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西院没人敢靠近,因此华威杰也才敢如此大胆。
他心满意足的望着怀抱的人儿低诉:“如今要我放弃你、任你离去,我办不到!但我又不能不顾你的感受而强留住你,我该怎么办?”
他的心情就如同天气,刚刚仍晴空万里,现在门外已乌云密布,冷风不停地从外头吹进来,连带地吹进他昏暗的内心深处。
他心里明白,再不留她,就真的留不住了!
但他该用什么方法留住她呢?
苦恼啊!他望着无忧无虑的小脸,又变得忧烦了起来。
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不在乎了,只要能留住她,他可以等,等到她接受他的那一天为止,不管多久,一年、三年甚至十年、一百年他都愿意等。
他不自觉地加重双手的力量,一直到怀中的人儿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才放松他的禁锢。
他打定主意,他不愿也不会让她离开,不论用什么方法!
☆☆☆
雨水一滴滴地下着,沿着屋顶而落,花草树木受着雨水的洗礼,高兴地摇曳着。
华威杰握着白云凡一小绺的秀发把玩着,左手臂占有性地圈住她的纤腰。
白云凡不舒服地想换个姿势睡觉,结果,像是被困住般地转不过身。
她不太情愿地睁开爱困的双眼,却令她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眼前是华威杰时,才勉强抑止要逸出的尖叫。
“是你啊!”白云凡松了一口气。
“吓到你了?”华威杰轻柔地问。
“人吓人,吓死人。”
“我很喜欢你!”华威杰话一出口,他虽感到意外,却不后悔。
事实上,他可能比喜欢更喜欢她。
“谢谢!”白云凡客气地道。
很多人喜欢她的美貌、她的财富,“喜欢她”这句话白云凡不知听过多少回,可没有一次像这回这般令她心悸。
两朵红云不由自主地飞上她的双颊,心正“扑通扑通”地跳着。
“只有这句话?”华威杰不甚满意地皱眉。
“对啊!”白云凡睁着天真的眼睛,不解地道。
她有忽略了什么吗?怎么他一脸不苟同的表情?
“既然我说了,你也该说给我听。”华威杰不死心地道。
“说什么?”白云凡搞不清楚他要她说些什么。
“我说了我喜欢你,你是否也该回一句喜欢我?”他直接挑明地说。
“人家不好意思嘛!”白云凡扭捏地道。
“我都说了,你也要说我才不吃亏。”华威杰斤斤计较着。
“我也喜欢你。”白云凡小声地道。
“我没听到。”
“我喜欢你。”
“大声一点!”
“我喜欢你!”白云凡大声地叫,一看见他促狭的眼神,明白他在捉弄她,她嘟着嘴道:“你欺负我。”
娇艳欲滴的红唇,令他忍不住俯下身,攫住那诱人的红唇。
柔软的唇瓣,甜美的滋味,华威杰吸吮着她的唇,在她轻启小口时,肆无忌惮地探索她唇中的每一个角落,当两人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不舍地放开那诱惑的红唇。
白云凡全身酥软地倚靠在他身上,她从不知亲吻能有这么大的震撼力,她本以为只是唇对唇地交换口水而已,谁知居然如此荡漾人心,甚至令人全身无力。
“你觉得怎样?”华威杰专注且紧张的等待答案。
白云凡羞怯地把头更往他怀里钻,“你叫我怎么回答嘛!”
他抬高她的脸,想认真地听她的回答。他仔细地看她,而她那迷蒙的眼、嫣红的双唇及微微泛红的脸颊,脸上尽是娇羞之色。
华威杰看痴地直盯着她。
她好美!他的呼吸因眼前的人儿而显得急促紊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自制力让自己不再品尝那美妙的滋味。
白云凡看着他,看出他很在意她的感觉,温暖的感觉不停地流入她的心里,她害羞地低声道:“还好啦!”
“还好而已!”
“对啦!对啦!”白云凡想含混过去。
“那只好再试一次了。”也不等她反应,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口。
白云凡并未闪躲,放任自己沉醉在迷人的旋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移开他的唇,“还好而已吗?”
白云凡顺着急切的心跳,诚实地道:“头昏目眩、四肢无力,不过,很美妙!”她腼腆地笑一笑。
“那你喜欢吗?”
“嗯!”
华威杰用力地拥着她,他很怕他的冒犯使她心生反感。
哇!他好久不曾如此紧张了。还有一股充实、幸福的感觉笼罩全身。
他们只是相拥着,并不急于去划破这片刻的安静。
一直到白云凡眼尖地看到他的左手仍旧戴着黑手套。
“你怎么一直戴着手套?”白云凡疑惑地问。
自从她知道他左手的伤痕之后,他在她面前已不再像以往一般说不得。
“怕吓着了别人。”他自嘲的道。若说他完全不在意,那根本是骗人的!
“胡说!”白云凡斥道。
她不喜欢听他嘲弄自己的伤痕,反正伤都已经伤到了,顺其自然就好,干嘛那么在乎?
“事实就是事实。”他假装不在意。
她看得出他的苦楚。她小心地替他脱下手套,焦黑的皮肤随着脱下的手套,一寸一寸地显现在她的面前。
“很痛吧!”白云凡心疼地轻抚着他受伤的手。
“现在不痛了。”他感动于她真的不在乎他的伤痕。
“我说以前。”她多加了一句。
“那时还是婴儿,并没有什么记忆。”
“你看你有多幸运!老天爷很有良心地在你没记忆时烧伤你的手,若在你开始有记忆时让你受伤,也许,你会得了大火恐惧症了。”白云凡一本正经地说。
华威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知该为她的歪理鼓掌或放声大笑。
但不管怎样,他依然为她的那一席歪理而感动。
“现在,你不用再戴手套了。老戴着手套多难过啊!”白云凡煞有其事地说,“反正别人爱看随他们去看,管那么多干嘛对不对?”她期盼地仰着头。
“这……”华威杰十分犹豫,毕竟他已戴了十几年的手套,从懂事受嘲笑起,他便戴手套挡住别人异样的眼光,就不曾在人前拿下过。
该拿掉吗?
“好啦!”白云凡苦苦地哀求着。
“这……”
“不然折衷好了,只要我在场的时候,你都要拿掉手套,怎样?可便宜你了。”白云凡让了一步。
“你在场的时候而已?”华威杰评估一下。
“嗯!”
“那好吧!”华威杰投降地道。
“你说的喔!可不能反悔。”白云凡喜悦地握紧他的大手摇晃着。“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华威杰坚决地道。
☆☆☆
隔天。
白云凡蹲在遍布着浓密花草的园子里,调配着珍贵的药材,来了华府也两天了,为了感谢她救了华柔珊,她被强迫地在华府多待几天,其实,私心上,她也想多耗上一些时刻,她伟大的计划还没实施,她调配的“入身丹”也快完成了,有“入身丹”,包管难受孕者马上受孕,而明天,她将采取行动了。
脸上露出得逞般的奸诈笑容,不过,内心依旧有份失落感。
她知道,她爱上了华威杰!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他的体贴、温柔,却一一地在她眼前展现,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也许这一生她只能爱这一回,一定得留下一些回忆,而孩子,将会是她与他拥有的最美的结晶。
“云凡姊、云凡姊!”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园中响起。
白云凡抬起头,望向声源处。
华柔珊在白云凡面前站定,喘息着道:“原来你在这,难怪我找不着。”
“有事吗?”白云凡扯出一抹笑意。
“没事,只是好无聊喔!现在每一个人都忙着调查紫炎毒,好像有人暗中在策画阴谋,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到处绕绕,想找你谈天。”
“可是,我在制药,可能没办法与你聊天,这药一捣碎,就不能中途而废。”白云凡带着歉疚的表情道。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陪你,不会去吵到你,可以吗?”华柔珊小声地问。
“好啊!你在这,我可以一边捣,一边请你帮我拿药材,这样快些完成,就可以陪你了。”
华柔珊一听,笑开了脸,“真的吗?”
“嗯。”
两个人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脸上漾起了无邪又清纯的笑容,衬托满园的花朵。
究竟是人美抑或是花美就不得而知了。
☆☆☆
黑沉沉的天空撒满了一颗颗星光,照着暗沉的大地。
白云凡手端着一杯参茶,正缓步地走向华威杰的房间,现在的她,准备实行她伟大的计划。
“叩、叩、叩!”
敲门声打扰华威杰的夜读。
“谁啊!”
他所处的地方,仆人不会过来,亲人也多半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前来。
“是我。”
粉嫩的声音,华威杰一听,马上就猜出来人是谁,他连忙放下书本去开门。
门一开,白云凡笑着将参茶端进屋子,柔声道:“这么晚了,看你还没睡,泡了一杯参茶来给你。”
“真是太麻烦你了。”
白云凡笑笑,脸上因今晚的行动而有些红晕,“一点都不麻烦。”
毕竟若想事成,之前,总必须付出一些辛劳。
华威杰注意到白云凡脸上的红晕,担心地道:“你发烧了吗?不然脸怎么这么红?”他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咦,没发烧啊!”
“没事啦!”白云凡心虚的笑道。
“对了,这瓶药你拿着,不管任何病症都可以治好。”反正明天她就得离开了,若有万一,至少他身边有救命丹,她也就不必操心。
“这太贵重了,我没办法接受!”
“收下吧!那种东西我多的是,更何况你所给予的,可能更贵重千百倍。”
“我并没有给你什么啊!”华威杰皱着眉头说。
白云凡连忙道:“我是说你待我很好。”
华威杰没察觉她的异样。“是这样啊!”
白云凡吁了一声,差一点就露出马脚来了。
“参茶要趁热喝,赶快喝啊!”白云凡直催促着华威杰。
华威杰端起杯子,就在白云凡的面前,将参茶喝下。
白云凡接过杯子,“那你再读书,不吵你了。”说完,就掩上门离去。
喝了她特制的参茶,刚开始还能保持清醒,但过了一刻钟后,只能任她摆布,隔天起来,就如同像作梦般对所做之事只有淡淡而模糊的记忆。
白云凡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才推开他的门,再闩上,心中紧张万分。
华威杰因参茶的作用,已提早就寝。
白云凡颤着手脱下衣服,心怦怦跳地走向华威杰的床,脸红地褪下他的衣裳,突然,华威杰捉住她的手,睁开双眼,不确定地道:“你是谁?”
白云凡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药效不够。她低声道:“我是你最爱的人,你忘了吗?”
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不得不说谎言,只是,她不知她竟说中了他的心声。
她嘴里说着,两只小手仍忙着与他的衣服战斗。
华威杰在迷惘中看着他喜爱的人裸身来到他眼前,诱惑着他,令他伸手采撷她。
大手一抱,佳人入了他的怀里,他渴望地吻上了红滟滟的小嘴,探入她口中不停的吸吮,香甜的滋味令他渐渐地往下移,并急切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当两人肌肤相贴,那感觉美好的令人难忘。
白云凡从没想过事情会那么顺利,喘息着接受他一波又一波的热吻,沉静的夜色夹杂着春色,正替屋内纠缠的人儿吹奏着鸣乐……
第五章
满屋的亮光,令华威杰张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吓得他猛地掀开棉被,触目所及的落红,却令他怎么也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烦躁一直纠缠着他。
昨晚就像一场梦,可是落红就像铁一般的证据,提醒他,昨夜并非是梦,只是昨夜的女子是谁?
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此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华威杰着衣后打开门,只见夏木杰站在门前,不等他先说就道:“大哥,找到了使紫炎毒的幕后主使者了,我们要不要马上南下,揪出那坏蛋?”
“好,你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我去跟白姑娘说一声。”
“不用了,大哥,今早有一位妇人将白姑娘带走了。”
一股失落感袭上华威杰的心头。只好先把紫炎毒的事件解决后,再去找她吧!
“既然如此,马上动身,召集一些武功较好的一同前去。”
“是,大哥。”
华威杰却不知这一去,他就与白云凡分离了五年之多。
☆☆☆
五年后──
白雾峰上,终年都环绕着一层层的白雾,由于地势险恶,罕有人烟。令人惊讶的是,在如此危险的地域中,居然有一间不算大的屋子,篱笆内有五、六只鸡,不受拘束的走着,和一头母羊拴在门边。
屋内,一名美丽的少妇正为睡着的宝宝们盖上被子,只见四个相似的娃娃正好眠,红通通的脸蛋,令人忍不住想偷咬一口,少妇泛起微笑,美丽得使人沉迷。
那少妇正是白云凡。
她万万没想到一生就是四胞胎,两男两女,对她而言,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照顾孩子是辛苦了些,可平时师父、师丈总会帮忙,倒也还好,日子过得挺自在的。
嘿!别看四个宝宝小,嘴可甜得很,又聪明伶俐,各个令人疼入心坎里。
师父、师丈一早就去采药草、野菜,算算时刻,也该回来了。
白云凡就在床旁坐下,缝补着衣服,脚边还窝着一只小花豹。
话说有一天幻蝶发现一只受伤的小花豹,她不仅柔情安抚她,还请白云凡为它疗伤,等伤痊愈后,小花豹常来她们家,小花豹谁说的话都不听,独独听小女儿的,既然无害,她也就让小花豹常住了下来。
白云凡专心地缝衣服,屋外嘈杂声促使她走出去,看见师父、师丈与一陌生男子正在说话,似谈不拢般,越说越大声。
“师父,发生什么事吗?”白云凡好奇道,这五年来,从没有人上白雾峰来。
“你一定就是白姑娘了。”陌生男子询问。
“是的,有事吗?”
冰雪雁嚷声道:“他直说要见你,却什么事都不讲,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在下万慑,是华威杰的朋友,有事想请白姑娘帮忙。”万慑有礼地道。
“华威杰!”白云凡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的思念立刻崩塌。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他出了什么事吗?”白云凡着急地问,双手紧张地绞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他现在只能靠轮椅行走,本来若治疗再加上复健,双腿就可行走,不过可能是半边脸被毁了,他根本不接受治疗,只有在午后梦回时,总是喊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