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怀中抱着一个日本黑帮的女帝,这是一般人看到的,但那些人看不到她明媚的眼眸,柔柔暖暖像花朵的笑容,还有她贴心的举动,以及她一个眼神即能明白你心意的慧黠,和她那颗很柔软也很容易受伤的心,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宝藏。”他如数家珍的告诉她,她的身上,有他期盼得到的珍宝,和他的无尽的渴望。
“你是这样看我的?”她望进他的眼瞳问道。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看她,心头甜甜的滋味,徐徐地散开来。
“因为奶不知道奶有多美多迷人。”燕赤凰吻着她的俏鼻,她太过忽视她自己的天生丽质,和对许多停驻在她身上的心浑然不觉,即使整座城市为她倾倒了,她可能还不会知道。
“我一直以为,外表不是必需品,坚强的实力才是我最需要的,我不想要用美貌来征服,我是要以我的实力来得到,而我,只拥有一点。”美色不能长久,青春可能会老于下一个昨晚,只有实力,才能让她屹立不摇,稳稳地替她挣来她想要的江山。
“但是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无形中就已经把敌人或是其它人给征服了。”他想,那晚在宴会上的每个男人,可能都爱上了她,而他也因那晚又再一次的爱上了她,彻底被她征服。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红,现在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所谓的脸红?”听着他的抬捧,流芷晶两手按着自己的脸,感到微微燥热,血液像全涌上她的双颊。
“美得像杯醉人的美酒。”燕赤凰笑着拉开她的手,不让她隐藏她美丽的红晕。
“不要一直说甜言蜜语。”她按着他的肩,非常不习惯男人对她甜言蜜语,尤其是他。
“奶听不习惯?”他更乐了,故意把唇靠在她的耳边以沙哑的声音问道。
“从没人对我说过□□”她抖着肩,因他的声音而感到一阵酥颤。
“我的仙子,奶不知道奶多么值得天下的男人为奶赞颂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道,暖热的吻遍洒在她的颈间。
“我确定你被赛门带坏了。”流芷晶的脸更加艳红,连那个从意大利来的赛门都没有他的这种功夫。
“我可以比赛门更肉麻,还可以每晚在枕头边对奶说个不停,轻声细语、火辣辣的求爱台词我都有,想要进屋去枕头边试试吗?”燕赤凰吻回她的唇上,以挑逗的双眼看着她。
“我想□□我已经听够了。”她觉得她的头上快要冒出热气了,赶忙将他推开一点距离以散热。
“奶最大的魅力,是来自奶的自信,在新宿的那一晚,不知有多少的男人爱上神采飞扬的奶,也许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以手指勾回她的脸。她的美丽,最主要是来自她的自信,自信加上她天赐的容颜,任何女人也要黯然失色。
“我希望我吸引你的不光是我的自信。”流芷晶把手放在他的颈间,抬起眼看他。
“对望一眼,可以悬念一生,惊鸿一瞥,胜过一生的相聚。”燕赤凰与她眼对眼,说出他爱上她的理由。
“你的理由□□”她惊讶的掩着唇,不禁睁大了眼。
“和奶的相同?”他轻轻地笑问,完全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把我的灵魂看穿。”流芷晶折服的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低喃。
“我们都是透明的,奶的快乐,我明白,奶的伤心,我了解,我要让你知道,我能为奶分担,也可以替奶承担。”燕赤凰抱着她一起在摇椅 随风晃荡,看远处的月光破云而出,照亮了整个蓝色的海面。
“不能让我保留?”她看着月光在海面上 闪耀,心情仿佛也跟着那些光点一起跳动着。
“让奶心碎的部分?我不能让奶继续留着。”他摇着头说,他要狩猎她的心碎和孤单,她只要留着他给她的快乐就好。
“能够紧紧抱着一个人,全心的依赖他,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她忍不住想沉溺在他的怀抱 ,永远留着这份感动。
“奶看,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以后,我们的生命、爱情也要交织不离。”燕赤凰指着他们身后被月亮拉长重叠的影子,不管以后将会如何,他们都注定要绕缠着。
“有一天,我能在你的身上找到我的根,不再是浮萍,我要停留在你这 。”她誓言旦旦地吻上他的唇,因为她已经找到能让她停泊的港湾。
第六章
“赤凰,你有联络任何人来接我们吗?”坐在驾驶座旁的流芷晶,心神不凝的望着窗外的照后镜。
“没有。”他只说他要出门度假,可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要回来,也没要人来接。
“好象有不受欢迎的同伴在后面加入我们。”她指着照后镜告诉他,已经有人跟踪他们很久。
“几个?”燕赤凰表情淡淡的,漫不经心的问她人数。
“三辆车,十二个人。”她瞥看一眼后,把看到的人数告诉他。
“好准的眼力,那么黑的车窗奶也看得出来?”他不禁扬起眉,三辆黑车,她可以把车 的人数都读出来?
“我受过精良的训练。”经验是很实用的,她光靠几个模糊的黑影就能清楚的分辨。
“我也对这种情形有过很多经验。”燕赤凰缓缓地加快车速,熟稔的在弯路上高速奔驰。
“在到达安全地带之前,你能甩掉他们吗?”看后面的车跟那么紧,她认为他们甩掉的机会不大。
“芷晶,我没有把不速之客带回家的习惯。”他习惯把不受欢迎的客人在家门外就解决掉。
“你要在路上解决他们?在这 ?”流芷晶睁大了眼问道,虽然这一带的人口不是很多,但是他想就在路上开火?
“我承认我没有风水观。”燕赤凰做起事来时没什么地理概念,但他觉得这一带风光明媚,一边是海一边的山壁,是个绝佳的好地点。
“我不曾在这种地方办这种事。”她才不在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的做,要做她也要找个比较隐密的地点。
“你放心,香港就这么一丁点大,每个地方都是电影人取景的景点,路过的车辆会以为我们在拍电影。”他笑着安慰她,在香港做这种事就是有这种会被误认的好处。
“奇怪的香港人。”流芷晶不禁抚着额叹气。
“后座底下有一个箱子,麻烦你帮我拿过来。”燕赤凰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指向后头。
流芷晶探身向后,从座椅底下拉出一只沉重的箱子,把它拿到前座放在她的双腿上,然后打开。
“赤凰,你都随时携带这么多的军火吗?”她眨着眼看着箱子 琳琅满目的枪枝和弹药,忍不住怀疑的看着他。
“我称那个叫急救箱,这是我在香港的保命之道,我最近听说我的人头很值钱。”
燕赤凰保持着飞快的车速,边注意后面车子的动向,边向她解释他的行情很好。
“香港还有人敢要你的人头?”他都已经坐上龙头的位置了,怎么还会有异心的人?
“这个位子很多人都想坐。”位子愈高坐得也就愈不安稳,随时都要提防会有人想把他拉下来。
“你没斩草除根?”她在日本怎么就从来没遇上这种事?难道会是他那次的行动有漏网之鱼?
“我有,可是政司没有,他放生的毛病改不了。”他把他的那片草都连根拨净了,但是政司一定没有照他的话做。
“那个慈善家。”流芷晶没好气的说。都怪政司太善良,才会害他们有今天的遭遇。
“回去奶可以帮我教教他怎么杀生,他一定会听奶的。”他揉揉她的发,心底早已习惯有政司放过的人来追杀他。
“你箱子 的都是上等货,而且一应俱全。”她挑中一把长长的猎枪,快速而熟练的组合着,这种枪枝很适合远距离的目标。
“美丽的小姐,这种打发跟屁虫的杂役由我来做就好,你来帮我开车好吗?”燕赤凰笑意可掬的拿走她的枪,一手控制着车向,在狭小的前座与她互换位置。
同一时间,一颗子弹击中他们的车顶,接下来的几个子弹纷纷射中后面的车灯和车体。
“赤凰,我现在能确定他们真的是很想抢你的位置。”流芷晶缩在座椅 非常肯定的告诉他。
“把头低下,身子躲好。”燕赤凰把敞篷车的车顶放下,把身体转向后头,整个人迎着风曝露在会被子弹射中的范围。
“要上高速公路吗?”看到了标志,在快到达交流道之前她转头问他。
“那会牵连无辜,走另一条路。”他开始填装子弹,并且估算那三辆车之间的距离。
“你要站稳,我要加速了。”流芷晶在那些车又紧逼上来时猛踩油门,再度拉开一段差距。
燕赤凰在把猎枪架上肩窝瞄准时突然问她,“芷晶,你知道为什么有人送我一个天皇老子的称号吗?”
“不知道。”她忙着注意愈来愈多的车流,呼啸的风声在她的耳边流窜着。
“那是因为□□”燕赤凰在那三辆车连成一直线时缓缓的开口,并朝第一辆车开枪。“当我想要走的时候,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别想拦住我!”
第一辆引击中弹的黑车在飞快的车速中失火爆炸,让后头的两辆车来不及煞车在高速中撞成一团,一阵阵浓密的黑烟和火光在晴空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宾果,全倒。”燕赤凰一手举着还冒烟的猎枪,满意的吹起口哨。
“天皇老子先生,一枪可以解决三辆车?你那神准的枪法真让我佩服。”流芷晶减缓了车速最后停下,和他一起在椅子上半跪半站的看向后方高窜的浓烟。
“利用撞球桌上的撞球原理,撞进了一号球,其它的几颗球都要进母袋。”燕赤凰早就习以为常,他的最高纪录是让六辆车演出连环车祸。
“撞成那样,你想他们还有气吗?”以那种车身严重损坏和扭曲的程度来看,没有死的话可能是奇迹。
“恐怕他们的车祸意外,已经让他们一命归西。”他扣猎枪拆解收回箱子 ,叉着腰冷笑。
“开车不小心是很容易有不幸的意外发生。”流芷晶学日本人那般的拍手祈祷,言不由衷的替那些人哀悼。
“倒车,然后靠路边停。”燕赤凰把箱子放回后座后,忽然很有兴趣回去看一下车祸现场。
“你还有看死者的习惯?”她狐疑的把车倒回去。
“我只是要证实一件事。”他打开车门,绕到最后面的一辆车那 ,蹲下来看着 头的人。
“你证实了没?”流芷晶也跟了下去,不过浓烟和血腥味呛得她又后退了几步。
“芷晶,奶要猜猜是谁送给我们这点小意外吗?”燕赤凰蹲在地上笑着问,戴上手套,伸手在车 面的人身上拿走一样东西。
“城贵川?”听到他的笑声,她心中立刻明白了八成。
“奶的前任养父来向我们打招呼了。”他走到她的面前,拎着一把刻有城贵川标记的枪告诉她。
“一定是消息走漏,不然就是有人卧底。”流芷晶坐回车上,缩在座椅 沉思。
“ 头其中一个人我认识,他是政司放走的一个。”把枪放回原处后,燕赤凰坐回车 托起她的下巴吻她一记,然后从容的开车上路。
“一时之仁,倒成了无穷的后患。”她开始对政司的好心肠感到头痛,并且很怀疑他是怎么在黑帮混到今天。
“回去后我要清查整个组织的名单,然后把政司放生的鱼都捉回煮熟放上桌。”从前没清除掉的人居然换跑道,还跑到台湾的死对头那边去,他发现他有必要再把组织 漏掉的人都给找回来。
“我也得叫影尾注意,也许是我那些还有异心的手下提供的线索。”沁凉的风吹不散她心 的疑惑,消息是怎么走漏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们这些自己人。
“我们的婚礼得提前举行,免得城贵川再送我们这些小点心,我一向很讨厌吃甜点。”燕赤凰在把车开入市中心后,腾出一只手把她搂近,以温存的笑意看着她。
“我也不喜欢甜食。”她扬起嘴角。
他们才回到总部,两个关心他们的男人就将他们包围,叽叽喳喳的问着他们这几天的去向,最重要的是这几天他们做了些什么。
但在燕赤凰向他们报告到最新的车祸意外时,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有人想追杀你们?”赛门磨着牙问道,脾气渐渐开始上扬。
“十二个,刚好一打。”燕赤凰喝着茶,不是很在乎的告诉他。
“你们受伤了吗?”秦政司慌慌张张地问,两眼不停的在流芷晶的身上搜寻。
“我们没有,不过那一打人可能□□”流芷晶掩着唇,试着想用比较婉转的方式说明经过。
“死于车祸意外?”秦政司和赛门异口同声的问,并且一致把眼珠子瞪向表情显得很无辜,正在喝茶的燕赤凰。
流芷晶讷讷地问道:“你们都是神算吗?”怎么他们都知道?
秦政司向天翻翻白眼。“赤凰最擅长做这种事。”香港黑帮的半数连环车祸,大部分都是被燕赤凰一枪造成的。
“那些人是谁派来的?”赛门敲敲桌面,问着茶杯不离手,而且又把墨镜戴起来的燕赤凰。
“城贵川。”他一字一字的吐出,然后轻松的靠在椅背上。
“什么?”这点倒出乎赛门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城贵川不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
“城贵川用的是我们香港的人,是我们没有清理干净的手下。”燕赤凰边说边把矛头指向第一个要遭殃的秦政司。
“都是你这个菩萨,教你不要太仁慈,你还在做慈善事业!”赛门冲动的扯着秦政司的领带,老爱做善事,善了别人,却害了自己人。
“我怎么会知道□□”秦政司唯唯诺诺的道歉,但冷不防的,一把冰凉的刀子就架到他的脖子上。
“香港人,你敢拿芷晶小姐的性命开玩笑?”影尾此时的脸色黑到最高点,转动着手 的刀柄问道。
“砍了他!他活该。”赛门挥手叫着,根本不同情脸色被吓得苍白的秦政司。
“影尾?你什么时候来香港的?”流芷晶讶异的问着应该留在日本的手下大将。
“芷晶□□奶能先叫他把刀子收回去吗?”秦政司认为她可以稍后再和她的手下叙旧,但是他脖子上的刀不能等。
“影尾,我还活着,刀子收起来。”她轻声的下令,影尾随即把刀收好。
“快点去把你放生的鱼都捉回来,你下不了手就换我来,不然你就自身难保了!”
不放过他的赛门拎着秦政司的耳朵,火力十足的在他的耳边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