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副没规没炬的样子,如何上得了台面?”朱雍达满脸的鄙夷之色。“如何服侍人?”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在问惩罚……”赵玉娇恍然大悟的说:“你要我做下人!?”
朱雍达以冷笑作为回答。
她气得娇喝道:“我不要!我宁愿坐牢,也不想在你身边多待一刻钟。”
“真的?”他佣懒的伸展四肢。
赵玉娇泄气的说:“假的!”比起做下人,她更讨厌坐牢。
“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县衙师爷,而是我的小跟班,不许和我争辩,听清楚没有?”
“好啊!要是侯爷不怕吃到不干净的东西,弄得上吐下泻的,或是不小心弄出误审等等事端,你大可以留我在身边‘伺候’你!”
“算了,本侯爷今天心情颇佳,不想跟你计较,否则,你知道这么跟我说话会受到什么处罚吗?”
他靠近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腹内升起一股莫名的骚动。
“什么处罚?”她睁大水盈盈的眼眸,好奇的等着他的回答。
朱雍达既想狠狠的咬她一口,又想打她一顿屁屁,矛盾的心情令他索性背过身子,不理会她。
虽然不了解他为何又不理人,但赵玉娇隐隐嗅出他胸中暗潮汹涌的情愫,这个发现令她大吃一惊,急忙察看自己是不是露出马脚了?
她一夜未换装,衣衫有些凌乱,不过,还不至于暴露她女儿身的身分啊!
既然目前她扮男装,而朱雍达却对“男人”的她产生兴趣——这……这……该怎么说呀!?
咦?等等!如果他喜欢的是男人,那她若跟他坦白自己是个姑娘,他会不会火起来,干脆把她赶走?
想着,她冷笑了一声,惹得朱雍达回头看她,她才得意的说道:“你要是敢处罚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世!”
“呵!敢问大师爷,您揪住本侯爷哪条小辫子了?”他扬了扬眉,搞不懂她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她嚣张的说。
朱雍达看不过去,一把捏住她的脸颊,让她痛得哀哀直叫,瞧她那副惹人爱怜的模样,他狂肆的笑道:“我心里有数?你倒是说清楚啊!”
“说就说!”赵玉娇挺起胸脯,豁出去了!“你喜欢男人!”
两人一阵沉默,不多久,朱雍达爆笑出声,让原本自信满满的赵玉娇反倒心虚起来。
“怎么?不是这样吗!?”
“对!你说得对极了,一个有名望有财势的侯爷,要是没养几个变童取乐,实在彰显不出侯爷的气派,既然我喜欢男人,干脆也不要你当小厮啦!把你训练成专门伺候我的变童,把这项秘密变成光明正大的行为——”朱雍达不怀好意的揉抚她的脸颊。“小东西,真抱歉,你捉到的小辫子……没罗!”
“你怎么可以——”她忍不住想抗议,不过,她想起自己还有一条必杀绝招,“不管我有没有捉到你的小辫子,你都不能把我当做你的小厮,或是……变童。”
“为什么?”他半眯起眼。
“因为我是个姑娘!”她得意洋洋的宣告。
“鬼才相信!”他毫不客气的反驳。
“是真的!”赵玉娇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看得朱雍达心痒难耐,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然你证明给我看啊!”他坐上舒适的长杨,双手放在脑后,惬意的舒展修长的四肢,十分无害的笑着,“把你的衣裳脱了。”
“在这里?”不大好吧!?
咦?不对!她干嘛脱衣裳给他看?
“不脱,如何证明你是姑娘?”他凉凉的说。
“可是,为什么我得脱给你看?男女授受不亲,你找个婆娘来检查就行啦!”她不懂,为何情况还是不在她的掌控中?
“别人检查,我不相信!”他岂会把这个大好机会让给别人?
“不!这个地方人来人往的——”
“那到房里去!”
不等赵玉娇反应,朱雍达已迅速的将她拦腰抱起,便要走向卧房。
赵玉娇连忙找藉口阻止,“不——咱们得批公文,小……小的伺候大爷批字!”
“你不觉得现在才说太慢了吗?”
“不会、不会!就当小的刚才是胡言乱语、鬼迷心窍,乱说话、乱说话!”她从他身上嗅到危险的气味,连忙要逃走。
“可我这个人呀——”他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吊人胃口,“偏偏就是爱把别人的话当真。”
“千万别把我的话当真,我是骗你的!”狗急眺墙,这下赵玉娇什么话都敢说了:“我是大骗子,专爱胡说八道!”
“欺骗侯爷之罪,依往例该怎么判呢?”他冷笑的问。
“蓄意欺骗的话充军十年,非蓄意的就看侯爷要不要追究罗!”
她一古脑儿的把记得的全说出来,待她发现自己太自作聪明时已来不及收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想咬舌自尽吗?侯爷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伸出舌头轻舔她的唇,让懊恼不已的佳人老羞成怒。“你做什么?我都说我是女人了,你怎么还对我动手动脚!?”
“在还没证明你是货真价实的姑娘以前,我还是没办法把你当姑娘看待!”瞧他演得多好啊!朱雍达忍不住要为自己伟大的演技起立鼓掌。
“我以我哥哥的名誉起誓,行了吧!?”这时候当然得拖人下水罗!而褚良光是第一人选。
“良光自己都有问题,如何能担保你呢?”莫非这就是褚良光对他避如蛇蝎的缘故?
“万一你对我乱来,我这一生的清白岂不是毁了?”
“你若真是个姑娘,那还怕什么?你不是说我喜欢男子吗?”他故意拿她讲过的话来堵她。
好像不能拒绝了——但是,赵玉娇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
好不容易捞到一件好玩的事,他岂能白白的放过?趁她拧眉思索之际,他抱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卧房里。
来到卧房,他把她放在房上,催促她,“快脱呀!好让本侯爷仔细检查。”
面对他的催促,她扭扭捏捏的,迟迟不肯动手。
朱雍达故意露出“就知道你没胆”的表情。
赵王娇被他激怒了,挺起胸脯说:“脱就脱,谁怕谁!”
可是,她努力了老半天,就是解不开颈边的对盘双结扣,于是,朱雍达又有话说了。
“看吧!心不甘、情不愿的,想使用拖延战术?哼!胆小鬼!”
“我不是胆小鬼!”为什么这个人老爱看扁她、欺负她?
“好!你不是胆小鬼,是说谎精。”
“我不是!不许你这么说——”赵玉娇抬起手捂住他的口,又羞又气的粉脸泛着玫瑰般的艳色。
如此近距离的诱惑,即使是柳下惠再世,只怕也难以把持,更何况朱雍达向来恣意妄为,见机不可失,连忙先下“口”为强——咬住她柔嫩的小手。
“哎哟!你干嘛咬人?”她缩回手,频频呼痛,不待她呼痛完毕,下一刻,她的纤腰已被他锁住。
“我不只咬你手心,还要咬这里——”他得寸进尺的欺压而上,含住她的樱桃小口,“把你的眼睛闭上。”
赵玉娇只是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没有任何反应。
她清纯可人的模样让他心动不已,恨不得立刻扯开她的衣衫,将她饱尝个够。
但是,他的理智制止了他的冲动,他勉强抑下急欲出闸的熊熊火焰,心想,既然他无法突破最后一道防线,那么,何不让他拥有“半个”她?
做出决定后,他再次覆上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惹得她娇喘连连。
在一波又一波热浪的攻击下,她的全身沁出一层薄汗,令她不自觉的开始喊热。
“热吗?你穿太多了!”
他的嘴角噙着邪肆的笑意,长指三、两下便除去她无法解开的盘扣。
不多久,她的衣衫半敞,冒着香汗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遮掩,白皙细致的肌肤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他俯下头去,在她的耳畔徐徐吹气,引得她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说该不该脱掉这一件?”他邪笑的问。
“啊?”她一副迷茫的样子。
他浅笑一声,自动替她回答,“当然得脱掉,否则该如何检查?”
长指一挑,红色肚兜立时掉落,他凑近她丰满的山丘,狎戏起娇嫩的蓓蕾,彻彻底底的品尝个够。
热火由腹内往四肢百骸窜烧,她不自觉的弓起身子,索求更多的怜爱——
“小东西,我会帮你保密,不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姑娘,但是,你得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伺候我!”
瞪着那张邪肆的俊颜,赵玉娇竟然觉得……
伺候他似乎也不坏呵!
第四章 欺负
画楼徒倚阑于,
粉云吹做修鬟,
璧月低悬玉湾。
落花懒慢,
罗衣特地春寒。
——李致远.天净沙
恍惚间,他的舌采入她口中和她尽情纠缠,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串串娇吟……
这是一场梦吧!?
可是,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由体内的欲望操控着自己,乞求身上的男子填补她莫名的空虚……
“小东西,该起床了。”
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睁开眼,看见那张带笑的脸,简直欲哭无泪,原来这不是梦!
她羞惭的垂下头,“咱们……根本不该……这样,而且,你爱变童,人家又不是——”
“经过昨夜你还能这么想,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憨直咧!”他爱死了她的单纯,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烙下一吻。
“讨厌,你明明不喜欢人家,一直对人家凶巴巴的,怎么一知道人家是姑娘,就……就……”哎呀!太羞人了,她根本开不了口。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简直爱死你了!”他笑着说:“我会逗良光纯粹只是好玩,想看看他被逼到极点会有什么反应,可你啊!你可是我第一个亲吻的姑娘呢!”
“骗子!你怎么可能只亲过——”他又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话吞入口内。
“是真的!”他只能吐露这么多,若不是因为那道诅咒,除了亲吻,他还想完完全全的占有她,目前就放她一马,暂且用她甜美的滋味一解他多年来的饥渴吧——
于是,他在她的脸颊、颈项、身上……印下绵绵密密的吻……
“褚公子,该梳洗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赵玉娇吓了一大跳,立刻推开朱雍达,拉拢敞开的衣襟,双颊娇艳似火,忙不迭的催促,“你快走吧!万一被人瞧见就糟了!”
“谁敢多嘴,我就砍谁的脑袋!”
昨夜,他将迷迷糊糊的赵玉娇抱进另一间卧房,并嘱咐伺候她的婢女不得泄漏她女儿身的身分,而她们也深知非礼无视、非礼勿言的道理。
“进来吧!”朱雍达朝大门的方向说道。
门外的婢女们鱼贯的进入房里,目不斜视,静待朱雍达的指示。
赵玉娇羞得将头埋进他宽阔的胸怀里,倾听他规律的心跳声,鼻翼间萦绕的是那扰人心思的男人味……她不禁口干舌燥了起来,心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雍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她,让婢女们替她更衣。
婢女们在她的肌肤上涂抹与朱雍达身上同样的薰香,再替她穿上肚兜、内挂、鞋袜,最后再套上一件蟒袍,而这也是朱雍达拿自己的衣裳,要裁缝师傅改制成适合她的尺寸。
穿着留有他的味道的衣裳,仿佛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那股飘飘然的感觉也就一直跟随着她。
赵玉娇和朱雍达一起进入县衙,办案时,她的目光始终定在他身上,他那轻松的办案方式,让她对他的评价由原先的不正经,转变成谈笑间破解人心的高度智慧——不过一夜的时间,她对他已有极大的改观。
而且,不知怎么搞的,当他在说话时,看着他的唇蠕动,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唇熨贴在她身上的感觉……最糟糕的是,原本她最感兴趣的办案经过,如今竟比不上他的一举一动来得吸引她!
当他的贼眼有意无意的瞟向她时,她竟然羞得面红耳赤,心头小鹿乱撞,完了!她肯定是病了,而病源正是他——逍遥侯朱雍达。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早上,退堂后,朱雍达便大刺刺的牵起赵玉娇的小手,也不管他人的目光,迫不及待的将她带往县衙的内堂,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廊庑上,他立刻将她纤细的身子拥入怀中,迫切的伸舌采入她的小口——
“侯爷,别这样……旁人……”
“我不管,谁教你要在公堂上勾引我!”
“我没有!我才没有勾引……”她的话语再度被他吞没,而她也轻易的沉溺在他销魂的热吻中,再也无法思考……
赵玉娇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厅堂的?
她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哺喂食物到她口中,每一次哺喂又伴随着如醇酒般的吮吻……
***
秋冬之交的赵州城别有一番沧桑的韵味,赵玉娇和朱雍达两人手牵着手,宛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踏遍赵州城的各个美景胜地,吃遍大街小巷的美食。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偷偷摸摸的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拥抱亲吻,那股刺激的偷情滋味让朱雍达乐此不疲,更让赵玉娇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已经无可救药的恋上了他的吻,但是,他呢?她对他而言又算什么?
傍晚,两人回到蓼莪斋,在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后,赵玉娇的双颊泛着桃红。
她虚软的靠在他的胸前,摩挲着他扎人的胡髭,忍不住吐出疑问,“你究竟在人家身上施了什么法?让人家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
“你又对我施了什么法?让我怎么吻你都不满足,只想把你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说完,他又吻住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他一边玩着她的耳珠,一边在她耳边吹气。
“嗄?”她茫然的问。
“信任我,小东西。”他取出一条黑布蒙住她的双眸。
“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好可怕……”
她的双手被他箝制住,无法挣扎,她只能凭感觉想像他究竟在做什么?
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褪去,令她感到一股微微的凉意,此时她赤身露体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神正狂热的梭巡她的美好……
她不安的颤抖着,想开口拒绝这个邪恶的游戏,无奈声音到了喉间便卡主了,她只能努力的扯开喉咙,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真好听,歌伎的歌声也比不过你——”
“别……这样……”她的唇瓣逸出饱含情欲的喘息。
可他的折磨似乎是无止尽的,他那如蝴蝶羽翼般的轻吻顺着她美丽的脸庞,缓缓移至雪白的胴体,来到饱满的双峰,直达她的下腹……
一股难耐的骚动急骤狂飙,令她喘息不已,“你在做什么……不要……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