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吵什么?”莫氏听见厨房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遂走近察看。
“妈,媟娘准备了很丰盛的餐点,要送去给哥吃。”见靠山来到,莫诚合马上迎上前告状。
“给他吃,不如给狗吃!把那些菜都给我倒掉!”一听见和莫佾少有关,莫氏的睑瞬间变得狰狞。
“这样不好吧!太浪费,而且——”泉媟娘话还没说话,莫氏就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贱女人,我叫你倒掉就倒掉,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以为有那贱种让你靠,你就可以顶撞我了是不是?”
泉媟娘抚着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莫氏,“你打我?”
“怎么,打你不行?今天莫小妾和那贱种都不在,我要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话甫落,莫氏又扬手要甩下第二个巴掌,泉媟娘立刻闪了开。
“大夫人,你不要逼人太甚!”她愤恨地怒视着他们,她活到这么大,还不曾因没做错事而被人打的,莫氏实在太过分!
“你敢和莫佾少联手要争夺我们家财产,就该受到惩罚!”
那日她和莫小妾吵架时,莫小妾不小心说漏嘴,说泉媟娘和莫佾少其实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竟然还一直欺骗她,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他们说的话她不会再信了!
“谁要争你家财产,你是得了妄想症吗?再说,你以为你是谁?想惩罚我?!你没搞错吧!”泉媟娘被她的话气炸了,握着菜刀的手克制不住的直发抖。
“凭莫家的财产全是我的,我是这个家的主人!”莫氏话说完,伸手要抢下泉媟娘手中的菜刀。
泉媟娘气归气,还是存有理智,害怕莫氏抢菜刀的行为会伤到她自己,到时她对莫佾少难交代,因此没做任何挣扎,就让她把菜刀抢走。
而莫诚合从身上拿出一包粉末,倒了一杯水,把粉末倒入水里拌匀。
盯着他的举动,泉媟娘心生警戒,她不怕他们两人,但她怕他手中的那杯水,她强烈怀疑他方才拿出的粉末是迷药。
“看着我。”拿着菜刀的莫氏,在泉媟娘眼前挥舞着,“跪下!”
“跪?”她嗤笑一声,对于有人对她使用这个字感到好笑。
“我叫你跪下,不然我若砍伤你的手、你的脚,还是你漂亮的脸,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菜刀就在她眼前,泉媟娘先不动声色的依言跪下。
“这是掺了春药的迷幻药,我要你把这喝了。”莫诚合脸上浮着淫笑,把水递到她眼前。
从他第一眼看见泉媟娘开始,他就发誓他一定要得到她,他有试过对她散发好感,偏偏她一直视而不见,这会儿就别怪他用歪招逼她乖乖就范。
泉媟娘先是听话的接过水杯,再佯装不小心将杯子打翻,水洒了一地,化解危机。
莫氏索性将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诚合,快,你还有没有那个药,直接往她嘴里倒。”
“有,我有一堆。”他从其他口袋再拿出一包,硬扳开泉媟娘紧闭的嘴巴。
泉媟娘不能再让自己屈于弱势,她用力推开他,人往后仰,躲开莫氏手中的菜刀。
“快,捉住她。”莫氏见她快逃出厨房:心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手中的菜刀往泉媟娘扔了过去。
泉媟娘回头,目光一闪,她微侧过身想避过菜刀,莫诚合却把她推回去,眼见自己躲不掉菜刀,情急之下,她连忙举起手臂抵挡,菜刀硬是在她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当场痛到她眼泪飙下。
莫诚合见机不可失,歹心大起,急忙扯住她的头发,大力往后拉。泉媟娘自然痛得大喊,他就利用她嘴巴张开的时候,将春药往她嘴里倒,还强迫她吞下去,狠心母子丧尽天良的行为,看了直叫人寒心。
泉媟娘凝聚全身力量,强忍住痛,抬起脚用力将莫诚合踹开,然后拔腿就跑。
“别让她跑了!”莫氏扶起莫诚合,两人追了上去。
泉媟娘抚着受伤的手臂,拚命的跑出莫家大宅,当她急奔到马路上时,立即跳上一辆计程车,本想叫计程车司机载她到警局去,但,她马上想到,以她的身分若在台湾出事,事情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对龙帮不利,因此改口请司机朝莫佾少的公司前进。
在车上,她将手指伸进自己喉咙想把药给挖出来,却怎么也挖不出来,意识逐渐模糊。
“司机先生,麻烦你开快一点……”她无力地低喃着,觉得浑身发烫,一种莫名的欲望在心中翻搅,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压抑住。
她的头好昏……
眼前的事物全翻了转,扭曲得不像话,她整个人像是被漩涡拉了进去,一阵天旋地转。
她连连吸气,用力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清醒点,还没到莫佾少那里,她不能倒下。
记起自己裤袋里有手机,她困难地掏了出来,想拨号,焦距却怎么也对不上。
她把手机递给计程车司机,将莫佾少的号码念给他,要他帮忙拨号。
“喂?”手机接通后,彼方传来令泉媟娘安心的沉稳嗓音。
“佾少……”她无力地低唤了声。
“媟娘?”
“救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次。”他放下手中的笔,专心听。
她咬紧下唇,用惊人的意志力硬撑,“救我……我被你大妈砍伤,被你弟下药,我快撑不下去了。”
闻言,莫佾少大惊失色,霍地从办公椅上站起,捉紧手机,心急地大呼:“你在哪?我立刻过去找你。”
“我在计程车上,快到你公司了……”
“我立刻下楼!”挂断电话,莫佾少匆匆忙忙的奔下楼,赶到公司门口,泉媟娘搭乘的计程车也恰巧来到。
他看见泉媟娘开门要下车,却无力地摔倒在地,他连忙赶上前扶起她。
见她手上的伤势,及脸儿异常红赧的昏沉模样,莫佾少心痛不已。
“媟娘!你醒醒,我是佾少,我带你去医院!”
她缓缓地撑开重如千斤的眼皮,拉住他,“我……被下了春药,不能去医院……很丢……”脸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昏厥过去。
“媟娘!”
第六章
泉媟娘交代不要去医院,莫佾少也担心大妈他们会追到公司找她,因此抱起她,立刻趋车前往邻近的饭店,开了一间房间好好安置她。
到饭店的途中,他拨了通电话给一名熟识的医生,要他立即赶来替泉媟娘包扎伤口,并交代他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热……”泉媟娘无意识地呢喃着,不时的伸手要扯着自己的衣服。
“热?”难道是空调不够强?
莫佾少将空调的温度调降,可是泉媟娘仍不断的喊热,搞得他一头雾水。
直到医生来到,替泉媟娘包扎伤口时,才好心的替莫佾少解了惑。
“她被下了春药吧?”老医生经验十足,一看见泉媟娘的异状,立刻知道原因。
“对!她昏迷前有告诉我这件事,有法可解吗?”莫佾少着急地询问。
老医生摇头,“如果剂量不多,等她药效过后就没事了。”
“那药效发作时,她会怎样?”
闻言,老医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莫佾少一眼,“佾少,你没看过电视演的吗?春药是做什么用的、服下又会想做什么,还需要我说吗?”
“呃……”莫佾少呛咳一声,面生异色,十分尴尬。
“她的伤口我已经帮她缝好,也贴上人工皮了,你要小心照料,别让它发红,至于她被下药的部分……你只好自己看着办了。”
“我该怎么做?”
“多灌她水,让她多跑几次厕所,药效就会减弱。”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送走老医生,莫佾少打电话到公司交代秘书一些事情后,继续专心的照顾泉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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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热……”意识迷糊不清的泉媟娘不断的喊着热,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服,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极不安稳。
“别乱动,你会扯到手臂上的伤口。”莫佾少见状,飞快的上床制止她蠕动的行为。
泉媒媟娘睁开迷蒙的瞳眸,眼底有着她自己不明白也控制不了的浓烈欲望。
难得的,她认出压住她手的男人是莫佾少,于是她爬起,紧紧攀住他,在他身上磨蹭着,寻找一种她不了解的慰藉。
当她热烫的肌肤触碰到他清凉的肌肤时,她忍不住逸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唇边更漾着满足的笑靥。
“媟娘,乖,别乱动,躺好,我去倒茶给你喝。”他想起身,她却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去倒水。”
“不要……不要……”她跪在床铺上,头靠在他的颈窝上,粉颊在他颈边来回磨蹭,享受肌肤相亲的甜腻感。
莫佾少见她像只小猫般,莞尔一笑,拉起她,想把她压回床上,她却无预警的吻住他,双手更不安分的动手扒他衣服。
“媟娘,别这样,你被下药了,你根本不晓得你在做什么。”他手忙脚乱的阻止她,可惜她的手如泥鳅般滑溜,他才阻止这,她的手瞬间又移到那,他忙得额头直冒汗,仍制止不了她。
“我要你。”她的唇紧紧贴在他的唇。
“你现在根本分不清我是谁!”
“你是莫佾少,我知道。”
闻言,他愣住,“你知道我是谁?”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讶异,及一丝……欣一吾。
她巧笑倩兮地点头,“我知道你是佾少,是我喜欢的人。”
心如擂鼓般用力的被撞击了下,臆满胸膛的是笔墨无法言喻的喜悦。
他万万想不到在泉媟娘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认得出他,这足以让他得知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多大。
“我好难过,”她瘪着嘴,很是委屈,“我想要抱抱。”她像小孩子一样对他伸出双手。
莫佾少犹豫着,不知是否该答应她的请求。
他知道她被下了药,他知道她清醒后可能会后悔,但,此刻她表现的却又似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
他应该要做个正人君子,不该乘人之危的。正如此打定主意时,眼角却瞄见泉媟娘利用他思索时,竟将全身的衣物脱个精光,他再次怔住,之前打定的主意开始溃堤。
老天!眼前真是天人交战时刻,他受到极为严格的考验,更甚的,他没把握自己能顺利通过考验!
困难的咽着口水,他愕然地瞠大黑眸,紧瞅着眼前的美景,隐约察觉自己的欲望似乎正蠢蠢欲动……
他……应该要拿起棉被将她全身包住的……
是,他应该这么做……他应该……
噢!老天真是残酷!
他发出挫败的低呜,忙闭上眼,将棉被拉起,迅速的包裹住泉媟娘完全赤裸的身体。
他不是小人,他不是色胚子,所以他不能在这时间要了她!
泉媟娘奋力挣扎着,莫佾少却还是有办法将她捆得像颗粽子般,完全动弹不得。
接着他拿水拚命的往她嘴巴倒,强迫她吞下,总共灌了她两大壶水才罢休。
前后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泉媟娘才安分下来,静静地沉睡而去,显然药效已逐渐衰退。
见状,莫佾少才真正松了口气。
扯掉束得他难受的领带,他在床的另一边呈大字状的躺了下来。
呼……真是累惨他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讲真的,这么照顾她,比和她做爱做的事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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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泉媟娘悠悠醒来,头昏沉沉的,好像有几千斤重的石头压在里头般。
蹙着秀眉,她想起身,愕然发现身旁竞躺着莫佾少。
窗外一片漆黑,显然天色已晚,再环视身处之地,她更为纳闷。
她怎么会和莫佾少在饭店内?
一道念头闪过脑海,她迅速低头,看见自己未着片缕,眼睛差点突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她……
揪紧遮身的被子,泉媟娘以常年训练所培养出来的冷静,立刻沉着的回想一切。
她记得她和莫氏母子起争执,被下药,接着她逃到莫佾少公司……然后……
脑中有些模糊片段,她连不起来,但隐约记得一些让她脸红耳赤的尴尬情节。
如此东拼西凑,她大约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
天……这下她的颜面要往何摆?
“嗯……”莫佾少动了下,在泉媟娘屏息注视下,翻过身背对她,停了三秒,霍地又转了回来,“你醒了?”
嘴角抽搐,她僵着笑脸和他打招呼,“嗨!”
她以为他会继续睡,她就有充余的时间去浴室梳洗及穿上衣服。
他坐起身,“你现在感觉如何?”
她红着脸胡乱挥着手,不太敢对上他的眼,“还好。”
“怎么脸还红成这样?难道药效还没退?”他关心的倾向她,大掌捧住她的脸,充满关怀的黑眸来回在她红如苹果的娇容上搜寻着,想看她是否恢复正常意识。
泉媟娘本想缩回身子,告诉他,此刻她已恢复清楚意识,不过,脑袋一转,她兴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故意柔弱无骨的挨在他身上,假装药效依然发作微微呻吟着。
“我还是觉得有点热,身体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莫佾少不疑有他,看了下手表,“都过了那么久,药效还存在?!诚合那死小子药下得那么强,不怕弄死人啊?!”他诅咒了声,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莫诚合一顿。
“我好热哦……”她紧紧攀着他,下巴靠在他肩上窃笑着。
“你都脱光光了还喊热?”莫佾少有些头大,“我再让你喝水好不好?多喝点水就不热了。”他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一百零一招。
她噘着红唇,头摇如波浪鼓,“我不要喝水!”
“你不是热吗?喝水就不热了。”他捺着性子,放低嗓音,像哄小朋友那般轻哄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水!”她佯装生气,开始乱扒他身上的衣服,“我要你!”
“别闹了!你会后悔的!”
闻言,她手一顿,仰起头,柔媚似水的眼波闪入黑眸中。
“你喜欢我吗?”
浓眉微扯,未语,她的话起了他的疑心。
没得到回答泉媟娘不罢休,硬是要缠到他回答为止。
搂着他的脖子,她双臂束紧,当场令莫佾少差点没气。
“说嘛说嘛!你喜欢我吗?你不说我就不松手。”她威胁他。
莫佾少咳嗽,以被她打败的语气道:“我喜欢,我喜欢,你可以松手了吧?”
“真的吗?”逼出他的真心话,她像偷着腥的猫儿,笑眯了眼。
“假的。”
“厚!你骗我!你明明喜欢我!”她控诉。
“你明明已经清醒,不也骗我药效未退?”他不是傻子,即便一开始他真的这么以为,但后来她的言行举止揭穿了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