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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的眼泪在飞  第15页    作者:严沁

  “你坐过飞机或船或任何交通工具没有?有没有离境?”CID似乎也问不出甚幺。

  “我说过甚幺都不知道,一睁开眼,我就在自己的卧室中。”他叫。

  “没有受过皮肉之苦?”

  “不知道,看来没有。”家杰看看自己身体。

  两个CID互看一眼,偕传宗一起离开。他们转到希仁的书房。

  “暂时没有任何进展。”其中一位CID说,“但是,我们有个很大的怀疑。”

  “怀疑甚幺?”

  “暂时不能透露。”他说,“人既然平安回来,就请他多休息几天,不要出境,我们随时会找他问话。有进展时会再通知你们。”

  “能有进展吗?”希仁问。

  “希望有。毕竟你们付出一大笔钱。”

  警探离开后,希仁、传宗相对无言。家杰虽平安回来,让他们不再担心他的安危,但是,他们都不觉得快乐,因为他们甚幺都不知道,对整件绑架案还是一头雾水,面对着一团谜。

  下午,父子俩在书房密谈一个多小时,连传宗也不知道他们谈甚幺,只看见家杰杰悻然,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等了家杰大半天的江心月立刻迎上来,随他回到卧室。

  晚餐桌上,家杰和江心月都出席,不知道为甚幺,气氛就是不好。

  “听闻这阵子你一直住在我们家。”家杰望着传宗,用淡淡的语气问。

  “是。为方便照顾冬姨的伤。”传宗说。

  “为甚幺所有的事都发生在冬姨身上?你们没查明原因吗? 家杰问。

  “你最好先管自己的事。”希仁不客气的,“家里的事你不必多理。”

  “家杰是善意——”江心月打圆场。

  希仁瞪她一眼,她立刻不敢说下去,但那眼神——传宗吓了一跳,竟带着恨意。

  “警方吩咐你不许外出,随时问话。”希仁对着家杰,“你好好的闭门思过。”

  “这不是我的错,谁做生意都有成败——”

  “成败是另一回事,私自挪用公款就是错!”希仁脸色坏极,“你还敢说话。”

  “以后——我一定还你。”家杰很不服气。

  “当然要还,钱是公司的,我们是上市公司,由得你自作主张吗?”希仁拍桌产。

  “大倌,家杰,吃完饭你早点休息。”江心月不安的劝他,“不要惹爸爸生气。”

  “不知道为甚幺会生出你这种儿子出来。”希仁瞪着家杰,“好高骛远,野心大,本领小,急功近利,想一步登天,又投机冒险,我看你啊,有人找你贩毒你大概也有胆子。”

  曼宁轻轻拍着丈夫的手,希仁终于不再说话。为转变气氛,曼宁说:“我们已决定收传宗为义子,不只是上契,要正正式式成为家族的一员。”她心满意足的微笑着,“我们的家将有多一位生力军。”

  江心月脸色大变,家杰也意外愕然。

  “这——怎幺行?你们已有儿子。”她下意识的冲口而说,“家杰呢?难道不算?”

  希仁和曼宁一起望着她,她自知失言,连忙改变笑脸,但极为勉强。

  “我是说——哎,恭喜三位。”

  饭后,江心月找到一个机会,在传宗身边低声说:

  “你终于如愿以偿,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传宗真的不懂,她到底要纠缠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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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他有种感觉,希仁曼宁认他为义子的事,恐怕会带给他更大的烦恼、

  冬姨在他卧室等着,仿佛等了很久。

  见到他,她急切的用连串手语表示:

  “你要小心江心月,千万千万。”

  “为什么?我和她无怨无仇。”

  “利益。”冬姨重复了多次,他才明白:

  “我虽做顾家义子,重的是精神和感情,决不贪图他们的钱财。”他正色说。

  冬姨又摇头又着急,手语也乱了。传宗连猜七八次也弄不懂。

  “什么利益呢?顾家的?江心月的?是,你说江心月的?我完全不懂,她有什么利益?”

  冬姨深深叹息,眼泪又涌上眼眶,再陷入思索状态中。好久好久她才表示:

  “很多事我知道你不懂,但很快就会明白,我已经感觉到,这日子近了。”

  传宗笑,又安慰似的拍着冬姨背脊。

  “放心,我明白自己的立场、位置,我不会超越,只尽我的本分就够。”

  冬姨凝视他良久,终于点头安静下来。

  这夜,他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第二天,传宗回到办公室也精神奕奕的,做事也特别顺利。

  家杰没有在公司出现,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警方曾要求他不要外出。父子总是父子,不会永远不原谅他。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嘉文的电话,“你快把我忘记了,心里只有顾家的人和事。”他迅速把近日情形讲述一遍,嘉文体谅的笑,

  “既然如此,你更加要帮助他们。顾希仁也怪,一个富有的成功商人,竟没有几个心腹。”

  嘉文刚收线,又接到一个喜出望外的电话,

  “传宗,我回来了。”家仪,充满阳光的可爱女孩顾家仪。

  “家仪?你在哪里?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他忘形的叫,“什么?啊——你在公司。”

  他看见隔着玻璃拿着电话的家仪,放下电话冲出去,两人极自然的拥在一起,就像一对亲爱的兄妹。

  “我来接你,开不开心?”她放开了。

  半年不见,她皮肤白了,也长高些。

  “现在波士顿还下到二十度,没有阳光又太冷,不能游泳嘛。”她叽叽咕咕解释。

  “你就快抱怨香港的酷暑。”他笑。

  “家裹发生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能有帮助吗?”

  “最少精神上有我支持。”她紧握拳头伸出手臂,一副力拔泰山的味道。

  “你回来就好了,整整一个暑假有你在这里,家里会完全不同。”

  “你会搬走吗?”一她望着他。

  “总有一天要搬回家。”他淡淡的,“无论如何,我将有属于嘉文与我的家。”

  “暑假之后,我回波上顿时你才搬走,好吗?”

  “我考虑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成为我大哥或二哥,你和顾家杰谁大些?”

  “我跟他同年,不知谁大谁小。”他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我们走吧。”

  “现在我可以开始叫你做传宗哥哥吗?”

  “你爱叫什么都行。”他心情愉快。

  家仪有种天生令人快乐的本质。

  曼宁很不高兴的坐在小客厅里,她说:

  “家杰又醉得像死人。”

  “家杰并不嗜酒。”家仪怀疑。

  “江心月又来了。”曼宁摇头,“不知道她对家杰讲了些什么,她专门搬弄是非。”

  “下次不许她再来。”家仪很生气。

  “总是亲戚,不能让人说我们欺负自己人。”

  卢太又轻手轻脚走进来,她总是这么轻灵,永远没有人听到她的脚步声。

  “卢太,你练过轻功吗?”家仪天真的问。

  卢太含蓄的笑,她慎言,很得人好感。

  “厨子问大小姐晚餐想吃什么?”她说。

  “问传宗。”家仪很自然的说,“他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传宗在卢太的视线下,突然感到窘逼。

  “你为难我,家仪。”

  “随便好了。”曼宁打圆场。她心情极好,面对传宗、家仪,她觉得这才是理想中的佳儿佳女。“清淡些。”

  卢太退下,家仪扮个鬼笑脸,“卢太最适合当间谍,神出鬼没。”她说,“由小到大,我仿佛从未听过她的脚步声。”

  “她有教养。”

  早晨起床,传宗正预备早餐,卢太匆匆来报:

  “警方派人来。”

  传宗不敢怠慢,连忙迎出来。在楼梯口那么巧的,他遇见行色匆匆的江心月正下楼,昨夜她在顾家留宿?

  江心月看见他也呆怔一下,低下头一声不响的就溜出大门。

  在希仁书房,希仁正陪着警方人员。传宗进来,希仁慎重的吩咐:“关上房门。”传宗回头关门,看见仍站在那儿的卢太。

  关上门,内外隔绝,卢太那斯文的笑容消失了。

  “我们怀疑这案中有内鬼。”警探说。

  “啊——你们指公司里?”希仁意外。

  “总之是你们周围的人。”警探说,“因为疑点太多,我们不能不这么想。”

  “什么疑点?”传宗问。

  “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警探笑,“这是不可能的,再慎密,再设计得好的案件都会有蛛丝马迹可寻,这件——全无破绽。”

  “这证明有内鬼?”希仁也问。

  “一定极熟悉你们周围一切的人。”警探认真的,“由现在开始,你们什么都不要再说,除了你俩知道我们的进展外,决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包括顾太太。

  “她有嫌疑?”希仁忍不住叫。

  “当然不。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有几个,正在调查。”警探说,“我们不能告诉你们。”

  “我不明白。”

  “忍耐一阵,真相大白时,你或会大吃一惊。”警探笑,“因为这些调查的日子中,有些事情令我们都觉意外得不能置信。”

  说着,他们看传宗一眼。

  “我?”传宗下意识的指着自己。

  警探只是笑,然后告辞。

  希仁、传宗吃着早餐,卢太服侍在不远处。家仪也下楼参加他们的。

  “刚回家,时差还没过,不多睡一会?”希仁极体贴地对可爱的小女儿说。

  “醒了就起来。”家仪望着传宗,“前半小时我好像听见江心月的声音。”

  “是,在楼梯边遇见地。”传宗随口说。

  “什么?”希仁的脸沉下来,“谁允许她留在这儿过夜的?”

  卢太太静悄悄的走向前,轻言细语的说:

  “她自己留下的,她说陪大少,大少醉得厉害,我就由得她。”

  希仁没再出声,虽然心里还是不高兴,但像卢太这么斯文有教养的女人,他也不好意思再深加责备。

  “以后别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卢太又退回角落,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她实在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不再开你的玩乐派对?”传宗对着家仪,把话题转开。

  “有你在—”她小脸儿一红,“那些派对很无聊,玩完了什么都没有,没意义。”

  “我觉得把年轻人的青春活力全聚在这屋子里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他说。

  “你喜欢?”家仪惊喜,“星期六就叫他们来,他们求之不得呢。你也要参加哦。”

  “是——我带嘉文来。”

  “很好,好极了。”家仪绝无芥蒂,“说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见到。”

  希仁欣慰的在一边微笑。很奇怪,传宗一直能给他亲切、安全的感觉,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传宗更像他的儿子。

  他们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回家,对公司事有商有量,非常合拍。希仁由衷的喜欢这个年轻人,这种喜欢是没法解释的。

  反而家杰,从澳门被赎回来后,他有点自暴自弃。警方不让他外出乱跑,他就躲在卧室里,一天到晚把自己灌醉,仿佛在逃避什么。

  好不容易,他才出现在晚餐桌上。

  “你起床了。”曼宁还很关心。

  “明天我开始工作。”他摸摸未清理的胡子。

  “什么意思?”希仁问。

  “我回公司。”他皱着眉,很不情愿的说。

  “回公司做什么?公司没有位置留给你,你是正式辞职的。”希仁不给情面。

  家杰睑上红一阵又白一阵。

  “或者——以前是我错。”他挣扎很久才说。

  “或者?你心里在想根本我没错,是不是?我不勉强你认错,你也不必回公司。”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认错也不行,你到底要逼我怎样?别忘记我仍然是你的儿子。”他像忍无可忍。

  “那又怎样?我应该把公司让你胡作非为,冒险投机的把公司败掉吗?” 希仁很生气。

  “我并没有输。”他涨红了脸,“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我做生意不讲运气,而是脚踏实地,真金白银的做,付出最大诚意。”

  “诚意?多少钱一斤?老实说,你今天依然站得住脚是你运气好。现在做生意,谁不是投机冒险,否则怎赚得世间财?”

  “你我想法不同,多说无益。”

  “把我的基金发放给我。”家杰突然说。

  希仁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惊愕的望着他,好像听不懂他的话。

  “我说——你从小替我设立的基金现在是用的时候,我——创业。”

  希仁一口气回不过来,双眼直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直喘气。

  “希仁。”曼宁叫。

  “爸爸——”家仪跳起来奔到希仁旁边,情急的替他抚弄胸口。“别生气。”

  传宗下意识的想做什么,却被自己制止。他知道分寸,这种场面他什么也不能做。

  “气死我了。”希仁终于叫,“你欠公司的钱还没有还,还要动用基金?你想败家?”

  “我不相信我不能成功。”家杰悻悻然,“以前——只是输运气,我不服。”

  “有本事自己创业,不要用家里一毛钱。”希仁骂,“你这几年败的钱早已超过基金。我没问你那些钱去了哪里是给你面子,基金的事再也休提。”

  “你——”家杰也涨红了脸。

  “你要做什么总要有个计划,平白无故要那么多钱,爸爸当然不放心。”曼宁插口。

  “你们——你们从来没真正相信过我,我知道,我连一个外人殷传宗也不如。”

  “住口。”希仁大叫,“不要扯到别处。”

  “这是事实。他在公司出现之后,你们眼中早已没有我这儿子,他对你们到底落了什么迷药,种了什么蛊?”传宗的心直往下沉,终于箭头指向他。

  “传宗什么都没做。”家仪仗义直言,“只因他的正直忠诚显出你的——邪门外道。”

  “这儿轮到你说话吗?”家杰发怒。

  “她为什么不能说话?她和你有什么不同?从今天起,那个基金改成你们兄妹俩的名字,一人一半,任何事家仪都有一半发言权。”

  “你们一起来对付我?”家杰跳起来。

  “昨夜江心月对你说了什么是非坏话?”家仪冷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家杰?”

  家杰呆住了,他想不到家仪会说出江心月的名字。毕竟内心有愧,他顿顿脚,大步冲上楼。

  “我不得不吩咐,卢太。”希仁严肃的,“告诉所有的人,尤其是门房,不许江心月再踏入我们顾家一步。她竟来挑拨我们和家杰的感情,这太不像样。”

  “是。我立刻吩咐。”卢太退下。

  “家杰——怎么变成这样?”曼宁流下眼泪。

  传宗心绪不宁,在卧室里发呆,多次无法入睡。冬姨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已能拿着手杖走路,顾家是再也留不得,尤其今夜家杰讲了那些误会的话。

  他吁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顾家有一份莫名的依恋,一直以来,他有太多搬回家的借口,但他都没有提出,他是贪恋那一丝家的感觉和父母兄妹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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