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痕的外型娇小、瘦弱,有一头像外国人棕色的及腰长发;很多人误以为她是个精致的日本娃娃,其实不然,大家都被骗了,她是一个道地的中国人。不要看她外表柔弱,她是一位非常有主见的人,和她相处后,会觉得这个小女生虽然看起来很平凡,事实上并不简单。
她有时很固执,大概跟她的星座--金牛座有关,爱钻牛角尖,而且对自己的要求相当高。
当她还在学校读书时,是一位品学兼优却又让老师头疼的学生,为什么?因为她成绩很好,好到让老师拚命找奇怪的题目来考她,而她总是很轻松就解决了,她是无所谓,但苦了和她同班的其它同学,到现在她已经毕业几年了,学校里的老师对她还是印象深刻,见到她还能咬牙切齿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
听她说话,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中文不能完整表达她话里的含意时,会用英文、日文、台语来补充,她甚至还会听客家话,语言能力之强,被公司认为是最方便的语言翻译机,遇上外国人?找她!此外她是一个大容量的“垃圾筒”,当朋友有心事、有困难时,她会很认真的听他们倾诉,所以每个朋友想要诉苦时都来找她,标准的情绪垃圾筒:她同时也是个孝顺的女儿,不过,她的家庭有点奇怪,有一个看起来像她姊姊的妈妈,一个像男人婆的大姊,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姊姊,还有一个被流放到外岛当兵的小弟,可能是家庭环境太特殊了,自由又开放,才会让性格怪怪的她写出怪怪的小说来。
其实各位有所不知,早在四年前绿痕就已经投过稿了,但不幸被退稿,那一次的经验后,她退缩了两年,直到一年前,她问我:“Mon,我想再写小说,你认为呢?”
为什么会如此问我呢?因为她第一次写稿被退了,她对自己的写作能力感到怀疑,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又怕自己达不到出版杜的标准,所以才这样问我。
当时的我,非常鼓励她写,因为她很有才华,我认为她不该被埋没,而她也非常认真,在写第一本小说《银翼杀手》的期间,公司里的所有同事和好朋友都在一旁鼓励,要她不要轻易放弃。她把小说寄出后很紧张,常吃不下、睡不好,常常问:“Mon,会不会录取?”我说:“不要担心,一定会。”“确定?”“非常确定,绝对会。”在不安的心情中等待近一个月,出版社打电话来说小说录取了,她兴奋地跑来告诉我。
当时那种雀跃的表情,真是笔墨难以形容,而后开启了她的写作生涯,从第二本之后,她为了能专心写书,把工作辞了,一本接着一本写,愈写愈流畅、得心应手,看到她这个样子,其的很想替她感谢禾马出版杜给她的机会,也谢谢支持她的读者,更希望读者们能多多写信鼓励、支持她,多看她的书。
期待你们对她的指教来信,绿痕会很珍惜宝贝的,要求自己要写得更好,再度感谢大家对绿痕的支持,谢谢!
第一章
地狱“咚!”
南逍机械般地再盖上一个印章,随后将本子扔在身后,他揉揉酸疼的颈子,抬起头看着桌上有如两座小山高还没盖完的生死簿,心情变得像那些簿子,又厚又沉重。
地狱的首席太子南逍,在十年前由人间回来地狱后,每天就一直重复着这种工作,盖印章。
十年之前,他也是过着类似这种无聊的日子,只不过,不是在地狱。
十七年前,当时他还年幼,第一次出地狱到人间游玩,在返回地狱的途中碰上了一个会收妖的得道法师,那位法师一见到他,两袖一拢,就把这名地狱的首席太子。
未来的接班人收到口袋里,并且在他身上下了符咒束缚他的魔力,卖给一间叫做洛贝塔的研究所,供一群科学家研究。
那位法师卖了他后就走了,而洛贝塔研究所的科学家们知道他来自地狱,但对地狱的情形不是很感兴趣,反而对他那对尖尖的耳朵、黑马似的翅膀兴味盎然,每天在他的身体上作文章搞花样,这个实验做做,那个测验试试,研究了七年,也没什么结果出来,直到有天研究所发生暴乱,他才乘机逃了出来,重回地狱。
但从洛贝塔研究所逃出来的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为什么又跑回家来,因为,他在家的日子过得比在人间时更无聊更枯燥乏味。
在地狱的每一天,有管不完的死人冤魂来报到,等着他盖章下地狱,时间到了,他还要等一群阎罗来向他请安问好,向他报告人间的死亡人数,每当世界各地的阎罗在他面前排排站成两列时,黑红青黄白等等各种肤色脸孔的阎罗,让他看了就对这种生活提不起劲。
“殿下。”一名青面阎罗悄悄推开他面前如山高的生死簿,再呈上更厚的一叠给他。
“我都快下班了,今天的人却还没死完?”南逍两手紧按着桌沿,忿忿地瞪着眼前另一批等待他的工作。
“还没有。”青面阎罗怯怯地把生死簿摆好,小心地看着他。
“没有、没有,每天都有死不完的人,我为什么要二十四小时给这些人类盖印章?你看我们地狱像便利商店吗?”南逍忽然伸手将青面阎罗提到他的面前问,在青森森的冥火照映下,他那俊俏的恶魔脸庞变得很狰狞。
“不像……”青面阎罗咽了咽口水,发冷汗地猛摇头。南逍将青面阎罗一手甩开,抄起桌上的生死簿喃喃念着。
“这个,生前是小偷,而这个,生前是个骗子?”他放下手中的簿子指着另外一本道。“这个就更妙了,只是离过婚的负心汉而已,还有这个,他上天堂迷路了胡里胡涂地跑来地狱?”
“殿下?”青面阎罗胆怯地望着南逍愈变愈阴沉的脸孔问。
“犯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来地狱?什么货色都往我这里送,怎么,天堂都不收人了吗?还是天堂客满了?”南逍的含怨吼声使得整个森罗殿隐隐震动,什么人都丢到地狱来,他们地狱又不是专收垃圾的地方!“小的不知……”青面阎罗被他的吼声震飞了老远,很辛苦地爬到他的面前忏悔。
“不知道就去查出来,少摆个绿惨惨的脸色给我看。”南逍迁怒地指着他的脸道,一天到晚看这种青青怪怪的死人脸,他的心情怎么会好?“人家的脸……人家的脸本来就是绿色的嘛……”青面阎罗很委屈地哭诉。
“我讨厌绿色,去换一张。”南逍环着胸说,身后那双黑色的双翼示威似地张扬着。
“是。”青面阎罗低着头开始换脸色。
南逍本来只是说着玩的,谁知道当他转头看时,竟看到青面阎罗把整张脸皮都剥下来,在地上变出一排油漆筒,正准备上漆换另一种脸色。
“谁叫你把脸皮剥下来的?”南逍气得拍桌大问,他没事把脸皮剥下来做什么?“是您叫我换一张脸皮的。”头部只剩一个骷髅的青面阎罗,张合着两排森白的牙。
“我叫你换你就换,你为什么不干脆把头摘下来让我当球踢?”南逍瞪眼,什么都唯命是从,连开个玩笑都不行?这地狱还有什么乐趣?“是……”青面阎罗的脸皮还没漆完,又听命地把头摘下来,捧在双手,准备奉上给他。
“你还摘?”南逍的两眼几乎要喷出两道烈焰了。
“我……”青面阎罗捧在手掌上的脑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把头装回去,不要抱着头讲话!”南逍瞪着那颗人头吼,手上拿颗人头对他讲话,他看了就倒胃。
“老哥,我来接班了,你就别再玩他了。”森罗殿里突然走进一名身穿西装、长相和南逍相似的男子,边走边叨着雪茄对南逍说。
“唷,二皇子,你还知道要来?”南逍的眼睛扫到那个早就该来接班的地狱二皇子--赛勒。
“塞车。”赛勒摸摸头发,随便找个借口给他。
“塞车?环狱高速公路塞车你还可以坐捷运,没搭上捷运你可以开私人飞机,再没有飞机你可以自己飞过来。说,你又泡上哪个聂小倩?”塞车?地狱交通四通八达,什么交通工具都有,用这个当借口?南逍轻扯了扯嘴角问,两眼一瞪,就让赛勒嘴上的雪茄冒出大火,在赛勒来得及扔掉前,化成一堆灰烬。
“我泡的不是聂小倩,我刚刚才和玛丽莲梦露聊完天。”赛勒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灰烬,发现他老哥今天的脾气不小。
“她贿赂你让她去投胎?”南逍挑着眉冷冷地间,他在这边辛苦地收人入地狱,而他弟弟老是收些小惠,让地狱开了个后门,专给女人方便。
“大家各有所获嘛,讲这样?”赛勒例嘴直笑,眨着一双天生的桃花眼。
“风流皇子,再给我乱放人,小心我让你去冥河当船夫撑渡船。”南逍将手掌按得咯咯作响,亮出白牙警告他,听说老船夫嚷着要退休正缺人手,他可以考虑让弟弟去接那个位置。
“我不出劳力的。”赛勒被吓得两眼不敢再眨,撑渡船?他这个金枝玉叶的皇子才不要做苦力。“那就交班,这两座山,让你来盖。”南逍拍着他的手掌道,离开他坐了一天的龙头椅,准备下班收工。
“你留这么多给我?”赛勒怪声地问,这两座山,他要盖到什么时候?也许他还没盖完,又自动增加成四座了。
“你有怨言?”南逍转过身,眼神像两道剑射向赛勒,他已经整整盖了一天,只剩下那些,还敢嫌多?“没有……”赛勒干干地笑道,识相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印章,面对这些必须夜以继日处理的庞大公务。
“殿下。”青面阎罗在把脸皮和头都装回原位后,手里拿着一封信件,叫住正欲走人的南逍。
“吵什么?没看到我下班了吗?”南逍不耐烦地问,把身后准备好要起飞的翅膀又收了回来,带着怒气瞪向他。
“这里……这里有一封刚收到的限时挂号,是从上面寄来的。”青面阎罗巍巍颤颤地呈上信件,低着头不敢看他眼底的怒火。
“上面?哪个上面?”南逍没有伸手去接,疑心病很重地问。
“人间……”青面阎罗小声地说,据发信地址来看,是由人间用限挂寄来的。
“是谁寄的?有没有署名?”南逍搓着下巴问,他会有信从人间寄来?他可没在人间交过什么朋友,不过,仇人却有一堆。
“寄件人叫北遥。”青面阎罗翻过信的背面。
“北遥?”南逍讶异地问,那个仇家寄信到他家来了?“老哥,你的朋友寄信来给你?”赛勒挣扎地搬开沉重的公文,勉强弄出一点空间看向他老哥。
“不是朋友,是宿敌。”南逍烦闷地顺着子夜般的黑发。当他还在人间时,他和北遥在洛贝塔研究所里,虽然号称南北逍遥,可是没有像名字般那么友好,反而都把对方当仇家。
“宿敌?不只我一个人看你不顺眼啊?他是你的好朋友?”赛勒开开心心地问,他老哥结仇的能力原本就此交友的能力强,会称为宿敌,那代表他们交情很深了。
“青面,替我把信拆开来。”南逍懒得理赛勒,他盯了那封信一会儿,决定不亲自接倍,由人代为遭殃。
“你的信你不自已拆?”赛勒好奇地问,尤其老哥还一张非常凝重的脸色,更是让他好奇。
“哼,谁知道那小子的老毛病改了没?”南逍自鼻里哼出一口气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信,就是那个北遥不能信。
青面阎罗听话地替南逍拆开信,信封一开,一缕红色的毒气便冒了出来。
“哇!信上有毒……”青面阎罗大叫,两只手被红色的气体烫得发红疼痛。
“早料到他一定会用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他愈来愈没创意了。”先知先觉的南逍冷笑道,十年了,北遥耍手段的方式也不改一改,以为他还会上这种笨当?“好可贵的友谊,老哥,你真会交朋友。”赛勒赞叹地向南逍鼓掌致敬,他还没有看过有人能感情好到这种程度。
“青面,信上说什么?”南逍思忖了半天,还是猜不出北遥这次搞什么名堂。
“这个北遥说要开同学会,请您务必今晚到场。”青面阎罗不再擅动那封有毒的信件,他蹲在地上看着信念道。
“同学会?谁跟他同学了?”南逍不屑地转头,被关在一起叫同学?他学谁攀交情?“他说……请您看在同居七年的份上,到上头一叙旧情。”青面阎罗犹豫了一儿会,鼓起勇气念出暧昧令人容易误解的内容。
“同居?老哥,你曾跟他住在一起?”赛勒笑歪了嘴问,眉峰吊了老高地看他。
“少给我一脸贱笑,我们是在同一个笼子里被关了七年,不是同居。”南逍随手朝正在讪笑的赛勒一指,就让赛勒脸上的笑容定住,脸部无法做出其它表情。
“老哥……”赛勒用力地揉开脸上僵硬的表情,正经八百地问南逍:“你跟他有一腿吗?”
“赛勒,你还想要脑袋吗?”南逍的手上变出一把镰刀,把刀锋指向赛勒的脖子,笑呵呵地问他。
“要……老哥,这个北遥是什么来历?”赛勒眼睛不敢离开脖子上的那把大刀,手指轻轻地按住刀锋将它移开。
“天堂的逃犯,名列仙班的有名人物。”南逍没好气地说。
“神级的人物?你们神魔共处了七年?”他老哥在人间时跟神界的人有来往?还住在一起?“我们神魔大战了七年。”南逍想起往事便开始磨牙,他的法力能在短短七年内增强那么多,就是因为有那个死对头。
“那……谁胜谁败?”赛勒猜不出神魔大战会是什么结果,愈听愈感兴趣。
“没输没赢过,他会寄这封信来,可能就是想再跟我战一场。”南逍瞪着地上那封还在冒烟的信件,也许那家伙打了七年还不过瘾,现在还发战书来地狱挑战。
“地狱里就你的实力最强,好难得世上会有实力和你不相上下的神存在,而且还能和你对抗七年。”赛勒开始敬佩那个神级的人物,能和他老哥打七年还没死,实力应该不错。
“过了十年,我们的法力应该互有精进,再和他对阵,这次谁胜谁败还是个未知数。”
南逍从不轻忽这名死对头的实力,他有公务缠身较没时间勤练法力,而那个天堂的逃犯,空闲的时间可多了,他不小心不行。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封信?”赛勒指着地上的信问他。
“青面,把那封信扔了。”南逍瞄了那封信一眼,决定不甩它。“殿下,我还没把信念完。”青面阎罗看南逍就要走了,连忙在他后面叫道。