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又误解本王了,本王是风流而不下流。想不想尝尝啊?娘子。”上官聿目光灼灼,毫不掩饰要吃了她的决心。
“你……休想!”襻儿羞怒,气得跳脚。
“不久后,娘子就会相信事实胜于雄辩。”上官聿平淡的说道,仿佛一切誓在必得。
“哼,本姑娘不会让王爷的诳言成真!”搜儿发出似吼似叫的斥喝。
“杨柳之姿转眼成了河东狮,可惜、可惜。”他摇摇头,转身浏览着兵器。
“谁是河东狮?说清楚!”她呕极了。
“本王可没说是娘子,娘子何必不打自招?”上官聿温柔的低笑,“还不快来帮本王做事?”他无视于她的怒气冲天。
“太过分了!”襻儿绷着小脸,恨不得一拳打散他揶揄的痞样。
“娘子生气了?不过,生气容易折损青春美貌,娘子得小心点才是。”他转身继续验看兵器,表情仍是不变。
襻儿那双灵黠的大眼瞧了他半晌后,突地,她试着按下所有的怒气,假意的东摸摸、西碰碰。
琳琅满目的兵器中有一把短刃特别吸引她。
铁铸的锐利短刃,可防身也可杀人人,她起了坏念头。
“这把短刃可否送给襻儿?”她问道。
上官聿看着她小手上的短刃,缓缓的移身过来。
“你有何用途?”
“用来防身。”她笑得天真无邪。
“在本王的保护下,谁敢动娘子一根头发?”他非常狂妄的说道。
她听了,笑得更是灿烂。“襻儿真感动。”
襻儿趁着上官聿不备之际,迅即点了他周身穴道,制住了他。
“这短刀就是用来杀你这杀千刀的色胚!哼,敢欺负本姑娘?本姑娘要你三个时辰动弹不得,看你还能要什么威风!”襻儿在他面前挥着短刃。
多日来的怨气,终于可以一泄而出。
“娘子真狠,枉费本王的真心对待。”上官聿装模作样,一点也没将她的烂招放在眼里。
虎执羊皮的他,请君入瓮,等待她玩出新的把戏。
“王爷也算是条铁铮铮的汉子,襻儿实在不想为难王爷。这样好了,给王爷两个选择。第一,王爷告诉襻儿,宝库的钥匙在哪儿,襻儿拿了钱财便离开,三个时辰后,穴道自动会解开;第二嘛,就是本姑娘毒哑你,再戳瞎你的双眼,以报轻薄之仇。不过!以王爷的聪明才智,应该知晓该选择哪一个。”
襻儿耀武扬威的在上官聿身前摇头晃脑绕来走去,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似笑非笑,又转眼冷峻的眼神。
“如何?快说!”襻儿凶巴巴的擦腰道。
“不选。”
“敬酒不吃,难道你想喉哑眼盲?”
她讶异万分,天下竟有人爱吃罚酒!
“好,那么本王选第三条。”
倏地,上官聿破了周身的禁制,迅雷不及掩耳的攫住发愣的襻儿,并劈落她手上的利刃。
“你……怎么解开穴道?”她挣扎不已,无法置信又大意失荆州。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捧着她的小脸嘲讽,上官聿贴着她的双唇不放。
“唔……放开!”襻儿槌打着他,抵抗他热腾腾的气息。
“我要毒哑你、戳瞎你、剐了你、杀了你!”她放开喉咙尖叫。
“好个毒辣娘子,看来本王只有提早对你出手。”
“唔……”在襻儿还没反应过来,小嘴已被上官聿霸道的吻住。
许是襻儿的不驯,加深了上官聿的蛮横。
他提气耸身,襻儿已被他带往寝室。
***
进了上官聿的寝室,襻儿差不多是被粗鲁的抛下,晕头转向的她频频喘气,努力的呼吸。
她淌着冷汗微晃娇躯,却好巧不巧的在床沿绊了一跤,整个人直扑在床上。
“这么迫不及待?”
上官聿扯下袍服逼近她,锐利的眼神不难看出他掠夺的决心。
“你……要做什么?”
汗涔涔的襻儿一惊,仿佛知晓即将发生的事。
“本王要做什么,娘子不是心知肚明?”抵着床沿,光着上身的上官聿勾唇反问。
“别过来,放襻儿走……”她已后悔招惹笑面虎了,但为时已晚。
毫不费力的,上官聿拎住直往后退的娇躯,锁在他的怀抱里。
“从本王歪打正着逮住娘子的那一刻,本王就没打算让娘子走。”他非常善良的告诉她。
“原来……你一直在耍弄襻儿!?”
羞愤使她水灵灵的大眼水雾蒙蒙。
“娘子真该打,竟将本王的真心又弄拧了。”他温柔的拭干她眼角挂着的珠泪。
“别碰我!”倔强的襻儿别开脸,“哼,留人人不留,王爷好本事!”她骄蛮的嗤讽。
看似刁钻坚强的她,其实已在上官聿的撩拨中瓦解,她的心更在这段时日的相处,不自觉的沦陷。
“好个留人人不留,本王会教娘子心甘情愿,人留心也留。”
无意再与襻儿做口舌之争,上官聿猛地覆住她的红唇。此刻,他铁了心,要定她的身心。
“不……”
突地被他恶意舔吮,襻儿忍不住皱眉,但这热辣辣的吻却紧紧缠住她的唇舌,让她在他的纠缠中呼吸加快、意识飘然。
亲吻似乎不足以浇灭上官聿组燃的欲火。
他在热吻中解开襻儿的衣襟,大掌穿过她松开的襟口握住柔软的胸脯,摸索揉搓,令她不由得呻吟。
“还想离开吗?”
“上官聿!”湾儿频频喘气,分不清是对他恼火还是对自己。
“都快裸裎相见了,娘子还这般生疏?”扬着笑,上官聿整个人枕在她胸前,两手罩在她的酥胸上恣意妄为。
“起来,无赖!”抓住胸间的肩头,襻儿拚命的想拉开他。
“如娘子所愿,本王换个方式好了。”上官聿从香软的丰盈中抬头,恶棍似的一笑。
“住手……”衣衫不整的她,抵不住上官聿强势的掠夺。
“放心,本王才舍不得住手,娘子。”上官聿眯着黑眸,贪婪的欣赏襻儿的娇艳。
一眨眼,襻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裳被剥落。当她只剩下湖绿色的兜衣和亵裤遮身时,只能羞赧地环抱住自己裸程的雪白肌肤。
在上官聿赞叹眼前的妖娆身躯时,他突地骇住了,惊讶闪过他心中……
第六章
“这条凤凰坠饰,从何而来?”
上官聿错愕的拉起挂在襻儿王颈上的丝绳,红丝绳上垂挂的坠饰恰恰与他收藏多年的麒麟坠饰是一对。
差不多是用抢的,襻儿急忙抢回精致小巧的凤凰坠饰。
“这是襻儿仅有的,别再抢走。”
她怕上官聿又无耻的拿去当订情之物。
“说说理由,本王或许可以考虑。”
老谋深算的他兜着圈子问。
上官聿还记得这一对饰是十多年前从兰妃娘娘的缨络圈上取下的,兰妃娘娘还笑着要他长大成人时,拿着金麒麟来提亲。
而这御赐的麒麟凤凰,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对,莫非襻儿真的是……“襻儿为何要告诉你?”
望着他犹豫,襻儿双手不忘护着兜衣,遮掩身上的春光。
“你知道,本王最不愿强迫娘子。”话虽如此,但他的手却攫住她的玉颈及娇躯,阴沉的在她耳畔威胁。
干瞪眼的襻儿,无奈的瞅住他,只好娓娓道来。
“这凤凰链子,襻儿从小就贴身戴着,阿娘说这是亲娘留给襻儿的遗物,是可以洗刷娘亲冤屈的证物,她还交代襻儿千万不能丢掉。”不安的她蜷着身子,借以掩饰裸露的玉体。
盯着她撩人的媚态、婀娜多姿的身段,即使是柳下惠也把持不住。
上官聿怜惜的拉下缩着的莹白双腿,贴上迷人的身段,双唇更忍不住隔着兜衣吸吮她,恶劣的手更滑下她的禁地。
“别这样……”襻儿弓起身子蠕动,臣服在他的撩拨之下。
“你的阿娘真的叫邢好?你的亲娘又有什么冤屈?”同在欲火中煎熬,上官聿仍不忘问道。
襻儿的小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肩膀,克制不住的呻吟又隐约窜出。
她痛恨这种既羞又兴奋的感觉,轻视自己的欲拒还迎。
“娘子又不说了,嗯?”
“呀--”
不顾她的呐喊,上官聿大手一撕,湖绿色的胸兜亵裤被他扯下,微湿又红润的峰顶矗立在他眼前。
“娘子,你是知道的,本王一向誓在必得,快说!”语毕,他低下头含住如霜雪似的高耸,爱怜的吮吸逗弄。
“阿娘……的本名……就是邢好,其它的……襻儿不知道……”
襻儿嫣红委屈的粉脸,令上官聿相信她所言不假。
尽管他对她的身份仍半信半疑,但要她的决心仍旧不改。无论她是皇亲国戚或是梁上佳人,她这辈子是跟定他了!
上官聿盯住襻儿与兰妃神似的花容月貌,真心一笑。
“嘘,别说了。”
“襻儿……不懂。”
她娇喘吁吁,不明白上官聿为何要追问她的身世;但意识的混沌,让她全身燥热,无法细想。
“娘子不需要懂,你只要懂得本王疼你、爱你,就好了。”滴下汗,上官聿咬着牙扯下自己的遮蔽物……他暗暗发誓,今后必倾出所有来怜爱她。
此刻,襻儿感动的闭上氤氲的眸子,柔情似水的承纳他的一切……她的情郎呵!
她会以柔情为绳,紧紧的圈住他;以爱为丝线,层层的里锁着他。
***
当夜,上官聿和襻儿在缠绵后沉沉入睡,一只系着信笺的飞镖从窗外射入寝房的梁柱。
一向警觉力强的上官聿早已清醒,他迅速掀起软被裹住襻儿。
禁卫森严的王爷府哪里容许贼子渗入,这分明是府中高手所为!
上官聿目露冷光,抽出镖刀中的信笺,阅览了信笺上潦草的字迹。
如是的骚动,疲累至极的襻儿也从甜梦中苏醒。
“发生了什么事?”
紧护着被单,襻儿努力的想睁开蒙胧的双眼。
回身走向娇憨欲睡的襻儿,上官聿爱怜的摸摸她的粉腮,忍不住亲了下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没事,继续睡。”
浑身酸痛的襻儿信任的甜甜一笑后,昏昏欲睡的她又沉入了梦乡。
着装后的上官聿弹指捻熄烛火,让襻儿有个安眠夜。
出了寝房,上官聿迅捷飞身跟上那抹黑影。
黑暗中,两道身影竞逐,直到王府墙垣外的树林,他们才分别在榕树下稳步停下。
“来者何人?”此时的上官聿有着慑人的威严,与调戏襻儿时的痞样判若两人。
“拜见永乐王爷。”壮硕的黑影揭下面罩后,向上官聿一跪。“奴婢邢好身负皇室秘辛,流落江湖十余载,千盼万等终于等到王爷。”邢好颤抖的声音有着不为人知的沧凉。
“大胆奴才,你可知造谣生事是要治罪的?”上官聿冷硬的反问,心中却已了然几分。
“奴婢句句属实,若有不实,心甘情愿领罪。”
邢好仰着清澈的双眼,沧桑的目光映着耿耿忠贞。
“本王姑且相信,说出你的来意。”
“十六年前,兰妃娘娘蒙难产下一女,奴婢带着小公主连夜逃命,产后虚弱的兰妃娘娘却被流放在幽暗的冷宫,可怜的她竟不明不白的冤死在冷宫。奴婢求王爷作主,替娘娘和小公主洗刷冤屈。”邢好伤心的哽咽落泪。
“此话当真?”
上官聿推敲其真伪,警告的意味颇浓。
“奴婢不敢欺瞒王爷。”邢好信誓旦旦。
“皇室秘辛该启奏圣上,何以找上本王?”
“后宫鹰犬爪牙众多,奴婢担心公主将遭不测。”
上官聿思索半晌。此案若如邢好所言,势必黑幕重重。
“陷害兰妃娘娘的究竟是何人?”
“瑾妃!”邢好咬牙切齿的说道。
果然如他所料!
上官聿皱着浓眉,眯眼反问:“有何证据可证明此事?还有,公主现在流落在何方?”
“奴婢无强力证物可左证事情始末,但是,小公主的身上有娘娘亲手挂上的御赐凤凰坠饰。”
事隔多年,人事全非,这也是邢好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处。
“就凭小小的信物,本王就该相信?”上官聿嗤之以鼻。
“奴婢罪该万死,但无论如何,请王爷相信奴婢。”邢好大惊,惶恐的猛磕头。
“求求王爷念在兰妃与上官老王爷、王妃交好,还有兰妃允诺王爷迎娶公主的份上,定要替兰妃昭雪沉冤。”
上官聿闻言,只是莫测高深的一笑,俊容上仍挂着冷笑。
“公主现在阿方?”他问着答案早已了然于心的问题。
“公主远在天边,近在王爷的房内床上。”邢好以眼神斥责上官聿吃了、啃了襻儿。
“大胆!本王的私事你敢置喙?”上官聿锐利的眼眸一瞪。
邢好不语。倏地,她掷了一记烟雾弹。在烟雾弥漫之际,她已敏捷的蹬退到王府琉璃瓦上。
气定神闲的上官聿,瞅着她和襻儿如出一辙的身手,他终于明白襻儿的行为举止是得到谁的真传。
“爱花且惜花,盼王爷善待襻儿。”隔着树林,邢好用内力传话。
“本王会的!”
上官聿锐利的回视,黑眸浮着真诚,回她一记有力的保证。
言简意赅地,襻儿就被他们二人订了终身。
***
时光飞逝,艳丽无双的瑾妃姿色渐没,风流的皇上早已将宠爱给了年轻貌美的新进嫔妃。
日子久了,更消磨了往日的绮情恩爱,皇上甚至于忘了她的存在。
瑾妃居住的寝宫,只有冷清长伴,曾几何时,夜夜笙歌、绮情婆娑不再出现在此。
但今夜不同,瑾妃的宫庭格外热闹。
宫门不远的楼台中,点着浸以上好油脂的庭燎,火树银花的为夜幕妆点,煞是好看。
不知已有多久,瑾妃未如此的慎重了。
此时,她不为圣上的宠幸,只为了替女儿湘湘公主谋得一门良缘。
十五岁就进宫陪侍君王的瑾妃,一心盼的、等的,就是希望能母凭子贵,跃上后座。
偏偏老天就是不遂其愿,让她怀了龙种又胎死腹中,终至无法生育。
膝下犹虚的她想尽办法过继了兄长之女,让皇上认了湘湘为义女。
然而,瑾妃的皇后梦碎,南柯一梦也醒了;现今,她只盼女儿能攀上一门好亲事,让无权无势的她安享晚年。
如今放眼天下,皇上最器重的就是永乐王上官聿,湘湘公主若能和他结上良缘,倒也能挽回她失去的气势。
今夜,瑾妃好不容易拉拢总管太监,打听到永乐王进京面圣,为了湘湘的婚事,她可是大费周章的张罗。
手段高明的瑾妃,千方百计请了上官聿过来,好久没有贵客临门的瑾妃宫,今夜可风光的呢!
曲韵流畅、悦耳动听的琵琶声,缭绕在高阁楼台;阵阵凉风沁入心扉,美酒佳肴醇香爽口,几个面貌姣好的年轻宫女在旁伺候。
天上人间,不过如此。
“永乐王爷有好些时日没来本宫这儿走动走动了。”瑾妃撤了宫女们后,才提及今夜的主题。
论起上官聿,他的才情、官阶,堂堂的相貌,魁梧挺拔的外型!在在都是堪为驸马爷的上上人选,瑾妃越看他越喜欢,所以这门亲事,她得替湘湘公主好好的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