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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吉祥  第11页    作者:黄容

  书怀的侠义心肠霎时猛烈发酵,“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快去把郑依霖做掉呀!”

  嘿!江湖味很浓喔!

  雩娘幽幽叹息。“唐先生说,在这儿杀人是要接受审判,要坐很久的牢,甚至被判死刑。”横竖不能像在怡亲王府那样,随便动用私刑。

  “怕什么?你没有身分又没案底,功夫尤其高深莫测,随便杀一、两个人应该不会出纰漏的。安啦!”书怀亢奋过度,有些儿呈疯狂状态,逐渐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你要我杀的,怕不只郑依霖一个人吧?”她一眼就看穿了书怀的五脏六腑,这女孩被妒火冲昏了头了。

  “对呀!你怎么知道?”她心虚地问道。

  除非白痴,谁会不知道。

  雩娘安慰地拍拍她的背,“杀人不能解决事情,刘学松那种人上天自是饶不得他。重要的是你自己。”

  “我也知道呀!”书怀叹了好大一口气,“你不懂,在童话故事里,公主吻了一下青蛙,青蛙就变王子了,可是现实世界里,公主被王子亲了一下,却变成了青蛙。我虽然不是公主,但很可能是青蛙,一只心灰意冷、前途黯淡的两栖动物。”

  雩娘又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公主和青蛙怎么会搞在一起?乱比喻,亏她还是大学生,文学造诣有够差。

  “怎样才能让你好过一点?我去把刘学松狠揍一顿?”为了报答书怀的恩情,这点芝麻小事,她是不会介意去做的。再说,能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呀。

  “好。”她概然应允,但立既即后悔,“不过,下手别太重,点到为止就好。”

  “省得。”雩娘一笑,走了。

  书怀目送她疾步如飞的背影,忽然萌生一个怪念头:她若不是偷渡客,凭她的身手去参加奥运比赛,肯定所向披靡,名扬国际体坛。

  会武功还真不赖,改明儿个一定要她教授几招防身术,不,“驭狼术”,看谁还敢来欺负她。

  可,转念一想,她都要死了,还学武功做什么?

  ※※※

  刘学松出门去了,套房内空无一人。

  雩娘略加思忖,决定晚点再来。台中市她仍不熟悉,万一迷路就糟糕了。

  “嘘!不许动,否则就要你好看。”

  雩娘悚然一惊,感觉有硬物抵住她的背心。心下尽管一沉,口气依旧沉稳。“哪条道上的朋友?”

  “闭嘴。”高壮的男人挟持她退出大楼,隐入后边荒废的空地。

  雩娘不动声色,因担心抵着她的是一把可以杀人于瞬间的手枪,不得不任其摆布。

  到了空地之后,她整个人呆掉了。天!这么多公差,全是冲着她来的吗?

  她的功力退化了,几时被盯上的?她竟全无知觉。这可如何是好?

  现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拚了吧!

  雩娘身子前倾,左腿朝后踢出,正中背后那人的要害,当场痛得他哇啦哇啦大叫出声。

  前头的警察听到惊叫,一古脑全冲过来,十几个人将她包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警员统统没有佩枪,大概以为她不过是名柔弱女子,捉她应易如反掌吧!他们手中人人持着一柄警棍,耀武扬威的挥动着。

  “赶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站在最后头,最胖也最老的警官一脸不耐烦。三更半夜派他们出来捉一个女人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一口气调集十四个。都是郑依霖爱耍派头,不知她利用什么关系,说动局长把一件小小CASE,硬是当成重大刑案办理。

  多亏他英明睿智,出发前要求大伙解下佩枪,以集体出游的方式,再“顺便”把这个大陆妹逮捕归案,才不至沦为警界的笑柄。这种事万一被媒体撞见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雩娘不理会老胖警员的呼吁,挺身滑步相避,一个回旋已跃出十馀丈外。

  “好哇!”这些警员原本是来捉拿她的,见她身手矫捷,幻化莫测,居然忘情的鼓掌叫好。

  “好什么好?”老胖警员明明也有偷偷拍拍手,却不承认,还板起面孔骂人。“她再多跳两下我们就要倒大楣了。还不快追。”

  “对喔!”警察伯伯叔叔们慌忙抓紧警棍追上去。

  可,追着追着,她,仿佛似乎好像……不见了!

  “在那里!一半往左,一半往右,左右包抄,一定要捉住她。”老胖警员眼光锐利,那么黑还能看清楚雩娘逃逸的方向。当老大果然不是随便干的。

  雩娘拚了劲往外跑,顾不得看路,突地撞上一个人,那人经她一撞,跌了个四脚朝天,她则结实地反弹至一株矮树从下。

  她仓皇地奋力爬起,身子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环胸抱住。“安静。”树丛下的男人是谁?

  完了,腹背受敌。她小命休矣!

  “放我走,我给你钱。”她很阿沙力,把唐默给她的零用钱,统统掏出来,连铜板也没有暗杠,全交给他。

  “我不要钱,我要你。”男人道。

  吓!她听出来了,他是尉任之。

  “朋友妻不可戏。你不懂江湖道义吗?”雩娘板不开他的手,索性张开嘴巴,往他手肘用力咬下去。

  尉任之浓眉锁得死紧,手底下却丝毫不肯松懈。“你懂江湖道义,好,那你告诉我,什么叫言而无信?”

  雩娘微怔,她是答应过要离开唐默,可她情不自禁,难以自拔。“若非你先设骗局,我也不至于——”

  “你怎么知道我骗你,你?你害唐默失身了?”他激动地拉大嗓门,发觉周遭犬吠连连,忙又压低声量。

  雩娘不明白他的“失身论”从何而起,难道她没付出相同的代价吗?唐默

  不可能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呀!

  “难怪他卯足了劲提前把资料弄到手,原来……”尉任之登时充满危机意识。嘿!这个女人该不会破坏他们多年奠定的深厚交情吧?

  “你是说,唐先生不必娶郑小姐了?”雩娘欣喜地低呼。

  “他是不用娶她,但他必须娶另一个人。”

  “为什么?”

  “因为我要他娶。”尉任之愤愤的说。

  “他凭什么要听你的?”雩娘开始讨厌这个行事诡异的坏男人。

  “因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快意恩仇才是江湖规矩,这点你该懂吧?”

  第十章

  雩娘挣脱尉任之的箝制,原该直接返回唐默为她安排的大楼住处。然而,率真加老实的她,认为既答应了书怀,就该把事情完成才对。

  奈何那晚刘学松一整夜都没回套房,她只好放弃,先回去补充睡眠,待隔日再作打算。

  “你去哪里?”

  电灯才扭开,唐默愠怒的斥问即由角落传来。

  雩娘旋身,心悸地看着他。他喝了酒,瞳仁布满血丝,浓浓的酒味自他周身散发,吹拂至雩娘身上。

  “去找书怀呀!我告诉过你的。”她慌乱地跌到椅子上,刷白的小脸写满疑惑与骇然。

  “还有呢?”他紧抿的薄唇蓄着随时可以燎原的怒焰,直逼她无助的水眸。

  “还有到过刘先生的住处,遭遇十几名公差的围捕,以及尉先生……”

  她是意外碰到了不相干的人,但又如何?值得他大发雷霆?

  “你去找他?”不用问,他指的八成是尉任之。除了那个辣手摧花的家伙,他不会对谁如此戒慎。

  “不,我们是不小心遇上的,在……”雩娘一时语塞,在那样的境地,怎么可能是偶遇?

  是尉任之一路跟踪她,还是郑依霖暗中派了人预作埋伏?唐默又怎会知道呢?

  太复杂了,不是她单纯的心思理会得了的。

  “在什么地方?”尉任之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全然无备的,唐默将她白色的衣衫撕成两半,一手攫获她粉嫩的乳峰,像是掌握她的心脏,令她呼吸为之一窒。

  “我不知道他怎会在那里,好多公差追我,我险些跌倒,是他救了我,但也——”她惨淡的低语;他的手劲弄疼了她,可她仍天真的反问:“雩娘是和尉先生碰了面,但那又如何?”

  “你没有挑逗他?没有撩拨他?没有做出无耻的行为?”他压住她,蛮横的占有变成邪恶的欺凌。

  “没有,当然没有!”雩娘羞怒已极,一巴掌打向他的脸——天哪!她做了什么?雩娘寒意顿生地抱住自己单薄的身子。他是天,她是地,她怎可出手打他呢?

  唐默那恶狠狠,满溢嗜血的脸孔蓦地凝出一朵冷酷的笑容。炯炯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雩娘方寸猛地撞击了一下!错愕且无措地难以适应他诡异的举止。他在吻她,如野兽撕裂猎物般的啃咬,从她的脸延至她的身……

  这算什么呢?惩罚吗?

  雩娘僵亘着身躯,不敢反抗也不愿承迎。他没理由在误会她之后,又来挑衅她。

  唐默根本不理会她内心的百转千折,只全心全意攻入她的私人禁地。

  雩娘咬着下唇,泪珠儿自两颊滚滚滑落。她不喜欢这样的他,教她害怕,令她生恨。

  云雨过后,唐默将她安放在床榻上,用沉甸的身躯让她受制其间动弹不得。

  他笑了,开怀地。吹拂在她身边的热气像淘气的抚弄。雩娘背脊一颤,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他温柔的亲吻,不断令她的心湖漾开,激起阵阵涟漪,汇成波涛汹涌的浪潮,几乎要淹没了她!

  克制了那么久,她不该因为他怀着歉意的爱抚就原谅了他。雩娘强装冷漠,她要他知道,她也有喜怒,也需要被尊重。如果他不当她的小王爷,就不该以君临天下的霸道方式掠夺她、摆布她。

  “你不信任尉先生,你以为他和我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她嘤嘤地低问。

  唐默非常专注于手边的“工作”无暇他顾。他在逃避!因为他错得离谱的判断,所以他想藉无比柔情的方式取悦她,用无言的求告希望获得她的谅解,以爱救赎自己。

  雩娘不依。她一向懂得隐忍,甘心委曲求全,然,毕竟仍有所坚持、有所执着。在她眼里贞节比性命还重要,唐默既然并非不信任尉任之,那就是不相信她罗?!?

  “放开我!”雩娘打掉他的手,蜷缩着身子挤到床边,灿亮的明眸泛起愤懑和幽怨。

  可恶的唐默,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喜形于色,眉间眼下笑意越发盎然。他是存心虐待她吗?

  “你越来越像你自己了。”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有属于自己的七情六欲,懂得凭喜好拒绝或接受,明白只有双方的深情才能创造亘古无悔的姻缘。一味的柔顺愚忠,是对完美情爱的一种亵渎。那不是他要的!

  “我不懂。”他的言行举止素来扑朔难明,雩娘一直以为只要跟着他,守候着他,那就是爱了。哪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才短短几天,她已经快崩溃了。

  “无妨,你只要热烈的爱着自己,照着感觉走,就对了。”他低声呢喃,用他最善于的逼迫手段,强令雩娘掉入他张设的柔情陷阱,与他共销魂。

  缱绻悱恻伴晨曦自寤寐中苏醒,唐默睁眼凝睇着怀中的人儿。是怎样神奇的力量,使他这般冷静沉肃的人也会克制不住的乱发脾气,醋意横生?

  他当然信得过尉任之,那家伙对女人一向没肝没肺,对朋友却义薄云天。

  至于雩娘……如此节烈刚性又柔情似水的女人,谁舍得质疑她?推究到底,他不信任的竟是他自己。

  很讽刺,是不?

  ※※※

  一个月后,“湘霖建设”——全台中首屈一指的建设公司垮了。负责人郑敦仁并以多项罪名遭法院提起公诉。包括违法吸金,结合黑道围标公共工程与炒作股汇市……林林总总共约七、八条罪名,唯独十几年前那桩谋财害命的案件没被揭发出来。

  “为什么?”尉任之一大早约他出来就为了质问他这件事。

  没亲手把郑敦仁碎尸万段就已经很便宜他了,岂可让他“青青菜菜”坐几年牢?唐默最好有个合理的交代,否则他绝不善罢甘休。

  唐默闲适自若地倚在栏杆上,手里轻轻摇着水晶杯,让琥珀色的酒液更显晶莹剔透。

  “郑敦仁患有末期肝癌,又遭遇这场打击,医生断定他绝对走不出看守所。在这之前,我被授权处理‘湘霖建设’的所有产业。杀人有两种方法:一是双手沾满血腥,一是赐酒饮鸩,置身事外。我选择后者,你呢?”

  尉任之举杯向他,“佩服。佩服你的狂妄和胆识。”

  唐默啊唐默!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和唐默共同走过颠沛流离,一起逃难回台湾,又双双被送进不见天日的孤儿院惨遭凌虐。他们患难与共了近二十年,他以为他已经够了解唐默了,没想到,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的猜测。

  唐默和他一样,只把“心”留给自己,闲人匆进。不,他的心现在多了一个人——雩娘。

  唉!光爱一个女人怎么够?尉任之费尽唇舌对他晓以大义,要他无论如何该未雨绸缪,反正有备无患嘛!可他就是不听。死脑筋!

  “在想什么?”尉任之发现唐默目光飘忽地眺向远方,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我是应该直截了当跟你单挑,还是给你一个机会解释清楚,我和小雩究竟碍到了你什么?”

  唐默表面上静无波澜,但尉任之知道那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宁静,如果他不提出个合情合理的原委,下一个死得很惨的百分之百就是他。

  尉任之有些冒汗,却故作轻松,“坦白说,我始终不相信她,为了我们未完成的抱负,我是不容许任何绊脚石存在。假使她只是个寻常的女人那还罢了,可,她不是,她——”

  猛地迎上唐默射过来的两道冷箭似的眸光,尉任之不由得一颤。

  “能怪我吗?她的确很令人心动,我怕你这座死火山会被她引爆,会泥足深陷,会……总之,她通过所有的考验,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大嫂。接下来的问题是,你怎么安置她?”尉任之不相信女人已经到了呈现病态的地步,他三番两次和雩娘过不去,甚至暗中知会郑依霖带警察去捉她,正是“病入膏肓”的末期现象。

  偏偏雩娘的志节坚若盘石,害他的美色毫无用武之地。区区一个雩娘当然改变不了他根深柢固的成见,他固执的相信,她只是一个特殊案例,除非古墓中还有生还者,否则神话永远只是个神话。

  唐默又陷入沉思,眼神深邃阴郁,身形却更慵懒地偎进躺椅上。

  “我会给她一个身分。”

  “怎么给?除非她是杰出人士,否则台湾政府不会承认她的。”转头见唐默笑而不答,尉任之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该不会想娶她吧?”单身对发展抱负、实现野心比较有利吧!

  唐默仍然不语。

  唇角一抹莫测高深的笑足令尉任之背脊发冷。其实透过国外特殊集团,为雩娘弄个身分易如反掌,只是还需“内部”有人关照一下,方能天衣无缝!他目前仍找不到“内部”的人行事,只不过他会加紧脚步,尽早为她“验明正身”。其实娶老婆有什么不对?男大份由婚,女大当嫁,此乃天经地义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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