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姷祯头也不回的说。
唯有不看他,才能压下心底那股想跟他走的希冀。
“我不能不管你的事。”莱利恳切的说。
放弃她等于放弃他自己,他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受这男人欺侮?
“你并没有资格管我的事!”姷祯板起脸说。
老天,他别再考验她的意志力了!
“难道像他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和你在一起?”莱利有说不上来的心伤,但这很快就被另一种强烈的意志取代,“那我也办得到!”
说着,他蛮横地将她扛上肩,走出会议室。
“祁姷祯,你跟他走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好看!”车钊靳在他们背后凶狠的吼,“警卫、警卫!叫警卫把他们拦下来!”
不是他对她有任何感情,而是他不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带走任何东西,践踏他的尊严。
而,此刻的姷祯拚命的在莱利肩上挣扎。
“放我下来,你不能做这种事,快放我下来!”姷祯边喊边捶打他。
光见到他的脸,她的心就翻搅起来,此时嗅闻他的气息,感受他的体温,辛苦构筑的城墙更是摇摇欲坠。
“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我是不会放手的。”莱利吃了秤砣铁了心,为了她,什么风度、修养都可以暂时搁下。
“不可以这样……”
“除非你不愿意,否则没什么不可以。”莱利过关斩将,所有冲上来的警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真的不可以……”她哀求,却再也没有挣扎的力量。
“我很想和你在一起。”把她放进紫罗兰色的雪佛兰里,他迫不及待地说。
天知道,他心里多为这一刻欢欣雀跃!
等不及关上门,他的双眼镇定她,再也无法移开,而双唇也在不知不觉中凑近她,心里不断地叫嚣着想重温那份甜蜜,想确定她真的在身边!
姷祯惶惶然闪开,再也不敢看他。
“如果你不放我下车,我会恨你。”她淡淡的说,语气却无比坚决。
她很想投入他的怀抱,想领受他的吻,但她一想到车钊靳,她就无法放纵自己。
听她这么说的莱利,浑身僵住,满腔热情瞬间冷却。
“为什么?那个男人待你并不好啊!”莱利吼。
该死的,她的额头上还有伤口,她却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莱利气得要死。
“这是我的家事!”
她当然知道他对她不好,但她若不回去,她的家人就会遭殃……她无法这么自私。
“你的自尊到哪里去了?你该捍卫自己,而不是……”看见她绝望的神情,他心疼不已,“算了,那让我来保护你。”
“谢谢。”姷祯抬头看他一眼,很感激他的心意,只是她在自己心跳加速前又急急移开视线。
她怎能拖他下水?
虽然知道他是英国贵族,但贵族背后代表多大的力量,她并不清楚,而且她并不想借助别人的力量来解决自己的家务事。
“这些年……”
“我该回去上班了。”她打断他。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讨厌到连当朋友都不肯?”
“我……”
姷祯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我讨厌你,请你别再来打扰我”,他就会从她面前消失,但是心里那一丝依恋令她说不出口。
莱利轻易地看穿了她的逞强和内心深处那丝不确定,知道自己非得用点小伎俩不可。
“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车。”他很有把握,只要她跨出这一步,他就赢了。
姷祯抬头望他,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他绿色的眼眸和性感的双唇间摆荡。
“不……”心里知道她该用尽一切方法拒绝这荒谬的提议,但喉间却干涩得说不完整一个字。
“姷祯……克莉丝汀娜……”他发出魔魅的性感呼唤,不容她逃开。
姷祯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呼吸困难,他的声音充满魅力,让她的心蠢动着想呼应池。
“克莉丝汀娜……”
“莱……利……”她像着了魔般回应。
不知是谁靠近谁,仿佛经过了一世纪,又仿佛只在一秒之间,他们的唇贴在一起。
瞬间勾动天雷地火,分不清谁比较狂野,分不清谁比较激情,谁也不肯先放开对方,仿佛要纠缠到生命的尽头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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姷祯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依稀记得莱利好像对司机讲了什么,但后来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克莉丝……克莉丝汀娜……”
“莱利……莱利……”
他们的肢体交缠在一起,就连衣服何时离开身体也毫无所觉,像最原始的野兽,狂野的索求彼此,更像贪婪的孩子,想独占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吃光自己最爱的糖果。
所有的顾虑全抛到九霄云外,姷祯的心和身体毫不保留地为他敞开,欢迎他填满她枯竭的生命。
“克莉丝汀娜……”他狂野地吻吮她柔嫩白皙的身体,留下玫瑰色的吻痕。
“莱利、莱利……”她狂乱的以咬痕回敬他。
“克莉丝……”
不知多少次,他满足地把身体的激流射入她体内,仿佛藉此把自己一生的真情托付给了她。
不知多少次,姷祯全然的接纳他,她不顾疼痛地哀求他把自己捣碎,一次又一次的用尽全身的力量拥抱他。
天黑了,夜来了,直到再也没有体力,姷祯才沉沉地睡去。
“莱利……”即使睡梦中,她仍呼唤着他的名字。
“克莉丝汀娜……”他细细地吻她熟睡的容颜,回应她的呼唤。
他喜欢她的狂野和热情,那使她像朵娇艳、充满生命力的红玫瑰。
他将她搂在怀里,不断地亲吻,直到睡神夺去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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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姷祯回到台湾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她知道为什么,但不愿多想,她只要起床,穿好衣服,像没事般走出去即可,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
突然,耳畔传来了莱利低沉性感的声音。
“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他搂着她。
“呃……”虽然决定不想太多,她却觉得双颊发烫,很想钻到洞里去躲起来。
“很好看。”莱利笑着低语,低头在她的脸上啃一口。
他的心很满足,他找到了自己的灵魂,同时她也是他的了。
听他这样讲,姷祯又羞又窘地拉起棉被往自己身上裹,同时却也把他的手臂裹进来了。
“我说的是你的脸,你的身体当然也是,我想我不介意看一辈子。”他拉开她辛苦裹住的棉被,故意地往她的胸部瞧。
她的反应很有趣,令他想逗逗她。
姷祯心中一窒,连忙抢过棉被。
“我……我想我该回去……”
“你哪里都不能去。”不只是手,莱利连脚也跨到她身上,不,整个身体都扑上去了。
他用脸磨蹭她的脸,趁机伸出舌舔弄。
“嗯,嗯……”姷祯溢出吟哦声,怎样也躲不掉。
“你在激情时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放你回那里去。”他轻舔她额头上的伤口,白色的绷带让人触目惊心。
她身上还有许多小小的伤口和青紫,他无法想象她遭遇的毒手。
“请你把那些话忘掉。”姷祯无情的说,“那只是激情时无意义的话语,相信你不会闲到去解决每个和你做爱的女人的烦恼。”
她说得很用力,几乎是用吼的,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鼓起勇气下床穿衣服,才能不被心中的羞涩吞没。
有了这段记忆就够她昂首去迎接所有磨难,就够当她一生的养分,这样就够了,她并不贪求。
“你说什么!?”莱利气急败坏,伸手想把她捞回床上,却被她躲开。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是特别的?
“你该知道自己跟那些女人一点都不一样!”他被激得也吼起来。
“那都无所谓了,我要走了。”他的话令她开心,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穿上昨天的套装,她举步离开,但是才迈开一步,下体的疼痛就令她脚软了下来。
“姷祯!”莱利冲上去扶住她,“我不会让你走,这张床是你唯一该去的地方。”他把她丢回床上。
“你只是我的一夜情,我也只是你的一时风流,没必要再纠缠不清。”她很想再站起来下床去,但是她一动,下体的疼痛就蔓延到全身,令她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喘气。
“你的表现像个生涩的处女,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莱利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是他抱过的第一个处女,他气自己太狂、太野、太没节制。
姷祯把发烫的脸别开,不承认。
“要怎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他很生气的问。
现在是讲究人权的二十一世纪,她为什么还活得像个奴隶,不能主宰自己的现在和未来?
“我这辈子已经属于那个人了,相信你也不愿意为了我,放弃整座花园。”这么说只是想给自己和他一个理由和借口。
“见鬼了,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没有你,我的花园根本是一片荒芜!况且……是谁说你属于他?”他忿忿的抓着她的手问。
不管怎样,姷祯是他一个人的。
“那是我的人生……总之,我无论如何都得走那条路……”她的表情只有辛酸和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的!”莱利气得想摔东西泄愤。
他恨自己没有更早、更早找到她,该死!
“我得回去……”一夜没回家,她母亲会非常担心,她得打电话向她报平安。
她起身寻找手机,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别想!”莱利咆哮着把她按回床上,“我要把你绑在这里,让你怎样都走不了。”他慌乱地寻找绳子、领带或衣服,任何一件能绑人的东西。
“别这样,莱利。”姷祯虚弱的说。
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不,除非你改变主意,否则我就把你拘禁在这里。”总比让她回去被欺侮好。
莱利当真从穿衣间里找来几条领带想把她绑住,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使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该死的阿志,他最好有重要的事!”
莱利咬咬牙,丢下领带,捞件晨褛穿上,想走出房间,回头看看她,又不放心的走回来。
“跟我来。”他拉起她的手走。
他不放心放她一个人,任何时候都要看见她,唯有如此他的心才能平静,灵魂才不会焦躁慌乱。
“莱利……我可以自己走……”姷祯觉得很不舒服,他该把她放下,而不是让她有滑落的危险。
“我当然知道。”他依旧移动着。
而听这声音,管家似乎把手机放在客厅的桌上。
该死的,他把它放在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莱利在心中诅咒连连。
这是栋楼中楼的别墅,想到客厅,就得下楼梯到一楼,在平常看来并不是太远的距离,现在却觉得很遥远。
“那你放我自己走。”姷祯的声音近乎恳求。
“你会逃走。”反正他就是不放。
原来他对她这么执着,又这么不安。姷祯听得胸口一紧,一阵心酸涌上来。
说不定,这些年来受苦的不只她一个。
她偷偷地端详他,虽然他比过去更英挺俊美,但眉宇间的忧郁却也更深更浓。
多年前,她曾经努力去抚平他眉问的皱痕……
而现在,她仍愿意弭乎他的忧郁……
“如果我说……我答应留下来……”这句话冲口而出,她也很惊讶。
呵,原来她比她所知道的更爱他。
“你说……你说……”莱利不敢置信地咽咽口水。
真的吗?他听到的是真的吗?
“克莉丝……姷祯,姷祯,我的心肝!”他抱着她又叫又跳,兴奋得像得到全世界。
她看见他的眉宇松开来,绽放出闪亮的光采,她的心因而被撼动。
“这样,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她被转得头好晕。
“不放。”莱利停止了旋转,抱着她又亲又啃。
“电……电话……”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连说句话都很困难。
莱利使个命令的眼色,年轻的英国管家恭敬地用双手将手机奉上,然后安静地退下。
“阿志,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破坏我的好事!”莱利一接电话就冷冷地说。
“少、少爷……”可怜的阿志在电话那端发抖,“向您报告最近一个礼拜的约会和行程……”
“统统取消!”莱利不悦的说,“我现在没空管那些杂事,天塌下来也不要来吵我!”
“少爷!”阿志在莱利挂断电话前喊,“少爷,您现在在哪里?几时回来?要是老爷问起……”
“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岛,不确定几时回去,老爷问起,就说失踪了!”说完,他叨断手机。
“你好凶喔!”姷祯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已不像以前那么和善、温柔,他会不会变成另一个车钊靳?一想到这里,她就害怕得想逃。
“这世上唯一值得我温和对待的,只有你。”他搂过她的肩,极尽温柔的吻她。
“可是别人……别人……”别人也是人生父母养,她想这么说,却被吻得说不完一句话。
“我不管别人。”他霸道的低语一句,又缠绵的吻上她。
第七章
像要实现他的承诺似的,莱利对她百般呵护,两人就像甜蜜的小情侣,日子像渍了蜂蜜,甜得醉人。
他最喜欢呼唤她的名字,中英文夹杂,好像一辈子也不厌倦,他也常缠着要她呼唤他。
“叫我。”他从她背后探头过来说。
“不要。”姷祯嘟着嘴,转过头。
她正在书房里阅读国内外的财经杂志,平时在车氏企业,车钊靳随时会冒出来,她无时无刻不担心害怕,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安心的看书。
“叫我、叫我、叫我,克莉丝汀娜。”莱利可怜兮兮的哀求。
她的呼唤对他很重要。
“我、不、要!”姷祯假装生气。
“不然我也一直叫你,姷祯、姷祯、姷祯……”莱利左一句、右一句,不停地呼唤。
“好啦好啦。”姷祯装出拗不过的表情。
和他相处,她感到自然、自在,所以忍不住想要点小任性,开点小玩笑。
而且,她喜欢他呼唤她的口吻,充满细腻的感情。
“快叫。”莱利很高兴的跳到她面前来。
“即使我不叫,你也还是你呀。”姷祯微笑着张手拥抱他。
像许多年前一样,她能感觉到他深藏的孤独,而自己体内的孤独呼应着他。
“我只喜欢听你叫,也只有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他磨蹭她柔柔的脸颊,其间夹杂着细细的轻啄。
“莱利。”她听话的呼唤他,换来他无比深情的吻。
“再一次。”他在她唇畔说。
“莱利……”他的吻令她心跳加快,全身燃起火苗。
“再一次。”他的吻变得狂野激情。
“嗯……”姷祯只能回以深长的喘息。
他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她的欲望,她是他唯一想要的人,就算过了千年,他还是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