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原来这妞嫁人了,真可惜,长得这般标致。”狗子嘻嘻的打量起朱青织。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小月护主,将朱青织推到身后。
“好个忠心的丫头!”虎头淫笑的伸手要占小月的便宜。
小月不客气的一把拍掉他伸上来的手。“你别动手动脚的,否则我们要喊救命了。”
“我们兄弟跟踪你们已好一会儿,选在这会儿人烟稀少才动手,你们不妨叫叫看有什么猫呀狗呀的会来救你们,哈……”王虎头得意的笑。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朱青织冷眼镇静的道。
“哟!大美人终于开口了,狗子!告诉大美人,咱们想干啥!”王虎头不可一世的道。
“咱们想请大美人上山作客,让我们招待招待。”狗子也学王虎头的模样道。
“若我们不想去呢?”朱青织不屑的道。
“这可由不得你。”李丝瓜抓着手上的绳索,故意在她的面前拉扯着。
“你们别胡来,我们家小姐可不是普通人物,当心你们吃不完兜着走。”小月张惶的威协,居然倒楣到遇上恶霸。
“老大,我好怕哦!不是普通的人物耶。”狗子故意戏弄道。
“不是普通人物才好,这样榨的钱才多,狗子、丝瓜别多说了,动手!”王虎头一声令下,他们立刻一人一掌的将朱青织和小月击昏。
“老大,这下咱们真抓到双大肥羊了。”狗子高兴的说。
“嗯,将她们带回山上盘问,等同出她们的家世来历,好索钱去。”王虎头得意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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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的妻子?”王虎头一脸愕然,不会吧!自己不会那么倒楣,带回的竟是铁公鸡的媳妇?
“我家相公就是曾守财。”朱青织无奈的再说一遍。她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了,现在她和小月只觉得全身疼痛,口干舌燥,不舒服极了。
王虎头当场瘫了,完了,又干了白工了。
“老大,说不定搞错了,城里也有很多叫曾守财的,像我认识一个卖猪肉的,他的名字也叫曾守财。”狗子保有一丝希望道。
王虎头立刻精神一振。”有道理!说,你家相公是做什么的?”说不定真的不是那个以铁公鸡闻名的曾守财。
“我家姑爷做得可多着,说也说不清,总之就是江南首富曾守财,你们还是赶快放我和小姐回去,否则我家姑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看到他们一提起姑爷就一副垂头丧气懊恼不休的模样,肯定是对姑爷有所忌讳,不妨抬姑爷出来哧哧他们,让他们尽快放人。
“老大,真是那小气财神,这可怎么办?”丝瓜摇头叹气,唉!真倒相,谁不绑,竟绑了曾守财的人。
“没办法了,放她们回去吧!反正在曾守财身上讨不到好处,还白浪费咱们的米粮喂她们。”王虎头顿足的说。
“不成,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将她们绑回来,怎么能一个子儿都没弄到就放她们走。”狗子不依的道。
“那你说留着她们还有什么用处?”王虎头无可奈何的道。
“咱们不妨试试,我听说她们刚新婚,而这娘们长得这么美,相信曾守财再一毛不拔也不会忍心看她的新娘子受苦吧?”狗子不怀好意的盯着朱青织。
“我可警告你们,我家相公小气得很,不会花钱赎我的,你们别白费心机了,还是放我们回去吧!回去后我们就当作没发生通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提到你们。”朱青织急道。她心中也有些难过,也许相公真的会为了守助,不管她的死活?
王虎头听了狗子和朱青织的话,始终下不了决定。“丝瓜,你倒说说看你的意见。”
丝瓜搔搔头道:“我的意见跟老大一样,以老大的意见为意见。”
“废话,说了等于没说。”王虎头气得大吼。他怎么会问这个笨蛋。
“老大,我刚刚想到,瞧这娘们的娘家也一定是大富人家,如果曾守财不付钱赎妻,咱们就直接向她娘家索去。”狗子拍手道。
“嗯!还是狗子有脑袋,咱们就那么办,来个双管齐下,说不定两头都讨到好处,这么一来咱们不就发大财了。”王虎头高兴的拍额。
“你们别作梦了,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我爹娘不会管我死活,而我相公更不可能为了我付钱,你们这是死了这条心吧。”朱青织不想连累娘家,也不想为难曾守财,所以这么说。
“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姑爷会不会付钱赎咱们我是没有把握,但老爷夫人是不会放弃咱们的,还是让他们付了钱早早放咱们回去,这个地方好可怕。”小月害怕的抖个不停。
“是啊!曾夫人,你还是乖乖写信让我们讨些钱去,也好早日放你们回去。”王虎头笑嘻嘻的道。
“信我是不会写的。”朱青织不妥协的撇过脸。这群无赖,她才不会让他们得逞。
“当真不写?”王虎头脸色倏变,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和小月。
“不写!”朱青织强吞口水硬声道。
“狗子!”王大虎眯着眼示意狗子看着办。
狗子立刻会意的走向小月,一脸淫笑的要亲她的脸。
“小姐,救命呀!”小月哧哭得无处可躲。
“住手!”朱青织连忙大声喝止。
“写不写?”王虎头一副不怕朱青织不从的死德行。
朱青织大怒。这个人渣!“笔拿来。”她咬牙说,为了小月她不得不妥协。
王虎头立刻大喜。“丝瓜,你没听见曾夫人说话,还不去准备纸笔。”
“是的,老大。”丝瓜立刻去取来笔纸。
“我念一句,你写一句,别给找耍花样。”王虎头警告。
“哼!”朱青松不屑的冷哼。
王虎头也不以为忤,反正只要她肯写就好了,耍此小脾气他还可以忍受。他清清喉咙想了一会儿,才开始别扭的念道:“亲爱的曾相公,贵妻我,被绑架了,呃……善良的歹徒要求……不、不,歹徒两个字不好听,改叫善良的新朋友要求……哎呀,写这些文谄谄的字还真麻烦,你就简单写说明天请准备五千两来赎爱妻就行了,地点在东山坡上的大榕树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否刚等着收拾尸骨!这样写简单又明了。”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凑好这封勒索信的内容。
朱青织实在下不了笔,这什么跟什么?看来这群人根本是文盲,目不识丁,她心中自有打算。
“快写呀!难道我们老大说的你听不懂?还是句法太深奥了,你一时无法会意?”狗子得意的道。老大实在太有学问了,真不愧是老大,连这种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都能唬得一愣一愣的。
朱青织这才偷笑的下笔,但内容可不是照王虎头所念的写下。
她低头写了一会儿后,将信递给王虎头。王虎头搔着头接过信看了一下又传能狗子,狗子将信上下转了转,有些尴尬的传给了丝瓜,丝瓜将信纸拿反了,侧着头大伤脑筋。“老大,这信——”
“这信我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王虎头不愿泄底逞强道。
“既然老大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狗子立刻大拍马屁的道。
王虎头心虚的有些坐不住。“好了,继续写下一封给你爹娘。”他朝朱青织大声道。
“你讲吧,我写就是了。”既然知道是一群草包,朱青织便放心的随自己的意思写。
“不错,你变聪明了,知道合作对你才有好处,那我就继续念了,听好了。”他再次清清喉咙后开始道:“爹娘大人,你们可怜的女儿我,遭人绑架了,明天午时请准备三千两——”
“慢着,老大,方才向曾守时要的不是五千雨吗?怎么到她娘家就缩水成三千雨了。”狗子不解的打断。
“是啊,老大,丝瓜虽笨,也知这短少了不少银雨。”丝瓜晃着头大感不解。
“笨蛋,曾守财是江南首富当然得多要点,而且曾守财杀价讲价的工夫远近驰名,咱们价钱当然得提高着点,让他有个杀价空间,或许他付起钱会爽快些,至于她娘家再有钱也比不上曾守财,而且应该老实多了,咱们也该为他们着想一下。”王虎头自有一套索财逻辑。
“老大,真是英明,狗子佩服得五体投地。”狗子又借机拍起马屁。
他立刻得意洋洋。“好说,好说!”
真是一群笨蛋,这种草包居然还当绑匪。朱青织暗笑在心里,不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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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守财不住的来回踱步。“天都黑了,晚膳时辰也过了,娘子究竟上哪儿去了?”他担心得头发都要白了。他早有不好的预感,应该坚持别让她们出门的,这下可好了,连人都失踪了。
“少爷,少爷!”福伯喘吁吁的跑回来。
“怎么样,你上市集可有遇到娘子和小月?”曾守财急着问。他派福伯上市集会找她们两人回来。
“少爷,市集早散了,那儿的摊贩也收拾走人了,哪还有人在。”福伯回报。
“那她们会上哪儿去?真是急死人了!”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发觉这实在不好受。
“少爷,也许夫人她们贪玩转到别的地方去逛逛。”福伯明知这不太可能,还是安慰的道。
“这么晚了,各个商家早关门了,她们妇道人家还有什么地方可逛,再说娘子不是个贪玩废时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得了,”曾守财越想越心惊,急得团团转。“不成,我还是出去再找找,福伯你找福嫂也一起帮忙找。”他交代完正心急如焚的打算出门寻人,福嫂就匆匆来报。
“少爷,夫人有消息了,她托人带了一封信给你。”福嫂兴奋的胖手立即将信交给曾守财。
曾守财皱眉。“人不回来,却托人带了封信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火速拆开信,看完信后不住大吼:“送信的人呢?”
福伯、福嫂被他看完信的反应吓了一跳。“少爷,送信的是个小乞丐,人早走了。”福嫂颤抖着道。夫人的信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看得少爷脸色大变,怒气冲天。
“走了!可恶!”曾守财气得将信撕成碎片。
“少爷,夫人信上说了些什么?怎么你……”福伯小心的问。
曾守时简直要捉狂了。“娘子说她被人绑架了,要我明天午时准备五千两上东山坡赎人。”他气愤的敲了一记桌子。
“是谁这么大胆敢绑架夫人?”福伯和福艘大惊。绑架也得找对人,少爷是出名的小氛财神,这些绑匪真是有眼无珠。
“娘子信上什么也没多说,送信的人又走了,所以根本不知何人绑架了娘子。”他气急败坏的将信撕得更碎。
“会不会是外地人干的?本地人都知少爷你……我想……”福伯不好意思说他一毛不拔,本地人不会有人瞎了眼找他勒赎。
曾守财不悦的斜睨他一眼。“哼!”他怎会不知道福伯的言下之意。“不管是谁,敢绑架娘子,我就要他好看!”
“少爷,你会付钱赎夫人回来吗?”福嫂担心的问。
“哼!他们竟敢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五千两!”
“少爷,五千两对你来说,是九牛一毛……你该不会不管夫人了吧?”福伯怕他惜金不肯救人。
“我当然不会不管娘子!”
“那少爷的意思是愿意付这五千两银子喽!”福伯高兴的道。少爷居然肯为夫人这么大方,夫人有救了。
“谁说我愿意付这五千两的!”
福伯、福嫂一阵错愕。“可是不付钱怎么救夫人?”
“救娘子的方法又不一定只有付钱一途,明天我赴约时一定会想好办法救回娘子。”曾守财自信的说。
说来说去少爷就是舍不得那五千两银子,夫人啊,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福伯福嫂夫妇担忧不已的大摇其头。“咱们要不要通知朱府一声?”福伯问。还是找夫人的爹娘来想办法,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们应该不至于舍不得花这五千两银子。
曾守财低头想了一会儿。“也好,你去朱府探探消息,看看这绑匪是否也惊动了岳父岳母?”
“有可能,绑匪有可能知道少爷你一毛不拔,转而投向夫人的爹娘勒……”在曾守财恼怒的目光下,福伯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住嘴。
“我不是一毛不拔,我是秉持着曾家家训,花钱要花所当花,用所当用,也就是钱要花在刀口上,这才发挥它的功能。”曾守财不悦的为自己辩护。
“大人被人拿刀架了,算不算已经在刀口上了?”福嫂问。这少爷花钱的哲学也真是的,夫人都快要没命了。他还秉持什么曾家家训。
“这……总之我一定会救回娘子的,福伯你快上一趟朱府打探消息。”不管怎么说,要他付这五千两,不如一刀了结了他,否别他是万万做不到。
“是,少爷!”福伯百般不高兴的踱步离去。他早该知道,少爷根本是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找朱老爷他们求救妥当些。
“福伯!”曾守财想到什么又急着将福伯唤回。
“还有什么吩咐?”福伯以为他改变心意了,连忙高兴的回头应声。
“待会见到了朱府,打探岳丈他们知不知道娘子被绑架的事,如果知道,就请他们两位老人家来府上商议对策,若不知道,你就打道回府,什么事也别多嘴,免得惊动他俩老为娘子担心。”这连孝心他还是有的。
福怕则是苦了一张脸,若朱老爷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能向他们求救,那谁来救夫人,唉!他和福嫂两人双双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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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王虎头一见丝瓜和狗子回来,就急着问。他分别派狗子和丝瓜去送信,顺便探探曾守财和朱老爷他们接到信后的反应。
“老大,我觉得真的很奇怪!”丝瓜搔搔头说。
“什么事很奇怪?”王虎头不解的问。
“我要一名乞丐送信给朱老爷,可是他们一接到信,半天也没反应,我觉得奇怪,就溜进未府,发现朱老爷和朱夫人一家还有说有笑的喝茶聊天,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丝瓜大感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未老爷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了?”王虎头怒道。
“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我爹娘当然不会理我了。”还被绑着的朱青织理所当然的道。其实她并没照王虎头所念的内容写信给爹娘,她只在信上报平安罢了,她不想爹娘为她多担心。
“这么无情?”王虎头有些愕然。这些大户人家的行事准则实在有违常理,简直不通人情。“狗子,曾守财那边反应怎么样,愿意乖乖付钱吗?”只剩这唯一的希望了,虽然这小子吝啬了些,但为了他娘子,希望他能多少拿点出来,算是补偿自己兄弟忙了老半天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