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方式了。
“那如果我把那种东西刺进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是不是会非常的痛?”他突地问道。
基于媒婆给了她三次的教育,她很老实的说:“据说只有第一次会痛。”
“哦!”他点点头,马上露出领悟的笑容,“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看那匹母马被‘死鬼’刺了以后,还会给别的马刺,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我的天哪!”她忍不住呻吟,听他的言下之意,就算他跟她圆房,他也不介意她跟其他男人上床罗!
哦!她的头好痛。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啊!谁来教教他这个大白痴……不,谁来救她脱离他的魔掌?
“江小姐,你为什么要撞柱子?”这样会痛耶!她怎么这么笨。
“我想把我的脑袋撞得像你一样蠢。”她咬牙切齿的说,猛然回头一瞪,“我郑重警告你,不准你对人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可是个身家清白的黄花大闺女,一点也没打算跟你当暂时的夫妻!”
“为什么?”他板着脸问。
“因为我不想!”
“还有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还有……天底下的男人都想当他妻子的第一个男人。”她很认真的回答。
“第一个?!”两道眉毛愈来愈近。
“就是第一个结合的对象啦!”她的脸都快冒火了,他怎么还不受教啊!
“哦~~就是第一个把小东西刺进你的身体嘛!”他终于领悟了,高兴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声音又不自觉的大了起来,“这简单,我不要刺你就好了嘛!”
天哪!谁来杀了她吧!
一个鲁男子和一个新嫁娘共乘一匹马很奇怪,但是,两个“男子”共骑一匹马难道就不奇怪了吗?更何况,鲁俊卿还把她放在前头,理由是怕她会掉下马。
“大家还是在看我们嘛!你换了衣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说着,还微笑的跟路人挥手打招呼,“早呀!要去田里做活吗?”
她把头垂得低低的,用手肘向后顶他的胸膛,小声的说:“你下去啦!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太奇怪了。”
“什么两个大男人?”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你明明是个女人。”
“小兄弟,你怀里抱的是你的婆娘吗?”突然路人大声的问。
“什么是婆娘啊?”他也很大声的回答。
“就是妻子的意思啦!”江依云受不了的小声解释。
“哦!”他开心的跟那个路人喊道:“对呀!她暂时是我的婆娘,我现在正要把她送去当别人的婆娘。”
天哪!她真的受够了。
趴在“死鬼”身上,她可怜兮兮的低语,“俊哥,你要真听得懂我的话,就跑快一点吧!你这个主人快害我羞死了。”
这匹黑马像听得懂她的话似的,本来慢吞吞的散步,突然嘶叫一声,快步跑了起来。
“‘死鬼’,你突然跑这么快干什么?”鲁俊卿大叫,赶紧抓住缰绳,想要控制住马匹,但“死鬼”任凭他怎么拉都无动于衷,愈跑愈快。
“真是该死的畜生!老是要跟我作对。”他嘴里嘟嘎着终于放弃了,放松缰绳,随便它跑。“只要不迷路就好了。”
江依云伏在马背上,看着周遭飞掠而过的景色,青山绿水,原来这就是策马急奔的快感啊!她终于领略到了。
她不禁在马的耳朵边轻语,“谢谢你,俊哥。”
“嘶!”它高兴的回应一声。
“你叫它什么?”鲁俊卿的耳朵也是挺尖的,立刻把她的头扭过来,凑近她的脸庞,“你刚刚叫这‘死鬼’什么?”
她闭着嘴,不屑回答他。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你叫它什么俊哥!你可以叫我俊哥、叫我俊卿,就是不准你把我的名字糟蹋在它身上,听到没有?”
听到又怎样?她根本没打算照着他的话去做。
她不驯的瞧着他,这一瞧……咦!他看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你……你在看什么?”她突地有种毛毛的、不好意思的感觉。
“原来你这么漂亮,我第一次发现到。”他喃喃自语。
她也看着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连“死鬼”慢了下来都不知道。
“尤其是你的嘴唇,好像春天的桃子喔!”眼睛闪闪发亮。
桃子?她的心跳似乎停止了,她没有因为他笨拙的形容而生气,反而觉得全身轻飘飘的……
“看起来好好吃,让我好想好想咬一口……”说完,他真的顺从心意的低下头,往她的嘴唇贴上去,轻轻的咬着……
她就像被电触到一样,动都不能动,手麻了、脚麻了,连脑袋都麻了,只能瞪大眼看着他在她的朱唇上流连……这是怎样奇异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全身燥热起来?为什么她会觉得小腹骚动不安?
“好奇怪。”他稍稍退离开她的脸颊,“你的嘴唇一点味道都没有,为什么我还会想再多吃几次,而且吃愈久,我就觉得我的下面怪怪的。”他认真的思考着。
她看着他的脸,耳朵根本听不进他在讲些什么?
“你有没有跟我一样的感觉?”他突地抓住她的手,就往他的下面摸去,“好奇怪喔!这里变得好硬,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好学心极强。
她的脸轰地一下通红,敏锐的感受到他的胯下非常硬挺,可是,一个闺女这样摸男人的那里……
“啊——”她吓得尖叫并抽出手,下意识的把他一推。
没想到吓到了“死鬼”,它也“嘶”的一声,抬高前蹄,她跟他就这么顺势滚下马背。
“啊!”她这下叫得更凄厉。
“小心!”他眼明手快,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两人一同撞上草地,再顺势转了几个圈,等到停止时,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置身在她的双腿间,而他的脸凑巧停在她软软的胸上。
她急促的喘息着,脑子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看到他扬头瞅着她。
“好奇怪,我为什么觉得非常舒服、非常幸福呢?”他脸上漾着很美满的笑容。
什么?!
她怔愣了下,才发觉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不雅……
“啊——”她惊声尖叫,“非礼呀!”同时用尽吃奶的力气挥出一拳——
砰!正中目标!
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冤枉,所谓不知者无罪,就算他因此做错了事,她也不应该打他呀!
“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了吧?”她严厉的质问,如果他敢再摇头一次,她就打到他点头为止!否则,她花了一整下午的时间在教育他,不就全白费了吗?
“知道……”他微微颔首,摸着头顶微凸的包包,心里想他若再摇头准会倒大楣,他只好昧着良心点下头,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懂。
“那好,我考考你。”江依云随手拾起一根他捡来生火的木柴,打算他一答错,就给他一份竹笋炒肉丝。“以后可不可以向人说我是你的婆娘、你的妻子、你的老婆?”
“不……可以。”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她手上的“凶器”!“你……是许有文的婆娘、妻子和老婆。”
她满意的点点头,再问:“以后可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不可以……”他直瞅着她的表情回答。
“可不可以吻我?”
“我很想!”他很老实的回答。
“嗯~~”她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但是不可以!”他马上改口。
“那还可不可以压在我身上?”
“不可以……”他紧张兮兮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再犯呢?”她的声音微微往上扬。
他偏着头想了想,“那就……换你压在我身上好了。”
她马上一棍打下去,“你说什么?”她气得小脸涨得通红。
“我哪里说错了吗?”他摸着刚刚遭殃,有那么一点痛痛的胳臂,“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嘛?”
“把你的命根子剪了,让你绝子绝孙!”她说得咬牙切齿。
“嗤!”身后的“死鬼”竟讪笑起来。
“你瞧,连你的马都赞成了。”她得意的仰高头,但心里却虚得很,她才不过跟这个鲁男子一起走几天而已,居然连这么羞人的话都可以大剌剌的说出口,真是太可怕了!要是他们相处得再久一些……她会不会变得跟他一样鲁啊?
他立刻紧紧地夹着双腿,“不行!我很喜欢小孩子,我才不要自己把它剪掉呢!”
“谁要你自己剪啊!要剪当然也是……”由我!她的脸又轰的一下烧红了。
可恶!为什么跟他讲话,讲到最后都是这般收场?
“你要剪?”他有点胆怯的瞄着她,“好,我以后不压你,也不让你压,这样总行了吧?”
太好了,正好可以乘机转移话题。
“嗯哼!”她把木柴放下,看着眼前熊熊的烈火,“我们还有几天才到达乐山县?”
他想了想,“大概……还有七天吧!”
昨天他就说还有七天,今天还是剩七天,他到底是怎么算的?
“怎么还会剩七天?”她的眼睛眯了起来,“难道……说!这里是哪里?”
他的头颅垂到胸口,满是愧疚的声音闷闷的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震惊的站起来,连“死鬼”都讪讪地撇开头去不敢看她,什么老马识途,根本是胡说八道!
天!一个路痴主人和一个路痴黑马……
她再看看四周,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处还有狼嚎的声音……
“你不知道?!”她重复地大叫,气到快要吐血!她一脚狠狠地踢过去泄愤,怒声责问:“你这个路痴!迷了路为什么不早讲?”
第四章
受教
“乐山县……我想想喔……啊!我想到了,你们走错方向了!乐山县是在西边,你们走的这个方向是东边,就算走一辈子也走不到。”田里的农夫这样笑着跟他们说道。
他真是摆了个天大的乌龙!
江依云脸色一片阴霾,一时气不过,屈起手肘就朝他的胸膛用力地顶过去,想让他痛死,“看看你带的是什么路?”
“哦!”她痛呼一声,抓着自己的手肘,天!他的胸膛怎么这么硬,简直硬得像块铁板,咦?他不是武功差劲得可以的废物吗?
“你怎么了?”他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关心的询问。
“你……你怎么那么硬?”她满肚子的不解。
“硬?!”他的脸上全都是问号。
“夫人,这种话不能在路边讲喔!”农夫突然戏谑的插话。
江依云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讲的话有多么暧昧。
“只要回你们的房间,你们爱讲多少都没有关系啦!”农夫一根肠子通到底,一口气把他的想法全部说光光,她的脸又轰的一下热了起来。
“为什么?”鲁俊卿还是听不明白,好学的追问下去。
“别问了!走啦走啦!”抓住他的手,江依云匆匆地逃离这尴尬的现场。
即使回到了马背上,鲁俊卿仍旧不死心的问:“为什么农夫说你不能在路边说我硬?还有,我是哪里硬了?”
“你的胸膛太硬了啦!”她害羞地红着脸低头说:“为什么你的胸膛那么硬?跟你的外表一点都不像。”根本不敢回答关于农夫的问题。
“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不然,要怎样才算不硬咧?”为了证实他的疑惑,他很自然的伸出手,往她的胸前一捏,“天哪!你的好软喔!”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震惊的无以复加,想也没想就一个巴掌甩过去,“啪!色狼!你在干什么?”
他一点都不觉得痛,反倒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为什么你的那么软、那么肿,我的却那么硬又那么扁?我是不是不正常啊?”
这下她的脸更红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男女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男人女人为什么会不一样?他仍是满脸狐疑。
“我……我……”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亲自教导一个鲁男子有关男女生理构造上的不同,这实在是太羞人了!更何况,她也并不是全部都知道,某些部分,她也只能约略的猜想而已,“我不知道啦!”
“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们是不是正常呢?”惨了!会不会他们两人都不正常?
“要不然你想怎么确定?”她已经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遂不耐烦的把问题丢回去,要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嗯……”有了!“那我们去找大夫,问个清楚。”
不!打死她她都不去!江依云死命的摇头拒绝。
“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
看他执意要找出答案,她无奈的望着前方,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到达下一个城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销春阁?”他看着眼前这个又高又大的匾额,然后疑惑的向下看,就见朱红大门前有好些穿着艳丽的姑娘和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的大娘热络地拉着打从门前经过的男人。
他东张西望的仔细观察。
“大爷,进来歇息歇息,我们里面的姑娘会好好伺候您的。”
“王公子,你好久没来了,春娇好想你呢!快进来住一宿吧!”
“这位大爷,”突然一个姑娘拉住他的胳臂,“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来来来!快来我们这儿,我们这儿有软趴趴的姑娘,和数都数不完的美酒佳肴,绝对让你乐得……”
美酒?!
他肚子里的酒虫马上咕噜咕噜的响起,哇!好久没喝酒了,他想喝,非常非常的想喝……
“这位姑娘,你们这边过一夜要多少?”身穿男装的江依云立刻制止那位姑娘拖拉鲁俊卿的动作。
“这位俊俏的公子哥儿,我们这儿的价钱绝对公道,你放心,对了,你跟这位大爷是……”
“我们是一道来的。我是他的大哥……”她靠到那姑娘的耳边小声道:“我是带他来见见世面,他这个人从小生长在山里,搞不清楚男人跟女人的分别,所以……”
“我明白、我明白。”那位姑娘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兄弟马上弄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这事就交给我桃芯。”
江依云虽然讲得很小声,但鲁俊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样感觉他好像很笨。
“江小……”被她一瞪,他马上改口,“江公子,我看,我们还是走好了……”
江依云马上向桃芯挤眉弄眼的,“你瞧!我兄弟害羞了呢!”
“小兄弟,别害羞,来,跟姊姊进去,姊姊带你去见识见识好东西。”桃芯娇媚的向前拉住他,心忖,到嘴的肥羊可不能让他跑了。
趁鲁俊卿犹豫不决之际,桃芯硬拉他进了朱红大门。
江依云满面笑意的跟在后头,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带男人来逛窑子,而且端出这么义正辞严的理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出了笼子的猫,开始展现出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