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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太无理  第5页    作者:丁湘

  虽然两人对了眼,但却仍然相对无语,双方最后也会因有各自的想法而避开对方的眼神。

  但她的心却燃起了一线希望,想要得到她丈夫的心也许还要很久的时间,不过并非不可能的事。

  可是,一想到那日撞见祁暐搂着别的女人的画面,她的心又被紧紧的揪着。

  “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叶诗诗喟叹道。

  “那就想办法改变。”叶母也叹了一口气。

  这个傻女儿!叶母泪湿的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和心疼。

  是她这副病弱的身躯害了女儿,没能在女儿茫然无助时给予她指引;也没能在她需要母亲时,给予她正常的母爱和亲情;更默许女儿在面对自私的父亲时,一再的忍让逃避,所以造就女儿在遇到问题时,总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理智去面对。

  “怎么改变?”叶诗诗的神情黯然失意。

  “给他一个也能爱你的理由,或是说给他一个更爱你的理由,让他能眷恋着你,眼睛离不开你的理由。”从照片中,她看得出女婿的眼眸凌厉冷酷,显然不是善于谈情的人。

  但是这种人和流连花丛的浪子是属于同一种人,一旦他们爱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爱着这个人,永远不会背叛她。

  “这意谓着我得先低头?”叶诗诗想了一会儿,眉心微拢。

  “若你爱他,有何不可?”叶母希望她对女婿的直觉没有错。

  “妈,事情没那么简单!”叶诗诗的口气中有着掩不住的落寞。

  “那你就得自行决定,是要滴水穿石、长期深耕,还是化繁为简、速战速决!”叶母微微一笑,难得幽默了一回。

  第四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煮了满桌子的菜,却等不到分享的人。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叶诗诗仍空着肚子在等待。

  她不懂,对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也有疑似南柯一梦的错觉。

  她不明白,两人之间最初互相排斥的关系不是已经改善了吗?所以他提早回来陪她;而她也听进了母亲的建议,把钟点女佣给辞了,乖乖在家学做家事,学习做个称职的小妻子。

  可是,这一切在三天前又有了变化,他不但又开始早出晚归的生活模式,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又冷酷、又犀利,憎恨她的程度甚至超越以往。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可是她仍愿做努力来补救两人的关系,所以她生平首次下厨,为所爱的人洗手做羹汤。

  在惶惶不安中,叶诗诗再一次拨打祁暐的手机,就像四个小时前,或是十分钟前一样的情形,对方也依旧处在关机的状态中。

  忽地,电话铃声划破满室寂静。

  “祁暐……”不是他,是一通打错的电话。

  她叹一口气,挂上电话。

  不该失望的,不是吗?

  他从来不曾回家吃晚餐,也从不曾当面告知或是以电话向她解释晚归的理由不是吗?

  他从来都不曾在乎过她的感觉不是吗?

  拥着抱枕,叶诗诗缩着疲累的身子,深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她深情的眼一直离不开面外的窗,仍在痴痴等待着。

  慢慢的,眼睛的酸涩及浓浓的睡意渐渐席卷而来,凌晨两点多,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些许细微的声响。

  她惊吓而醒,倏地睁开眼,一个人影背对着她正在关门,她很快的站起身,还飞快的低头检视仪容,顺好头发。

  “你回来了!”她迎上前去。

  祁暐听若未闻的经过她的面前。

  虽然不是第一回,但他冷淡的态度仍教她的心大受打击,泪眼欲滴。

  “你吃饭没?饿不饿?”情急之下,她伸手拉住他。

  她的十指几乎贴满OK绷,皙白的手腕上有一个十块钱大小的烫伤,成功的吸引住他的目光,他面无表情的睇她一眼。

  “我……煮了晚餐,你……”他专注的目光反而教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如果说她活到二十多岁首次下厨,是否会让祁暐感动或是感到惊讶,其实她猜测不到,因为他依旧波澜不兴的盯住她。

  可是持续沉默也不成,因为她本来就打算好要把今天当成是两人间破冰生活的开端。

  于是偷偷培养足勇气,她又开口,“今天我特地煮了晚餐,当然我的手艺还不好,食物的卖相和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我会努力的……”她眉眼腼觍,粉颊泛红,自成一股风情。

  “还是你想先来杯咖啡,我煮的虽比不上顶级咖啡店……还是你累了,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个澡……还是……”

  “为什么这么做?”他突兀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语气比寒冰还冷。

  “妻子为丈夫煮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煮咖啡也只是举手之劳……”她无暇注意他的反应,只顾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你今天出门了?”他冷眉肃目,脸上的线条如石刻般的冷硬。

  “是啊!有何不对?”他严厉的语气让她感到疑惑。

  “当然不对!”他冷笑一声,“如果你今天是和老情人见面,我会当你是心虚!”

  “什么?”她惊愕的无以复加,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意外了,所以来不及想好掩人耳目的剧本?”他毫不留情的追剿。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用如此伤人的话来试炼她?

  “你心里有数!”他冷冷的撇开脸。

  “你……”

  “怎么?无法否认!”再对视着她,他的神色更形冷冽。

  “你听我解释──”忍耐,她答应母亲要好好的经营她的婚姻,要与他和平共处的。

  “是自圆其说吧!”他冷嗤。

  “你别……污蔑我!”她气得直发抖。

  “有胆做,没胆承认?”

  “……”

  “说啊!为何不说?”他一步一步逼近她。

  “……”她心痛地别过头。

  “不说话?是因为说不出话了?”

  “莫须有的事,我不想再多费唇舌!”被严重曲解心意,她开始觉得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好可笑、好荒谬。

  “不想多说,是因为你们下午三点钟确实从饭店出来!”祁暐的眼中饱含的怒气并不下于她。

  他以为在发现自己懂得为她担心,会在乎她,会时常想起她,甚至感受到和她在一起的亲密、愉悦的心情,都不同于和他身边女人纯粹是肉体所需的感觉,而说服自己要和她重新开始之时,竟又会让他见识到叶家人丑陋的一面。

  她的父亲恶意掏空公司的资产,而且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他该恨她的,就像结婚之时所认定的,要让她不好过来平衡自己心中那股满满的恨意,可是为何在看到她和她的旧情人一起从饭店走出的瞬间,他只感到穿心的痛。

  饭店?叶诗诗乍听之下,有一时的茫然,然后才想起中午她欲出门吃午餐和买菜时,刚好遇见林亦杰,在久未见面及对方的力邀下,便和他一起去吃饭的事情,他看到了?

  “是又如何?”她不明白和朋友到五星级饭店吃饭也犯法吗?

  她承认了!

  祁暐的心一窒,“你和他上床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叶诗诗倒抽一口气,不知是因为他刚好摩擦到她的烫伤处,或是因为他荒诞而不实的指控。

  “是不是?”无视她的痛楚,他加重力道。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上不忘极力挣脱,但他紧握不放。

  “放手!”此时的她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是不是?”他的眸中蓄满了阴鸷的气息。

  她愤恨地瞪着他,然后,她闪着星芒的目光骤变,变得深不见底,“我和他有没有上床?第一,他没提议;第二,那该死的不关你的事!”

  他脸色铁青的瞪视她,她也不甘示弱的还以颜色。

  他霍地甩下她的手,不自觉的妒火熊熊的燃烧,也烧掉了他的冷静和理智,“原来你早就有计划和他上床,只是他不肯如你所愿罢了!”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向她,她惊不可信地倒退数步,直到重重撞上酒柜,才稳住她颠踬的身子。

  她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是不?

  生平第一次懂得在乎的一个人,却是一个她爱不起,也不爱她的人,而且还是个无时无刻不在伤害她的男人。

  她真是愚蠢得可笑,竟以为冷血的恶魔也会有心,也会有情?

  “警告你下次想红杏出墙时,最好忍耐别轻举妄动,或是小心点别露馅;否则我说过的,游戏规则是我订的,你再怎么也该先经过我的同意,而不是天真的一意孤行,那后果不是你担待得起的!”他的一字一句像把刀,残忍地刨着她没有防备的心。

  “你混蛋!”她的理智彻底崩溃,抓起伸手可及的酒瓶砸向他。

  他俐落的闪过身,酒瓶碰撞到矮几爆裂开来,红色的酒液洒落在洁白的长毛地毯上,是一片怵目惊心的红。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冷冷的威胁。

  “你下地狱去吧!”她恍若未闻,继续砸着墙边的立灯。

  这回他的身形更快闪过,还直接走到她面前,以更羞辱人的方式,捉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或许某一天,我们会在那里相见。”

  他脸上冰冷且绝情的黑眸和噙笑的嘴角形成极大的反差。

  “我虽然没做过太多感人肺腑的善事,但也不至于会和恶魔住在同一层。”她气得朝他怒吼。

  “哈!哈!哈!”猝不及防地,他扬声大笑,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笑什么?”她怒斥。

  “你不都说我是恶魔,所以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他的眼紧紧的锁住她。

  他的言下之意是,就算死了他也不会放过她?叶诗诗不由觉得一阵战栗,看他的眼神有着浓浓的惧意。

  须臾间,他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发,再缓缓滑过她空无一物的脖子,轻轻拨开她的衣领,搭上她洁白裸露的前胸,再慢慢的抚着她修长秀美的颈项、皙白的耳轮,动作轻柔却十分魅惑。

  叶诗诗怔怔的望着他,动也不动的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思绪也不受自己控制。

  祁暐也深深的凝视她闪着星芒的眼,挺直小巧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唇和绯红的脸……

  该死!为什么在他该将她挫骨扬灰的同时,她还是这么该死的动人,让他无法抗拒?

  他倏地俯下头,薄唇无预警的吻住她的红唇。

  叶诗诗愣了一下后,才想到要开始挣扎,因为他的唇又冰又冷,毫不怜惜的啃咬她的柔嫩,还执意以灵活的舌撬开她的贝齿……

  她不从,他更加蛮横的吸吮,仿佛带着极大的怒气,也像是在宣告要彻底的征服她!

  她伸出双手气急败坏地使劲推开他。

  他则反手将她的双手箝制,身子更加贴紧她的,还十分狂野的在她身上磨蹭,刁滑的舌也继续霸道地索求她的配合。

  她难掩羞愤地咬了他一口,突来的刺痛和血腥让祁暐的唇离开她的,也暂时松开了她的身子。

  叶诗诗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稳住脚步。

  他狠狠的盯着她,更狂暴的怒气又在瞬间凝聚。

  叶诗诗的脸颊涨红,胸前剧烈起伏,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身子,仿佛这样可以减缓发冷的身体和双脚的颤抖。

  祁暐黝黑的瞳眸动也不动,炯炯的目光似要吞噬她。

  叶诗诗凛着气强持镇定,以无比冷酷的语气诅咒,“相信我,就算等到地狱结冰的那一天,我也会化为一摊水,永永远远的离开你!”

  语毕,她不再顾及他的反应,转身朝楼上走去。

  才背过身,叶诗诗的眼眶就蓄满泪水,她强忍着不让它滑落,挺直背脊快步上楼。

  直到甩上房门,泪水才恣意奔流,她蹲坐在门边,无声地掩面哭泣。

  可恶的男人!她是疯了,才会努力寻找什么让他爱上她的狗屁倒灶的理由!

  她希望他最好别爱上她,也最好别再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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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一夜,也失眠了一夜,早晨刺眼的阳光让叶诗诗红肿的双眼胀痛加剧。

  楼下的客厅空无一人,厅内仍如昨夜最后一眼所见的满目疮痍,她推上太阳眼镜,视若无睹的朝大门走去。

  车子才开出车道,路旁突然窜出一个人,逐渐向她这方靠近,她不得不踩下煞车。

  “叶小姐!”甫摇下车窗,来人便俯身唤她。

  叶诗诗轻蹙眉头,一脸不耐的看着眼前娇小美丽的女人,她认出这人正是和祁暐在餐厅搂抱的女人。

  “叶小姐,我是黎真。”看她一脸不屑,黎真把话挑明,“我是祁暐的朋友,认识他十五年,跟在他身边也有五年的时间。”

  叶诗诗恍然明白,原来她就是祁暐心中最爱的红粉知己。

  她藏在墨镜后的圆眸锐利地打量着这个和她截然不同典型的女人,也难怪她会输得灰头土脸,她不但没有和祁暐有深厚久远的感情,也没黎真纤细柔美、我见犹怜的气质能掳获男人的心,唯一能胜过黎真的大概就只是一个“祁太太”的虚名。

  “有事吗?”叶诗诗曲指轻敲方向盘。

  “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们这不是正在谈!”叶诗诗倨傲地看她一眼。

  黎真嘴角抽搐一下,明白对方是故意给她难堪,不过很快地,她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太相称的冷笑,哼声道:“你不必得意,等你和我谈过,我保证你会明白,你在祁家已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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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真带来的讯息绝对是一颗威力超强的震撼弹,炸得她好久、好久都回不了神。

  “……你那个不要脸的父亲竟然内神通外鬼,掏空叶氏的资产,还提走祁暐入股的资金,逃得不知去向,要不是几天前的股东大会需要查帐,才让事迹败露,祁暐还不知要被瞒骗多久……

  “而你,竟还有脸待在祁家,不仅好吃好睡,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外勾蜂引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卑鄙无耻得令人发指……”

  叶诗诗捧着几乎要爆开的额际,怎么也无法相信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子,但这也让她明白,原来在她仍天真的编织婚姻美梦时,残酷的现实已敲碎了一切!

  她现在也终于能体会父亲当时的警告,为何要她在这段婚姻里,不论如何都要撑过三个月,而不是一年半载的。

  原来他早有预谋,他不只把女儿当作棋子摆弄,而且恨她恨到将她彻头彻尾的利用,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之前所以会不甘示弱地和祁暐对抗,是因为在这场为利益而结合的婚姻中,她没有错,也是最无辜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自认她和他是站在对等的立场,她有权可以要求和他平起平坐。

  如今呢?她有何颜面去面对他?

  就如黎真所言,她又如何能在祁家安然度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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