭哪—点去留住、拴住像他这样的男人啊!
“学长,很多问题不是我可以明白回答你的。”她迈开脚步。
“那你对他呢?”冯刚急问。
她决定继续鸵鸟下去,“我的回答和上次没有不一样啊。”
“上次我问你时,他还没有强吻你吧?!”
“学长……”侯艳芸一副想去撞墙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么私人的问题。”
“你一定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当他……”冯刚逼问她。
“当关克汉吻你时,你一定有某些感觉,像他那样的男人,你不可能无动于衷。”
“学长……”她只是摇头,
“还是你根本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或许。”她终于承认了。“我不想面对,我想当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
“发生了,艳芸,它发生了!”冯刚痛苦的说。
她马上接口,“不会再有下一次啊!”
“不会有下一次?”他苦笑,他料定自己八成是出局了。
“学妹,你太天真了。”
“我绝不会——”
“以关克汉的个性,他会这么搞法……”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绝对是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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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妮闪过了关克汉秘书的拦阻,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正在打电话的关克汉见状,很快便结束了电话,然后沉稳冷峻的看着这个超级名模。
“那不是真的!”她在他的办公桌前大吼大叫,完全失去名模该有的优雅气质和甜美。“报上的照片不是真的!”
“是真的!”他坦承。
“你真的吻了那个老处女?!”翁妮失控的嚷嚷,“她的穿着……”
“保守,传统,内敛。”他替心上人说话。
“她看起来……”她一个厌恶的表情,“她根本不能算是女人。”
“翁妮,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关克汉慎重的强调。
她鄙夷的大笑。“像她那个模样……男人会有兴趣才有鬼,见到她那打扮和穿着,男人会没有任何性欲。”
“我有。”关克汉微笑。“我对她有兴趣也有性欲。”
“克汉!”翁妮愤怒的咆哮。
“我要她!”
“你……你的脑筋有问题!”她只差没捶胸顿足。
“我若错过她,我的脑筋才是有问题。”
第10章
侯艳芸死都不肯帮关克汉开门,而关克汉也发狠的隔着她家大门,撂下狠话。
“再不开门,我会闹到全体住户来你家向你丢鸡蛋!”他不是玩假的。
“我会报警!”她亦隔着门吼回去。
“那太好了,人愈多愈热闹,我还怕我们俩的事不够人尽皆知呢!”关克汉也提高声量。
“回去!”她已经快歇斯底里了。
“别想!”
最后屈服的人还是侯艳芸,她不得不开门,因为她已经很红,不需要他再来帮她打知名度,而且目前她正认真考虑搬家的事,这里她实在住不下去了,因为她也成了狗仔跟踪的目标。
只见关克汉大摇大摆的进了她家,好像他是这里的男主人,稍早之前只是被不爽的女主人不小心关在门外罢了。
“关克汉,我决定辞掉工作。”待他进门,她立即开口。
“我同意。”他居然自大的表示。
侯艳芸像是没听见似的。“我还准备要搬家。”
“你当然要搬。”他对她的答案很满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很好笑!”她露出了笑容。“你说的应该是妻子和丈夫的事吧。”
“就是这意思,”
“但是……我好像没有要嫁你。”她怒极反笑。
关克汉走向她。“你会嫁给我的。”
侯艳芸的反应是马上往后退,她退到一张单人沙发后,然后把它当成是她的护身符般,隔着沙发和他呛声。
“我工作辞了,家搬了之后,你就会找不到我的。”她笨笨的说出。
“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他老神在在的表示。
“艳芸,你能躲到哪里去?如果还是这身的打扮,相信你走到哪里都可以被认出来。”
她气嘟嘟的大叫,“那我就打扮成性感女郎!”
“很好,”关克汉同意。“我喜欢性感女郎!”
“关克汉……”她不想哭、不想软弱。“你知道把狗逼急了会跳墙吗?”
“你不需要跳墙,也不必当狗。”
“我……或许会闪电嫁给我的学长!”她威胁。
“你不会。”关克汉懒洋洋的回道。
“我当然会!”
“你已经被我吻过了。
“吻过了又怎样?!我又没有和你上床!”
“但是吻了就代表互许终身。”他吃定了她。“更何况现在全台湾只要是识字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不管哪个记者、哪家媒体来采访我,我都会说我们是一对恋人,如果你要嫁给别的男人……那也要你那个学长有胆子敢娶你哦。”
侯艳芸闻言一口气顿时顺不下去,难道……她注定一辈子要和他绑在一起?!
“我能说的都说了,如果你还要再这样难搞、这样折磨我,我不排除……”他的眼神忽然射出了一抹危险的光芒。“先“造成事实”。”
“造成事实?”她一惊。“什么事实?!”
“先上车后补票。”
“你是说……强奸;:”她马上拿起家里的无线电话,好像一有什么状况就可以立刻报警。“关克汉,你想对我硬上?!”
“我也不想搞到这么难堪的地步,但是……”他很无奈的一摊双手,为了娶到她,他绝对很乐意使些下流招数。
她快被他弄疯了,“你先是强吻我,然后又想强奸我?!”
“艳芸,可以不必搞得这么恐怖,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可以一切照着程序来。”他很有风度的说:“新婚之夜再做我们“该做的”。”
“我们没有新婚之夜!”她真想拿无线电话砸他的头。“你怎么会这么不可理喻?”
“你是第一个把这句成语用在我身上的女人!”关克汉吃吃笑开。“你真特别!”
“放过我!”她求道:“我了解自己,我没有能力永远留住你的心,没有能力永远维持你对我的兴趣。”
“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明知道的事干吗要试!”
“也许你错看了我。”他知道自己已经栽在她手上了。
“我才不会看错!”她坚持的说?
“那么或许你错看了你自己。”
“我了解自己!”
“那么你可能低估了你自己,”关克汉温柔道:“每个男人一生中都有一个他非得到不可的女人,我不知道别的男人会怎么处理他们的感觉和问题,但是侯艳芸,我要和你结婚,而你也一定会嫁给我。”
“你没问我爱不爱你!”侯艳芸对他的独断嗤之以鼻。
“你不敢爱我。”他非常了解她的说:“你只是怕你无法一辈子留住我。”
她没有搭腔,只是看着他。
“试试看你自己的潜力到什么地步好吗?”他又哄又劝的,从她的手中拿走电话,放回到充电座里。“面对挑战也接受挑战。”
她还是用沉默回答一切。
“也许结果并不如你原先想的。其实你有能力留住我,让我爱上你,并且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你是有能力可以叫我一刻都离不开你,而不是那个引不起男人胃口和“性趣”的老处女。”他深情的望着她,“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