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结婚,哪来的亲夫?”冷冷地瞪视他可笑的举动,她铁了心越过他站在大门边。“打电话时,记得叫邱小姐带OK绷来,*不见*!”以后,“江沧浪”三个字成了她的“拒绝往来户”,哼!
“*不见*可是要接*不散*的哎,你休想肇事逃逸。”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走!他紧紧地由背后抱紧她。
“江沧浪!”还来?还想吃一次鞋跟的滋味吗?
“干么?”他可没那么笨;贤人说不二过,他可是标准的奉行者,轻轻松松便闪过她的鞋跟攻击。
“你不要太过分了……”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眼泪蓦然“啪答啪答”地滑下脸颊。“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和别人、乱搞的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非得要她表现出妒妇的模样呢?
在她耳边轻叹口气,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我没跟别人乱搞。”
“骗人!”他勒那么紧做什么?想勒死她不成?“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
“我没骗过你。”搂着她左右摇晃,摇啊摇的摇到沙发边坐下。“最近不晓得是犯了太岁还是怎的,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全跑来家里按门铃,不过全让我打发走了。”
让她坐在大腿上,他的手由她的脖子移到腰际,温柔地环着她。“那个邱立婷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其中之一,因为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没告诉你。”
所以他隐瞒有理。
“那你……干么吻她?”她不想这样爱吃醋,可是醋酸味就这么忍不住满溢出来。
“天地良心,是她强吻我的好不好?!”翻翻白眼,差点让邱立婷那女人害死!
“可是,我看你挺享受的啊。”她还是不相信。
“哪里享受?”将她扳过来侧坐,看清她脸上微干的泪痕。“除了你,任何女人的吻对我来说,都是”种折磨。”
“可是你没推开她呀!”说来说去就是他“贪鲜”。
“OK,先别急着定我的罪。”他无奈地举起右手发誓。“我原本想弄清楚,那些女人为什么突然对我*趋之若骛*,没想到好死不死被你撞见,计划只好作罢喽!”错失良机,着实可惜啊!
“就算再怎么样,你也不需要用*美男计*呀!”她还是极不平衡。
“喔,原来在你眼里,我还称得上是个*美男*哪?”他轻笑出声,重新将她抱个满怀。
“不害臊!”她赧然地啐了一口。
“我要是害躁就追不到你了。”现在哪还有软玉温香在抱?“不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她倔强地死不承认。“你爱跟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根本不干我的事。”一张小嘴却嘟得老高。
“这张嘴就爱说反话!”苦笑地捏了捏她的唇,他的神情是掩不住的宠溺。
“不过这个现象很反常,你知道什么原因吗?”他没头没脑地问。苦恼地皱起秀眉,那些女人怎么知……ㄟ?
“我想,或许跟你的姓氏有关。”或许该说,跟谣传的“二世主”有关。
“干么?我的姓会咬人哪?”这是什么论调?江,很普通的姓氏啊,顶多会“淹死人”而已。
“不是。”她已经够迟钝的了,没想到他这个八面玲珑的业务员比她还糟。
“听说秃头老头的儿子隐瞒身分在公司里由基层做起,很多女同事都在猜哪个姓江的职员是老头的儿子;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莫名其妙惹来这么多桃花吧?”这些都是玉佳说的,她只是转述而已。
“谁是秃头老头?”扬了扬眉,他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老董啊!”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这个业务员真是白混了!“他的头秃秃的,年纪大大的,不是秃头老头是什么?”在她眼里,超过四十岁就算老人了。
江沧浪想起江继超的大头,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我的老天,亏你想得出来。”
“干么这样笑?真没礼貌!”她不满地捶他一记。
“你这样才叫没礼貌。”乱给董事长取名号,小心别被他老人家听到,不然一定脑中风;他最在意他那颗微秃的头了。“哪,别人这么想我,你难道没想过?”
“你?你怎么可能是*二世主*?”她又用那种看妖怪的眼神看他。
“怎么说?”眸底的笑意加深,他想知道她脑袋瓜子里真实的想法。
“人家*二世主*可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钦,虽然你看起来也不穷酸,可是没有*二世主*下了班后还得兼差的吧?哪那么命苦?”她以常理推断。
“兼差?”他愣了下,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救生员哪,难道你还做义工?”神经,自己的副业都忘了。
他沉痛地点了点头。“我是做义工没错。”
“嘎?”她吓了一跳,现在竟然还有这种傻瓜?“你真的做白工啊?”
“是啊,我是你的专属义工。”每天得苦命地教她游泳,不是义工是什么?
“不正经!!”就爱乱说话!
满足地吻了吻她的颊侧,他的问题又来了。“哎,女孩子不是最爱幻想的吗?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假如我是老董的儿子,你就有可能嫁入豪门?”
“别逗了好不好?”瞟了他”记白眼,这家伙简直在作白日梦。“我可没那么大的企图心,*丑丑括吃卖空”,我才不会妄想变成凤凰。”她只要一双稳健的臂膀呵护就够了。
“这么认命?”亲热地与她耳鬓厮磨,他的心头漾起满满、满满的感动。
“其实也不能说认命啦。”她承认,人都有不满足的时刻,但那只会造成遗憾。“你想想看,人家*二世主*的条件多好啊,可以挑的女孩子多得跟蚂蚁一样,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平凡的女孩?”说穿了,她还是没自信。
“你是最好的。”他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贫嘴。”她笑骂,心头却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样。
“我说真的,没半句虚假。”他又要发誓了。
“够了,誓发多了就没效了。”轻轻打个呵欠,历经情绪上的高低波动,实在令人累得无力。
“累了?”
“嗯。”
“那我们去睡觉吧!”
第八章
口头上说睡觉,也确实碰到了柔软的床铺,但可怜的韩娅织却没有机会享受真正安稳的睡眠。其中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她身边躺着一只饥渴数日的“狼人”江沧浪。
“你好烦!”细细的呵欠打个不停,她的眼皮就快被嗜睡的泪液黏成一条直线。“人家很累哎,你让我睡觉好不好?”他像条虫一样地在人家背后磨磨蹭蹭,教人家怎么睡嘛!
“不好。”大掌抚上她的软腰,跟他手臂圈起来的宽度一模一样。“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独处,你怎么这么早就想睡了?”真是超----残忍!
“明天下了班还要去练游泳,不早点睡明天会没体力。”她的进度很差,他又不是不知道;离到帛琉游玩的时间剩下不到半个月,她可不想到时候“望水兴叹”,那多没意思!
“至少你现在已经会蛙式踢水了,只要让头部顺利浮出水面,游泳根本不是问题。”就是她所谓“头不用埋进水里”的游法,他后来找到资料了,是蛙式变化式的一种。
“熟练一点不是更好?”这样她可以享受更长的水中乐趣。“别吵啦,让人家睡嘛!”她娇嗔地用脚后跟踢他磨人的毛腿。
“你就这么睡了,我怎么睡得着?”男人的精力是需要发泄的,就算“弹丸用尽”,只要间隔二十四小时就会获得全然饱满的补充;从上次与她欢爱至今,少说也过了好几个二十四小时,加上她香馥柔软的娇躯就躺在身边,令他很难不想入非非。
“闭上眼睛就睡着啦!”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还得问她,他的脑袋搞不好已经先睡着了。
无力地叹了口气,他乖乖地闭上眼,但不到两分钟,他又有话要说了--“哎,我的“小弟“不肯睡,连带的我也没办法睡。””闭上眼更糟了,眼前全是她裸程的春光,实在是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混哪里的小弟?”她以为是他那些“混”字辈的朋友。
“拜托!”翻翻白眼,江沧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二混我裤裆里的*小弟*。”
原来她半醒半睡时这么可爱。
迷迷糊糊的,她无心思索有没有一个叫“裤裆”的地盘,含糊不清地建议着。
“打昏*他*。”
江沧浪不敢置信地瞠大黑眸,两眼圆睁地瞪着她的后脑勺。“你好狠的心哪!为了一时贪睡,竟想断送后半辈子的*性福*。”
“你在说什么啦?!别一直讲话好不好?”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他却像只恼人的蚊子,不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害她好想一掌把他“拍”死。
“不行!”索性将她扳过来躺正,他覆上她柔软的躯体,决定执行“家法”。
“我偏不让你睡!”
“哎、唷----”她恼火地伸手捏他的脸,拉成一个大饼。“你实在有够吵哎!”
“谁教你只顾着睡觉不理我?”他也很委屈啊,别扭得像个要不到玩具的小男孩。
“你……”她被闹得睡意全消,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他的眼熠熠发亮,大手抚过她散乱的发。“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吗?”
“谁理你啊?我可没力气跟你玩绕口令。”她佯装听不懂他的问话,腓红的双颊却泄漏了她心头的小秘密。
“小坏蛋,就爱逗我!”半臂支在她枕边的床上,他俯身吮住她老爱说反话的粉嫩红唇,瞬时“火力全开”,用炙烈的热情将她融化--“别亲了,我、缺氧……”她的气力几乎被他全数抽光,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头晕吗?”他问。
“嗯。”
“就是要让你头晕,免得话那么多。”而且都是打扰浪漫情调的话。
“……慢一点……啊!”
“再慢你就反悔了。”
“真、受不了你……”
“嗯哼,感谢你的*恭维*。”
接下来是连串儿童不宜的暧昧呻吟、低语,火热的高温令闷热的夏季相形失色;无论如何高烫的气温,都比不上”对有情人在瞬间燃起的爱情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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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立婷拿到总经理交代的文件,气呼呼地由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没点灯的公司走廊。
什么嘛!她愿意陪那个好色的老家伙去应酬,他就该感谢老天爷赐给他这个机会;没想到他忘了带准备与对方签署的文件就算了,竟然还敢叫她”个水当当的女孩子摸黑回公司拿,真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由于公司人员已经全下了班,所以走廊上没有半盏灯是亮着的,整条走廊比暗黑的无人小巷还可怕。
藉着安全门和电梯按钮的微弱灯光,她小心地走往电梯的方向,却在接近安全门的同时,不经意听见敞开的楼梯间里,传出微弱的轻笑和交谈声;带着好奇和偷窥的微妙心理,她蹑手蹑脚地贴靠在安全门边的墙上,拉长耳朵将谈话声听个清楚--
“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帛琉游个痛快,绝对没人敢说你是言干鸭子*。”
江沧浪把装了湿泳裤的塑胶袋塞进公事包,随口和下楼的韩娅织闲聊。
“好像在作梦一样,我真的把游泳学会了。”而且是她梦寐以求的轻松游法,不用频频换气;她捧着自已的脸,小脸上全是不敢置信又感动的神色。
“还不全都是我的功劳?”江沧浪大方地把功劳往白自己身上揽,全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都是我这个全能的教练,倾尽所有能力来教你,你才能进步得这么快。”
“你还好意思说?”韩娅织眨了眨眼,把挂在肩上往下滑的皮包拉好。“是谁刚开始还弄不懂*头不用埋在水里*的游法?还不是我的关系,你才多学到一样游泳技巧?”而且她“资质聪颖”,才能在短期之内将烦恼多年的游泳学会。
“是是是。”江沧浪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这个*救生员*通融,你哪那么好命,能每天到楼上的泳池,使用免费的游泳设备?”他还有话说。
“好啦,这点你倒是*贡献*不少。”她无法否认,如果当初他不肯让她使用场地,恐怕到现在她还是只旱鸭子。
“要不要去吃消夜?”他感觉肚子有点饿。
“才刚运动完哎,马上吃东西最容易变胖,你想让我肥死啊?”睐了他一眼,
两人同时经过邱立婷身边的安全门,完全没发现有人偷偷站在那里。
“才一个晚上,胖不了多少啦!”江沧浪怂恿地拉拉她的手臂。
“姆……你请客?”
“没问题。”
两人愉悦地往下楼的阶梯冲,声音渐行渐远了--邱立婷的脸上有丝狰狞,
带着些微嫉妒、狐疑和兴奋。重点是,这么贴近权力核心的她,从没听说公司的顶楼游泳池有另聘救生员。
江沧浪一个小小的业务部职员,竟有办法弄到顶楼的钥匙,更夸张的是,可以每天到顶楼游泳却没任何人有所反应,他的身分不言而喻--百分之一百二,他是“遨翔”的“二世主”。
可恶的韩娅织,她凭什么独占江沧浪这么有个性、家世背景好,又长得帅的优质男人?还好,如今让她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也让她找到介入的关键点。
她记得,总经理那色老头的抽屉里,也有一把顶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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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超----讽刺!”丢开行事历,张玉佳开始着手清点新购入的文具用品,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满她那张不算小的办公桌。
“你又怎么了?”韩娅织由成堆的信件里抬头看她一眼,她正在将信件分门别类,每个部门都有一个专用的篮子,分好后整篮交给专属部门就行了。
这个部门的工作虽然繁复,每天的工作却大同小异,做一阵子就习惯了。
“你不知道吗?”嗯,原子笔三十六打、复印纸二十盒、短尺十八打……
“我们公司所订的旅游时间,正好跟七夕撞期;七夕哎,多浪漫的节日啊!教人家没有男朋友的人情何以堪?”张玉佳边数边长吁短叹,仿佛遇到多令人无法理解的难题。
“这么巧?哪一天?”对了,她都还没问清楚,江沧浪到底去不去帛琉?
“第一天喏。”懒懒地回了句,张玉佳很难让自己的语气不哀怨。“天哪!我竟要在帛琉那么美丽浪漫的地方,度过一个孤独凄美的七夕夜,实在气死人了!”
韩娅织感到好笑,忍不住调侃她。“不是叫你别那么挑吗?你这叫自作自受。”
张玉佳翻翻白眼,把十枝原子笔用橡皮筋捆成一捆,一捆一捆地往脚边的篮子里丢。“我是*宁缺母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