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之说罢,立刻拦截了一部街车,他们一起上去。
在车厢里,经过—刻沉寂。
“天恩也像你一样的奉献工作,你们实在是太好的精神上的伴侣,令人羡慕。”他说。
她脸色显得有点古怪,半晌,她说:“他是我良师益友,但不是伴侣。”停一停又说:“刚才那位斯文安详的女人就是蒋太太。”
“啊——”他呆怔半晌。
看他错得多厉害,他一直以为天恩是她的伴侣,甚至以为她故意找出来令自己死心的。
“过去的都过去了也别提了。”她立刻制止他再说下去,她不要再给他任荷希望:“如果晓芙愿意,你们回来时容我做个东。”
“你——”
“我喜欢晓芙,她是难得的女孩,变得勇敢坦白大方。”恩慈正色说:“不要辜负她。”
“是——”他下意识的就答应了。然后,他才呆怔怔地。
答应得这?快,这?理所当然,他是喜欢晓芙而不能自已?而且——可能早就喜欢了,是吗?
这个发现。他也是喜不自胜的,他想:能去爱、去喜欢一个人也是开心的事。
“至于周宁——请不要怪她,”恩慈又说:“她也是个受害者,当年的事令她变得偏激,但——她没错。”
“你不怪她,还有谁会怪她呢?”他感动的:“恩慈,你的名字没叫错,思慈,你是个大有恩慈的人。”
“谢谢,你这?说。”她温柔的闭一闭眼,好有女人味:“现在,我才觉得一切事情归于正道,一切圆满。”
他看得发呆,他曾为这女孩倾心过,是吗?是吗?
或一切只出于同情、内疚、补偿?他——啊!不能再想、再研究了;他已答应了她,去美国找回深爱自己的女孩子,答应就是允诺——
“但愿世上人人都走正道。”他由衷的说:“无论如何,恩慈,能认识你,能是你的朋友,我此生无憾。”
谁说不是呢?友谊的光辉像脚前的灯,永远照亮我们前面的路,伴我前行复前行。
全书完
小勤鼠书巢 Luo Hui Jun 扫描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