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存地对她笑着,预备用最短的时间将她带回他的白驼山,不用到明年春天,他便可以欣赏到一株将只属于他的美丽桃花。
***三角恋情的第二波婚礼在秋意渐浓的台湾本岛举行。
花袭人与元探春邀集演艺圈各路有交情的名人出席观礼并参加婚宴,场面盛大非凡,吸引了无数记者前往搜集小道“星”闻,使得到场宾客远超出原本估计的数量,身为伴郎的欧阳峰只好情商饭店空出其它楼层,以供庞大的祝贺人群活动。
陪伴在花袭人身侧的晓冬在扮演了一整晚的伴娘后,脸上的笑容早已僵化,饥肠辘辘的看着宾客大啖美食、畅饮醇酒,又累又饿之下,她终于投降地向花袭人求援,要求休息,善体人意的花袭人立即招来程可夫替代她的职务,才让她有时间去填饱饿了一晚的肠胃。
“躲在这里偷吃东西,不做伴娘了?”欧阳峰经程可夫的指示,在阳台一角发现捧着一盘食物埋头猛吃的晓冬。
“我饿坏了,小花那边有老爹撑着。”晓冬向他招手,示意他来到阳台外陪她。
“分我一点。”欧阳峰坐在她身边就着她的手取食。
“你也没吃呀?”晓冬喂他吃下一口布丁,耳边清楚地听见他腹内传来哀号声。
“小春子把我当成超级公关,替他招呼旧识和新闻记者,站了四个钟头连一杯水也没喝到,提醒我下次有朋友结婚千万则当伴郎,还是你聪明,懂得躲起来里腹充饥,小鬼,你有没有偷渡饮料出来?”口干舌燥的欧阳峰在她背后寻找水源。
“有。”她指着地上的饮料回道。
“能喝就行。”欧阳峰拿起一瓶香槟就要灌下肚。
“不行,你若醉了要怎么办?想让外边的记者公布你的醉闻吗?”晓冬快手快脚地抄回酒瓶板脸斥责,再塞给他一瓶矿泉水。
“我的酒量有进步了,薄酒应该不会醉才是。”把他看得真扁,欧阳峰还是盯着那瓶金黄色的液体跃跃欲试。
“回去实验你不会再像尸体般直直地倒下再说,省得你在外头丢人现眼”晓冬没得商量地挪开香槟,对于他的酒量完全不具信心。
“那这样,你别动,让我尝尝你身上香槟的味道。”他退而求其次地辗吻她,一探酒气。“坏习惯。”晓冬红着脸推开他,指着屋里的人群问道:“那堆穿金戴银的大明星都是小花他们请来的?”她记得帖子上的人数没这么多啊。
“一半是,另一半是我刻意吸引记者来为新闻的。”成效颇彰,那些记者可有得忙了。
“你有什么目的?”太了解他的为人了,他才不会无故请记者们来挖新闻。
“为了证实花袭人与小春子对外发表的关系,顺便将上次他们三个闹的绯闻推翻,乘此机会请坐有名的导演、明星来作见证加宣传不也很省事?新闻媒体是传播最快速也最容易使观众相信的,他们曾利用我们炒过一回新闻,我又何妨利用他们写些正面的评价?有时候耍些小手段是必须的。”欧阳峰熟稔地玩着演艺圈的游戏规则,让到场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受惠。
“你依旧在保护他们三个?”晓冬笑看着这个不将爱挂在口头上,以行动直接来证明的男人。
“他们是你的家人,自然也算我的。”他注意到她裸露在外的一大截雪肤,脸色阴沉地拉拢她的领口。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利用当初具有杀伤力的传媒力量来塑造正面的效果,这个方法好。疯子,你愈来愈聪明了。”
“衣服穿好,不许你再把只有我能欣赏的美景露给别人看,你没注意到有许多男人盯了你一晚吗?”欧阳峰替她把领子上最高的一颗扣子扣上,防止她春光外泄。
“里面人多空调不好,这样子我会很热。”晓冬扯着衣领反对他将她包得密不透风。
“那些色狼就巴不得天气更热让你多露点肉给他们养眼,继续让他们色迷迷的盯着你,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冲动的跑过去赏他们一拳。我们回家好不好?”欧阳峰霸气的紧拥着她,努力压抑下胸口那阵无名妒火,曾几何时,他竟因她成了一个恋家的男人。
“回家、回家,每次出门你就喊着回家,干脆我们关在屋子里都不要出来不是更好?”
晓冬对他的占有欲大为反感。“好主意。”欧阳峰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点头称是。
“里头美女如云,没有人会去注意我啦!”她翻翻白眼叹息道,这个人的疯病药石罔效。
“你有你的魅力,混杂在那堆华丽的牡丹、芍药花里,你这朵白莲随时都有人准备窃取,留在这里风险太大,如果遇上一个与我一般识货的内行人就糟了。”
“对我有点信心,我不会轻易被人拐走,何况我那三个新爸妈整天都待在我身边替你驱逐虎视眈眈的男人,相信我,我没机会造反。”好后悔,看上一个牢头连带附赠三个跟监的。
“他们结婚后三个都要住在一起?”对呀,一旦他们结婚后他能接近晓冬的机会更少了,那三个防他如防贼的父母会让他靠近她三公尺之内才怪,只怕以后他连她的汗毛也摸不到。
“可能吧,我是不知道他们做什么打算,只知道我想搬出他们三个的蜜月爱巢,成天看那三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父母谈情说爱,我就反胃,更受不了男人与男人亲热的镜头,为了我的视觉与听觉着想,我要尽快搬家。”晓冬搓着手臂说道,近日来夜半总有种怪异的呻吟声吵醒她,还两种声音都是男的,害她胃部隐隐作恶早饭都吃不下。
“这容易,在这张纸签上你的名字后,你不但能以最快的速度搬家,还能到我家的银楼上班。”欧阳峰自西装的口袋取出纸笔,指着纸上唯一的空白处要她签名,并将其它部分遮起来。
“就是你上次要我签的契约?上班还提供住处,福利不错。”晓冬不疑有他的落款签名。
“明天我们先把户口办一办再去你家拿东西,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缺女主人。”他快乐又满足地印上她的唇。
“办户口?疯子,你给我签的是什么?”她冷声地捏着他的脸颊问。
“结婚证书,你赖不掉了。”鸭子煮熟上桌,再也飞不走了,即使被揪着脸皮,欧阳峰仍然笑得无比开心。“你耍我?”太平日子过得不耐烦他又想再兴战端?晓冬狠狠地拧着他不怕痛的粗皮厚肉出气。
“哪有?是你太好骗了,签名前也不看清楚你签的是什么,连上头有无不平等条款都不知道,这能怪谁?我已经种好桃树等着你光临我专属的桃花岛,乖乖跟我回家吧。”
欧阳峰轻握她柔嫩的小手,按在胸膛上制止她的暴行。
“将毒窝改成桃花山,你想得还真周到,我决定为你的诚意给你一个奖励,把眼睛闭上。”她拍拍他的脸甜如蜜地笑道,另一只手悄悄地伸向身后的酒瓶伺机报仇。
“什么奖励?”欧阳峰闭上眼等待她的礼物。
“让你成为第一个不光荣醉倒在阳台的死尸。”晓冬毫不留情地喂他灌下满满的一瓶烈酒,再使劲捏紧他的鼻尖,逼他为了换气不得不吞下。
欧阳峰被晓冬逼迫咽酒下喉后,赶紧查看酒瓶上标示的酒精浓度。
“你……”要命,足足百分之四十浓度的超重酒精!他早该知道她以牙还牙的性格一定会发作。
“敢暗算我?忘了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就是冤冤相报和见死不救,嘿嘿!这次我不当你的地毯了,夜深露重,西毒疯子,你自己要保重。”晓冬算好了安全范围,在他倒下前先一步隔开两人的距离。
“你别想,我说什么都要拖你当垫背的。”欧阳峰头昏眼花地瞄准焦距,凭着最后一丝气力扑向她。
“哇!放手,不要连累我!”晓冬推挤着压在她身上的欧阳峰,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俩一起躺在地上。
“这次算你赢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煮茶论武功……可以慢慢斗,现在……
先让我好好睡一觉……”他合上醺然的醉眼,拥着属于他的东邪小姐满足入睡。“疯子,这里不能睡,你醒醒啊……”惊觉大事不妙,晓冬用力地拍打欧阳峰。三分钟过后,晓冬一如以往的被酒醉的欧阳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只好与欧阳峰一同躺在冷冰冰的阳台角落,硬着头皮小小声地求救─“小花、老爹、元爸……哈?戚?
有人听到吗?”
第十章
婚礼过后的第二天,被抬回家醉死在床上的欧阳峰依然沉沉地睡着,而晓冬因吹了一夜的冷风而重病在床,使得甫结婚的花袭人与元探春紧急取消蜜月旅行,在家陪程可夫服侍一名醉鬼和一名病号,凄惨地在程家度蜜月,哪儿也没得去。
晓冬与欧阳峰两人之所以能双双被抬回家,全拜狗仔队之赐,一名酒醉的记者好死不死地撞见他们俩躺在阳台,拍照存证后,招来饭店的服务生,将他们这对难分难舍的情侣搬回客房休息,让招领失人的元探春有口难言,无法对他们的关系自圆其说,而大嘴的程可夫也许是因为喝醉了,不小心抖出他们同居的关系,便宜了那些在会场不肯离去的记者,不费半点功夫赚到了最新独家。
欧阳峰清醒后得知消息曝光,紧急赶在记者们炒作不实消息前站出来声明,并藉由媒体披露两人的婚期,让仍躺在病床上的晓冬无路可退,成功地打鸭子上架。
事情宣扬开来后,程宅里每个人的心情皆不同。
闯下大祸的程可夫被元探春和花袭人修理了一顿,丢了女儿,被罚三天不准回房睡觉。而欧阳峰则是很高兴,一场宿醉能换来一个想望已久的美娇娘,很划算。
为了安抚晓冬必须提早出嫁的郁闷心情,欧阳峰天天在病床前陪伴,拚命鼓吹结婚的好处,并顺便把握时间赶办新居事宜,这天清早,他又来到她的床前。
“小鬼,墙壁漆这个颜色好不好?我把我们客厅的家具全部用黑色系的来搭配。”
喂她吃完早饭,欧阳峰拿着型录坐在床边,又开始一天的洗脑课程。
“不好,难看。”晓冬戴着口罩声音沙哑地抗议,感冒药使她头晕得想睡,没心情去看那堆五颜六色的型录。
“卧房呢?用乳白色的如何?”欧阳峰兴致不减地再跟她沟通,这颜色与她最搭,就像她的皮肤一样。“像医院,漆那种颜色你自己去睡。”七早八早吵她起床就是为了讨论这个说了几次的老话题,晓冬不禁被他扰出火来。
“那么我选的厨房颜色你有意见吗?”见她语气带刺,欧阳峰喜悦的心情变得黯淡,双手环胸地冷问道。
“有,它引不起我的食欲。”晓冬抽抽鼻子看他,这个男人对色彩的喜好相当奇怪,她当然有其它意见,有谁会把吃饭的地方漆成大红色?她又不是在戏院或酒廊用餐。
“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每一种颜色你都有意见,哪!型录在这里,你自己挑。”
欧阳峰把型录推给她,干脆全部让她决定,不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是病人,你要对我有耐心和温柔点,拿回去,再把颜色重新选过,除非我点头,否则你别想自作主张替我们的家上漆。”晓冬拉来面纸擦拭因频打呵欠所流的泪水,懒得去看那些让她头痛的颜色。
“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又挑剔的病人,花了三天连厕所的颜色都没决定好,再让你这么耗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搬家?”她可以连马桶的颜色都有意见,油漆公司有再多的颜色也不够她挑,欧阳峰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刻意找碴。
“等我的病好了再说……哈啾!”晓冬擤着鼻子说道。好难过,这次感冒比以前都来得厉害。
“一个小感冒你可以拖两个礼拜,用这个借口挡结婚的日期,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欧阳峰拉下她的口罩问,拿着面纸替她擦眼角的泪水。
“哪有?”晓冬很委屈地反驳,感冒病毒太强,她又没有故意去讨这种苦吃,她也想早日脱离病床过日子啊!“你一直拖延我们结婚的日期,就是拖延我们洞房的时间,小春子已经在取笑我欲求不满了,你要隔离我到什么时候?”晓冬规定他不可以靠近她三十公分内,说是不想让他被传染,她哪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犯痒的双手和嘴巴。
“色鬼,我又还没嫁给你。”生病使她脸色常保通红,晓冬早就分不清自己是脸红还是发烧,算了,也没差别,她早习惯他这种带色的语言。“有签字就算,我为什么到现在连抱老婆亲热也不行?”欧阳峰不平地叫道,人家小春子每天都有两个爱人可以搂搂抱抱,他却只能干瞪眼、吃干醋。
“没有第三者在场算违法,签了也不生效。还有,谁教你要害我感冒?我也病得很难过呀!”那天险些被他骗去,还好她签字的时候没有第三者在场,他拿走了那张纸还不是没用?他醉完了又没事,她却因感冒得躺在床上,好倒霉。
“我替你治好它。”欧阳峰翻开棉被躺到她旁边,搂着她温热的身子享受这份亲密感。
“走开啦!你会被我传染。”晓冬戴上口罩隔开他贴上来的唇,她是为他着想也,真不识好人心。
“无妨,你病中有我、我病中有你,大不了咱们一起躺,这张床不只可以养病,它还可以做其它的事。”欧阳峰改亲她头部以下的地方,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吻痕。
“你的手放规矩点,我老爹他们今天都在家,你……住手……现在还是大白天。”
晓冬拉出他伸进睡衣里的手,把枕头隔在两人之间,慌张地看着房门。
“我锁门了,他们会识相不来打扰我们的好事。”欧阳峰拨开她的口罩,扫掉横在他们之间的小屏障,再度抢滩。
“谁跟你说这个……哈……哈啾!”晓冬猛地打了个大喷嚏,杀风景地使欧阳峰的兽性瞬间消失,两人沉默地四目相对。
“看吧!我说过等我病好嘛!这样子你没兴趣、我没情调,让大家败‘性’多不好?你再多忍耐几天,等结婚后再说。”她无辜地指着通红的鼻子。
“说得真简单,有些东西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下来的。”欧阳峰的五官挤成一团,怨恨地盯着她做怪的小鼻子。
“辛苦你啦!”晓冬亲亲他的脸颊,感谢他超凡的忍耐力。
“不够。”小小的吻就想将他打发?他不满足地指着嘴巴要求滋润。“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