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在勾引他!你骂我吧,打我吧!”她笑着“承认”,被这重逢的喜悦给冲昏头,甚至拉起他的手去打她的脸。
家驹哪舍得打她,顾不得众人在场,紧箍着她,俯首,用力亲吻她,一遍又一遍,吻干她喜极而泣的眼泪。
“有没有想我?”
“有,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痛了!”才说完,蓉蓉便在他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尔后,她一边抽噎一边哽咽诉说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好怕那些绑匪拿了钱后就对你下手,那么我将永远见不到你,每次想到这点我就好慌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恨不得就在你身边。我真的好想你!”倾诉完不安的情绪后,她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的情绪直接又强烈地感染了家驹,向来不轻易将心事呈现于脸上的他,也不由自主的表现柔情。
“让你受惊吓了。”他稳稳地抱着她,一动也不动,那坚定的手臂仿佛为两人注入一股新力量,他不再担心,她不再受怕。
“你瘦了。”她捧着他的脸,看到他的削瘦,也看到他脸上的瘀青,一想到这几天他过得很惨,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忙摸着他的身体四处检查着,“他们打你?痛不痛?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快告诉我,这里有医生在。”
“没关系,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我没事。”这几天他是惨了点,没得吃也睡不好,不过,只要想到他的宝贝没事,面对绑匪他就一点畏惧也没有。
“真的?不要骗我?”
家驹感到抓着他的小手,传来无法抑制的颤抖,顿时心生不舍。他牵起她的小手,在掌心印下一吻。
“真的!”他讲得十分肯定。
蓉蓉松了一口气,高兴得又哭又笑,把鼻涕和眼泪都揉到家驹的衣服上,也把激动无比的情绪揉进家驹的心里。
“喔!家驹,别再让我担心了。直到现在我才了解什么叫心急如焚、什么叫胆颤心惊、什么叫度日如年,原来那种焦虑、恐惧与等待的心情,比死还要难过!”蓉蓉余悸犹存。
“别怕。你看!我现在就在这里。”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他心脏部位,“你摸到、看到、感觉到,也听到,很真实,对不对?”
“嗯!”
家驹和蓉蓉兀自沉浸在欢喜重逢的两人世界,对周围的事完全视若无睹。任何人只消看一眼便可看出这对恋人的感情有多炽烈!
他们的眼中只看见自己所爱的人,几乎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
“咳!”家骏重重的咳了一声,终于让家驹从柔情中又回复到原来的沉稳表情。
“各位先生,辛苦你们了,谢谢。”家驹说,微微向他们颔首致谢。
调查人员谦虚的说:“哪里。若论功劳,尊夫人首当第一。若不是她的一番话点醒了我们,恐怕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因为——”他从头说起。
原来绑匪真的是小岛当地居民,见家驹同一名女子出游,便临时起意绑架。还好有家骏金钱的利诱,再加上循线追踪,一下子就找到了绑匪。
“你什么时候成了女侦探?”家驹欣赏地问。
“直觉罢了。”女人的直觉有时比什么都准。
“不管如何,这次有惊无险,各位的辛劳我不会忘记,谢谢你们。”
调查人员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看来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也该走了。”家骏伸伸懒腰。“唉,这么快就结束,真不好玩。”)
“家骏——”蓉蓉跺脚,横他一眼。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他举手作投降状,走过去拍拍家驹的肩膀,“大哥,舒瑶对你可说是一心一意,喔不,是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付出,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免得她跑了。你说对不对?”他转头过去问蓉蓉。
她甜蜜的笑了,偎进家驹怀中;越来越依恋他的拥抱,离不开他……
“你什么时候成了爱情顾问?叨叨絮絮的,没事还不赶快走?”家驹下着逐客令。
“现实。”家骏叹了一声。“应该让你多吃几天苦再去救你。”
“不要!”蓉蓉脸色霎时又转为苍白,神情紧绷。
家驹见状,瞪了家骏一眼。
“好好好!我走,我走。反正这里也没我的事,再待下去就惹人嫌了。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家骏总算说了一句像样的话,然后转身离去。
第九章
历劫归来,让家驹和蓉蓉有死后重生的感觉,想好好欢爱一场。
“闲杂人”离开后,他们便迫不及待脱掉对方的衣服,当她看到他身上有瘀青时,紧急喊停:
“等一下!”
“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和你做爱……”他含糊不清地说,他的欲望是如此高涨,亢奋得快要爆炸,不立刻得到她,他会死的。
家驹狂烈地吸吮她的胸脯,左手将她的腿抬高至床上,用他早以硬挺的灼然摩擦她柔软温热的花瓣,她惊呼一声,那种舒服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令她忍不住发出嘤咛声。
“嗯……不要……家驹……”她竭力要使自己从浑沌的迷情中清醒,奈何家驹的攻势迫使她节节败退,喊出来的话都像是在邀请。
“啊……家驹,住……手……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灼热,害羞的推拒。
“我要进去了。”他难耐地说。抬高了她的臀部,顺利地滑进她的紧窒,然后停下来不动,等她喘口气。
“家驹……等……一下,我……”仿佛刚跑完五千公尺,她喘息咻咻地说不出话来。
他俯下头来,吻着她的颈项,一下又一下的啮咬着,然后不经意地问道:“会痛吗?”
“不是……可是你身上有伤……”她用力一甩头,撑着最后的意志力喊出来。
原来蓉蓉担心的是这个。
“我没事……”话语未竟,他已开始在她体内抽送。
在阵阵甜蜜的撞击下,她的神智迷乱,只能无助的吟喘:“我……不要了……家驹……”
突地,他离开她的身体,将她翻转过去,让她跪在床边,然后他用力搓揉她胸前的浑圆,炽然的硬挺紧抵于她的股沟。
“家驹?”她茫然地叫着,身体向后压靠,渴望他再次进入。
终于,他接受了她的邀请,自后方进入她,抓着她的腰肢,由缓渐急地抽送起来,卖力的取悦她,也满足自己。
她双手紧扭着被单,无助地承受一波波浪潮,想求他停下又想要更多。
他们的身体、心灵都纠缠在一起,家驹狂野、恣情的奔驰着,彻彻底底的占有了她。
在失去控制的高潮巅峰,一股热流涌进她体内,两人一起达到那绝顶欢愉的境界……
家驹拥抱着蓉蓉翻身和她交换位置,身体没有一秒舍得离开她。
蓉蓉喘息着,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爱他,在他们的身体交合后,这份爱更深深的嵌入她灵魂,再也抽不掉。
她怎么会想要离开他呢?就算离开了他,她能当作从来不认识他、不挂念他、不担心他?
噢,别傻了。
她爱他,希望能一辈子伴着他、守着他,就算不能一辈子,一秒钟、一刻钟也行。然而,她却不能不顾他的性命安危……
良久之后,两人的气息终于慢慢恢复正常,家驹抱起无力的蓉蓉走向浴室。
扭开水龙头,温水洒下来,她更偎近他,脸颊在他胸膛上磨蹭着,双手环抱着他。
家驹低沉地笑说:“还想要?”一手替她抹肥皂。
“嗯……有人这么说:‘女人有了第一次,就会像幼狮初尝鲜血,再也忘不了血的滋味。’”蓉蓉表情如梦似幻地说。
“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小心被狮吻?”
“这么怕,就离我远一点好了。”她作状推开他。
“唉——别跑。”他把她抓回来。“谁说我一定会被狮吻?也许是你被狮吻。”
“你这头狮?”她伸指点了点他的鼻头。
家驹呵呵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可是神情很自负。
她想了一下。“也好。要较劲才会有意思,要不要接受挑战?”语言和神情皆充满了挑逗性。
“才几天不见,我的宝贝变得好热情、大胆。”他斜扬起左嘴角浅笑,淡淡的,带着点性感与危险的意味。
“你忘了我本来就大胆,要不然怎么敢在婚礼上咬你?”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密得没有缝隙。
浴镜中反映出他的强壮与她的柔美,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但家驹却无心欣赏。
她有事瞒他!他强烈感觉到。
她在性方面不如她平时作风大胆,若说是“小别胜新婚”,也未免太热情了。他不在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
“分开这么多天,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他试图引她说出来。
“有。”她低语,神情有些哀怨。
“告诉我。”
她幽幽地轻叹一声,像在诉说: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令他更感觉到不寻常,但他不能心急追问,以免她一句也不透露。
经过一段长得教人窒息的时间,她才抬起头望定他,深情款款的说:
“我爱你,家驹。”
家驹听了不禁皱紧双眉。
他并不是不高兴听到她说这句话,而是恼她隐瞒事情不愿对他说,现在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爱你”,分明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但这个时候却也失去耐性,想要强迫她说真话!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温水继续淋在两人身上,家驹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直接问她:“不过,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好敏锐的感觉!蓉蓉钦佩地想。
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可能,他只是多疑而已。
“你真没意思!人家在对你示爱,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噘起嘴娇嗔道,佯装生气的转过身,仰头接受洒下来的水。
他把她扳转过来。“我当然很高兴!但你——”他要说的话,全被蓉蓉用嘴唇给堵住。
她的吻落在他的耳垂、颈项、胸膛,而她的双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有时轻抚、有时重压,像在替他按摩一样。
当她的唇来到他的下腹时,家驹骤然弯身用力抓起她,满面怒容,仿佛在生气,又似在隐忍着什么,气息浓重的说:“够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她受伤地道。
“你有话没告诉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嘴一瘪,扑到他身上,哭了出来。“你回来了,我好高兴,可是那种重逢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好像你随时会不见。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吗?我和你在街上走着,内心被幸福感包围着,谁知你却一下子被人抓走。
那时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绑匪对你下毒手,那么我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怕好怕,你知道吗,家驹?”她越说越激动。“我需要摸摸你、抱抱你,否则我会疯掉!”
家驹紧紧地抱着她,紧得她的肋骨几乎快被压断。她的身体颤抖得好厉害,看来她受到的惊吓比他所知的要来得巨大。
她的感受他能了解。就如同上次她生病,他也是恐惧得无以复加。
那种不确定、生死茫茫的无助感,最需要得到彼此的慰藉。
“我何尝不是?”他的声音降低了两度,低沉且轻柔。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
她眨着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说:“以后别再让我担心了。”
“不会了。”
“你发誓?”
“我发誓。”
蓉蓉总算破涕为笑,重新偎入他怀中,调皮的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他粗喘一声,捧着她的脸疯狂的亲吻起来。
欲火一燃,一发不可收拾。为了阻止自己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无言的催促他快点征服她。
“喊出来!”他命令道,并将她修长的腿抬至他腰际,灼然的坚挺抵着她柔软的入口,“我想听你的声音。”
“嗯——”她主动挺身使他滑进她体内,不等他摆动就自行律动起来,纵情发出荡人心魄的娇吟声。
热吻一个接一个,水不断地淋在他俩的身上,他们火热的身体也交融在一起。
雾气弥漫整间浴室,只见两具身体在浓浓的水气中彼此交缠,缠绵又缠绵,伴随阵阵令人神思荡漾的吟哦与粗喘……
***
“蜜月期这么快就结束,你会不会失望?”
“不。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会让我比较安心。”
绑架事件令他们失了兴致,没有在小岛多作停留,隔天就搭直升机回到原来居住的城市。
“以后,我会常带你出去游玩。”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丢给家骏就行了。他这个第二继承人也有责任,不能让他太闲。”
“赞成!”他的工作量太大,是需要有人分担。
“如此一来,我就有足够的时间陪你了。”他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神情温柔。
蓉蓉发现家驹脸上惯有的冷漠表情,在两人独处时会完全卸下,只有在人前,才又重新戴上。
一趟蜜月回来,两人的关系进展好多。
上次,她离开唐家时,两人疏远得像八百年内不会再有任何接触。
现在,他盘着腿坐在床上,倚靠着床背,她就坐在他盘起来的腿内,亲密地偎在他怀里。
“成天对着同一张脸,不腻吗?”她想起他那些漂亮的女朋友。
“你想我怎么办?”他反问她。
“别装蒜,你会不懂我的意思?”她睨了他一眼。
“我已经结婚了,该收心了。”他当然懂。
蓉蓉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但……
“讲给你那些女朋友们听吧。”倏地,她跳离他怀中。
她在吃醋!家驹想。
也难怪她吃醋,他过往的行为他自己最清楚,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不相信像他这样出色的丈夫,结婚后会乖乖守规矩。
“你不相信我?”他闷哼一声。
“我——”不是她不信,而是她没资格管。
叩叩两记敲门声响起,一名佣人唤着:“少夫人,有您的电话。”
“喔,好,你转来我房间。”
“是。”
一会儿,电话转过来,蓉蓉接起来听,边对家驹做鬼脸。“喂,哪位?”
“你是舒瑶吗?”对方问。
“是,我是。”
“谢天谢地,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是舒瑶。我找你找好几天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她口气很急,有些埋怨。
是“正牌”的舒瑶!
蓉蓉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身体,然后迅速恢复冷静,“呃……我有事离开本城,到外岛去了。有什么事吗?”她斜眼留心家驹的反应,他一派轻松地望着她。然后,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亲吻她右边的脖子。
她担心他会听到她们的谈话,赶快又把听筒换到左耳,一手推开他。
“有,我要回来了。”
舒瑶要回来?
“你的意思是……”他又靠过来了,两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她忙不迭地拨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