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个追踪器一千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司徒赢毫不客气的伸手向唐云修要钱。
唐云修瞪大眼大叫:“一千万?!你吃人啊!”他真是误交损友。
司徒赢耸耸肩。“我都说我要赚微薄的生活费了,你应该要有心理准备才对。”
“一千万还叫微薄?你的确很适合当奸商。我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用?”
司徒嬴挑挑眉。“唐大老板,谁都能嫌我的东西不好,唯独你不行,你可别跟我讨价还价的,如果你怀疑这东西的品质,你大可以不买。”
唐云修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拿出支票簿,签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他。
“多谢啦!为了报答你的慷慨,我再给你一个情报,金成蔚是金成野的大儿子,但对于初绿扣,他并不是那么坚持要她认祖归宗,所以,你不用太紧张了,他顶多是找初绿扣去聊聊天而已。”
听完这话,气得唐云修拿了东西就想砸人,偏偏司徒赢早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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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三兄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突然,石习之拨内线电话叫两个弟弟到他的办公室里。
石观之、石劝之狐疑的彼此互看一眼,似乎都不了解大哥要做什么,他们径自打开大哥办公室的门,就见到三个男人坐在大哥的办公室里……
“你们先把门关上坐下来。”石习之严肃的说。
“怎么了?”石劝之关上门问。
“我先自我介绍,我是金成蔚,这两位是熏干和刑风,他们是我的部下。”
坐在中间的男人一开口,立刻证石观之警觉的盯着金成蔚。
“你是来带走小妹的?”
他的话让金成蔚露出笑。“你们真不愧是兄弟,连问出来的话都一样。首先,我要先声明,我来,只是见见妹妹的,至于会不会带妹妹回日本,要看妹妹的意愿。”
“那还不是来带走小妹?”石劝之挑眉笃定道。
“少爷没有这个意愿,让小小姐认祖归宗。”刑风不满石劝之的脸色,他冷气逼人的瞪向石劝之替金成蔚辩驳。
“但是你们还是从日本来台湾了。”石劝之也不甘示弱瞪回去。
“不来台湾要怎么看小小姐?”熏干也开口了,语气依然是懒洋洋的。
金成蔚眼看双方似乎快打起来了,他开口。
“我真的只是想看看绿扣,而且家父已死,我希望能让绿扣决定要不要去日本祭拜,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企图了,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那么你来找我们是什么用意?”冷静的石习之反问。
金成蔚微笑。“我是来征求你们的同意。”
“如果我不同意呢?”石观之淡然反问。
“连看一眼都不同意?那不就太不通情理了,毕竟少爷是小小姐的亲哥哥,而你们三个只是监护人,如果寻求法律途径,我们有绝对的胜算。”一向喜欢动脑的熏干开口,神情充满自信。
“你──”
石观之又想说什么,石习之开口了。
“我弟弟没有恶意,只是随便说说,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想看看小妹,我们当然欢迎。”
“那好,我今天晚上登门拜访。”
金成蔚起身和两位属下就这么走了。
“大哥,你真的相信他们的话?”石观之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间。
“废话,不相信也没办法了,我们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石劝之生气讽刺道。
“我情愿相信,毕竟金成蔚不像他的两位部下那样强硬,我们要防是要防他们两个。”为什么他总是有股不好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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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修戴着墨镜一回到石家,就正好与洗完澡的初绿扣碰个正着,他微笑走去搂住她,顺便将追踪器别在她衣服的扣子内侧。
“这是什么东西?”她擦着头问。
“追踪器,你今天可能会用到。”
“我会用到?有人要绑架我吗?”好笑,她又不是大人物的女儿。
唐云修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要绑架你,但别着总是好。”
初绿扣不争辩,反而用手将他的眼镜拿下,在看见他两个黑眼圈时,她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好笑喔!”
“哼!你那两个哥哥也不会比我差。”他可不是一个随便吃闷亏的人,既然对方这样对他,他当然也要还以颜色。
“嗯,他们两个都戴墨镜去上班哟!”拉他坐在沙发上,她去取了两位鸡蛋替他揉瘀青。
“那当然,我都戴了何况是他们?你心疼他们吗?”他闭着眼让她帮助自己。
“心疼什么?又不是我的玩偶受伤。”她说得理所当然。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揉下去,睁开眼与她对视。
“我还是没办法成为你心中的唯一吗?”他叹气问。唉!他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要和一堆绒布玩偶争风吃醋?这象话吗?
“玩偶很可爱啊!我喜欢它们,而又它们也不会给我拈花惹草,更不会欺负我,我当然要爱它们啰!”
唐云修搂住她。“我知道过去不能随便抹杀掉,我也不想去抹杀掉,有做过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只希望你能将那些过去当成随风往事就好,其余的,我就自己一个人慢慢来打进你的心房,好吗?”
他难得说的这么真诚,听在绿扣心里不是没有感觉,但她第一次接触像唐云修这类纠缠不休的男人,也是唯一会对她掏心掏肺告白的人,她当然会有所谓的心动,可是……
“我还要玩,而又我才十八岁,现在就定下来太快了,我不想放弃当孩子的权利……”
“你要玩,我让你玩,绝对不会去限制你什么,但你要答应我,我要成为你心中的唯一,好吗?”他用着温柔不过的嗓音在她耳畔说话,听得她脸红点点头。
他开心的抱起她,吓得她尖叫紧抓住他的脖子,因为声音大大,连管家都跑出来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却见唐云修顶着两圈熊猫眼在那里转圈大笑,管家也会心一笑又重新进厨房里了。
“你……你一定要这样表示开心吗?”居高临下的高度又伴着转圈,令她害怕起来。
“因为我实在太高兴了。”他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娇躯,惹得她倒抽一口气。
“在别人家里吃豆腐是讨打吗?”石观之一进门就见到唐云修的举动,他火大的吼。
“我有吗?”唐云修将她放下无辜反问。
“没有吗?你可别忘了,是谁将我打成这样的?”石观之气得半死摘下眼镜冷声问。
在看见自己二哥的黑眼圈居然比唐云修还黑,初绿扣惊呼,赶紧拿着鸡蛋往石观之跑去,偏偏唐云修不允许的抱住她。
“是我打的。”他抱着绿扣不放道。
“唐-云-修,谁允许你抱我妹妹的?”这个臭小子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恶!
“我自己啊!绿扣还没当你们石家人的妹妹时,就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为什么不能把?”跟他比,还早咧!
“我们也可以退婚。”他瞪着唐云修说。
“想都别想,我才不会答应,这种事情是要双方答应才可以。”
“你──”
“麻烦两位别吵了,我听得头都痛了。”初绿扣摇头抢在二哥继续骂下去说。
两个男人也因为她的话都平静下来,其它人也都回家了,大伙又在一起吃着晚饭,这一餐,是唐云修吃得最有味道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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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唐云修新接一个Case,所以第一次,唐云修离开初绿扣去工作,至于石家三兄弟则一同出门去处理事情,所以,石家第一次只留初绿扣一个人在家。
她躺在吊床上摇晃,一会儿看着天空,一会儿又看着花丛,似乎无聊的很……
“你很无聊吗?”一个温柔又好听的声音传来,令她坐起身循向声音来温。
“我在这里。”金成蔚出现在绿扣身后轻声说。
初绿扣转身,就看见一个好看的男人。
“你是谁啊?”
金成蔚拿了一包零食给她。
“如果我没记错,这些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零食,对不对?”
“嗯。”她拿出一罐品客洋芋片吃着。
见她想都没想就吃下肚,金成蔚有些讶异。
“你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吗?”
初绿扣微笑地吃着洋芋片。
“如果你真的有下毒,又何必问我?而又你给我的感觉很好、如果你真的要毒死我,我也认了啦!不是有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那我就把它改成;帅哥面前死,做鬼不寂寞,你看好不好?”
听见她这么逗趣的话,金成蔚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站在不远处的熏干、刑风也听见了他的笑声。
“喂,刚刚那是少爷的笑声吧!”
“嗯。”刑风脸上难得有些笑意。
“好久了,自从少爷当上金成家的继承人之后,不知道有多久没听过少爷这样爽朗的笑声了……”
“小小姐很厉害。”
熏干点点头,心里却有了一个坏主意。
第九章
一切来得太突然,原本初绿扣打算要去洗澡的,却被人从后颈劈了一记手刀,就这样昏倒在地。
石劝之正好回到家,当他看见刑风抱起小妹打算离开时,他立刻上前拦住他。不料却被看守的熏干打昏。就这样,初绿扣被带走了……
金成蔚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初绿扣。他们目前住在一栋租来的别墅里。
“你们两个实在太乱来了!”金成蔚不怎么高兴的开口。
“少爷,小小姐是唯一能让你大笑的人,我们不希望你一直这么苦闷,所以,我们才会擅自做主把小小姐带来。”熏干辩驳着。
金成蔚瞪向熏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不笑的原因是因为父亲的教导,并不是有什么原因,我今天难得放纵笑一下,你们又何必太惊讶呢?”原来是自己惹的祸,他实在不该这样放纵自己的情绪的。
“少爷,老爷的教育不好,没必要少爷现在还遵守着。”刑风也解释道。
金成蔚起身走到窗户旁。“父亲的教育是从小训练的,我想不遵守都有点难,和父亲没关系。你们不应该将绿扣抓来。”
“虽然少爷这样说,但你难道不羡慕自己有一天不用在乎别人的眼神而开怀大笑吗?”
“我希望有这么一天,但绝对不是现在。”金成蔚转身,怒气逗人。
“但我们等不到少爷会笑的那一天,既然小小姐有这么本事,为何不让小小姐待在少爷身边?”
“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最终是别人的妻子。”
熏干正经开口:“小小姐还没嫁人。”
“她今天才跟我说,她不急着嫁人,因为她想玩,而且唐云修也愿意等她,所以她认为自己其实和嫁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她没有戒指没有婚约。你懂吗?她已经把心交给唐云修了,就代表她已经是唐云修的妻子了,我没理由带她走。”
“或者少爷应该问问小小姐的意思。”
刑风的话引来金成蔚的注意,他看向身后早己坐起身,五官却皱成一团的初绿扣。
“怎么了?很痛吗?”
“痛死人了,我还以为自己的脖子会被劈断。”初绿扣揉着脖子哀叫。
“对不起,小小姐,刑风伯小小姐太早醒来,才会用力了些,这是下策。”
初绿扣抬眼看向一脸木讷的刑风。
“真狠,要带我走就说一声嘛!要不然也用迷香什么的,居然这样对待我脆弱的脖子。”真是的,痛死她了!
“我忘了带迷香,若下次有机会的话……”
“还有下次喔?!”她嘟起嘴睇他。
“他开玩笑的。你还很痛吗?要不要我拿药给你揉。”金成蔚紧张的说。
“不用,我还可以忍受。只是,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呢?”她看着金成蔚温柔的眼问。
“是我将小小姐带来的。”熏干插话。
“你们该不会是要把我抓去卖吧?!”
“不,小小姐,你是我们少爷的妹妹──”
“我来说吧!”金成蔚打断蒸干的话,微笑看向初绿扣。“你母亲告诉过你,你父亲姓什么吗?”
见她摇摇头,他又说:“他姓金成,也就是我的父亲,而我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真的?!”
“是的,但因为父亲已死,他希望我能将你带回日本照顾,但是,我认为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所以不打算将你带回日本,我只想问你,要不要去日本祭拜父亲?”
“祭拜父亲啊……”日本耶!她最想去的地方……
看见初绿扣不说话,金成蔚以为她在犹豫,便说:“你若不想去,我也不勉强。”
“我想去啊!可是,大哥他们一定不准的。”
“小小姐如果想去玩,我可以替小小姐交涉喔!”熏干说。
熏干的自我推荐换来金成蔚的瞪视,他只好闭上嘴。
“别听他的,你想去可以告诉我,我来和他们说。”
“我想去!”想了好久,绿扣终于答应。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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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人了,那个刑什么碗糕的,出手怎么这么重,痛死人了。”石劝之皱眉揉着后脑勺鬼叫。
“你活该,谁教你没救回小妹,自找的!”石观之说着风凉话。
“喂,你什么态度啊?我一回来,那个刑什么的就已经抱着小妹出来了,我哪知道还有埋伏?”痛、痛、痛,真是可恶,下次再让他看到那家伙,非得和他好好干上一架不可!
“是谁带走绿扣?”甫进门的唐云修听见石观之的话问。
石习之回答道:“是金成蔚的手下刑风,他们今天早上才来见过我们。”
“金成蔚来了?”
唐云修吃了一惊,随手打开一个追踪器,大伙都好奇的看着他。
“云修,你在做什么?”
“这是我替绿扣装上的追踪器,我现在正在查她在哪里?”
见莹幕上的红点正往石家移动,唐云修这才松了一口气。
“绿扣正往这儿移动,应该是金成蔚带她回来了。”
“那就好。”
“劝之。你只见到金成蔚的部下,没见到金成蔚吗?”唐云修收起追踪器,突然问。
“不知道,我只看见刑风,之后被人从身后偷袭,我不清楚打我的人是谁?”
“那就等他们来时再问个清楚了。”唐云修坐下来说。
“云修,你有什么看法?”知道唐云修心中有些想法,石习之问。
“我认为金成蔚不是主谋。”司徒赢不是也说了,金成蔚并不打算让绿扣回日本认祖归宗吗?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何以见得?”石习之挑眉问。
“我得到的资料显示,金成蔚本人并不坚持受绿扣回日水,这点你们应该晓得。”
石观之耸耸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出尔反尔?”
“我看那个人根本是有病,没事就来破坏别人的平静生活。”石劝之依然在揉后脑勺,忿忿不平的骂着。
石观之瞄了石动之一眼,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递给石劝之。
“叫你读书你不读书,你不晓得要冰敷才能消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