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爸也不准看。”
大宝笑问:“为什么?”
“这是我唯一的私隐。”
生育过孩子的女性都知道,女子一旦怀孕,还有什么尊严可言,生理心理一切公开,亲友肆无忌惮问:“喂牛奶还是人奶?”手便好奇地探索到孕妇腹部。
自那个时候开始,永欣把化妆程序守秘,不给任何人观看,一次徐振伟撞破她画眉,足足被她痛骂十分钟。
很简单的一个妆,却化了足足半小时,看上去,她比日间体面得多,但仍然像足了是两个女孩的母亲,胭脂并没有创造奇绩。
徐振伟下班回来看见说:“好漂亮,见什么人,旧情人?”
永欣抬起头,“哪里有人把我当旧火焰?”
“保不定呵。”徐振伟凝视她。
“新房子选定了没有?”
“过来看图则。”
“你们喜欢就行了,我无所谓。”
“别这样腻腻厌厌的。”
“这是我大方,不计较,女人有这种特质是非常难得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明白了,多谢指教。”
到了宴会厅,永欣被安排坐在陈文思对面。
这个时候,她肯定他百分之一百,亳不矫情地,统共不记得他曾经爱过她。
永欣喝得相当多,她一直喜欢香槟,酒量亦不错,说说笑笑,一顿饭时间很快过去。
几个女孩子几乎没醉倒在陈文思君的音容里。
派对散了。
他们与主人家话别,陈文思殷勤地留下地址电话,“要是到温哥华来,请联络我。”
女孩子们差点没即刻去订飞机票。
永欣取了车子回家。
客厅静寂一片,丈夫带女儿们看戏未返,永欣坐在沙发上原本想休息一会儿,一瞌上眼,却又做起梦来,她梦见自己来到一片青葱的草原,树荫下有好几个年轻人正在谈笑。
永欣自己才十七八岁模样,穿一条白色海军裙子,头发梳成马尾巴,一步步走过去,“你们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
男孩子们闻言抬头,永欣从没见过那么英俊的脸庞,个个剑眉星目,笑起来唇红齿白,永欣马上被吸引了,“我能参加你们吗?”
“欢迎欢迎。”男孩子们同声说。
永欣好开心好开心,抬起头来,只见樱花树上花办纷纷落在她身上发梢,男孩子们争相为她拂拭,呵,她握着他们的手,活着真是好。
“快,快,介绍你们自己。”
大家在草地上盘膝坐下。
永欣嘴角一抹微笑。
徐振伟对大宝说:“别吵醒你妈妈。”
他们回来了。
“妈妈好象时常做美梦。”
“那多好,让她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