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只是仰着小脸儿着迷地看着他的裸胸,问:“我可以碰一碰吗?”
“什么?”他愣愣反问,她的反应给弄糊涂了。
她红着脸承认:“从上次在校场看到你后,我就一直想摸摸看,想知道你的胸膛是不是真如看起来那般细致如丝。”
他住前一步,将自己送到她伸手可及之处:“请。”
在他眼眸的邀请下,她怯怯地伸出手。
起初只是如晴蜓点水般的以指尖轻触,没有收到他的制止后,改为以手掌平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温暖、平滑及愈见强烈的脉动。
仿佛,她再也不满足于安静的接触,小掌大胆地在他的前胸游走着,只是东方任倒抽口气的惊喘让她吓得想抽回手,却硬被他的大手给抓了回来,再次复在自己的胸上。
他咬牙呻吟。“不,继续,不要停。”他不愿放弃这甜美的折磨。
聂轻张着好奇的大眼,看着自己在他身上引爆的奇迹,直到因受不了他专注的目光而闭上眼。
够了!东方任擒住他胸前漫游的小手。
闭上眼告诉自己,他的小娘子什么都不懂,更不明白她的手在他身上造成的该死效果,他得慢慢来,别吓坏了她。
一想到他将要在她纯洁如白纸的身体画上属于自己的颜色,他竟兴奋得像个初尝人事的小伙子般无法自己。
“我得先帮你洗个澡,瞧你闻起来像只小猪似的。”他故意皱眉,笑意仍是未减。
他的老实让聂轻气忿,却明白自己没什么立场反驳他,只得嘟起嘴让他明白她的不满与抗议。
他笑着拉起她,扶她坐在椅上,而后一一拔去她头上的发簪,柔声道:
“我先帮你洗头。”
“洗头?你帮我?”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东方任舀起一勺水缓缓淋湿她如缎的黑发,将茶皂先在手上搓起细柔泡沫后,再抹上她的发。
穿梭在她发中的大手是温柔的,甚至还体贴地替她按摩着头皮,闭着眼享受的聂轻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你一定常常帮人洗头。”她说。
东方任的笑声由她头上传来:“信不信由你,这是我第一次伺候女人。”
他发现自己还满喜欢的。
“我只能说你有这方面的天分,以后你不当堡主,可以靠洗头维生。”
“女人,把你的嘴巴闭起来。小心皂泡飘进你嘴里。”
冲去她发上的脏污时,东方任还细心地拿起一条毛巾复在她眼上,小心翼翼地不让皂水流入她的眼里。
“好啦,你的头发看起来终于不像黏成一团的盐渍昆布了。”他笑着以毛巾擦干她的发。
若按照顺序,接下来应该是洗澡。
他拿起水晶瓶,将里面的玫瑰精油倒几滴进热水中,瞬间,空气中便充斥着薰人欲醉的奇香。
聂轻却屏住气息不敢再闻,奇怪,她竟觉得这异香极其魅惑人。
聂轻的眼贪婪地直盯着那桶冒着氤氲热气的洗澡水,渴望让她猛咽了口口水,她好想一头栽进热水中泡个痛快。
可是,沉默以对的东方任却让泡澡变得困难,也让她变得犹豫。
他不是应该离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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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任终于动了。
不过不是向大门走去,而是拉起聂轻的身子,动手解开她的腰带。
“你在干嘛?”
“帮你脱衣服。”他拨开她想要制止的手。
“为什么?”
“洗澡前都得脱衣服的,难不成你总是穿衣服洗澡?”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只是,等到她胸前的蓓蕾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开始抿嘴咬牙切齿了。
他没有勇气直视光裸的聂轻,只能紧闭着眼、咬着牙抱起她后丢进澡盆里,那一点也不温柔的力道让水花四溅飞出。
等水一静,才发现泼在地上的水比留在桶里的多。
相较于东方任的苍白,聂轻的脸却红熟得有如爆发而出的岩浆,缩成一团的她拚命地将身子藏进水里,只是澡盆里的水少得无法提供她一个完整的遮掩,让她腰上的肌肤全露在水外。
“让我帮你。”东方任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变得低沉且粗嘎。
“我……我自己来。”她抢过他手上的毛巾。
“好。”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要快,我等不及了。”
目光不移的东方任伸脚勾来一张无扶手的高背椅,倒转过椅身跨坐着,双手搭在椅背上,只是挺直的背泄露出他心中的紧张。
不想面对他晶亮的眼,聂轻很快地转过身以背对着他。
“转过来。”他命令。“我不想坐在这里只看你的背,虽然你的背影也满好看的。”
“不要。”她才不敢。
他叹了口气:“那我只好自己过去帮你洗了。”仿佛那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不行。”聂轻惊喘。
“那就转过身来。”
考虑了一会儿,聂轻乖乖地照办了。
“这才乖。”东方任笑得可得意了。
只是等他看到聂轻拿起毛巾,决心不理他低头专心洗澡时,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拚命将水往身上泼的聂轻不是为了准备洗澡,而是想浇熄一些因他的凝注所点燃的灼热。
刚开始时东方任还能力持镇定的看着她滑过洁白的肌肤,抿唇紧盯着她胸前蓓蕾上的水滴,只是随着热气的消散,清水下那一览无遗的胴体对他所散发的诱惑也愈来愈致命。
“好了没?”他闭眼、屏息的次数愈来愈多了。
“怎么可能?”聂轻的声音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她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太久,但是在有人目光灼灼的“参观”下,她的手指早颤抖得不听使唤了。
突然,东方任发出一声低吼,快步冲到她身旁,将她从澡盆里捞起来,随手抓起一旁的衣服,草草地擦干了她的身体后,便将她抱到床上。
“我的头发还是湿的。”聂轻抗议。
这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管她的头发?
“别管它了。”东方任大吼。
他知道自己的口气太坏,但在他身上的僵硬呐喊着解脱的此刻,他根本没办法慢下速度来柔声哄她。
他的胸膛因呼吸浓浊而激烈地起伏着:“我虽恨死了女人像个死尸般躺在我身下不动,但我发誓定会在今晚得到你。”
“可——”
他迅速以唇封住疑惑,等到她沉迷于他的吻后,他才抬起头看她。
“我可以定住你的穴道让你乖乖躺着,但我不喜欢你的毫无反应,所以——”
他将一条迮寥M她嘴里。
看到疑惑中带着惊慌的眼神后,他解释:
“这么做是不想让你咬舌自尽,相信我,你若冲动轻生,对我的伤害绝对比你自残来得深。”
聂轻只是闭上眼。
东方任叹了口气,他极不喜欢她这种逆来顺受的认命,却无计可施。
只能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服侍他是聂轻的义务,夫妻间的欢好是天经地义的,而身为丈夫的他根本不需要太过在意她的感受。
明知道自己将因此而揭开多年的伤疤,但东方任仍打算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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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方任以迮寥÷欇p的樱唇时,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料,却也为他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坏处——他不能恣意吻她香甜的唇。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也罢,只好转而从它身上其它部位下手,反正它们看来都一样的香甜可口。
就在他的唇吻上她轻颤不已的蓓蕾时,一直闭眼不敢探看的聂轻因震惊而睁开了双眼,任由不信与惊讶充斥其中。
她看到了皱着眉低低呻吟的东方任,感觉他的手与唇在她身上点燃的火花,好奇,让她忘了闭眼,而东方任唇舌的种种挑情与挑逗,更让她的黑瞳中盈满春色。
是的,她是火热的,且变得管不住自己,屈服于欲火的她在他身下扭动着要求着更多。
她的反应对东方任而言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他想听她的声音,想知道她在极度欢愉时的声音是否如她在歌唱般愉悦,抑或是更为低沉销魂?
她的呻吟只为他一人所有的想法,让东方任冲动得摘下塞在她口中的迮粒M而以手握住她的下颏,低声道:
“为我唱歌,我的小金丝雀。”
聂轻不懂他话里的暗示,只单纯得以为他想在这要命的时候听她唱曲儿,伸舌润了润干渴的唇,却发现只能从口干舌燥的喉头中逸出成串的低吟,一个音符都唱不出来。
那挫败让她忍不住低泣:“我没办法唱歌……”
“别哭。”东方任低头吻上她的眼睫,他已经听到了他要的,喜悦让他低声诱哄着:“来,抱着我。”
他抓起她的双手环向颈后。
而后堵住她的唇,将她的痛与挣扎全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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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喘息全部平息后,东方任翻身将一身香汗的聂轻拉向怀中,柔声问:
“你——会痛吗?”
方才的经验对有过众多女人的他仍是新奇的,仿佛在得到聂轻的同时也交出了自己的灵魂,不愿去想两人合而为一的美好对聂轻而言却是种折磨,所以他才痴傻地想要她的亲口保证,让他从她的恐惧中解脱。
等了很久的却没等到他要的答案。
“该死的,告诉我!”他又失控了。
“这就是初夜?”聂轻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下传来,闷闷的。
“嗯。”很高兴他的小妻子终于弄懂了。
“为什么会有人认为这么美好的事会痛得要人命?”聂轻问,想到她还差点为此自杀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东方任一怔,随即仰天爆笑出声,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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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她!
太好了,她不是她!
这呓语吵醒了聂轻,才发现是身旁的东方任发出来的,他的眉紧皱,头还痛苦得左右摇摆着,仿佛想甩开那恼人的纠缠。
担心让聂轻开口询问:“她是谁?”
“她是——”
倏地睁开眼的东方任看见了一双盈满关心的黑瞳。
“作恶梦了?”聂轻伸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
他却擒住她的小手,移到唇边,在她的手心印上一个吻:“我没有作恶梦,只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缠着我。”
“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阿彻的亲娘霍依咸罢了。”
“你很爱她吗?”
“爱她?”东方任冷哼。“我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到底是迷恋还是恨,我只知道她死后的这十年间我从未想过她,却在今晚作了个该死的梦,而我连在梦中也看不清她的长相。”
“哦。”
看着一脸平静的聂轻,东方任有些惊讶地问:“你不嫉妒?”
聂轻偏头想了想后说出她的想法:“在我嫁给你之前,你早已娶妻生子,这个事实绝不会因为我的嫉妒而有任何的改变,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对我而言以后的日子比较重要。”
东方任叹了口气,将她搂紧了些:“我该为你的浑不在意好好打你一顿屁股的。”
“为什么?”
“因为,这表示你不在乎我,甚至不爱我。”
“怎么可能?”聂轻嗤笑。
“你爱?”东方任的眼瞳因兴奋而放大。
“我承认我不怕你,但却还不太了解你,所以——爱你?那可能得先从了解开始。”她不善说谎,也明白自己愚弄不了东方任,只得老实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会得到你,全部。”他的承诺听起来却更像发誓。
聂轻只是笑笑,想得到她的心岂是这短短几名承诺便能办到?不惯与东方任争辩的她只是笑着回到先前的话题。
“你会偏执地认为嫉妒等于在乎、等于爱情,这全和霍依咸有关对不对?”
他笑了。“我该知道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我很会猜谜的。”聂轻得意洋洋的。
东方任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悠悠地道出:
“依咸大我四岁,她的美让我惊为天人,让我不顾父亲的反对硬是将她迎娶入门。而她的僵硬与冷漠,我只当是从重视礼教的家中搬来无央堡的不适应,后来我才知道依咸极度厌恶男女床第之事,却又不得不忍受我的夜夜求欢,因为替我生下一名子嗣是她的责任。抱着她,我总觉得像在抱一具死尸,但我并不在乎,十六岁的我一心只想讨她欢心,以为我的热情总有一天能融化冰山,让她爱我。”
从东方任话中逸出的痛苦,让聂轻不自觉得伸出双臂拥着他、以自己的温暖安抚他。
“没想到她一知道自己受孕后,但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与行房,就在那时,我有了第一个妾。”
“她不反对?”聂轻极为惊讶。
“她并不在乎。”他惨澹一笑。“你现在知道当初你要我去找姒光时,我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了吧?我以为你和依咸一样,根本不在乎我。”
“我——”
“怎么?没什么话要说了吗?”他捏捏她的粉颊。
聂轻摇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为自己的愚蠢辩解。
“我和依咸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娃,那让她绝望得哭昏了过去,因为这表示她还得忍受我的碰触;知道她的想法后,我将我的心关了起来,对她,只有欲情而没有怜惜,这让她更恨我入骨,等阿彻一出生,她便上吊自杀了。”
“天!”聂轻惊呼。“那时你几岁?”
“十九吧。”他耸耸肩,已不在乎了。
“她的死一定伤你极重。”
聂轻的多感与纤细让东方任惊叹。“那时所有人只知我死了结发妻时还有兴致流连于青楼,甚至纳了数名妾室,为什么只有你不认为我冷血无情?”
“你是骄傲的,所以绝对不会让人看出你的悲伤。”
看着东方任唇边的溞Γ欇p明白自己猜对了。
“自依咸死后,我变得只接受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我不屑再去讨好好人,甚至逼名霄在我面前发誓,绝不能爱上任何女人,我不要他重蹈我的覆辙……没想到,一转眼便过了十年。”东方任这才明白十年间他有多寂寞。
“依咸太笨了,笨得不懂得珍惜你。”这是聂轻听完故事的结论。
“是喔,想当初还有人为了逃开我而不惜以死威胁呢,那人是谁啊?”
“你很讨厌耶。”她不依地捶了他胸一下。“明知人家已经在反省了,还故意取笑人家。”
东方任笑着拉低她的身子,在品尝她唇时,他低声道:“我很高兴你不是她。”
聂轻终于明白,他方才在梦呓中说的第一个她是指自己,另一个她指的是霍依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