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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缠恋后  第2页    作者:缶雨

  “没……没啦,大小姐。”名唤喜悦的丫环连忙捂住双颊,眼神更是害羞地回避。

  元缃噗哧一笑。“喜悦,你这样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肯定有事。”

  “大……大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外头真的有人要见大小姐,这可是要紧事。”

  “是金老爷来催织锦吗?”

  “不是,是个衣着光鲜的有钱人家少爷。”那人高大英俊,脸上漾起笑容来更是充满魅力,啊——喜悦叹息一声。

  如果能够和那样的人在一起,不知会羡慕死多少人。

  “喜悦,你肯定有问题。”元缃和煦的笑靥足以令人醉倒而百年不起。

  “大小姐!”喜悦再也听不下去元缃挪揄的话,脸红得像番茄。

  “行啦、行啦,去请客人进来吧。”

  “喔!”

  看着喜悦蹦蹦跳跳、快速奔离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可是第一次见到喜悦那丫头有过那样羞恼的表情呢。

  “真想买下你那迷人的笑容。”

  元缃惊起,脚步一阵踉跄,双手乱挥一阵后抓住桌缘,勉强稳住自己。

  顺顺呼吸后,元缃气恼地叫嚣,“你怎么找来的?!”

  绕且初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水啜饮着。

  “出去!”

  “这可不是净纱绣房的待客之道。”

  “客?”元缃几乎要尖叫。

  “上门即是客,这不是生意人奉为圭臬的守则吗?”

  元缃深吸口气。

  和这种人动气是笨蛋!

  “好。喜悦。”

  躲在门边偷窥的喜悦很快的冲进屋里,甚至绊到门槛,差点跌个狗吃屎。

  元缃见状无奈地翻白眼。

  “大小姐,有事?”喜悦尴尬地笑道。

  “去拿几匹白缎来。”

  “拿白缎?”绣房里的白缎不是拿来做寿衣的料子吗?喜悦不解地搔搔头。

  “这位公子他要替自己做几件寿衣。”

  “啊?!”喜悦惊讶地张大嘴巴。看不出来他那么短命。

  绕且初淡笑,似乎不将元缃这番忌讳的话放在心上。“寿衣就不必了,但是做几件女人家的衣裳倒是真的。”

  “真是对不住,咱们绣房里的白缎是专门拿来替你们这种有钱人做寿衣的。”

  “这么想要我死,不怕提早守寡?”

  “咳……咳……”

  原本端起茶杯喝茶的元缃,听见绕且初的话瞬间呛到,不停猛拍胸膛顺气。

  “喝这么快,太不小心了。”

  绕且初站起身往元湘身上靠,他阳刚健壮的身体紧贴着她娇嫩柔软的身躯,他的手贴在她背后,拍打的动作却像是在摸揉。

  元缃整个人都被包住,由他身上传来的独特气息一时之间令她述惘。

  “你……你做什么?!”

  他抓住元缃挣扎的双手,天生霸气主导一切。“替你顺气啊。”

  “放……放手!喜悦,去找王平来!唔——”

  绕且初摇摇头,趁元缃毫无防备大声嚷嚷之际,火热唇瓣便封住她的小嘴,吻住她的叫嚣,双手由腰窝处伸过,置于她背脊处,紧紧将她往怀里顶,让她就算双手自由也无能力推拒、抵抗。

  他怎……怎么可以!

  元缃双手顶着他,身子不停扭动。老实说,他突如其来的吻真的令她措手不及!

  “你……唔——”

  滑溜的灵舌乘机窜入她唇内,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他撷取她自私保有的隐密、甜美,然后当她的抗拒稍稍减弱后,他却放开了她。

  顿失依靠的元缃,禁不住刚刚那番挑逗,身子虚软地下滑,幸好绕且初动作快,半途截住她。

  “这么虚弱还真让人一时不能适应。”

  元缃冲动地顶开他。“走开!”

  她还能感受到唇瓣上传来他的气味和那服火热的触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突然间的拥吻竟让她产生了不好的念头,那念头来得太过迅速,令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她竟然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和他耗上一辈子!

  元缃猛摇头。在想什么!

  “你出去!”元缃抬起头怒喝。

  绕且初悠哉地执扇扇风。“火气别这么大,我会走却只是一时,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耗。”

  不等元缃再度发飙,绕且初便欠身离开,离开之际还抛给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笑。

  “你!”元缃跌坐进椅子里,气愤地捶打桌面。“无耻!”

  “大……大小姐,还……还要不要叫王平来啊?”

  元缃倒抽口气。

  她竟然忘了喜悦还在这儿!刚才那一切不就被喜悦看尽了?

  “喜悦,不准你和其他小姐提今天这件事,知道吗?”

  “喔。”

  第二章

  结果,好嚼舌根的喜悦哪顾得了事情传出去的后果,哪管未婚男女同处一室,又发生……过于亲热的事情时,别人会以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完全没细想的情况下,就将事情说了出去,而元缃被绕且初强吻的戏码便在绣房里传开。

  元缃在下人面前的主子形象似乎没建立好。

  “大姊,你真的和一个男人在闺房里热吻?”

  什么玩意儿!竟然传成这样!

  “谁说的?”

  “喏,是隔壁小雀子他娘说的。”

  元缃真想抱头痛哭,下颚死顶着桌面不离。

  “大姊,真的是这样?那男人是谁?他有无考虑来提亲?”

  “提亲?!”元缃挺直腰杆,几乎要尖叫了。

  “是呀,来提亲纳采的话,嗯,他如果是公卿的话,纳的采要用羊羔,如果是大夫就用雁、士用雉……他是哪种身份的人?是哪家人?家里做什么的啊?你快说,我好先想想要怎么吩咐厨房去处理纳采的礼。”元缡扳着手指说。

  “元缡!”

  元缡捂住耳朵。“大姊。”

  “我告诉你,我和那臭男人根本一点也不熟,我甚至不认识他,所以别再说我和他在闺房里热吻!”说到最后那几个字,元缃几乎想尖叫。

  “没有?那小雀子他娘怎……”

  该死的绕且初!

  “没有。”元缃气愤地别过头。

  “大姊,你知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过不久整条街的人都会知道这事儿,传成怎样我们不能预料,奇怪,怎会传出这样不实的谣言?”算是不实谣言吗?

  “喜悦!”

  “大小姐。”喜悦浅笑地奔进屋来,似乎还不知道死期将至。

  “说,你又到处去讲什么了!为什么隔壁小雀子他娘会传我和绕且初在闺房里热吻?”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喜悦倏地倒抽一口气。

  元缃眯起眼来,隐隐约约闪现危险光芒。

  “老实招。”

  “我……我……”喜悦可怜地求助于一旁的元缡。

  认识元缡的人都知道,她这人一向不喜欢管人间事,更别说是帮忙了,她只会冷眼旁观,高兴时加几句冷讽、调侃的话而已。

  元缡支着下颚对着喜悦浅笑,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喜悦!”元缃看来离爆血管不远了。

  “大姊,你忍着点,我看你快气疯了,小心这么年轻就中风。”

  “大小姐,那都是事实啊!你确实和那个绕少爷在……在大厅里……吻嘛……”喜悦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心虚,头沉甸甸地垂下,下巴紧黏着胸。

  “我会被你气死!”

  “大姊,你真的和那个绕少爷亲……亲嘴?”元缡不敢相信地结舌道。

  元缃羞愤地别过脸去。只要和那人扯上边准没好下场,以后教她怎么进出邻里、街坊?!

  元缡跑到元缃面前。“大姊,女大当婚,没什么好感到害羞的。”

  “呃,小缡,那个金老爷的十匹织锦怎么样了?”元缃特意转移话题。

  “还在想办法。”

  “快点想办法吧,再这么下去,金老爷肯定会借题发挥,到时绣房就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爹和绣绣也要靠二姊打听消息,听二姊说,她打算和朋友直接上北方一趟,似乎是有新消息了。”

  “真的?!”

  “嗯。”

  “绫呢?”

  “二姊带着纤儿到庙里去了。”元缡偏头皱眉。“纤儿怎么一天到晚拉着人带她上庙里?”

  元缃想起了与绕且初一同的堂弟,很自然地,她的脑海里便浮现绕且初的身影,与那超然的霸势,还有强硬中的温柔。

  “大姊?”元缡讪笑。“大姊,你该不会是在想绕少爷吧?”

  “谁想他!”

  元缡掩嘴窃笑,咳了几声。

  “我想也是,大姊怎么可能对个登徒子动情动心呢?”

  动情动心……

  元缃心头莫名一惊,下意识地捉紧衣襟。

  不会吧,心跳怎会这么快?这不可能代表什么吧?

  她怎么可能对绕且初动心?这太荒谬了!

  元缡捞起桌上的手绢。“我去庙里找二姊和纤儿。”

  元缃陷入失神状态,徐徐微风在屋外晃过,似乎代表着什么……

  漆红色的屋脊两角呈上弯,斜檐终点折成一波波起伏,庄严古朴的建筑巨大且占地宽敞,与屋顶同色的梁柱下围站着一排御林侍卫,每人手中持着结上红色枪带的大宁笔枪,枪带随着微风飞扬。

  进荣踩着小碎步,手里端着托盘,在经过侍卫身后时,眉山忽而皱起。

  “站挺点,否则等会儿被皇上看到,免不了又要挨一顿骂。”

  侍卫闻言立即挺直腰杆,原本疲惫神态不复见。进荣摇摇头,端着托盘走进屋内。

  这些人,不盯紧点,就只会偷懒,早晚连他都拖累!

  进荣一路摇头,但在见到御桌后头的主子后,明显又换了另一副脸孔。

  “皇上,奴才特地替您泡了壶花茶,是以香花窖过的茶叶所泡出,味道甜淡清爽,皇上您一定喜欢。”

  “先搁着吧。”

  “皇上,您肚子饿了吗?要不要进荣去准备小点?”进荣将托盘放在一旁,从里头倒出褐色的茶水,花茶的香气迅速往上窜,在四周散开,清新雅致的花香与茶香融为一体,一点也不突兀。

  绕且初被香味吸引,闻香抬头。

  “好香。”

  “这花茶里头放了些菊花瓣,还有上等瓜片茶叶所泡的。”进荣将茶杯端近绕且初。“皇上,您试试。”

  弓起手指,盈握住杯身将茶杯端近鼻前细闻,果真香味扑鼻,久久在鼻腔中萦回不散,菊花的气味虽然明显,但却不会将瓜片茶的香味给掩盖掉。

  绕且初轻啜茶水,含在嘴中品尝。

  “非常舒服的感觉。”全身一舒,就像是茶水打通了疲惫的血脉穴位,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皇上……”进荣支吾其词。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你说话变得这么不干脆?”

  “皇上,您对于元姑娘……”

  绕且初把玩手中的空杯子。

  “怎样?想问朕是不是喜欢她吗?”

  “什么事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进荣再提壶替绕且初斟满杯子。

  绕且初的思绪飘落旧有的记忆里,他有多久没在女人身上闻到女红的味道?

  专门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奶娘过世之后,到如今他已过冠礼数年,在奶娘身上才会闻到的女红味已渐渐从他记忆中埋葬。

  宫里的女人从不碰女红这种东西,衣衫饰品都由宫外全国进贡,在宫里看不见女人拿着针线干活的情景。

  绕且初从腰际解下一只香包,上头绣着龙凤呈祥,黄色袋子颜色早已因长年沾染尘垢而变得黑黄,显示这只香包已有些年代,装在里头的香料味道也只留淡淡雅香,不再像新香包一样气味浓厚,但绕且初仍不愿扔掉这只香包。

  “皇上。”主子又在思念李大娘了。进荣皱着眉头。

  绕且初从思念里回神,以笑意来掩饰尴尬。

  “进荣,明儿个到庙里去替李大娘多烧些纸钱,让她在地府的日子好过些。”

  “是。”

  “进荣,你觉得元缃……这个人如何?”

  进荣为难地摇头不敢回答。

  答得好就算了,答不好,万一龙颜不悦,那他不是找死吗?

  “不敢回答?”绕且初偏头玩味进荣那为难的表情。他就是喜欢为难他,看他难以回答的样子。

  “皇上,您这不是为难进荣吗?您喜欢元姑娘的举动如此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如果奴才的答案让皇上您不高兴,到时进荣不就得提着脑袋见阎王了。”

  “瞧你说的,把朕比喻成昏君。”绕且初仰头呵笑。

  进荣摸摸脑勺,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绕且初停下笑声,非常认真地思考。

  “你认为她会接受朕吗?”他怕她一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反而会远离他,甚至是躲他。

  “皇上,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皇上。”是的,皇上玉树临风、气质温文儒雅,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巴着不放,端看后宫那些妃子便知。

  “朕只想让钟情的女人对朕动心就好,其他一干人等朕全都不希罕。”

  他厌倦了后宫那些争宠的肤浅女人,为了一点点事都可以争个你死我活,仅只为了前夜他临幸谁,便可以勾心斗角,这样的女人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他厌倦也感到疲累,他多想逃开这儿,逃开那些女人!

  “皇上钟情的女人可是元姑娘?”

  绕且初低头浅笑。“这么明显吗?”

  “昭然若揭。”

  “哟,你倒是咬文嚼字起来。”绕且初讽笑。

  “皇上。”进荣脸上多了一抹与他体形、身份不合的红潮。

  绕且初像是想起什么,抽过一张上等宣纸,洋洋洒洒地在上头泼墨,然后折叠好几折,谨慎地交给进荣。

  “将它交到元缃手上,不得有误。”

  “奴才办事,皇上您可以放心。我明儿个就将这信儿送到元姑娘手中。”进荣将信塞进衣袖里。

  “启禀皇上,宁妃求见。”有名侍卫走进通报。

  “她来做什么?”绕且初脸上出现不耐。

  “皇上,要宣宁妃吗?”

  “看看她要做什么?”绕且初心情越来越不好,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连动的念头都没有。

  “宣宁妃。”

  “是。”

  不久之后,一位头戴妃冠、身上红衣蔽体,样貌清秀、黑发如瀑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是一只煲盅。

  “臣妾叩见皇上。”

  “嗯。”绕且初看了进荣一眼。

  “奴才叩见宁妃娘娘。皇上问宁妃娘娘深夜来此有何事?”

  “臣妾见皇上深夜仍得为朝事而忙,特地让御膳房做了茶粥让皇上止饥。”

  “端来。”

  宁妃长得不错,但总觉得少了点感觉,温温柔柔却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声音轻柔,却一点也激不起绕且初对她释放心中的爱。

  当初选秀女会选上她完全是天意,宁妃的父亲是当朝一品文官,专司编缮史书事务。

  每个人都有私心,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有一天能登上后位母仪天下,所以在选秀典礼上恨不得自己的女儿能够再美点,装扮在她们身上的饰品就越夸张。

  当初选上宁妃,完全是因为她的装扮和别人有所不同,清爽、干净,没有过多的赘饰。

  他就是喜欢这样清清爽爽的感觉,才会选上她,起初对她温柔动心,才将她拉拔至妃位。

  但相处越久,她的一些心眼、执着就越让人看清楚。

  “皇上。”进荣将茶粥端到绕且初眼前。

  绕且初敷衍地舀了几口吃下,然后便将碗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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