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五个。”
他直接替她投钱。
“快点,你试试看。”她抢走他手上装钱的小袋子。
“你也得告诉我这玩什么?”他被推到游戏机的中央。
“选这个。”她指着荧幕上的右边。
他四处找不到摇杆之类的控制器,“怎么选?”
“土包子!”她嘲笑道。
“所以我说别来玩这新玩意罗,可是你强迫我来,你要负起十二万分的责任。”他故意指控道。
“人要活到老学到老。”
“那么请问老师,我该怎么做咧?”
她指脚下的地板道:“看到没,前后左右四个箭头,踩右边。”
他按着她的指示,有种没头没脑的感觉,搞不清楚是在玩什么游戏?
“选安室奈美惠。”
“什……什么惠?”
她顿了顿,不信地睨看他一眼。“你不认识她?”
“废话。”
“人家是超级天后耶!”
“有这人吗?”
“天啊!我被打败了,说了你别老是组务、组务的嘛。”
“是是是。”他打着马虎眼。
“以后每个星期和我出来约会一天,包你成为娱乐通。”
“谢了,我不干。”他敬谢不敏。
“不谈这个,快选。”她也不想强人所难,更不想破坏气氛。
“谁?”
“左边、左边。”
他一选择完毕,安室一首舞曲旋即传出。
“盯着荧幕,箭头上来就照着踩方向。”
远差点失声大叫,盯荧幕?箭头?踩方向?
“快快快,左三下、后一下、右边!”雪很紧张的叫着。
他是踩得焦头烂额,一前一后,又是右三下连续左方五下!
五分钟下来,音乐踏板的游戏将狂狼击败了。
“七千五百分?”她不可思议道:“你创了这机器的最低分耶!”
“你饶了我好不好!”他大喊救命,死也不要再上去跳一次。
“这粉好玩耶!”
“你上来试试。”他就不相信雪会玩得比他更好,凭他优良的音乐细胞和动律感,只得七千五百分,那雪更不用说。
“上就上。”她自信满满。
他等着看好戏的退到一旁。
“安室奈美惠……等着瞧吧!”她宣誓:“我要跳比你快三级的节奏。”
远挑高眉,不以为然的道:“少来,就凭你那点运动细胞,劝你还是别丢人现眼。”
雪负气的手叉腰道:“不要以为你是狂狼,就可以瞧不起人哦!”没错,她是没运动细胞,也不会跳舞。但是这玩意是她的拿手戏,音乐跳板她可是打遍无敌手呢。
“我看你吃定败仗了。”
雪大眼骨碌碌的转动,想了个好主意,“你拿什么跟我赌?”
他跟她卯上了,“狂狼的名号。”
“好!”
“不过……方才我是首次,得再给我一次的机会,才算公平。”
“没问题,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放马过来。”
“哼嗯--”她回眸至荧幕上,“别说我欺侮人,如果我挑比刚才快三倍的等级,你怎么说?”
“规矩可以商量。”
她瞄了他一眼道:“这样……你是新手,我让你。”总不能让她的老公输的太惨,不然她可头大了。
“不需要。”他有他的男性自尊。
看吧,大男人--雪嘟了嘟嘴,输的太惨可不能怪她。
“那我就玩最高级的喔!”
“请。”
她踩了开始键,音乐、节奏遽然加快,令人没有喘息的余地。
不过雪仍然应付自若,几乎是每一个箭头,她都有踩到。
远不是瞎子,他看见雪相当熟悉这游戏,情况对他相当不利,于是开始来个兵不厌诈,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起天。
嗯……来个笑话,打乱她的集中力。
“闭嘴,不要跟我说话!”她的心会忍不住飘到他的话题上。
他耸了耸肩道:“我只是问问你喜欢女的BB还是男的。”
“都好啦!”她懊恼的回道,可恶!漏掉一个没踩到。
“我会当个尽责的爸爸。”他用着感性的嗓音道。
“显东远!”她气急败坏怒道:“闭上你的嘴。”
雪真被他充满感情的说法,给触动了心弦,又少踩了二下。
“我也可以帮忙换尿布,全家一同洗澡……”他故意将尾音拖长又降低音量,来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全家泡浴的场景浮现在她脑海中。
“over!”游戏结束。
“你胜之不武!”她揪着他的衣襟道。
“我自言自语,谁叫你耳朵爱听呢?”他邪邪一笑,摆明了不认帐。
“哼--我还是有胜算,十万二千分。”她骄傲的宣布。
“不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瞧着荧幕。
哎啊?真是十万二千分,到底有何诀窍?
“狂狼先生!轮到您啦--”
这下子是拿石头砸中自己的脚了,他当然清楚,根本没有胜算。
“投降输一半。”她得意道。
“我投降就是了。”他举高双手。
“叫我女王。”她幽默道。
“女王。”
“没诚意,我打败你了耶--狂狼耶--”
“0K!我准许你发传单。”
“你可别后悔,多响亮的名声,我击败‘狂狼’了。”
他不在意的狂笑,“请君自便!”
看他那副潇洒不羁的神情,令她觉得这场仗赢得还真不痛快。
“稍微也反抗、不满一下吧?”
“哦--可怜的我,堂堂一个狂狼输给一个女人不说,还要我叫她女王?我心碎了--”他捂着心脏夸张地道。
“够了、够了,三八。”雪受不了的猛翻白眼。
“我是照本宣科,还不满意?”
她咕哝道:“哼--迟早我会胜过你!”
他挑高眉,这笨女人,殊不知她早在非形式上征服了他,这场战役的胜利者也是她,不然他怎么会非她不娶!
“盯着我瞧做什么?”
“没有。”他微微一笑,“想些更好的点子来征服我,让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轻吻她的脸颊。
“你走着瞧好了。”她接受挑战的挽住他的手臂,继续找寻新的游戏。
远露齿一笑,不愧为他的女人。
够精神、有胆识,他一生的好伙伴--
“狂狼的女人”!
第十章
雪恢复正常的上课时间,不过……她似乎还没从新婚的甜蜜气氛中清醒过来。上课中呈现痴呆状态,满脑子还在回味和远的甜蜜两人世界。
“唉--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快。”回想她今早,还依依不舍的偎在远的臂弯中,赖着不起床。
两个人眷恋不舍的亲吻,吻了又吻直到时间快赶不上为止。
“患了相思病的家伙。”她似抱怨又似愉悦道。
忽然传来广播--
“三年A班,清木雪请到校门口。”
她回过神,觉得莫名奇妙,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找她?雪也懒得猜测,笔直的往校门口走去。
“好久不见。”
“表姊?”她虽没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内心却是震荡不已。
“上次托你的福,场地(帮派名称)很顺利的收回了。”
“太好了!”她是在雀跃表姊总算是信任自己了,只要取得她的信任,相信这件风波一定可以摆平。
“我已经替你请假,我们到稍微隐密的场所,好好的深谈--可以吗?”紫露出诚恳的笑容。
雪反射性的感到害怕,表姊的习惯是一旦露出笑容,必定有阴谋。
“怎么了?”紫看出她的犹豫。
“没……没事!”
她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功败垂成,赌一赌,搞不好如表姊的意,与她深谈一番,能取得她更多的信任。
“好。”她答应道,便上了紫的车。
不过,往往很多的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雪上了紫的车便一去不回了。
式部紫亲自来见雪当然是别有目的,没错!雪宛如她的亲生妹妹,不过一个人为了成就大事,多多少少都要有所牺牲。
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雪现在的地位!
紫将雪囚禁在仓库内,等候船只将她送出日本,自己则“易容”成她的模样回到学校,放课后乖乖的等待显东家的人来接送。
但是她没有想到,居然是狂狼亲自来!
看来雪没有如她口中所说的凄惨,当下紫就明白,雪已经向显东家倒戈了,幸好她临时起意有这计划,不然可就平白的中了圈套。
“今天特别安静哦--”他眼盯着前方开车,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太太被掉了包,只觉平常很有精神的雪,今天显得异常沉默且有一丝冷淡。
也难怪他没看穿,因为紫做的易容术太过完美、精巧,甚至连声音都模仿的维妙维肖。
“因为好久没有上课,所以觉得有点累……”她佯装倦态道。
他倾身靠近,温柔的抚着她的额头和脸颊。
“要不要带你上医院?”
她摇头,很惊讶他眼中的深情,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会是那个冷血无情、狂妄不羁的狂狼?
原来!她第一次到手的情报才是真的,狂狼确实爱上了雪!而且狂狼一身的狂妄之气也被雪给折服得一滴不剩,哈哈哈--爱情的魔力可真不能小看!也好,这样他对自己,更是毫无防备可言。
不用多久的路程,两人便回到本家,进了家门远就在玄关前,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
紫吓了一跳,但仍安静的任他恣意地吻她。
他缓慢的加深这一吻,逗弄她的嘴角,手扣住她的颈背,要求她给他更大的空间。
手掌抱覆住她浑圆的臀,意图明显。
她配合度很高的偎紧他。
但……
好似有些不对劲……
他燃不起热情和悸动?
怀疑的抬起头,深深的研究她。
没有错啊?熟悉的五官……
不!不一样,雪的眼中平常都是闪着热情、纯真,而且载满笑意,为何现在只存着冷静,连丝毫爱意都没有?
他皱紧眉头问:“很不舒服?”以为是身体难过的关系。
她赶紧堆上笑靥道:“有点。”
他眯起眼,“我待会儿让下人去请医生过来。”抱起雪,往房内走去,“好好睡一觉。”
“嗯--我要你陪我--”她揣摩着恋人间该有的对话,妩媚地道。
凭着这些话,远确定怀中的女人,绝对不是雪。
雪从不用如此妩媚的口气说话,这语气简直如同酒店中的风尘女子一般,她到底是谁?
“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紫模仿着雪说话的样子,但她殊不知已经来不及了,远早已识破她的伪装,只是他暂时不动声色罢了。
他将她置在床上,替她盖上棉被,突然道:“雪,你发誓说以‘我’为尊,全心为我奉献。”
“好--”她分析雪这么爱他,应该会发这誓言,所以便轻易的起誓。
“很好。”他故意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誓言是再次确定和试探,以雪的个性根本不会发这荒唐的誓言!
他百分之九十确定,这女人很可能是紫,他离开房间后,马上赶到大哥那商量,加强今晚的戒备,紫今晚或许会命手下趁机攻进来,由她做内应。
到了夜晚,他故意熟睡在紫的身边。
果然不出所料,在黑暗之中刀光一闪,紫露出真面目,手持短刀刺向看似熟睡中的远。
他早有防备,哪容得了她轻易得手。
翻身闪过那一刀,跃起身打掉紫手上的刀,扭住她的手臂。
“终于露出马脚了!”他眼瞳冰冷的注视紫。
紫尖叫一声,挣扎的踢动腿。
他一把捆住她的颈子,“说!雪在哪里?”
紫露出微笑,企图利用雪的脸孔来混淆视听,“你胡说什么--我不就在这儿吗?”
他更加残酷的紧扣住她的颈子,“不说……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低声且冰冷地道,眼中释放出杀气。
“进来!”紫见计策没用,高喊隐匿的手下。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那些老鼠还守在门外吗?”要不是为了一网打尽,他白天就当场拆穿紫了。
为了顾全大局,天知道--他现在是一刻也容忍不住!
紫的脸孔倏地刷白,“不可能!”她激动的挣扎。
“快说!”他粗暴的摇晃紫。
“哼!你永远找不到她!”她得意地道。
这话令他稍微闪神,紫趁机抬腿踹开他。
“啧!”远暗暗低咒一声,即刻追上。
没料到紫还暗藏一手,她回头朝他开了一枪,他速度极快地卧倒闪开,但也因此慢了一拍,结果紫坐上院内的一部车,仓皇逃去。
“备枪!”远命令道。
接过装了灭音器的长枪,他架住、瞄准轿车轮胎,他还记得对雪的承诺。
不伤害紫一根寒毛!
碰碰!二枪正中目标,车子打滑撞上街道的电线杆,手下立刻冲上前捉人。
他丢下紫让大哥收场,自己则像老虎开柙似的冲往主机房。
“打开追踪器!”
机房内的组员,被无声无息闯进来的头目吓了一跳。
“限你们十分钟内,给我找出雪的消息!”他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是!头目!”
机房内的气氛遽然下降,每个组员都兢兢业业的搜寻再搜寻。
“找到了!”二机人员大叫:“东京外海二十哩处!”
“直升机!”他嘶吼一声。
远握紧发冷的拳头,像急惊风似的赶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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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的头……”雪睁开眼眸。
眼前是一片黑暗,脑袋瓜更像是要裂开似的。
“我真是笨蛋,干嘛自作主张的跟表姊上车,这下子可好了。”
雪勉强坐起身,突然一阵大晃动,又使她栽进前方泥地。
“哎哟?”这晃动的感觉,好似在海上飘浮。
“我八成是被丢进船舱内了!”她懊恼的试图平衡自己。
她两只手腕和脚皆被捆绑住,而她人又在海上,是插翅也难飞罗--
试着以乐观的情绪来振奋自己,但仍失败了!
表姊迷昏她之前,在她面前扮成自己的模样打算混入显东组,叫她如何能不痛心?不害怕?她的所有皆被表姊给夺去也没关系,最、最难受的是失去远!
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远……远……我在这里呀!来救我,那个女人不是我,她是紫呀!”她狂乱的对着黑暗的室内大叫。
“没用的……没用的!表姊的易容术这么高明,远不可能识破……”她是注定要搭着这船,被送到异乡去,她很清楚表姊是不会让她再踏进日本一步的!
脑中满是他温柔的笑,吻得她窒息的热吻和在耳边低沉的呢喃……
心痛的闭上眼眸,绝望无情的入侵,攻占了她的心房。
“失去他,不如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悲愤的捶打地板,可恨……好可恨啊!
雪一向不服输,但这情形她再不服输,又能如何?
她心底充满无奈和失去爱人的痛!
乍然之间!她看见腕上的手表,狂喜的跃起身。
“有救了、有救了!”她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手表!哈--远送给她的可爱手表!
雪利用牙齿啃着手表镜面,表上有个小小突出物,那是条钢丝。
显东家必备的防身用品!
咬出钢丝,耐心的磨擦麻绳的表面,虽然耗去她不少时间,但总算是割断了它,双手解放后快速的解开脚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