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何苦和中村鬼雄撕破脸,就算他真的在蒙古惨案扯你后腿,现在也不是和鬼组称敌的时机,你这么做,只会替自己惹来一身腥。”司套b木跟着任无怨离开鬼组总部,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他寒着脸询问。他真是愈来愈不了解任无怨近来的作为了。
“和鬼组终究要摊牌,只是迟早问题。”任无怨面无表情地望向车窗外。
寒冷的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充满白色圣诞气息。欢乐平安的节庆一到,就连任无怨的心也心不在焉起来┅┅
“老大┅┅”司徒木怔愣住了,好久好久他不曾见过任无怨这种出神发呆、魂不守舍的表情。
“停车!”任无怨忽然开口。
于是车子平稳地在人来人往的热闹街边停了下来。
“老大,机场还没到。”司徒木的神情绷得老紧。身为任无怨的泫身保镳,他有责任维护他的人身安全。
“我想买个礼物,跟我一起来。”任无怨缓缓走下车,片刻不停留。
“买礼物?你想买什么东西吩咐一声就行了。”司徒木跟着下车,快步追上任无怨的步伐。
“我想挑的东西,别人买不到。”任无怨冷冷走在十二月的大坂街头,挺拨俊朗的黑色装扮再再吸引路人的眼光。
高挑俊拨的身材衬着高领的灰色西装长裤,轻柔保暖的喀什米尔羊毛长大衣烘托出他的与众不同,从头到脚的一身名贵行头,更增添他尊贵的王者风范。如此集风火于一身的黑色男人,要人不多望一眼也难。
任无怨毫不理会擦肩而过的种种目光,他自顾自地走着,直到一间古董店前。
“老大,你要买礼物送给谁?”司徒木无法相信,谁值得任无怨亲自挑选这一份心意。
“玲珑。”任无怨二话不说地走进店内,脚步停在一只玻璃柜前。
古董店内古物杂陈,各式各样的古物陈列在店内,或披挂或静躺。充满古老风格的店家,仿佛停滞了时光的轮转。
司徒木听到了这个答案,便不再开口,惊愕之馀,他明了多说无益。
“客人好眼光,这只中国元朝年间出产的古玲珑是玉之上品,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只了。”店家老板相当年轻,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全身上下那中国民族风的衣着,充满神秘感。
“这只古玉镯就叫玲珑!”任无怨扬眉,伸手接过年轻老板递来的镯子。
“所谓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若客人能够成为这只古玲珑的主人,一定是上天的阖意安排。”老板的文学修养和口才倒是挺不赖的。
“就算不是上天安排,我也会成为它的主人。”任无怨抚着手中这只温润圆滑、透晰晶亮的古玉镯,显然对它相当钟爱。
“既然如此,玲珑就是先生的了。”店家老板呵呵一笑。“是要送佳人的吧!需要特别包装起来吗?”这年轻人的容貌相当特异,一脸落腮胡遮去大半面孔,眼神却精炯得发亮。
“不用。”他摇头,示意身旁的司徒木付帐。
“老板,这只玉镯多少钱?”司徒木掏出身上的支票本。
“一亿日圆。”年轻老板语出惊人。
“什么?你开黑店抢钱!”司徒木怒目相向,这家毫不起眼的破店怎会贩售如此天价的东西?对方一定是刻意抬高价钱。
“客人,这只古玲珑是无价之宝,这种价钱对它算是污辱。”年轻老板一副不舍割爱的神情。
“木,付钱就付钱,谁要你罗唆!”任无怨可是大气不喘,冷冷丢下话后,他带着玉镯跨步离开。
“你就不要让老大知道这玩意见是假的,不然他铁定轰了你这家店。”司徒木狠狠丢下签好的支票,冷声警告。
这种来路不明的古物,在尚未鉴定之前,谁知是真是假?就凭着“古玲珑”这三字,就让老大眉也不皱地砸大钱买下它,真让人感到不值。
“那只古玉镯可不是普通的宝物。”老板沈笑一声,对司徒木的威胁不为所动。“用人间的有形财物换取一段千年情感,你说值不值?”年轻老板若有所意地看着司徒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总之你不要耍花样,不然你这条小命还有这间破店绝对难保。”他凶狠地撂下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店内。
“纵使经过千年轮回,缘定的情分终究逃不了。”一身神秘感的年轻老板抚着下领转瞬间消失无踪。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就连老天爷也不愿袖手旁观地当起月下老人来了。
※ ※ ※
“玲珑姊,无怨大哥回来了。”雅希兴奋的声音直入玲珑耳畔。
“咦,怎么这么快?”谷玲珑从书本中抬起头,声音充满失望之感。
这家伙离开不到二十四小时,怎么一晃眼就回来了?现在还没到晚餐时间呢,看来她今晚别想好好吃一餐了。
谷玲珑索性将手上的书本往地上一丢,直撑着下巴坐在窗畔,原木看书的好心情全被这消息搞乱。
“怎么,巴不得我永远不要回来?”她失望的声音才刚落下,任无怨便出现在房门口。
“无怨大哥┅┅”雅希回过头,被他这么快的动作吓了一跳。才见他下车,怎么一会儿就上二楼来了。
“雅希,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喜爱通风报信?嗯?”他的视线仅扫她一眼,随即走进房内。
“我┅┅”雅希咬着唇,心 慌乱地不知所措。他一定因此而讨厌她了┅┅
“出去,这 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他冷冷下令,整个人往太妃椅坐下。
雅希不敢吭声,只能含着泪水乖乖转身┅┅
“等等!”谷玲珑出声唤住雅希,没好气地滑跳下窗台。
乖乖!这一轻跳,又让她的脚扭了下,唉,她总是轻易忘记伤脚的存在。
皱着眉,她一拐一拐地走来雅希面前。
“我们的午茶时间还没结束呢,怎能说走就走?”她拉住雅希的手,故意和任无怨唱反调。
“可是┅┅”雅希的眼神越过她身后,怯怯地落在那男人身上。只见他翘着二郎腿,眼神狂野地看着谷玲珑。
“没有可不可是的,我可不喜欢留下那一大壶花茶和饼干自己享受。”谷玲珑的情绪显得不佳。
她的不满来自雅希的唯唯诺诺,以及他的残酷霸道。
“我还是先出去好了,等无怨大哥同你说完话,我再进来。”雅希终究还是屈服于这男人的无情,与其被他嫌恶,她宁可得罪谷玲珑。
“你┅┅”见雅希转身离去,她一时也找不出任何话语留人,就这么眼睁睁见雅希含着泪水关上房门。
“看不出来你还有多馀的热情来行侠仗义。”一旁的任无怨翘着腿讽讥道。
“蟑螂就是蟑螂,赶都赶不走。”她才懒得理他,不得已越过他面前拐着脚走回窗台边。
谁知她才走没两步,任无怨忽然半路拦截下她,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喂,你干什么!”她抗拒着。
“闭嘴!”任无怨抓住她胡乱挥动的双手,炽热的唇覆上她的,封吻住她愤怒的抗议声。
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谷玲珑根本来不及防备。他的唇如炎焰般炙热,强力索求着她的回应,十足的霸道和占有。
而鼻息间的熟悉男人气息淹没她的神经,她根本无法思考和抵抗,只能任他侵略、满足。
他不停吻咬她的唇,交缠她的舌,非得逼她作出回应才可罢休。
“放┅┅开我┅┅”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自她唇间断续喃出,这是她弃甲曳兵前的最后挣扎。
任无怨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他要征服她,要她自口中发出臣服的呻吟,要她为他展开炙热的双腿,要她主动爱他,要她孕育他的小孩┅┅
他狂野地吻着她,探索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吻得激烈、彻底又饥渴┅┅
天,她无法呼吸,这男人吸尽了她的力气,她感到全身发软,只能无助地攀附在他怀中,急促地渴望获得新鲜空气。但是她愈加渴望摆脱他,他的侵略便更加狂荡、无法无天。
她感到脑部缺氧,全身好似燃烧起来┅┅
“够了┅┅”她开口恳求,语气早已软化。
见她满脸通红,可怜兮兮地渴求新鲜空气,他这才满意地松开他紧抓的手,离开她诱人的唇。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望她那被吻咬得红肿的唇,及满脸通红的炙热脸蛋。他的手仍紧抱着她,来回爱抚着她的背脊,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我恨你。”谷玲珑咬着唇,依然气息急促地攀附着他的颈项。她无力抵抗,只能将螓首深埋在他怀中,不让他见她难堪的模样。
她竟然对他的吻有所反应和渴求!她恨恨地自责着。虽然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她不允许自己败在这男人手中,被他的激情征服┅┅
“除了恨我,你还在想什么?”他抚着她的发,爱极了她窝在他怀中娇柔模样。他只允许她的娇柔为他展现,其馀的男人休想沾惹一分。
“你的技巧太差了┅┅”她抬起故作镇静的脸,冷冷讥笑他。
“喔,是吗?跟那个家伙比较呢,黑泷将史?”她的话让他的眼神转为深沉,难道她不明白,他是禁不起她这般刺激的。
“我┅┅怎会知道,你弄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不是技巧差是什么?”她心虚地回避他的眼,惧怕他眼底深沉的欲望。
不对,完全不对,他和她的关系不该演变成这种地步的。她怎能任由他予取予求,胡作非为。她不是雅希,并没为他葬了心,她还有能力可以抵抗他的。但┅┅在他炽热的怀中,她却动也动不了。
“那是你的身体在回应我的吻,才会令你感到窒息。由此可知你对男女之事,根本一点经验也没有。”他半取笑、半心喜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之前的猜测和妒意根本是多馀的,这小女人纯洁无瑕得如白纸般,根本无庸担心她和黑泷将史之间的暧昧关系。
“我们两人只是工作伙伴,你不能如此待我。”她被放在床上,他那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恙羊。她想起身,却被他的双手稳稳压住,动也动不了。
“工作伙伴只是藉口,我想要的不只是你脑袋中的东西,你应该很清楚。”他弯下身来,一手箝制住她,另一手则解开自身的高领衬衫,胸前扣子一解开,健硕性感的胸肌一览无遗。
“为什么是我,我不明白,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面对他那该死的压迫感,她紧张得全身僵硬。
“我身边的莺燕虽多,却没一个是我所想要的。”他相当满意她的心慌和无助,于是他弯下身来,开始轻咬她的粉颈。
“不对,你身边的女人才有能力在床上取悦你,我的专长是考古学,不是床上功夫。”她试图推开他庞大的身躯,却徒劳无功。
他的唇啃吻着她的颈、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声冲刷着她,方才稍稍平息的激情又莫名其妙地轻易被点燃。
“你以为我只想要你的身体吗?”他抬起头来,略带严肃地低望她。
“不是吗?”她别过头反问。“难不成你还需要男欢女爱的情感?”她嘲讽。
这男人真贪心,肉体的玩弄满足不了他的野心,竟然还进一步索求男女情爱。他非得将一个女人的自尊与信心完全践踏才得以满足?失去肉体已够糟了,她无法想像若失了心,该如何活下去┅┅
“我要的是这个┅┅”他伸出手,解开她的衣扣,探入衣襟内。
她花容失色,全身激起一股心惊的战栗感。
他的手覆在她胸前的浑圆小丘上,紧紧捏揉住。
“我不但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他俯下身来,灼热的唇低覆在她挺立的丘峰上。
“不┅┅”像是触电般,她整个人拱了起来。本是推挡的双手,在如海中漂浮的困境,竟转而紧抓住他的臂,寻求更大的解放感。
“这么敏感。”他吻了又吻,直至她的圆丘双双挺立。
吸吻的同时,他温热的掌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企图点燃她身上的每一 欲火。
她的手则死命地紧掐他的肩膀,无法放松。
该死,难道她就这么失身给他,毫无抵抗能力?迷惑的她完全无法思索这个问题,就在她犹疑该不该全身而退的同时,他的手已滑至她那修长结实的大腿内侧。
“不!”她叫了出来,伸手制止他的进一步侵犯。
“现在才喊不,已经来不及了。”他暂缩回手,迅速脱去自身的衬衫,并解下腰际间的皮带。
“我的心不可能给你的,你别费力气了。就算你强迫我,也只能得到我的人,不可能逼出我的真心。”她趁他脱衣的空档,整个人直往床角缩躲去。
他征服不了她,她绝不让这男人征服┅┅
“在我还有耐心之前,乖乖过来把我的裤子脱了。”他故意丢了道难题给她,乐见她手足无措的糗样。
“不要!”她一口拒绝。拒绝的同时,双手死命抓着床单,就在他解衣的万分之一秒间,她忽然清醒,没有爱情基础的性爱不是她最排斥的吗?她差点迷失在他充满挑逗的激情中。
她决定,一定要抵死不从。
“你似乎想到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凶的眼神。”他上了床,双手拉住她的小脚踝,硬是将她从床头拉回床尾。
“我的还没好┅┅好痛┅┅”她皱着脸哀叫道,根本无从抵抗起。
“等一会儿你才会知道什么叫作痛。”他邪笑一声,撩起她的连身裙摆褪至腰边。
她那仅着下半身诱惑着他的视线。美丽的腿部曲线及纯白色内裤的组合,是令男人失去理智的根源。
谷玲珑大感不妙,这次真是插翅也难逃了。她闭着眼,不忍目睹地别过头去。
他挑逗她,用手指勾起她的小白裤,准备褪下┅┅
“玲珑!玲珑!”
忽地,一阵慌乱喊声打扰了两人的激战。
是将史!谷玲珑睁开眼,一个不祥预感随之跳入脑海中。
“专心点!别分心。”任无怨显然也听到了唤声,但他没有中断游戏的意愿。
“放开我,我要下楼去。”她抗拒着他的继续侵犯,神情变得苍白无血色。
“你若真想黑泷将史平安无事,就该乖乖听话,不要试图惹我生气。”他已失去耐性和她玩游戏,现在他只想让她属于他,与她结合为一。
“玲珑!玲珑!你在哪 ?”
黑泷将史凄惨的唤声再起,这次感觉更近了。
“如果你不希望合作破裂,就别挡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气,她狠狠推开他,自他强硬的势力中逃出。
很意外的,任无怨并没有阻止她的阌离。他侧身躺在床,如猎豹般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谷玲珑心急地拐着脚滑下床,一跛一跛地走到房门口,并随手扣好胸前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