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拆散了你们!”宇文淮洋感慨道。小渔说的没错,下人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应该从未想过他们的意愿。
“大少爷,此事是我一个人的过错,跟蔷伶没有关系,希望大少爷能饶了她,您要杀要剐,阿福绝无怨言!”阿福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你先起来。我不会杀你们的。”宇文淮洋说。真是委屈了他们这么多年!
“阿福不敢起来!阿福用性命发誓,蔷伶这些年都没有背着大少爷跟我……”阿福不住地磕头,就是希望他能放过蔷伶。
“我知道。”他知道蔷伶是个好女孩,一直对他专心一意。
突然,刘总管冲了进来。
“大少爷!不好了!蔷伶姑娘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宇文淮洋站起来。
“蔷伶!”阿福已经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这小子!跑得比他还快,看来他真的很爱她……嗯,他有法子了!
※ ※ ※
花萼楼
宇文淮洋带着小渔一路跑过来,一进门就看见蔷伶上吊在梁上,阿福则是昏厥在地。
他迅速拿出小刀飞射过去,把吊着蔷伶的白布割断,接住她落下的身子。
“还有一点气……小渔,你来看看!”宇文淮洋把蔷伶抱到床上。
小渔坐到床边,虽然蔷伶脸色惨白,但仍掩不住她的美丽。难怪会让宇文淮洋宠爱……她不禁有些吃味。
小渔摸了摸她的颈椎。“还好没裂伤。等等应该就会醒了!”
“还好……”不然就不能“惩罚”阿福了。宇文淮洋松了一口气。
看他轻松的表情,小渔又忍不住嘟嘴。花心大萝卜!都有这么美的女人了,干嘛还要她!
小渔酸溜溜的脸都落在宇文淮洋的眼里,他很高兴看见她吃醋。
阿福醒来后,跑到床前痛哭。“蔷伶……”
“她还没死呢!”宇文淮洋提醒在“哭墓”的阿福。
“真的吗?”阿福喜出望外。“蔷伶妹妹,福哥哥对不起你……”
“你看你,活生生拆散一对鸳鸯。”小渔白了宇文淮洋一眼。刚刚在知情楼,她可是躲在门外偷听得一清二楚。
“我怎么知道?”宇文淮洋偷亲她一下。
啪!她一掌打中他的脸。“不准碰我!”
宇文淮洋摸摸发疼的脸颊。这小女人醋劲还真大!
蔷伶幽幽转醒,一睁开眼,就看到阿福一脸担心地坐在她身边哭,宇文淮洋站在床边,脸上有五个指印。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太少爷……蔷伶对不起您!”她跪起来在床上磕头。
她听说福哥哥被抓了,心想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才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现在却被救了下来,面对这难堪的场面。
“我知道,我都听阿福说了……这些年委屈你了!”
“不!大少爷对蔷伶有再生之恩,是蔷伶不对……”蔷伶不断地认错,眼泪直流。
“蔷伶,你没有错,一切错都在我。”宇文淮洋也坐下低头对她说:“我会补偿你的!”
他转头大声斥喝,“阿福!过来跪下!”
阿福听到命令乖乖地跪下,蔷伶和小渔都不明白宇文淮洋为何突然变脸。
“阿福,你欺骗善良的溱洋,欲‘加害’我及长平公主,甚至害蔷伶差点丧命,罪无可赦,我要处罚你!”宇文淮洋大怒。
“你在说什么呀!”小渔生气地想帮他们说话。
“嘘!”宇文淮洋要小渔噤声,怕她坏了他的计划。
小渔看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但如果他敢为难他们,她就跟他没完没了!
“大少爷,阿福知罪,请大少爷杀了阿福赎罪!”阿福跪在地上等候宣判。他与蔷伶今生是无缘了……
“刘总管,去把东西拿来!”宇文淮洋命令。
“是!”
刘总管出门后,蔷伶不断哀求宇文淮洋,可是他都无动于衷。
“大少爷,拿来了。”刘总管交给他一叠纸。
宇文淮洋把那一叠纸丢到阿福面前。“阿福,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阿福抬起头看了那纸,不明所以的看着大少爷。旁边的小渔也不懂那叠纸是什么处罚方武!
“这是皇上交给我的‘秦王破阵乐’的部分,皇上最近要重新改编,我虽然通音律,但没时间弄它。你的琴艺是所有乐工中最好的,而且你的祖先是龟兹人,又擅长龟兹鼓乐,现在我命你带领乐工们将它重新编排。若皇上听得满意,我就把蔷伶赏给你;若皇上不满意,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她!”宇文淮洋淡淡地说。老实说,他原本就打算给阿福做,现在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阿福颤抖地抓起乐谱。“谢大少爷再造之恩!阿福作牛作马也无以回报,阿福当鞠躬尽瘁、竭尽心力完成它!”阿福的额头都快磕出血来。老天对他实在太好了!大少爷对他也太好了……
“你先别感谢。你还有一罪!”宇文淮洋又说。
“大少爷请说。”无论大少爷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怨恨。
“你最大的错误是……”宇文淮洋低头附耳,“是没有让小渔喝下茶!”这点才是让他最不满的。
“是……小的知错……”阿福又哭又笑。
“所以,在你完成乐章的期间,我不准你来探望蔷伶,也不准跟她说话。不过你放心,她会过得好好的!”
“是……”阿福又不断地磕头。
“福哥哥……”蔷伶感动地看着心爱的男人。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喂,你怎么可以不让他们见面?太过分了!”小渔臭骂宇文淮洋。
“好吧!既然公主说话了,那准你今日跟蔷伶说话,明日开始到完成之间,你们都不可再见面,听到了吗?”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阿福和蔷伶不断向小渔磕头道谢。
宇文淮洋拉着小渔走了出去,留下一对痴男女互诉相思之情。
※ ※ ※
“你不生气吗?”小渔好奇地问。
“不会。”反正他也不爱蔷伶,他爱的是小渔。而且他本来也打算要送走她,一辈子只有小渔一人。
“那你……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吗?”小渔的醋劲又冒上来。
“你吃醋吗?”宇文淮洋低头看她,眼中满是笑意。
“谁吃醋啊!你不要脸!”小渔甩开他的手。
“我跟绿娃不是那种关系!”他又牵起她的手,牢丰地握紧。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绿娃是谁?”
“就是我另一个侍妾啊!”原来她不知道啊!早知道就别提了。
“都是你的人了,还不是那种关系?你骗谁啊!”
“我发誓!我真的跟她没任何关系!”宇文淮洋举起手发誓。
“是吗?那你怎么会要她当你的女人?”小渔还是半信半疑。哪个男人不风流!
“因为她父亲跟我有生意往来,几年前她父亲生意经营不善,欠了我一大笔钱,把绿娃卖到妓院……是我去把她赎回来的。”
“那你不是很吃亏吗?”又被欠钱,又要花钱赎人。
“没办法。总不能要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毁了吧!”
“那你有没有……”
“当然没有!”
宇文淮洋牵她到小湖边,一个旋身,把她压在树旁。
“你……”一抹艳红飘上小渔的脸。
“我只是想完成昨天的事……”宇文淮洋把她的脸抬起来。他最爱看她红通通的小脸。
“不要……”这是屋外呢!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掳获了她的嫩唇,灵魅的舌钻进她的檀口中,彼此的舌尖交缠了许久……
他的唇栘向她白晰细腻的颈子,灼热的气息吹拂她敏感的颈侧,两只大掌柔柔抚弄她纤细的柳腰,邪肆的轻咬她小巧的耳垂,立刻激起她一波酥麻的快感。
清柔的和风徐徐吹过湖面,撩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宇文淮洋突然抬起头,一双寒目盯着树上。
“是谁?下来!”
树枝上一阵骚动──
“哎呀!”一个物体从树上摔了下来。
小渔定眼看着那物体,原来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绿娃!你在这做什么?”宇文淮洋气愤地问。可恶!又被人坏了好事。
绿娃从地上爬起来。“好痛……”她真是倒楣,摔了个狗吃屎。
“我只是在睡觉嘛!是你们打扰我耶……”她刚刚睡得正舒服,听见有声音,起身一看,就看到精采的画面。
这就是绿娃?好可爱啊!小渔看向那女孩,忍不住笑了。
“你睡觉睡到树上来了?真是没规炬!”
“大哥,我只是嫌热嘛!”哼!他们可以在外面亲热,她就不能在树上睡觉吗?
“大哥?”小渔疑惑地问。
“绿娃就像我妹妹一样,所以我从来没碰过她!”宇文淮洋轻捏小渔的下巴。
“公主,你放心,我跟宇文大哥就像兄妹一样,我们之间没什么!”绿娃赶紧解释。她知道这公主可是身手了得,连大哥这大将军都常被她修理。
“我就跟你说吧!”宇文淮洋低头对小渔说。
“是吗?你……”小渔突然发现她还被他压在树干上,两人的身子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且有一个“东西”一直抵在她的肚子上。
“哇!”小渔猛然推开他。
“啊……”宇文淮洋来不及反应,噗通一声掉进湖里。
“公主!”绿娃看得目瞪口呆。公主果然不是盖的!
小渔往湖里探头一看……他应该没事!
“绿娃,我们走!”她牵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但是……”
“别管他了!”就让他消消“火气”吧!
※ ※ ※
独孤沉香依靠在丈夫怀里,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想起丈夫昨天“勇猛”的表现,她又羞红了脸。
“沉香,你在笑什么?”镇国公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只是在想……你昨天……”一想到昨天他们大战了好几回合,又让她羞赧地低下头。
“我昨天怎么了?你还没满足吗?”镇国公故意逗她。
“你……不来了啦!”独孤沉香娇羞的捶他的胸。“我们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让下人看笑话……”真是糗死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爱妻嘛!”
今天一早,宇文淮洋怕老爹会“虚脱”,所以送来了参茶,还跟他讲了前因后果,他才明白是茶让他昨天像“活龙”一样,也让沉香差点跪地求饶!
“爱妻?扔下我这么多年,还敢说爱我?”
“我当然爱你啦!还不是你那臭脾气,老嚷嚷我会赶你出门,我才受不了落跑的!我要是不爱你,早娶了一堆妻妾,也不会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人。而且溱洋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宝贝儿子,我怎么会赶你们走嘛!”
“可你不是说淮洋有意把我们赶走吗?”所以她才对淮洋心存芥蒂。
“那是……我胡诌的。谁教你一直逼我!”当年他们吵架时他情急之下乱说,没想到却害惨了淮洋那孩子,让他一直心有愧疚,不太面对他。
“都是你!害我误会淮洋这么多年……你这个死鬼,我要杀了你!”独孤沉香气得直打这该死的丈夫。
镇国公被爱妻追得到处跑。原来在她美丽柔弱的外表下,凶悍的个性连小渔也要退让三分……
镇国公府两代男主人终其一生都逃不过“悍妻”的“魔拳”,难道被虐待狂也有遗传?
※ ※ ※
李世民、小漩、宇文淮洋、小渔四人漫步在御花园内。
昨天他们才送太上皇、镇国公夫妇出门,他们要回老家太原去游玩。
本来独孤沉香还不愿意去,因为舍不得“麻将”,镇国公只好打造一副纯金麻将给爱妻,还把小雪、小竹带走,独孤沉香这才答应带溱洋一起去。
“淮洋,你们什么时候要成亲啊?”李世民一手搂着怀孕四个月的小漩问。
“那就看小渔什么时候点头啦!”宇文淮洋也宠爱地将小渔搂住。
“谁要嫁给你啊!”小渔羞得低下头。
“你我都交换信物了,还说不嫁给我?”这世间难得一见的聪慧女孩,说什么他都不能放手。
“我们什么时候有交换信物?我怎么都不知道?”她想挣脱他的铁臂,却是徒劳无功。
“这个不是吗?”宇文淮洋指着她胸前的那颗钻石坠子。“这个再给你,你要……呃,小、心使用。”
他把那块乳白色的圆形玉佩拿出来,体贴地帮她系在腰间。
唉呀,羞死人了!小渔看着那块差点害他一命呜呼的“凶器”,他竟然用黄金雕饰了五只蝴蝶,把中央的洞给堵死,不要说那话儿了,现在连根手指头都穿不过去。
“小渔,你有给他信物吗?”小漩问。怀孕让她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辉。
“我没有。”她身上的东西都是他给的,哪有什么能当信物啊!
“谁说你没给!这不是吗?”宇文淮洋从衣内拉出一条链子,上头还有一个坠子。
小渔瞪看着那坠子。那不是……那不是她的能量水袋吗?
他居然把她的能量水袋边缘钻了个洞,用一条链子穿过去当成项链?!
“还给我!你这个混蛋!”小渔又急又气又羞地想抢回她的能量水袋,可是他把它举得高高的,害她跳也跳不到。
“漩儿,那是什么?”李世民偷偷问旁边的爱妃。先前宇文淮洋就曾问过他。
“那是……”小漩定眼一瞧。哈!那不是妹妹常在用的“填充物”吗?虽然她从未用过,也不需要使用,但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知道未来妹夫手上的玩意是啥。
哈哈!她这妹夫想死喔!
小渔眼角瞄到在一旁窃笑的姊姊,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姊姊,你不可以说!”
“好好,姊姊不说……”小漩再也忍不住地狂笑起来。
“除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才还给你。我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他是在差点“驾鹤西归”的那天,在书斋内拾获这个小渔留下的东西。
他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让小渔那天哇哇大哭,还害他差点绝子绝孙,所以他逢人就问,但始终没得到答案。
“什么?你问过很多人?”完了完了!他竟然把她的水袋到处现给人看……她不要活了啦!
“你这个大混蛋!我永远不会嫁给你啦!”小渔气得掉头就跑。
可她才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东西。
她揉揉额头,看自己撞到什么,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看见任何东西挡在她眼前,仿佛是有一道无形的墙。
“小渔,你怎么啦?”宇文淮洋担心地问。
突然,一阵绿光出现在四人前方数尺。
这绿光好象在哪看过……小渔和小漩上前紧盯着绿光。
“小心不要过去!”两个男人把心爱的女人抓回来,也被这从未见过的景象吓了一跳。
绿光越来越大,慢慢形成一个光圈。
“姊姊,你记不记得,我们掉下瘦西湖时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