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上离开,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他沉声道。
林薇的笑脸僵住。‘阿堂,你怎么了?我特地来找你──’
‘刚才那不是自诩,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他的俊脸很冷。‘我们结束了,你比谁 都还清楚。’
林薇愣住。‘阿堂,你在开玩笑对吗?’她不信自己比不过那个女人!
‘我从来不跟女人开玩笑。’他冷淡地道。
‘可是,你明明为了我回国──’
‘为了你回国?’他笑出声。‘你很清楚,我黑耀堂想要一个女人,根本不必玩游 戏!’
林薇瞪大眼睛。
‘滚,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恶毒的话,试图伤害我的女人。’他轻描淡写地丢下话, 却有浓重的威胁意味。
林薇脸色一变。黑耀堂话中的意味,已经明确。
无视于林薇错愣的表情,他若无其事地对江管家道:‘老江,送客,如果她还不走 ,就叫阿岩找人过来,把她弄走。’他不留情地道。
江管家立刻咧开大大的笑脸──‘是,阿堂少爷,我立刻照办。’他绝对会照办─ ─把这个讨人厌的女人轰出去!
□□□
恩寍不敢相信,为什么连一个陌生女人,都能跑来羞辱、嘲笑她的过去?
一整天,恩寍蜷缩在床上,抱着痛了一下午的胃。
下楼本来是想找一点东西吃,现在却连泡面都吃不成,她的胃痛因为空腹一整天而 加剧。
回到房间后,她原本打算躺回床上,房门却被人从外打开──乍见到黑耀堂,她愣 了一下。
‘有事吗?’她很快回复镇定。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才我到你自己亲口承认,是我的未婚妻?’他咧开嘴,质问她。
恩寍别开眼。‘我现在很累,有事请你明天再说。’她没料到,他全听见了。
他抓住她的手。‘到现在为止,你不说谎就是逃避。这种游戏,你打算玩多久!’
她甩开他。‘这个问题该问你!你么时候在我眼前消失,我就不必勉强自己应付你 !’
他拍手鼓掌。‘啧啧,攻击火力越来越强,虽怪林薇也不是你的对手。’
‘看着我被羞辱,你觉得很愉快?’她木然地道。
‘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应付。’
‘是吗?’她苍白地冷笑。‘就像三年前一样,把我丢在没新郎的婚礼上,让我被 众人耻笑!让我的家人再也抬不起头──然后看我怎么应付?!’
黑耀堂的脸色,骤然沉下。
‘很抱歉,三年后的我,已经不再是脆弱的温室花朵!想看我受伤后可怜兮兮的模 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你绝对看不到预期的结果!’她像刺猬一样针锋相对。 ‘这种低劣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不再重蹈覆辙!’她故做坚强。
但剧烈的胃痛,却让恩寍情不自禁皱眉头。微弯着腰,她掩饰痛苦,装作若无其事 地爬上床。
他却看出,她的脸色苍白得不对。
‘你在生病?’他眯起眼。
‘不干你的事……’她翻过身。
但下一秒钟突然而来的强痛,让她整个身体蜷曲──看到她的脸孔倏然间惨白,黑 耀堂的神色一变。
‘过来!’他上前一步,无视她的挣扎,强行抱住顽强抗拒的女人。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倔强地道,却忍不住呻吟……黑耀堂看到她的手紧 压着骨部。‘你吃过晚饭了?’他沉声问。
胃部绞痛的太过厉害,她终于放弃抵抗。摇摇头,她紧皱着眉头,痛苦地闭上眼。
‘胃部不舒服?’他的语气放柔,大手压上她的腹部。
‘嗯……’她忸怩地侧过身,仍然想拒绝他。
拉开她固执的手,黑耀堂将自己的大手按在她的胃部上。
‘老江!’他朝门口喊。
江管家第一时间就冲上来。‘阿堂少爷有事吗?’
‘家里有没胃药?’他问。
‘有啊,家里的医药箱里常备着。’江管家回道。
‘拿上来,顺道端一碗白饭,和几盘容易消化的菜进来。’他迅速吩咐。
‘是。’江管家立刻下楼照办。
‘我想吃稀饭……’恩寍皱着眉头要求‘不行,胃痛绝对不能吃稀饭。’他霸道地 道。
空腹一整天,一想到干饭,她根本咽不下。‘可是……’
‘听话,’他哄她,语调底柔。‘不要像个孩子。’
恩寍的脸孔涨红。
别开脸,她生的是自己的气。这几天嫽一直表现得很成熟、坚强,她气自己刚才竟 然在他面前,流露出任性、孩子气的一面。
‘等你的胃不再痛,想吃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他道。
江管家把胃药拿上来后,他打算动手喂她吃药。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含着药片,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没坚持。等她吞下药片后,他突然抱住她的腰──‘你做什么?’她防备地道。
‘先替你按摩一下,再吃饭。’
‘不必了──’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径自自身后搂住她的腰,大手徐徐在她的胃部上方轻压。
虽然他的按摩很温柔,舒服到她忍不住想吁气叹息……但那几乎碰触到她敏感地带 的大手,却让她全身僵硬。
‘我已经好多了。’恩寍的脸孔涨红。原来,他很会照顾人。
‘再等一下,等到你全身放松,我就放手。’他低嗄道。
恩寍揣测着,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嘶哑。红着脸,她只能沉默地,任由 他继续在她的上腹部按压……过了一会儿,胃部绞痛慢慢缓和,她闭上眼睛,全身渐渐 放松……‘好一点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恩寍倏然睁开眼。‘好多了。’她急忙扭脱他的怀抱。
她竟然放任自己忘情地,陶醉在其中!
正好江管家端了饭菜进来,她别开眼,盯着丰盛的餐盘。
‘快吃饭,否则药效过后,胃痛就会再犯。’他低嗄地道。
恩寍沉默地端起饭碗,眼角余光注视着他走出阳台,留下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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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恩寍的急性胃痛已经完全缓和过来。
看到他站在阳台上,她犹豫片刻才决定走出去。
‘谢谢你,刚才为我做的一切。’她站在他身后道。
她告诉自己,走出来只是道一声谢,因为不想欠他什么。
‘好一点了?’他转过身,眸光很深沉。
‘嗯。’
两人间忽然陷入一片沉默。
回避着他的眼神,她转过身打算回卧房──他突然离开原先站的位置,迅速抓住她 的手,在恩寍还未反应过来前,将她纤细的身体扯进怀中。
错愕下,她抵住他的胸膛。‘你要做什么?!’
我花太多时间了。’他仅仅低道,将她压在阳台的矮墙边。
她的脸色骤变。‘你想怎么样?’推拒他厚实的胸膛,恩寍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强迫 性的近逼。
‘游戏太迂回了,我已经失去耐心。’他直截了当道。
恩寍试图甩开他的手。‘放开我!’他话,挑起她的怒意。‘听到没?!我现在就 要离开这里!’
黑耀堂的目光深沉。‘现在想走?太迟了!’
她的背脊,莫名地窜起一股寒意。
‘三年前你在这里接近我,却一直隐瞒我们曾经有过婚约的事实,试图利用你的青 涩,撩拨一个成熟的男人──你跟我一样有罪。’他指控她。
她瞪大眼睛。‘你疯了!’
‘那是一道网子,小寍,’他非但不放,并且继续往下道:‘曾经撒下的网,现在 想收手,恐怕来不及了。’
‘你想怎么样?’她瞪着他,语调微颤。
近距离允肤相亲,她的手心,无可避免地熨烫着他胸膛的炽热。
‘我不会放手的。’他沉声低语:‘直到我弄明白,你的网‘撒的有多深。’
‘你这个疯子……’她喃喃道,窒息地承受他渐渐压迫过来的重量。
‘是吗?’他低笑。‘真奇怪,天底下有这么多女人,我竟然被一个不是女人的女 人迷惑。’
恩寍的脸孔涨红。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压上她的──‘呜……’
错愕下,她反咬他的唇,血腥没有阻止他的进击,反而让他的舌头有机可乘,直接 窜进她的唇内,翻搅她唇内私密的部位……她捶打他的胸膛,仍然不能阻止黑耀堂狂肆 的侵入,他猛然捏住她丰腴的双臀,将她的下半身压向自己的胯间──恩寍倒抽一口气 ,她使尽力气挣开他的吻。‘放开我!’
一个钟头前她竟然还很感激他!没想到,他根本是一个疯狂的恶魔!
黑耀堂的响应,是压住她的后颈、定牢她的头部,将她的唇再一次压向他的。
这一回恩寍避无可避,他的舌强行入侵后,更加狂肆地在她嘴内翻搅,尝尽她的甜 味和青涩……他狂烈的吻,沿着她雪白的颈子下滑,直来到领口,隔着薄纱洋装,他的 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恩寍的胸口,突然收紧五指,握住两团鼓起的软球……‘不要 ……这样……’她慌乱地低吟。
‘嗯?’他喑哑地低笑,越来越放肆地揉捏她。‘这样?’
她咬着唇抵住他压迫自己的胸膛,狂乱地摇头……嫣红的脸孔上有好几绺散乱的发 丝、领口也因为挣扎而敞开……黑耀堂眯起剔黑的瞳孔呈现闇浊。他动手掀起她的裙摆 ,他将她下身的长裙卷到腰上,长腿跨进她匀称的大腿间,压迫她腿间的敏感部位── ‘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做……’她睁大眼睛,声音颤抖着。
黑耀堂的大手直接撕裂领口,拉下款式保守的罩杯,在她的抽气声中捏住两团颤动 的裸乳,拨弄绷紧的乳头。
‘你怕?’他的俊脸因为欲望而显得阴郁。
‘我恨你!’
在他面前半裸的窘境,让她疯了一般固执地捶打他,直到黑耀堂突然放手,恩寍身 想跑回房间──‘啊!’突然被拦腰抱住的她尖叫。
她扑倒在阳台上,他从后方撕掉她上半身剩余的衣物,粗糙的大手,从恩寍背后握 住她赤裸的胸脯,他粗硬的胯下,压在她敏感的臀沟上……他几近野兽般的掠夺、剥除 她心理上的防线,将她的意识集中在感官被攻击的重点部位──拉开她的大腿,隔着单 薄的内裤,黑耀堂迅速拉下拉炼,利用男人的武器,邪恶地刮磨她双腿间细致的柔软… …‘呜……’
恩寍的双手被反锁着,任由他予取予求。
看不见黑耀堂的脸孔,在三年前同一个地点,在阳台的星空下,她的身体渐渐感受 到男人传达给她的欲望。
她僵硬的四肢逐渐放软,忿怒被撩拨取代,黑耀堂的气息突然灌注到她的四肢百骸 ,初尝禁果的震撼,让她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真正的感情……她急促而盲目 地喘息着,直到敏感的三角地带隔着内裤,突然被男人的手指捏住──她像被电击一般 ,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游戏,明白了吗?’他喑哑地道。
她回以一阵娇喘。
‘不过,我很庆幸,三年前你没有以这种方式诱惑我。’他的目光阴闇,浓重地粗 喘。
当他压迫到那敏感的一点,她的喘息,在自己也无法预料下,猛然转变成满足的啜 泣。
‘而是由我,来教会你爱一个男人的方式。’他嘶哑地续道。
集中的愉税,汗湿了她胴体,酸涩的眼眶突然涌出泪水──恩寍的心房,正在一点 一滴崩解。
三年前她甚至愿意献出自己!只要他愿意,她什么都能给,却连他一点点的注目都 不敢暑求。
然而三年后,他企图介入她的生活,她却高筑心防──只因为她害怕自己无法控制 ,早在三年前,已经遗失的芳心。
等待她颤抖的高潮过后,黑耀堂暂时撂开手,转过她火热柔软的身体,将她赤裸的 嫣红胴体搂在怀中。
‘男人也许有很多“游戏”对象,但是对于自己真正钟爱的女人,他是霸道而且独 裁的!这不是孩子的游戏,是生物有始以来,最庄严的成人礼。’他粗哑的低喃,有如 宣誓。
她闭上眼,沉默地任由泪水不听话地流泄……他将半裸的她,抱回房内的大床上。
她想蜷住自己,他在她翻身前,已经动手抓住她的大腿。恩寍全身嫣红,在恩寍的 摆布下,她莫名地嘤咛啜泣……他知道,这个男已经让她彻底尝到了性爱欢愉的滋味。
被半强迫地侧过身,她羞赧地导识到,他已经拉下她的底裤。‘不……’她娇喘, 阻止不了自己滑润的私密处,曝露在他面前。
‘这里,说明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他低哑地道,手指像恶魔一般,揩过她腿缝 间激情的潮湿。
‘啊!’
他抹过自己腿间同时,恩寍全身如触电一般娇颤着。
‘宝贝……’他闇下眼低喃。
她敏感的反应,引发他低促的粗喘。
‘永远记得,今晚是哪个男人让你快乐。’他拉开她的大,目不转睛凝视她腿间诱 人的潮湿,嘶哑地宣誓。
在她颤抖的原刻,黑耀堂毫无困难地──一举冲进入她体内。
尾声
永远记得,今晚是哪个男人让你快乐。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告别式。
但就算再一次受伤,恩寍告诉自己,已了无遗憾。
这是在三年前,就该完成的仪式,只不过当时,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机会。
第二天清晨恩寍醒来后,黑耀堂已经离开了。
恩寍一个人孤单地从大床上坐起来,腿间的疼痛,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隔壁的枕头有些微凹陷,被子里存有余温,说明男人刚离开不久。他就这么走了, 没有解释,也不说再见。
反正……永远记得,今晚是哪个男人让你快乐。
见面的时候不Sayhi,分手的时候不说再见。永远保持模糊的暧昧。
恩寍永远记得,她离开美国那一天清晨,黑耀堂正打算用这种方式离开,企图摆脱 她的纠缠。
其实,她不会继续纠缠他的,因为她最擅长的,就是‘逃避’。
瞪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恩寍喃喃念道:‘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回家就好 了……’
跟三年前一样,她独自一个人走出江家别墅大门口。不同的是,这回江管家以充满 怜悯的眼神,目送她离开。
一小时,独自一人回到公寓,恩寍很快就发现,公寓内除了苪思的私人物品,小岩 的衣服和小被子都不见了!只有桌上下的一张简单字条,上面苪思的笔迹写着──恩寍 ,我离开一阵子,勿念。
恩寍到处找不到苪思,问过房东也得不到解释。
她心想,也许苪思出外旅行,来不及告诉她,所以仅留下字条。过去苪思也经常出 外旅行,只不过当时小岩还小,都是由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