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连门也不敲,直接扭开房门,溜进他的房间。
瞿东立刻警觉地醒来,他一手握着枕头下的利刃,另一手则打开床头的小灯。“是小夏吗?”
“嗯!”夏丹琪走到床边,晕黄的灯光落在她透明的薄纱上,把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照射得一清二楚。
瞿东松开手中的武器,靠在床头坐起来。
“你找我有事吗?”他心中掠过一抹失望之情。
果然,她接近他、刻意改变脾气是有目的,而这个“目的”还颇香艳刺激的呢!
“你喜欢我这套睡衣吗?”夏丹琪含着甜笑凑到他身边,可惜他面无表情,也没有像“饿虎扑羊”一样扑到她身上,让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瞿东双手环胸,冷静地打量她的睡衣。
“好像太薄了一点,你晚上睡觉要记得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他那平静的嗓音变得沙哑,泄漏出他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夏丹琪听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你看不出来我在诱惑你吗?”天杀的!他究竟是不是男人啊?!
“你为什么要诱惑我?”瞿东好笑地揉了揉坚毅的下颚,他相信如果自己不早点“投降”的话,八成会把她气得抓狂。
“女人就不能有欲望吗?”夏丹琪撇了撇红唇。“好吧!我承认我想要你,可以上床了吧?
若是说一点小谎话能让他高兴的话,那要她说一箩筐也无所谓,反正她又没有损失。
瞿东无奈地叹息一声。“别玩了,小夏,快点乖乖回去睡觉。”
“不要!除非你先满足我。”夏丹琪任性地脱去性感睡衣,一丝不挂地爬上床,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搓揉。
瞿东的身躯立即僵住了,手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产生又快又猛的生理变化,他的下体在下一秒肿胀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喜欢。”夏丹琪得意洋洋地亮起黑瞳,她对自己的身材可是非常有自信,她不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
瞿东猛然抽回那幸福的右手,粗嘎地清了清喉咙。“小夏,别闹了好不好?快出去,我不会与你做爱的。”
虽然小夏的身材姣好,而且让他很动心,但是,在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的情况下,他宁愿放弃与她亲密的接触。
对于他的不“赏脸”,夏丹琪生气地抿起唇瓣,她伸手直接覆在他火热的勃起处。
“骗人!你明明就有反应。”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龟毛的男人啊?她都已经投怀送抱了,他还想怎么样?难道要她主动吗?
这杀千刀的男人!
“有反应不代表非做爱不可。”瞿东好脾气地推开她的小手。“事实上,我困得很,你别吵我睡觉了。”
“天杀的!”夏丹琪低咒一声,索性把整个赤裸的身体帖在他身上,然后粗鲁地盖住他的嘴唇,用力地吸吮。
这可耻的男人!竟然还要女人主动出手,真是太过分了!
瞿东挣扎地避开她的攻击,嗓音变得严厉且急促。
“小夏,快住手!”老天!这女人简直热情得不像话。
夏丹琪把手伸进他的四角内裤中,直接握住他那不可思议的坚硬长度,急切地挤压它。
瞿东倒抽一口气,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力道没控制好,带来疼痛;另一方面则是她那大胆的行径所带给他的刺激。
他喘着息,自我挣扎了好一会儿,试图从危险的情欲边缘退回来。
“不行……小夏。”
“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夏丹琪不耐地拧起两道柳眉,她摸索地拉下他内裤的松紧带,然后快速跨坐在他身上,以纤长的手指引导他的男性象征进入自己的体内。
“等一下!”瞿东错愕得只差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根本没想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教他措手不及。
夏丹琪降低自己的臀部,疼痛地前后摇摆着,企图把他粗长的欲望中心纳入体内。
“别急……”瞿东呻吟一声,他这时要是再拒绝她,就显得虚伪了,他不否认自己想要她。
他声音浑浊地道:“你还没准备好,会伤到你自己的。”
他现在不是担心自己被她“强暴”,而是她太干了,如果强行挤进的话,恐怕会受伤。
“你别罗唆!”夏丹琪忍痛把自己更往下推,她不敢稍加迟疑,免得他突然不让她“做”了。
“你放轻松一点,不要急……”一股荒谬的笑意在瞿东心底冒泡泡,如今他终于知道“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了。
夏丹琪置之不理,强迫他进入自己紧绷温暖的甬道内,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事实上,这称得上撕痛,她的内部肌肉因为伸展到了极限而灼痛着,她不高兴地喘着息,以适应他的巨大。
瞿东压抑着笑声与呻吟,她这么冲动、急躁,根本就行不通,不帮助她湿润起来,只会增加她的痛苦。
纵使他一部分的男性肉体嵌在她体内,全身因强力的自制而不断颤抖,但他仍高贵地静止不动,在她黄玉色泽般的胸脯与颈部之间,洒下一连串轻柔的细吻。
“你不用亲吻我。”夏丹琪皱着眉拒绝他的好意,她推开他的头颅,不顾一切地上下蠕动起来。
愈早将他“了结”,她愈早可以回房睡觉。
“小夏……”瞿东的喉咙立刻逸出激动的粗吟声,强烈的快感像电流般窜过他的身躯,她那紧窒的滋味真是太棒了!像是一捆燥热的丝缎紧紧包住他的下体,让他情不自禁地往上冲击。
这种又干又紧的摩擦加速地煽高他的亢奋。
夏丹琪忍住不适,紧紧夹住他的臀部,卖力地在他身上骑乘,同时,她的唇角扬起一抹鄙夷的媚笑。
男人就是那么容易搞定,女人随便扭动几下,再多的义正辞严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瞿东突然伸手攫住她那快速起伏的臀部,试图放慢她的节奏,然后含住她细致的蓓蕾,以舌啃咬她的敏感带,坚持她也要得到同等的快感。
“你干嘛啦?”夏丹琪不耐烦地瞅着他那诡异的举动,他不是已经得到她吗?为什么还要挑逗她?
瞿东嚼咬着她的乳蕾,含糊地道:“我要你得到快乐。”
他的前额冒了一层薄汗,但仍咬着牙,控制仍不断上升的喜悦。
“谁说我不快乐的?”夏丹琪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骂他一声“白痴”,但是心头却是暖呼呼的。
原来世界上也有不自私的男人啊!
她一边难以置信地摇头;一边生硬地摇摆身体,同时抚摸他颈背上坚硬如热铁的肌肉,想要逼他快点达到高潮……
第三章
昏暗的卧室内传出阵阵的男性呻吟与低咒声。
“你先别动……”瞿东的躯体因为迫切需要满足欲望而颤抖着,但他没有忘记小夏的需要,所以,他临时变换姿势,把她的娇躯压在男性悸动的身体下。
“喂……你干什么?!”夏丹琪抗议地拍打他的肩,生气地道:“他妈的!我不要被男人压,你快起来。”
她讨厌这种处于弱势的姿势,同时,发觉他的肿硬抵住了自己的最深处,让她从里到外都动弹不得。
“不可以骂脏话!”瞿东强忍着威胁要爆发的快感,伸手到两人紧紧相嵌的接合处,抚摸她那隐匿的花苞。
夏丹琪顿时僵住了,一波波前所未有的喜悦冲上她的身躯,教她无所适从,只能拚命扭动身体,以避开他那讨厌的手指头。
“他妈的……他妈的……”
滚汤的汗珠滑下瞿东的额际,他喉中发出一声粗哑的呻吟,自制力彻底被她的扭动给粉碎了。
只见他强悍地在她幽穴内律动,一次一次地戳刺她。
夏丹琪则躺在床上瞪视他那专注的脸孔,气冲冲地等待他达到高潮,与其说她在为他抢走自己的主控权而生气,不如说她在气他拖拖拉拉的,浪费了她许多宝贵的睡眠时间。
“啊……”瞿东粗嘎的低吟一声,剧烈地在她体内冲刺,他知道自己快要到达颠峰,但是他不容许自己那么快,他希望小夏能湿润起来,与他一起攀向性爱的高峰。
夏丹琪既酥疼又疲倦地怒瞪他一眼,他到底有完没完?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收缩体内的肌肉,使劲地箍紧他的男性象征,一心一意要结束这场漫长的做爱。
“小夏,你……”瞿东惊讶地倒抽一口气,强烈的欢愉猛然上窜,他再也无法抗拒那来势汹汹的狂喜,懊恼地强力释出种子……
夏丹琪勉强忍耐了几秒钟,然后推了推他那汗湿的身躯。
“大笨牛!下去。”
瞿东缓缓地翻离她甜美的娇躯,舒适地将她搂在怀里。
夏丹琪迫不及待地起床,想要冲进浴室洗去他的味道与汗水。
“你要去哪里?”瞿东拉住她的小手,沉重地喘息。
“洗澡。”夏丹琪没啥好气地咕哝一声。“你还不放开我。”
她整整浪费了一个小时在取悦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他想再大战一回合吗?
“不行!”瞿东懒洋洋地把她拉回身旁。“除非你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你别想溜走。”
夏丹琪暴跳如雷,一脸遭到严重冒犯的模样。
“笑话!我溜走干嘛?”她大剌剌地躺回他的身边,以显示她根本不怕他,更别说是溜走了。
“小夏,你不解释一下吗?”瞿东大手一揽,搂住了她的香肩,除了对她今晚奇特的行径感到十分好奇之外,也对她存有一丝愧疚,他这辈子第一次没有带领女人一同达到高潮。
夏丹琪不自在地挪动身体。
“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是想再做一次吗?”该死!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勾勾搭搭了。
“等你解释清楚,我自然会放开你。”瞿东松开了一点搂抱她的手劲,不让她发觉自己已被她的话逗得蠢蠢欲动了。
“你很烦耶!不过就是男欢女爱,有什么好解释的?”夏丹琪脾气暴躁得很,尤其在她想睡的时候。
瞿东温和地拍了一下她结实的臀部。“你明明就不想要,为什么还要骗我?”
“哎呀!我的体质特殊嘛!”夏丹琪胡诌一个理由给他,总不能告诉瞿大少爷,其实,她讨厌做爱吧!
自从三年前,她满怀期待地做过一次后,她就充满了失望与懊悔,什么“浪漫的结合”嘛?根本就是狗屁!
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排斥这项任务的原因。
别的女人或许会认为做瞿大少爷的女人很光荣,但是她却视为苦差事,如果成为他的女人,三不五时得和他做一次她最讨厌的运动,那她真的是“生不如死”。
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她想了一整天,决定表面上听从王八盟主的命令,实际上,则尽量让瞿大少爷讨厌她,把她赶走,这样她就不算违反盟主的命令。至于,该怎么让瞿大少爷厌恶她呢?
嗯……把她的本性表现出来应该就够了吧!
“小夏,你认为这么烂的理由,我会相信吗?”瞿东又好气又好笑地啄了一下她的红色发丝。
夏丹琪下意识躲开他那亲密的动作,柳眉倒竖地气道:“你烦不烦啊?你就闭上眼睛享受就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没办法洗澡,又没办法睡觉,难怪她今晚的火气大得惊人!
瞿东似笑非笑地挑起漆黑的俊眉。“问问也不行?”
“不行!”夏丹琪像女暴君一样否决掉他的发问权,她迅速拉起被子,翻身就要睡觉。
瞿东关心地半撑起身子,一边揉着她腰部的光滑肌肤,一边审视她侧面的神情。
“你的脚踝有没有被弄伤?”
“没……没有……”夏丹琪模糊地嘟嚷一声,头枕着他的手臂,在转眼间,沉沉睡去。
见到她睡着后,瞿东露出苦笑,躺平在床上。与小夏相处愈久,他似乎愈受到她的率真所吸引,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的部分言行却是疑点重重,不得不教他感到怀疑。
现在回想起来,她与杜木丰的争吵也挺奇怪的,依照“四海盟”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蓝月酒吧”是他经营的,但是,杜木丰却选在酒吧的后巷“欺负”小夏,这未免太不合理了!
而最可疑的一点是,小夏长得太像他的初恋情人了。
会不会是两人故意演这场戏,等待他“英雄救美”呢?
若依小夏那坦率的个性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再加上他父亲的狡诈,什么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了。
只是,小夏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应该不只是诱惑他上床吧?
他父亲那么大费周章,演一出戏给他看,不可能只为了塞一个女人给他。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 ※ ※
“大姐头,阿玉又被他老爸打了,你快来救她啊!”阿美在电话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夏丹琪皱起眉头,把啃到一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内。
“她老爸不是好几个月不敢打她了吗?”
自从半年前,她带人去把阿玉的老爸打了一顿后,他就不敢再拿阿玉当出气桶,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又有胆子打阿玉,八成是皮又在痒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玉她老爸气得快要脑充血,拿起棍子,一直打阿玉。”阿美气愤地哽咽出声。“大姐头……你快来救阿玉,不然她会被打死……”
“好!我马上过去。”夏丹琪狂怒地丢下电话筒,嘴里念念有辞的。“妈的!这个死老头又在犯贱了!”
瞿东好奇地抬起头来,目光暂时从手中的杂志离开,闲适地问:“小夏,你在跟谁通电话啊?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
吃完他煮的晚餐后,她就占据他的沙发,不亦乐乎地玩起电视游乐器来,没想到她一接完电话后,就换了一副想要杀人的面孔。
夏丹琪愤怒地飙到他的面前,小手伸到他的鼻子前。“把车子钥匙给我。”
“你要去哪里?”瞿东把杂志合起来,慵懒地扬起一抹微笑。
“干架!”夏丹琪龇牙咧嘴地挥着拳头。
“你的脚伤不是还没好吗?”瞿东好笑地提醒她,第一次看见她那么火爆的模样,难免有些趣味。
“干架不需要用到脚,有手就可以了。”夏丹琪不耐地拍动脚丫子。“你到底要不要把车子借给我?”
瞿东不疾不徐地起身,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我陪你去好了,今晚有点无聊。”
“那快走吧!”夏丹琪没有思索他的动机,就踩着复仇女神的步伐冲到门口,同时顺手捞起一支高尔夫球杆。
出了门,走到车子前。
“你拿我的球杆做什么?”瞿东肃然地问。
“用球杆扁人比较过瘾。”夏丹琪认真地秤了秤球杆的重量,觉得它应该比球棒还要“实用”。
瞿东原本玩笑的心情顿时消失。
一抹警觉的光芒跃进眸中,他机警地抢下她手中的“致命武器”,佯装心疼地道:“有必要用那么贵的球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